第50章
个不留神,他就会出事。 他在一次次挑衅瓷深的底线。 时令被扔的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他。 时令撑着手想爬起来,突然感觉有道影子压了上来。 瓷深双腿跪在他腰间,一只手按住男生的腰让人无法动弹。 一只手扯着时令头发让他被迫抬头。 “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上方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 第38章 喜欢疯子 时令艰难的出声,可依旧不失挑衅,“我怎么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尾音被掐断在指缝间,化作一声闷咳。 “时令!” 这下看出来人是实打实的气着了。 头发又被往后扯了一下,脖颈后仰,喉结凸起。 睫毛投下的阴影却还在颤动,如同垂死挣扎的蝶翼。 瓷深的手背暴起青筋。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那截苍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银线。 处处受限。 时令不说话了,闭了闭眼,微微喘着气。 瓷深也没说话,扯住发根的手突然松开。 时令跌回床褥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 闷了几分钟。 男生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衣服凌乱。 皮肤下脂肪层薄到能看见血液流动的走向,像寒带河流的冬季水文图。 时令知道自己有病。 对生命也没有最基本的敬畏。 这和他死过一次没关系,他从前比这更疯的事儿都做过了。 他垂了垂眼,妥协似的的道歉,“对不……” 下一秒,话语被堵在唇里。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时令整个人都透着粉红。 他眼睛微微睁大,整个人都是懵的,看向瓷深,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红了眼尾。 时令的腰背被抚上,手上用了些力,被压进瓷深怀里。 瓷深低下头来,埋在时令肩窝处,不停的感受男生的气息。“你吓死我了……时令……” 感情最终溃决的瞬间,竟安静得像雪落寒潭。 瓷深站在废墟上,看着漫过脚背的潮水,才惊觉自己, 早已成为一片泽国。 两个人在严丝合缝的拥抱。 呼吸在咫尺间交换成灼热的潮汐。 时令尝到对方唇上残留的薄荷烟味,像雪原上突然燃起的磷火,冷与烫的悖论在齿列间融化。 这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走向。 他们唇间溢出的水声像极了融化的松脂,缓慢地包裹住两颗共振的心脏。 某个瞬间时令尝到铁锈味。 是自己的唇裂开了细缝。 那点腥甜立刻被卷进更深的纠缠里。 瓷深的手滑到他后腰,指尖隔着衣料描摹脊椎的凹陷。 每次触碰都如同在确认脊椎的完整性,仿佛怕这具身体会突然碎裂成星尘。 时令终于偏开头。 唇瓣泛着湿润的光,瓷深用指腹擦过他唇角,将那一抹水痕抹开成暧昧的釉色。 瓷深又往颈窝处蹭。 锁骨那儿新增了个渗血的伤口,时令自己都没注意。 被瓷深轻吻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原来真的有人会把吻印在伤痕上,把爱语说给裂缝听。 完了。 时令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月牙形的血痕在皮肤上开出细小的花。 瓷深的呼吸还烫在他颈窝,像烙铁般灼着他那些说不出口的罪孽。 怎么办。 瓷深好像喜欢上自己了。 可自己究竟对人是什么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知道,都是自己的错,他在伤害瓷深。 重来一世,他不仅控制不住伤害自己,还忍不住伤害别人。 或许刚刚的吻对瓷深来说是沉沦,可于他而言却是清醒。 他依赖瓷深,不过也是因为他曾是上辈子困住自己的枷锁,支配着他的生活。 这辈子把人当作救命稻草。 死死抓住不放。 平白的消耗瓷深。 时令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它们在他视线里扭曲成锁链的形状。 上辈子这条锁链困住他的咽喉,这辈子却成了他主动抓住的救命绳索。 多么讽刺,他重生后最擅长的,竟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依赖,包装成别人眼里的救赎。 为什么要这样啊,时令。 他这么好的人。 ……. 瓷深在颈窝埋了很久,才从刚才烦躁的劲儿中缓过来。 “从什么时候在这赛车的。”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瓷深没提起刚刚的吻。 “16……我16岁。” 这个数字是时令心里的一道坎。 十六岁那年,时令坐进改装车的驾驶座上。 那辆二手三菱EVO的车门需要用力往上提才能关紧,座椅弹簧硌得他脊背生疼,仪表盘上的故障灯亮了三个。 但没关系,这辆车有涡轮增压,有手动挡的纯粹,还有一颗被前任车主操练到濒临报废却依然倔强的心脏。 也像他自己。 “小鬼,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副驾驶的光头男人叼着烟笑,“待会儿吓尿了,可没人给你换裤子。” 时令没说话,只是把安全带又拽紧了一格。 没人给他钱读书。 他要读书。 排气声浪撕破郊外废弃公路的寂静,轮胎摩擦地面腾起的白烟像一场小型爆破。 时令的右手始终悬在挡把上方,指尖能感受到引擎每一次转速攀升时的震颤。 第一个弯道,他降档补油,方向盘打死时听见内侧车轮碾过路肩的碎石声。 后视镜里,一辆斯巴鲁WRX的车灯像野兽的眼睛般逼近。 “踩死!别怂!”光头在副驾吼,烟灰抖落在破洞的牛仔裤上。 时令的油门踏板焊死了地板。 三菱的涡轮迟滞了一秒,而后突然爆发的推力把他狠狠按进座椅。 弯心处,他方向盘猛地回正,车尾甩出一道暴烈的弧线。 后轮擦着护栏火星四溅,但车身终于抢在了WRX之前完成漂移。 终点线前,他把转速拉到红线区。 引擎发出垂死般的嘶吼,而仪表盘上的速度数字模糊成一片光影。 “赢了。” 光头数着赢来的钞票时,时令趴在路边干呕。 肾上腺素的余韵让他的手抖得点不燃烟,但口袋里那叠皱巴巴的现金沉甸甸的。 后来时令成了地下圈子最不要命,最炙手可热的对象。 赛车频繁的像吃饭。 时令望着此刻撑在自己上方的瓷深。 对方眼里翻涌的情绪让他想起那些暴雨夜里,被车灯照亮的雨丝。 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抓不住。 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瓷深看见十六岁那个在赛车后呕吐到脱力的自己,是会心疼,还是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应该是心疼吧。 瓷深就喜欢疯子。 第39章 手指代替水滴 瓷深的心脏像被攥紧的湿毛巾,每一寸皱褶里都渗出酸涩的水。 “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瓷深和男生对视。 “亲生父母也对你不好。” 时令噗嗤笑出声来,“这么说我好像很可怜?”笑容浮在表面,如同冰层上的一道裂痕。 底下暗流汹涌,却始终无法真正破冰而出。 瓷深的手指抚过时令的眉骨,却又在收手时微微蜷起,像是要攥住什么无形的东西。 "时令,"他的声音很低,像雪落在枯叶上,"你不可怜。" 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像在陈述某种不容置疑的真理。 "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不是安慰,不是怜悯,而是陈述。 “哪方面做得好呢?”时令淡淡问道。 瓷深抢着说,“各方面。” “时令。” “嗯?” “你唇上有血。”瓷深凑近了些,两人鼻尖都快要相触。 “你怎么这么馋?”时令歪了歪头,手心盖住瓷深的唇和下巴,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我想去洗澡。”时令看了看四周,猜到这应该是瓷深的房间。“这儿有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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