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过去。 瓷深早就不对这人抱有期待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我们就继续这个意外,直到它变成必然。" 仿佛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般。 时令的心紧了紧,感受到深深的无奈。 都是他的错。 “瓷深,我想睡觉了。” 身上的淤青在皮肤下发酵,由紫转青。 时令不顾后面炽热的注视,直接爬到了床上,背对着人侧躺,“我身上疼。” 在瓷深面前耍无赖他最在行。 只想着逃避,却没想过适得其反。 瓷深喉间像突然梗住硬块,卡在呼吸的隘口 ,咽不下也吐不出。 终于,似乎是知道怎样都无济于事。 他盯着时令的后背,看着他蜷缩的姿态,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固执地把自己藏进阴影里。 瓷深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垂下眼睫,缓缓呼出一口气。 说了声“你睡吧。” 离开了床边,拿了衣服去往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某种催眠的白噪音。 时令的呼吸渐渐平缓,赛车造成的疼痛变得迟钝,意识也一点点沉下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 门被轻轻推开,瓷深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时令陷在枕头里的侧脸。 睫毛安静地垂着,呼吸绵长,像是真的睡熟了。 瓷深的目光下移,落在时令露出的手臂上。淤青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像是被暴力揉碎的花瓣,边缘都泛着些病态的紫。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那些伤痕上方,停顿了一秒,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触到的瞬间,时令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瓷深察觉到了。 但他没拆穿,只是用指腹极轻地蹭过那片淤血,力道轻得像是在确认某种易碎品是否完好。 然后,他的手缓缓下滑,掀开宽松的衣角。 腰侧的伤比手臂更严重,青紫交叠,有些地方甚至泛着暗红。 还有些疤痕、破皮。 时令的睫毛又颤了一下。 瓷深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 "再装睡,我就用酒精给你擦伤口。" 时令睁开眼,撇了撇嘴,“是你把我弄醒的。” 瓷深直起身,从床头柜拿出药膏,“不抹药明天你恐怕爬不起来。”拧开盖子时发出轻微的"咔"一声。“先翻身。” 时令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最终还是慢吞吞地翻过去。 药膏触到皮肤的瞬间,时令的肩胛骨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瓷深注意到了,他的手掌平贴着伤处,缓慢地画圈,药膏化开的凉意很快被体温取代。 "这里要揉开。"瓷深突然加了力道,拇指压进肋骨下方的淤血处。 "嘶——"时令瞬间抓紧了床单。 药膏在皮肤上化开,火辣辣的疼。 时令的呼吸变得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声音闷闷的,"你他妈...故意的?" 瓷深神色变了变,突然俯身,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后颈:"对,故意的。" "让你记住疼的滋味。" 药膏被粗暴地抹开,每一处淤青都被刻意加重力道碾压。 时令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轻点.……靠。"时令挣扎着要翻身。 但被掐住腰按住,动弹不了。 "现在知道疼了?"瓷深的声音异常平静,"在赛道上玩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时令愣了愣,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那你应该……再用力点。” “不然我永远不长教训。” 空气瞬间凝固。 瓷深的眼神骤然转暗。他猛地扯过时令的头发,逼他仰起头:"看来是我太温柔了。" ……. 痛呼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呜咽。 时令的手指深深陷进枕头,指节泛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错落的喘息中。 时令的睫毛颤了颤,在疼痛与某种隐秘的快感中,闭上了眼睛。 第41章 许清 瓷深是明摆着要管他了。 就像如他所说的,直到让意外变成必然。 可他毫无办法,瓷深是他主动招惹的,他甚至在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的情况下,还在和瓷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些话像钝刀割肉,既不彻底斩断,又不肯好好维系,就这么悬在半空。 让两人之间那根摇摇欲坠的线又越缠越紧。 要不说自己有病呢。 舍不得这个重生以来唯一的依靠,所以不忍心直接拒绝。 可他又给不出爱。 这一切都是算计,哪来的喜欢,哪来的爱呢? 自己的感情,早就在前世的尔虞我诈中变异成了畸形的瘤。 他只能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用若即若离的态度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瓷深看向他的眼神越专注,他就越觉得讽刺。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谁真心以待?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会为此动摇。 时令脑袋里一团乱麻。 - 时令推开实验室的门时,金属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密的光栅,瓷深已经站在实验台前了。 修长的手指正在调整显微镜的焦距。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想退到角落,余光却瞥见另一道身影在试剂架间穿梭。 许清?时令眯起眼睛。 倒是来的早。 通常这个时候只有瓷深和自己才会早到。 看过去的时候,许清正踮着脚帮瓷深取高处的离心管。 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晨光里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所以时令打算以后不来这么早了。 不过很快,许清来到时令身边站住了,他递过来一块三明治和一瓶牛奶,“时令,来这么早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正好我多带了些早餐,你要吗?”似乎是有些期待,许清眨着澄澈的眼。 时令没有动作,许清想到了什么,突然指了指瓷深,开了个玩笑。“刚刚我也给了瓷深一份,没毒,你放心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令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毕竟他确实早上没吃东西。 他道了声谢,拎着早餐走到窗边的长椅坐下。三明治里的煎蛋还是温的,生菜脆嫩,显然刚做好不久。 许清送完东西又去帮瓷深的忙了。 整个实验室只有他们三个人。 许清做事总是很小声,他在瓷深身边冒出的一长条气音一样的声音吵的时令头疼。 明明是礼貌。 却嫌人家吵。 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匪夷所思了。 若是时令什么也不知道,定然不会觉得许清的举动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 可偏偏时令就是有上帝视角,他想,上一世他死之后,时星晓或许没能争得过许清。 时星晓总是觉得自己多聪明,实际上也就骗骗几个贪图时家钱财的跟班,打击曾经那个敏感懦弱的"时令"罢了。 他在豪门长大,却完全没有任何度量。 说话时总爱拖着黏腻的尾音,字句间藏着无数细小的倒刺,表面关切实则精心设计的"无心之言"。 像一只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羽毛光鲜亮丽却经不起风雨。 时家给他的优渥生活没有养出真正的贵气,反而滋生出一种令人不适的市侩。 他永远学不会真正的从容。 而许清可以。 他可以不谄媚的讨得所有人的欢心。 自己也只是刚好先他一步而已。 如果没重生,甚至没有比的必要了。 时令诡异的发觉,不仅许清和他的外貌气质相似,竟是连接近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许清比他还要小心谨慎些。 妥帖的连递试管时指尖相触的角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可他却是莽撞的打破了瓷深的生活。 时令垂了垂眼。 和许清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会省心很多吧。 许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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