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 “还有鹿玉芙也会受到牵连!” “知之已经叮嘱过,我们不可以拖后腿,也不可以给她添乱。” “今天,就是胳膊断了,我们也要挖!” 鹿家别墅内气氛凝重。 每个人都望向后山的方向。 顾言洲没了刚进门时的温和,整个人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气息。 突然,眼瞳中一闪,他蹭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鹿母的问道。 “顾五爷,怎么了?” 顾言洲抬手指着窗外。 “你们刚才看到了么?” 几个人都来到窗子旁边,仔细地往外看。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顾言洲眼瞳中又一闪,觉得心脏钝痛。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紧紧地攥着衣襟。 重九在旁边扶住他。 “五爷,你是不是不舒服!” 顾言洲缓慢地摇头,眼睛始终没离开后山方向。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么?” 鹿父也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顾五爷,你看到了什么,赶紧说说,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顾言洲声音冷静。 “我看到了闪电,雷击!” 张伯也顾不得主仆的身份,也跟几个人一样趴在落地窗上。 他揉了揉眼睛。 “顾五爷,我什么都没看到。” “后山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就算是有闪电,好像也不太容易看到!” 顾言洲攥紧了拳头,转身问张伯。 “有车能到后山吗?” 张伯点头。 “后山靠近人参养殖区,有摆渡车可以过去。” 顾言洲抓住张伯的手臂。 “现在就走,我要去找知之,他一定需要帮助!” 鹿玉芙一听鹿知之出事,瞬间落下眼泪。 “我也去!” “我好歹能帮忙。” 顾言洲阻止。 “不行,知之让我来就是保护你们,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鹿父不顾阻拦。 “知之是我女儿,她是为了鹿家才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是他父亲,怎么能看自己的女儿涉险,自己躲在房间里!” 鹿母也匆匆往门外走。 “知之刚回家,我还没好好疼爱她,我不能让她出事!” “张伯,开什么摆渡车,太慢了,去开鸣溪那辆越野,我们从药田力压过去,直接走最近的路!” “药材废了可以再种,我的知之不能出事!” 一家人往地下车库赶,还是只是脚步匆匆,到后面全都拼命的跑了起来。 顾言洲人高步子大抢在所有人前头上了驾驶位。 所有人上车后,他猛踩油门,车子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鹿知之这边被天雷劈得精神涣散。 她心里像是有个念头。 真龙之气,护不住了,这龙脉真的要散了! 就在她快要松手时,一辆车猛然从山坡上冲下来! 车玻璃缓缓降下,顾言洲从车窗探出头来。 “知之!” 鹿知之看到顾言洲,仿佛身体里注入了一丝磅礴的灵气。 然后,副驾驶和后排座位的人都探出头来。 鹿知之觉得眼眶湿润了。 “妈妈,爸爸,大姐!” 一缕缕灵气注入体内,让她恢复了一丝力气。 鹿知之咬着牙,按着剑柄借力站了起来。 她抬起右脚踩在剑柄上,双手结印,口中喃喃。 “既然你要阻止我,那我们便来斗上一斗!”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196章 鹿知之平日解决的都是小问题,借助各种各样的符箓来施咒。 那些简单的小术法甚至连符箓都不需要,只需结印调动灵气即可。 她已经好久没有双手结印。 双手结印配合咒语,就相当于创造出一个小型的法阵。 法阵的功效有所不同,能量也根据施法人的修为而定。 鹿知之的手迅速地结出一个防御阵拍向地心。 以她为中心十米内迅速风平浪静。 像是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罩一样,罡风不破水土不侵。 鹿知之冲顾言洲发脾气。 “我叫你守着他们,你怎么带他们来这里!”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鹿知之说话间手中并未停顿。 “呆在车里不要过来!” 鹿母刚要下车,可看着鹿知之的模样又关上了车门。 她攥紧了拳头,透过玻璃窗看着鹿知之。 本就白皙的脸颊愈发苍白,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朦胧的水雾,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纤细的手臂因着用力而青筋迸起,本该健康粉红的手指甲,已经因为充血而变成浅紫色。 鹿母再也看不下去,流着眼泪一头扎进了鹿父怀里。 “远山,女儿在受苦啊!” 鹿父板着脸,脱着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纯白的衬衣。 “我从来不知道知之做的事情会这么危险,要是知道,我不会让她这样做!” 鹿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我是知之的父亲,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你在这里,我去帮忙!” 鹿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顾言洲也跳下了车,他脱掉西装外套,将身上那块玉佩摘下递给鹿母。 “伯母,这是知之给我的玉佩,听说能驱邪避凶,你带上。” 鹿母急忙推脱。 顾言洲神色认真。 “伯母,知之让我来照顾你们,我没有听她的话。”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知之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鹿母含着泪收下了那块玉佩。 顾言洲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后视镜上。 镜片应声碎裂,顾言洲捡起地上的碎玻璃,在手心狠狠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知之说我命格贵重,邪祟不侵,所以才让我来保护你们。” “我思来想去,自己身上大概也就这血值钱了!” 鲜血一滴滴落下。 “得罪了!” 顾言洲将血分别滴在了鹿母和鹿玉芙身上。 鲜血刚噙出一小片湿润的痕迹,鹿母神色大变。 “知之!” 顾言洲回头。 只见刚才还双手结印的鹿知之,此刻已经不再结印。 她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剑柄上。 饶是用尽了力气,那铜钱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窜。 鹿父打开后备箱,拿出备箱里的工具。 “知之,爸爸来帮你了!” 顾言洲也跟着跑过去。 鹿知之正在用全力在抵抗。 “爸爸,你去帮忙挖坟!” 鹿父本来冲着鹿知之跑过来,可听到她这样说,咬了咬牙,跟着一起去挖黄泥涌泉。 隋言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鹿知之,根本……挖……挖不动啊!” 鹿知之心里清楚,对方正在向她施加压力。 她的灵力流失得越快,那地穴越挖不动。 突然,一个身影扑过来。 一双大手按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瘦如枯木,青筋交错,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鹿知之觉得手背上一片粘腻,血腥味瞬间四散。 她声音虚弱,眼睛都强撑着生怕合上。 “顾言洲,你怎么受伤了?” 顾言洲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像大雨后潮湿的草地。 他深深地看了鹿知之一眼。 哪怕她伤得那么重,也没有抱怨,第一句话,问的还是自己。 顾言洲眼眶酸涩,差点落下泪。 “知之,我该怎么帮你呢?” 鹿知之摇摇头。 “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这把剑插入的地方是龙头。” “我若是压不住这龙头,让他飞升,那整座山的灵气就会瞬间枯竭。” 鹿知之转向正在挖坟的几个人。 “他们挖的黄泥涌泉便是龙血。” “如果不能在这香燃尽之前挖完,一旦龙血涌尽,这龙穴溃败,那我们鹿家就会遭到反噬。” “这两件事,只要一件失败,那这件事就做不成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大概不能解决这件事了!” 鹿知之像是耗尽力气一样,栽倒在顾言洲的怀中。 顾言洲双手按住铜钱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剑不动了。 他看向怀中的鹿知之,然后神色一凛。 刚才还虚弱到极致的小姑娘,此刻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他挑了挑眉,小姑娘迅速地眨了眨眼。 然后,她听见了小姑娘小声在说话。 鹿知之尽量凑近顾言洲的耳边。 顾言洲闻弦知意凑近她。 “顾言洲,拇指先按食指指腹,然后再按中指指尖,然后食指中指交叠,拇指捏住小拇指。” “跟我读。”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 “吾赦此印,普扫不祥。” “尘起于土,土安神逸,烟生于火,火降氛灭。” “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顾言洲神经高度集中,鹿知之说的这几句咒诀,他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每读一句,就按鹿知之所说换个手势。 直到最后一句话念出,顾言洲只觉得耳中一阵嗡鸣,仿佛失去了任何声音。 他看到,鹿知之从他怀中站起来,说了什么。 虽然听不见声音,可他读懂了那句唇语。 鹿知之说。 “顾言洲,做得真棒!” 鹿知之夸奖完顾言洲,便将手从铜钱剑上拿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笔,沾满朱砂,凌空画符。 将笔丢到一旁,双手飞速结印,哪还有什么虚弱的模样。 “上佐北极,下临九州。” “身披金甲,手持戈矛。” “乘云吐雾,鬼哭神愁。” “帝令已下,不得停留。” “令尔反口,至死方休!” “急急如律令!” 鹿知之念完咒诀,将全身灵气灌注于手掌,狠狠地拍到地上。 罡风骤起,以鹿知之为圆心,风像有了形状,四散开来。 没脚踝的草,像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样。 波涛四散开来,一圈一圈四散。 玄镜宗内殿。 水盆哗啦一声打翻在地。 殿中传出喊叫。 “啊!” 第197章 裘方站在门外,听见声音忙进去。 大殿中,掌门秦眠摔倒在地。 盆中的墨色根本就不是水,而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此刻水盆被掀翻,那小虫子全部向秦眠爬过去。 裘方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地上的秦眠坐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捏诀。 小虫子瞬间燃烧起来,连成一片火海,然后瞬间化为飞灰。 秦眠刚才半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这是裘方第一次看到秦眠完全睁开眼睛。 完全睁开眼睛的秦眠几乎没有眼白, 漆黑的眼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她居然敢这样对我!” “到底是谁在帮她!” 秦眠左右晃了晃脖子,然后没有聚焦的目光看向裘方。 “去,把装着她八字的殷坛拿过来!” 裘方站着没动。 “掌门,这可使不得!” 秦眠‘噌’地站了起来。 她像一道闪电一样,瞬移般就到了裘方面前。 鲜红的指甲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点在裘方的眉心。 “你若不拿,我就从这里戳进去。” 裘方看着指甲腿都在抖。 “老掌门说了,鹿知之动不得,她是‘本源’!” 秦眠拿开捂着脸的手,将那侧脸颊凑近裘方。 “她毁了我的脸!” “我管她什么本源,动了我,她必须死!” 裘方看着那巴掌大的伤口,像是活生生被剥掉一块皮肉。 他一直不敢直视秦眠的原因,是因为秦眠的容貌。 并非是秦眠丑陋,而是因为她太美了。 美得像是天人下凡。 若不是裘方从小就在玄镜宗长大,他可能也会像每个新入门的弟子一样,感慨掌门的美貌。 可从他三岁记事起,秦眠就长这样。 那时她还不是掌门,而是右护法。 裘方记得,师傅跟他说过。 在师父小的时候,秦护法就已经做了护法之位。 师父过世时八十六岁,就连他今年也有四十九。 可秦眠还是那副美丽动人的模样。 裘方觉得额间的汗顺着鬓角流到下巴。 秦眠,至少有二百岁! 这哪里是人,明明是妖怪,是邪祟! 裘方瘫软在地。 他记得师父临终前的教诲。 师叔已经犯下了错误,他不能再犯! “掌门,如果‘本源’没了,玄镜宗不知道会如何!” “你既然在意自己的容貌,何必拿这个去赌,你忘了老掌门说过什么吗?” 秦眠漆黑的瞳仁缩了缩,像是理智回笼。 然后捂住自己的脸。 “为何她会是本源,为何总是她!” 说完,秦眠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刺痛。 眼前的裘方刚开始还瞪大眼睛,然后抿着嘴,又低下头。 秦眠不解地问。 “裘方,你为何不敢看我?” 裘方声音都跟着颤抖。 “掌门,你的脸,好像有点问题。” 秦眠下意识地抬起手抚摸脸颊。 她平日里最珍爱的皮肤,光滑如鸡蛋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细纹。 秦眠只觉得心口一痛,胃中翻涌,铁锈味充斥着口腔。 她难忍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裘方觉得自己面前没了声音,才敢睁开眼睛。 地上的秦眠,再不复往昔的美貌,像片干枯的树皮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满脸的皱纹,大片的老人斑,整个人缩成一团,脊背弯曲。 这才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应该有的样子。 裘方将门外的弟子叫进来,把秦眠抬回大殿后面的浴桶中。 他知道,那浴桶里的水跟普通的水不一样。 每次他觉得秦眠的面容有变化,秦眠就会去泡澡。 一天里,会有半天时间都在泡澡。 泡完澡后,又会像十八岁的少女般水嫩美貌。 裘方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中的人气喘吁吁。 “裘仙长,我马上就到了。” 裘方声音淡定。 “按照原计划进行!” 电话这头的无言挂了电话,迈着腿向鹿知之飞奔而去。 “道友,且慢!” 鹿知之刚甩出几个小法阵来巩固,阵基,就听到有人喊。 不仅鹿知之听到了,就连正在挖坟的鹿饮溪四人也停了手。 鹿知之淡然开口。 “不要管他,继续挖!” 四个人动作整齐划一,一锹一锹地挖着土。 “道友,住手,快住手!” “挖出棺木,龙血涌尽,你们都是要遭报应的!” 鹿知之看了来人一眼。 他一身道袍本应该仙风道骨。 可随着奔跑,头上的发髻一颠一颠,却又莫名的滑稽。 鹿知之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人跟那种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不一样。 他是有修为在身上的。 就这几步路,硬是使出了三个身法,这才能这么快的走到她面前。 那人一甩手上的拂尘,拦住了鹿知之再次结印的手。 “小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苦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鹿知之不以为意。 “刚才跟我斗法的人是你?” “你是什么人?” 道士念了一句。 “无量寿福,小道无言,给小友问安。” 鹿知之颔首回礼。 “想也不是你,你虽然有修为,但是你面容平顺,一脸和善。” “刚才那法力中带着邪气,十分难缠。” “若不是我示弱,让她放松了警惕,这一次,我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无言摇头。 “隔空斗法本来就会削弱实力,小友既能赢,便说明你有赢的资本。” 鹿知之敛眸。 “我不管你是谁,想要干什么,但是拍马屁是没用的。” “既然敢动我鹿家的风水,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都是修行的人,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你也不用劝,我已经托人给这修士递了话,让他三天之内找我。” “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有和解的诚意。” “我已经给足了时间和脸面,现在是你们往我脸上踩!” 鹿知之正说着,鹿鸣溪高兴地大喊。 “知之,挖到了,是棺材!” 鹿知之不再理那道士,回身叮嘱顾言洲。 “你按好这把剑,千万别松手!” 顾言洲点头。 鹿知之走到他们挖的那个坑洞前,犯了难。 鹿饮溪手里拿着柳木却没动手。 “知之,这怎么办!” 鹿知之皱了皱眉。 “砸!” 几人刚要抬手砸,身后有人阻止。 “竖棺,午时二刻葬入……” 鹿知之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到无言身前。 “你知道这棺材下葬的时辰?” 无言眼神锐利。 “我不仅知道,就连这棺材,都是我葬的!” 第198章 鹿知之听到无言的话扬了扬嘴角。 但却第一时间收敛了表情。 她转过头,看向无言。 “所以,穿鞋的人,永远都不要惹毛光脚的人。” “现如今我们落到两败俱伤的地步,你们没那么好心,就愿意把下葬的这些细节告诉我。” “说吧,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无言像是早就料到鹿知之会同意一样。 他捋了捋山羊胡,用两只手指比了个‘十’字状。 “你要为我们玄镜宗做十单生意。” “如果这十单生意都做成,那这坟茔的下葬时辰,不过只是一个诚意。” “真正的好处,在这十单之后。” 鹿知之皱着眉头表现出了为难,心里却终于尘埃落定。 她搞出这么大阵仗,正是想逼得玄镜宗现身。 自己身上的谜团,与玄镜宗脱不了干系,调查势在必行。 而想要接触玄镜宗,就必须深入其中。 这次掘坟就是个好机会。 如果玄镜宗来人,那么她就可以谈条件。 在解决祖坟问题的同时,还取得探查他们的机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玄镜宗如果不来人,那她就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鹿知之没说话,无言却有些着急。 “小友不宜考虑太久,龙血快涌尽了。” 吊足了胃口后,鹿知之叹了一口气。 “我可以给你们玄镜宗做事,但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 “但凡违背天道,牺牲我来成全别人的事,我一概不做。” 无言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事。” “咱们玄……我们玄镜宗做事凭的是缘分。” “其实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 “因为我们玄镜宗的法器,也是玄音铃。” “铃响遇有缘人,奉三清之名,于天道之不可窥处求存,普度众生危难……” 鹿知之急忙挥手打断他。 “不要再给我掉书袋了,既然这阵是你看着葬下的,就由你负责处理后续的事情。” 无言欣然同意。 鹿知之一人布阵施咒力量微弱。 有了无言的加入,不仅按照下葬的时辰将尸骨取出,还安抚好了龙脉中的龙气,让这条龙脉得以重新休养生息。 鹿知之在填平山上的土地,不一会,许峰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无言,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棺木抬走。 鹿知之抬手阻拦。 “许导,我说过的话,你难道忘了么?” “这是我家山里挖出的尸骨,你没有资格取走!” 无言挂着笑脸,想上前说话,鹿知之一个眼刀飞过去。 “无言道长,不要得寸进尺。” “既然我现在是玄镜宗的一员,你更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帮别人不帮我!” “如果你过多地插手我的事,那我们之前提到的十个条件,就此作废!” 无言抿着嘴,后退了一步,并且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鹿知之敛眸,然后看向许峰。 “许导请回吧!” 许峰双手攥拳,隐忍着怒意。 “鹿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鹿知之上前一步,与许峰针锋相对。 “许导将自己亲人葬在别人家的地界,逢年过节无法扫墓上香。” “自己享受着先人带来的荫蔽,这会又何必装大孝子?” “这跟把令尊的尸骨卖了换钱有什么区别。” 许峰红着眼,捏着拳头就要冲上来。 可一瞬间,鹿知之面前站了一片人。 顾言洲和鹿饮溪挡在鹿知之面前,鹿父将鹿知之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庇护起来。 隋言拉着鹿鸣溪,可仍是没拉住。 鹿鸣溪跑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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