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身边,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被拆穿后,他还企图去解释,想重获你的信任。” 鹿饮溪自嘲地笑了笑。 “我唾弃他,可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真的好怕,我怕自己说出来,你会恨我。” “爸妈会恨我,他们会再次抛弃我。” “我就是这样寡廉鲜耻的人,犯下了大错,还恣意地享受着鹿家带来的荣耀和一切。” 鹿知之有一瞬间的放空。 她在任家过得不好,却也坎坷着长大了。 直到回了鹿家,感受到家人带来的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才逐渐地活了过来。 她也曾在睡不着的时候想过,如果自己没有被抱错,一直呆在鹿家,她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其实她很羡慕鹿玉瑶。 鹿玉瑶恣意张扬地活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犯错了撒个娇,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她也羡慕鹿玉舒。 上着国内一流的大学,从小就名师辅导,钢琴舞蹈样样精通。 而她,像个寄人篱下的野孩子一样,从小就学会了看脸色,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她一直以为是护士抱错了,可没想到,这件事另有隐情。 鹿知之拍了拍鹿饮溪的肩膀。 “大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你的责任,我现在回到了鹿家,过得很好,你不用自责内疚。” 鹿饮溪转头,眼里的泪滴落。 “知之,我不想再瞒着你,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恨我,怨我也没关系。” “你生下来的第二天护士带你去洗澡,我就想着去看你。” “在婴儿室的门外,我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会算命,并且说出了我全部的身世。” “他说你会克死我,让我把你跟旁边洗澡的婴儿换一下。” “我当时被叔叔赶出家门,满心是恨,想说自己不能死,要是死了,就不能夺回家产。” “八岁的我就起了恶毒的心思。” “我告诉护士我是你哥哥,想看看你。” “没人会防备一个八岁的小孩。” “护士去填写资料,我靠近你,偷偷地将你包裹起来,把你放在旁边的小推车上,然后把小推车上的孩子放到了洗漱台上。” “可能我是个天生的恶人,做这些的时候我非常冷静。” “我将你和另外一个婴儿的手环调换了,还在那个婴儿身上洒了水。” “护士回来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检查了手环,然后把孩子抱走了!” 鹿知之的手也在颤抖,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她抓住鹿饮溪。 “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鹿饮溪早已痛哭出声。 “知之,你恨我吧,都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你如果想让我以死谢罪,我马上就去死,反正我早该死了!” 鹿知之擦干鹿饮溪脸上的泪水,扶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 “大哥,我不是在问你将我弄丢的事。” “我是想问,那个让你把我换走的人,会算命,是么?” 第134章 鹿知之推着鹿饮溪的肩膀,强迫他冷静下来。 “大哥,你看着我。” “你慢慢说,当初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我听听有什么问题?” 鹿饮溪被她推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下来。 “一个挺瘦的老婆婆,她背着一个很旧的帆布袋子,还从袋子里给我抓了一把糖。” “她说我父母双亡,命中注定六亲缘浅,却有贵人相助。” “然后她指着你说,这个孩子刑克父母,她会克死你的贵人,还会克死你。” “那时我刚被爸妈收养,视他们为亲人,那个老婆婆说你会克死爸妈,我当时就急出了眼泪。” “老太太从兜里抓了一把糖给我,笑得十分温柔。” “她让我把你和旁边的孩子调换一下,这样爸妈也不会伤心,也不会伤害到你,也没人再能克我们。” 说话间,鹿饮溪又流出了眼泪。 “是个老婆婆?” 鹿知之念叨着,手里不断掐算着。 “大哥,你的确六亲缘浅,可你已经被爸妈收养,这不算是无父无母。” “我的命格虽然不算贵重,但绝对不是刑克之相。” “那个老婆婆说的两句都是假话。” 鹿饮溪一脸的颓然。 “我当时太小了,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无论原因是什么,我确实把你换走了。” 鹿知之又问。 “你把自己的八字给老太太了?” 鹿饮溪摇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她在说。”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当她说出我父母双亡的时候,我才信了她。” 鹿知之重复着鹿饮溪话里的重点。 “老太太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却把你的命说得这样准。” “她也没问过我的生辰八字,就说我刑克全家。” “明显是在说谎。” 鹿知之也坐回了椅子上。 想要推算人的命运,必须依靠生辰八字。 算两个人的刑克,必须结合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一起算。 面相只能看出一个人性格和最近运势,根本看不出命运。 这老婆婆跟鹿饮溪不是偶遇,而是计划好了要将她换走! 鹿知之拼命地回忆自己这二十年来有没有看过这样的老婆婆。 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头绪。 “啊!” 楼下传来尖叫。 鹿知之的思路被打断,只好作罢。 “大哥,你在这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 “比如老婆婆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印记,身体有没有什么残缺。” “我下楼看看,那个老太太又在作什么妖!” 鹿知之安抚性地拍了拍鹿饮溪的手,去往楼下。 空旷的大厅里,许金月正在大厅中间跟一只蛇搏斗。 她昨天就看上了文月竹的围巾,正好佣人抱着刚洗完的围巾路过,她就想拿过来试试。 刚围到脖子上,那条围巾竟然变成了一条黑色带红环的大蟒蛇。 蟒蛇吐着信子,狭长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巨大的身子缠住了她的腰和腿,怎么都挣脱不开。 鹿知之看着老太太在地上打滚,佣人跑过来解释。 “知之小姐,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地上打滚,我们也不敢靠近。” 鹿知之冷笑一声。 这老太太不知道又动了什么坏念头,正在自食恶果。 鹿家楼梯旁放了几个装饰花瓶,老太太马上就要滚到放花瓶的小几旁。 如果花瓶砸下来,她一定会受伤。 鹿知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太太看见她,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死丫头,还不来帮忙!” “当初我就说去市中心买房,鹿庆这个死老头子非要住在这山里。” “山里蛇虫鼠蚁太多了,这不,这么大的蛇就爬进了家里!” 几个围观的佣人听到她这样说,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鹿知之上前拍了拍老太太。 “老太太,你又被魇住了。” “这只是条围巾,不是蛇!” 许金月手上的劲松了松。 她猛然想起,刚才确实是拿着围巾在照镜子。 这手一松,蛇立刻就朝她窜了过来。 她这才想起求饶。 “死丫头,我现在的眼里看到的就是蛇,它要吃了我!” “你快点想想办法,让我不要再看到这种东西!” 鹿知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都说了你运势低,很容易被别的东西缠上,想解决这个问题,你需要多一些‘人气’。” 老太太用尽了力气撕扯围巾。 那宽大的围巾已经被她撕扯成布条,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 “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 鹿知之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一拍手。 “我想到了!” “李姐,你去厨房把张嫂他们都叫过来!” 负责打扫卫生的李姐小跑着去了厨房。 鹿知之走到茶几旁边,拿起茶壶,把茶杯里倒满了茶。 做完这些,李姐带着张嫂等几个佣人匆匆赶来。 鹿知之拿着茶杯交到他们手中。 “来,一人一杯茶,喝一口,然后喷在老太太的脸上。” 张嫂一愣。 “啊?” “这……这太不……不太好吧。” 几个人支支吾吾的不敢上前领茶水。 还是老太太发了话。 “让你们做,你们就快点做!” 张嫂第一个站了出来,接过茶杯。 她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喷在了老太太的脸上。 几个佣人见老太太没发火,也都去鹿知之那领了茶杯去喷水。 直到几个杯子里的水都被喷完,鹿知之才走到老太太身前。 她抬手在老太太的天灵盖上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许金月下意识地一闭眼,睁开眼睛就开始骂。 “你个小畜生,打我干什……” 话还没说完,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手中的大蟒蛇变成了撕扯成破布条的围巾。 围巾已经缠上了她的腰和腿,撕碎的布头在她的动作下,像一条蛇一样冲她摇晃着脑袋。 想起刚才看到的蟒蛇,她急忙将围巾从身上拆下来扔了出去。 许金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恶心得不行。 这茶可是他们刚才喝进嘴里才喷出来的。 她自觉失了面子,干呕两声,便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几个佣人才笑开了怀。 “知之小姐,你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就是,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们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们是佣人,被使唤也就算了,夫人被她欺负得天天半夜哭,心脏病都犯了!” 听到这些话,鹿知之恨的直咬牙。 昨晚她拍老太太脑门时注入了一点灵气,灵气和晦气互相对冲,会产生幻觉。 想着已经吓唬过了,刚才又拍了一下拍散了那些晦气。 现在听到佣人的抱怨,想起她那样对妈妈,鹿知之不打算收手。 自己可是有她的生辰八字! 第135章 鹿知之布置了一下午,终于在晚饭前将阵全都布好。 她用法力做了点坏事,现世报来得太快,胃痛了一下午。 可是她不想妈妈担心,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大家一起吃晚饭。 母亲休息了一天,面色好了许多,嘴唇也不再那么青紫。 鹿知之坐在她旁边,被她投喂了许多菜。 她对面坐着鹿饮溪,时不时时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愧疚。 鹿玉舒额头缝了三针,脸上除了擦伤,嘴角也青了一块。 张嫂端上来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玉舒小姐,你身上有伤,不能吃重油重盐的,这样伤口会留疤。” “这两天你就吃点清淡的粥和小菜吧。” 鹿玉舒温和一笑。 “谢谢张嫂。” 老太太心虚地瞥了一眼鹿玉舒,什么都没说,从盘子里夹了一大块鲍鱼。 鹿玉舒见她什么都没有说,捏紧了舀粥的勺子。 她的动作不小,情绪也都挂在脸上。 往日里,母亲都会安慰她一下。 可现在,母亲忙着给鹿知之夹菜,根本没有看她。 鹿知之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一口吞掉了母亲刚才扒的虾仁。 老太太的吃相真难看。 一双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寻找着每个菜里的珍贵食材。 鲍鱼炖土豆里的鲍鱼被她夹得快变成了土豆炖土豆。 西芹炒虾仁里的虾仁也被挑得一干二净。 嘴里的红烧肉还没咽下去,又站起来夹了一块。 边吃边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好像猪在抢食。 她吃得可真香啊! 鹿知之眸色一暗,抬手捏诀。 印记结成的瞬间,老太太一下子丢开了筷子。 一桌的人都没管她,只有张嫂轻声问了一句。 “老太太,是筷子脏了么,我给你换一双。” 许金月一口饭嚼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前一秒还热气腾腾的饭菜,瞬间变成了一桌子垃圾。 仔细看,甚至还有蛆虫在蠕动。 她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幻觉! 虽然知道这是幻觉,可实在太恶心了。 她忍不住,急忙跑到卫生间里吐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除了鹿玉舒,都齐齐地看向鹿知之。 鹿知之挑了挑眉,嘴角微弯。 “老太太岁数大了,牙口不好,大家不用在意,吃饭吧。” 鹿知之几乎一夜没睡,老太太也一整夜没消停。 一会喊叫着,说淋浴喷头滴出了血,一会说房间里有人在看她。 只要睡下就不停地做噩梦,喊了佣人陪她睡也无济于事。 折腾到了天蒙蒙亮,声音才停下。 所有人都被吵的无法睡觉,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恹恹的。 一家人正在吃早餐,母亲看着对面空位皱了皱眉头。 “玉舒,你上楼去叫奶奶下来吃饭。” 鹿知之喝了一口牛奶。 “不要叫了,老太太走了。” 母亲夹菜的筷子一顿。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身边的张嫂掩饰不住笑意。 “扛着行李,连夜打车跑的!” “老太太说了,她朋友邀请她去家里住,最近先不回来了。” “后天顾家宴会,她会直接去那等你们。” 鹿玉舒按了按眼下青黑的印记,不由得抱怨道。 “奶奶身体真的很健康,昨晚折腾了一夜,喊得比开演唱会还卖力。” 她被打破了头擦伤了脸,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会那点敬意全然伪装不住了,话语里带出的恶毒和嘲讽连她自己也未发觉。 她用勺子怼着碗里的清粥,想到再过两天就是顾家的宴会。 不算额头的缝针和脸上的擦伤,嘴角今早淤青得更厉害了,锁骨上也有一小片红痕。 她被顾家提亲的事已经传遍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后天是她人生中最闪耀的时刻。 作为顾五爷的未婚妻,第一次亮相就带了一脸的伤,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要不干脆想个借口不去? 虽然错过了闪耀登场的机会,可总比被人嘲笑要强得多。 鹿玉舒抬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鹿知之。 她的脸颊光滑似剥了壳的鸡蛋,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十分讨喜。 她用力地怼着那碗粥,发泄着心中的怒意,却一个不小心,将粥碗怼翻了。 母亲看向她,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鹿玉舒,你的餐桌礼仪呢?” 鹿玉舒压着心中的怒意,脸上一红再次装出无辜的神情。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头疼得有些焦虑。” “后天就要去顾家了,脸变成了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母亲撇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顾言洲不是那种因为你脸擦伤,就不喜欢你的人。” “你若是不想去,我会帮你解释一下。” 鹿玉舒急得站了起来。 “不用了妈妈,我要去的。” 母亲又给鹿知之添了一点牛奶。 “嗯。” 回应淡淡的,却再没说什么。 鹿玉舒感觉到了,她跟母亲之间产生了明显的隔阂。 自她记事起,母亲待她们总是温和,即使有什么烦心事也从来不板着脸。 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鹿玉舒看了鹿知之一眼。 就是鹿知之这个贱人回来之后,母亲就彻底变了! 鹿玉舒攥紧了拳头。 她很快就不需要再仰人鼻息生活了。 她是顾家老爷子认可的人,就凭这点,谁也不能看不起她。 没准以后鹿知之都要来巴结她! 鹿玉舒不在意母亲的目光,将勺子扔在碗里。 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走的方向。 她头顶隐约有黑气盘绕。 这种晦气是人在心里极度不平衡下产生的。 内心生了贪念,欲念,就会引晦气入体。 看来鹿玉舒正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知之,后天宴会穿什么选好了么?” 母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鹿知之低下了头。 “妈妈,我可以不参加那个宴会么?”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 “知之,妈妈知道你可能心里不舒服。” “之前你跟顾言洲关系亲近,我和你爸爸都以为你们……” 母亲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 “妈妈让你去顾家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一味地逃避是不行的。” “无论躲多久,都要面对。” “如果以后咱们家和顾家真的成了姻亲,不可避免的要见面,难道你还能总躲着不见么?” 对面的鹿饮溪清了清嗓子。 “妹妹,我们一起去,哥哥做你的男伴。” “有什么话就跟顾言洲当面说清楚,省得以后见面尴尬。” 第136章 老太太走后,家里安静了不少。 佣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鹿家待人宽厚,事情做完了就可以休息。 老太太这几天真的是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鹿知之找到张伯,告诉了她在家里摆阵的事。 让张伯吩咐下去,家里的什么东西不要碰,哪些地方不能洒水。 做完这一切,她想着去给师父上柱香。 母亲为师父专门修建了一个小祠堂用来供奉牌位,就在湖边的林子里。 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鹿知之给师父磕了个头,就跪在蒲团上不再说话。 每次给师父上香都会说一说自己的近况,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什么都不想说。 “师父,徒儿一切安好,望师父早日修得大道,羽化登仙。” 离开小祠堂,她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之前去任家,发现了师父摆在任家的阵法。 又从任母那询问出了师父在她年幼时就曾为任家开过财运阵。 如果说年幼时还可以理解。 大概是师父发现她有修道的天赋,有心收做徒弟才暗中帮助。 可大哥却说,他将自己与别的婴儿调包,是被人用玄学说法蛊惑。 算命的那个人是个老婆婆。 自从她拜入师父门下,从来没见师父跟这样子的老人有什么交集。 大多数都是带着她帮别人解决麻烦,得来的钱财只留下日常花费,剩下的都捐赠出去。 平日里也不出门,唯一就是喜欢喝点小酒睡个大觉。 鹿知之脑子里乱七八糟。 甩掉这些念头,她打算重新理清。 她拿出本子,开始写下重点。 自己的身世牵扯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她,第二个是鹿玉舒,还有一个是任芊芊。 她在海市任家长大,鹿玉舒在京市的鹿家长大,任芊芊被丢弃在京市的福利院。 刚回鹿家的时候,她撞破了鹿玉舒和亲生父母的交易。 几个人的对话中能体现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勒索鹿玉舒。 她查过鹿玉舒的亲生父母,他们是鹿家药田里的员工,已经在鹿家工作了十年。 普通人不可能先于鹿家察觉到鹿玉舒不是亲生的。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鹿玉舒是他们的女儿。 想要调换孩子十分不容易。 新生儿虽然长得差不多,但是身高体重却不尽相同。 如果要交换,那只能在出生的一两天内换,时间长了,孩子长开了,想换几乎不可能。 大哥先将她和鹿玉舒调换,然后自己被什么人抱走,送去了海市。 那个人将自己和任芊芊调换,又把任芊芊扔到了福利院。 鹿知之用笔在记事本上画着箭头。 “为什么要故意把任芊芊送回京市呢?” “如果注定要丢在福利院,那么丢在海城也是一样的呀。” 鹿知之不禁碎碎念道。 “如果这件事是师父做的,他想收我为徒,那么直接收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我换到别家?” 二十年前,医院的医疗条件确实不行,摄像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 可换孩子的风险太高,必须环环相扣。 如果大哥当时不换会怎么样? 如果大哥告诉了爸爸妈妈有人想换掉妹妹,那又会怎么样? 大哥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实在太不可控了。 鹿知之的目光不断在她们三个人的名字上逡巡着。 她突然灵光一现! 鹿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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