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生辰八字告诉我。” 鹿鸣溪报出一串数字。 鹿知之拿着狼毫毛笔在纸上把对应的年份和时辰写了出来。 将三枚铜钱塞入龟壳中,递给了鹿鸣溪。 “我一会让你倒出来,你便倒在你的生日时辰上。” 鹿鸣溪应下。 鹿知之闭眼念诀。 “倒出来吧。” 鹿鸣溪手一哆嗦,将龟壳里的铜钱倒在了写着他生日的纸上。 鹿知之还在查看铜钱,看卦象。 身边的三人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在鹿鸣溪倒出铜钱的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湖面像是大海涨潮一样,凭空掀起一个巨浪,直接拍在了湖边的石凳上。 浪花遒劲有力,将岸边的石凳拍了个粉碎。 “妈呀!” 隋言被这巨变吓得碰翻了桌上的铜钱剑。 一个闪身藏到了顾言洲的轮椅后面,仿佛顾言洲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帮他抵挡一切。 鹿知之看着那铜钱,捏诀算了很久。 “后天下午三点,湖内溺水。” 鹿知之长舒一口气。 湖面恢复平静,隋言才从顾言洲的身后走出来。 “只要不去湖边就可以了吧?” 鹿知之摇头。 “光是避开湖边、海边、河边,是行不通的。” “洗脸洗澡也不行。” “哪怕喝水,都容易呛死。” 隋言一脸的垂头丧气。 “那怎么办?总不能三天不喝水吧,那呛不死也会渴死的!” 鹿知之转身安慰身边的鹿鸣溪。 “哥哥,有些劫数是躲不过的,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若是刻意去避祸,到头来反而更凶险。” “只有去应劫,将伤害降到最低,才可破解此灾。” 鹿鸣溪硬挤出一丝笑意。 “都听妹妹的,不过我后天应该要拍戏,妹妹跟我去吧。” 隋言掏出手机,正在查找什么。 “哎,你们看,后天是场室内戏,没有外景湖泊什么的。” 他呵呵傻乐两声。 “至少危险系数降低了很多。” 说话间,手机响了起来。 隋言正认真的看着手机,手机突然震动,吓得他直接将手机扔到了身边顾言洲的怀里。 顾言洲皱紧眉头,不耐烦地瞪了眼隋言。 隋言一脸歉意地从顾言洲手中拿回手机。 手机落在顾言洲怀里时,鹿知之看到来电显示是‘助理周周’。 隋言接通手机,神色一凛,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公放。 他一手拄着桌子,弯腰凑近手机。 “周周,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子软糯的声音。 “隋老师,场务刚才给我发了新的通告单,文戏的那个场景还没搭好,你们临时出外景。” “后天下午,外景地就在京郊的‘龙湖山庄’,您和鹿老师都有下水戏。” 鹿鸣溪站在她旁边,鹿知之坐在凳子上,他的视线正好能看到鹿鸣溪紧握成拳的双手。 那双手不同于顾言洲的细腻白润。 大概是经常拍戏使用道具,右手虎口还有一层茧。 隋言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 他颓然地坐在木质凳子上,右手抬起捏了捏鼻梁。 然后慢慢站起身,冲鹿知之鞠了一躬。 “鹿小姐,我为我之前的鲁莽和无知道歉。”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我真的觉得,天算都不如你算。” 顾言洲将掉在地上的铜钱剑捡起来递给鹿知之。 却不小心划伤了手。 “嘶。” 他疼得抽气。 鹿知之急忙将铜钱剑接过来。 “我这是铜钱磨的锋利,是对付‘真家伙’用的。” 鹿知之将铜钱剑放好,急忙去查看顾言洲的伤势。 “我看看。” 顾言洲一脸的委屈。 “有点疼。” 他就这样任由鹿知之抓着他的手。 旁边的隋言也想伸手查看,被他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顾言洲不想让鹿知之觉得自己太矫情,让鹿知之看过之后,就想把手抽回来。 可鹿知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别动。” 顾言洲柔声回道。 “没事的,只是出了一点点血,伤口马上就愈合了。” 鹿知之一只手拽着他的手不让他拿回去。 另一只手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小碗从包里被拿出来。 鹿知之抬眼,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既然都出血了,那就不要浪费。”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将那小碗放在他手下,狠狠一挤,一滴血滴到小碗中。 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然后松开他的手再也没看一眼。 鹿知之唇角带笑,声音里洋溢着高兴。 “紫金血唉,可别浪费了。” 她将朱砂与鲜血和匀,拿出毛笔开始画符。 “给哥哥画两张符,更安心一点。” 鹿知之笔走游龙,完全没看到旁边顾言洲黑着的脸。 隋言更是凑过去。 “妹妹,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张啊,我也要拍水下戏。” 第24章 龙湖山庄是私人山庄,不对外开放。 能借到龙湖山庄拍戏,这导演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鹿知之带着鹿玉芙站在山庄门口,给保安看了自己的‘工作证’。 保安没看鹿知之的工作证,非常恭敬地抬手邀请。 “鹿小姐,请进。” 鹿知之想,大概是隋言已经交代过了。 毕竟他是影帝,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鹿玉芙背着一个药箱跟在鹿知之身边。 “知之,到底是什么病人,要我来这里出诊啊。” 鹿知之这才说了实话。 “大姐,我算出了二哥今天拍戏会出事,所以叫你带上急救的东西,以防万一。” “刚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说漏嘴让爸妈知道。” 鹿玉芙瞬间白了脸。 “我……我是个中医啊,要不我们叫救护车吧。” 鹿知之看了看地图,往鹿鸣溪发的定位走过去。 “没大事,我带上你只是为了保险。” 鹿知之才不会说,她昨晚看出鹿玉芙今天眉中带红,桃花旺盛。 怕她出门又遇见什么烂桃花。 还是跟在自己身边比较保险。 鹿知之刚到湖边,隋言和鹿鸣溪都已经穿好戏服。 前天鹿鸣溪已经跟她讲过,这是一个古装剧。 隋言饰演的将军和鹿鸣溪饰演的下属翻脸,在湖中打了一架。 男主本身就有伤,打斗过程中体力不支,掉进湖中。 男二舍身相救,两人重归于好的剧情。 所以两个人从陆地上打到湖里,还有溺水,施救的戏。 鹿鸣溪显然有些紧张,隋言在他身边也格外安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站在那里没说话。 身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两个人的状态,不由得惊叹。 “真不愧是影帝和黑马小生,两个人真敬业啊。” “平时在剧组称兄道弟,好的吃一个碗里的饭,可演到两人反目成仇桥段时,居然都在酝酿情绪。” 鹿知之心里暗道。 “他们俩哪是酝酿情绪,只是生死关头,谁都没办法笑出来罢了。” 鹿知之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两点。 湖边站着的鹿鸣溪看到他们,僵硬的脸硬是挤出一丝笑意。 隋言看过来,扁了扁嘴,抖了抖手脚,一副害怕的模样。 逗的严肃的鹿鸣溪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连身边的鹿玉芙都跟着笑了出来。 鹿玉芙笑了两声,又恢复了那种落寞的神色。 鹿知之询问道。 “大姐,你怎么好像很唏嘘啊。” 鹿玉芙揽过她的肩膀。 “知之,你看鸣溪,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身为鹿家的孩子,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几天我隐约听说了药田的事,鹿家现在正处在危机的时候,不知道鸣溪还能这样开心多久。” 鹿知之想着,自从她回到鹿家,除了鹿玉瑶和鹿玉舒,所有人都对她非常好。 心中好像有什么空缺的地方被慢慢填满。 她眼神坚定地看向身边的鹿玉芙。 “大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鹿家陷入危机。” 鹿玉芙也回以温柔一笑,眼泪还闪烁着泪光。 “全场安静,打板!” 鹿知之拉着鹿玉芙走到湖边,静静地看着拍摄。 一开拍,两个人迅速进入状态。 念完台词后,亮出武器,根据之前练习好的招数打了起来。 威亚上下翻飞,动作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从陆地上打到水里,忽然,隋言像是失去意识一样掉进了湖里。 身边的鹿玉芙看到隋言掉进湖里,不由地攥紧了鹿知之的手。 还是鹿知之握紧了她的手她才没有叫出声。 “cut!” “这条很好,机位切近景,拍救人的戏!” 隋言被威亚拉出湖面,抹了一把脸,冲鹿知之和鹿玉芙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安全。 因为一会的镜头要拍到两个人在水下的戏。 所以摄影师带着设备潜入水中,好几个安全救生员也时刻准备着。 鹿知之已经彻底看不清鹿鸣溪的脸,他的脸被浓重的死气萦绕, 她侧身小声的跟鹿玉芙说。 “就是这里了,大姐,一会如果出现问题不要慌。”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威亚绳子松开,隋言再次掉进湖里。 打到一半的鹿鸣溪一个潇洒转身,望着平静的湖面。 “仲元!” 湖面平静无波。 “仲元!” 他大声喊着,湖面上没有回响。 鹿鸣溪想都没想,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湖里。 摄影师提着机器跟上去拍。 只见一个摄影师突然从水里钻出来。 导演直接将剧本摔在了地上。 “没叫停你起来干什么!” 那个摄影师摘下防水镜,带着哭腔。 “快,救生员,鹿鸣溪的盔甲和水草缠在一起了!” 围在旁边的几个救生员迅速钻入水底。 旁边的鹿玉芙紧紧地握着鹿知之的手。 “知之,怎么办,会不会有事啊!” 鹿知之握着鹿玉芙的手,没说话,眼睛紧紧地追随着湖面。 然后一个救生员探出头来。 “快,拿剪刀!隋言的衣服和一个绳子缠一起了!” 鹿知之摇了摇头。 将手里的包扔给鹿玉芙,一个猛子也扎进了湖里。 鹿知之跳进湖里才看到。 鹿鸣溪和隋言分别在两个地方,虽然地离得不远,但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水草缠住了。 很明显,隋言那边的人更多。 几个人正在帮他脱衣服。 可两个人拍的是古装戏,身上还有盔甲十分重。 有的人手忙脚乱地去脱衣服,另一个人在用力的扯着绳子。 而旁边的鹿鸣溪呈昏迷状,只有两个人在帮他解缠在一起的衣服。 鹿知之咬破手指,点在手里握着的符纸上。 她捏着符纸,嘴里念诵口诀。 黄符纸轻薄,遇水便溶成碎屑。 那碎屑粘上了鹿知之的血,像是一条红黄交织的绳子,慢慢地飞向鹿鸣溪身边。 绳子飞到衣服附近,与衣服和水草拉扯一番,终于将那水草拉断。 救生员急忙将鹿鸣溪拖着向上走。 隋言那边也将衣服脱掉,被救生员推着向水面走。 鹿知之摆着腿浮出水面,岸上已经乱成一片。 导演拍着大腿骂。 “场务怎么搞的,没有来清理一下湖底么?” 两个人被拖上岸,都已经昏迷。 四个救生员因为水下救援而累得大口喘着气,还有人不停地吐着水。 两个演员都出问题,是导演没想到的。 场内有医护,站在两个人中间,不知道该救哪个。 第25章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大喊一声。 “快救鹿鸣溪,他是鹿家人,快!” 那医护像是被敲了一棒子,终于恢复清明,赶紧上前给鹿鸣溪做起了人工呼吸。 鹿知之爬回岸上,看着满脸眼泪的鹿玉芙。 “大姐我没事,你快去救隋言。” 鹿玉芙扔下鹿知之的包赶紧向隋言跑过去。 说是去救鹿鸣溪,可是隋言身边也是有人在做人工呼吸的,只是动作不太标准。 鹿玉芙推开那个人。 “让我来,我是医生。” 那人急忙给鹿玉芙让开位置。 鹿玉芙摆正隋言的身体,听了听心跳,然后开始做心肺复苏。 她掌握着力度,有节奏地按压,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身边的鹿鸣溪。 按压几下,将隋言的头微微抬起,做起了人工呼吸。 隋言感觉胸口被大力按压,接着,嘴唇被一团柔软覆上。 胸中淤堵一下冲到心口。 他转身吐出了一口水。 肺里火辣辣的疼,呛咳个不停。 一个温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感觉好点了么。” 隋言睁开眼睛。 女人红着脸,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沁出。 她红肿着双眼,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 隋言心中一跳。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看到这双眼睛流泪。 “我没事,你别哭。” 女人并没有因为她清醒而开心,大大的眼睛流出更多眼泪。 她边拍自己的后背,边向旁边看去。 隋言呛咳几下,再抬眼看女人,觉得有些熟悉。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鹿鸣溪的姐姐,我叫鹿玉芙。” 听见鹿鸣溪的名字,隋言一下清醒过来。 “阿鸣!阿鸣怎么样了!” 鹿玉芙失声痛哭。 “都五分钟了,你都醒了,他还没醒。” 她看向鹿知之的方向喊着。 “知之,怎么办,鸣溪还没醒!” 此时,鹿知之正忍着手抖,苍白着脸,画下最后一笔符。 符成,紫金气一下荡涤了周围的黑气。 鹿知之软着脚,跑到鹿鸣溪身边,挤开医生。 “让一让。” 说着,就要把符塞进二哥的嘴里。 医生一把抓住她的手。 “哪里来的小孩儿,这救人呢,不要捣乱。” 鹿知之皱眉,啪一下甩开他,眼疾手快地将符纸怼进鹿鸣溪的嘴巴。 医生见这小姑娘劲儿还挺大,顿时急了。 “你之前从没来过剧组,是不是溜进来的私生饭?” “我说你这个粉丝脑子别不清楚,你知道这是谁么?” “这可是鹿家的少爷,要是耽误了救治时间,你就等着死吧!”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扣纸,却被鹿知之缠住。 混乱之际,鹿玉芙急忙跑过来,一把按住医生。 “我是鹿鸣溪的亲姐姐,鹿玉芙,你让开。” “这位家属,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相信科学,迷信不可取。” 鹿知之看着她。 她自己也是医生,鹿鸣溪躺在那,她哭得像个泪人。 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个符纸,从未怀疑过自己说过的话。 思绪翻涌间,眼睛微微有点点发热。 原来这就是家人么? 彼此相信,从不怀疑。 鹿知之正想着,只见隋言飞扑过来,将那医生抱到一边。 “鹿小姐,我来了。” 医生倒在地上,挣扎着站起身。 “你们家属是不是疯了!” 他拍了拍衣服。 “这人掉水里十几分钟了,估计没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这话一出,导演在旁边擦了一把汗。 “是你们家属耽误了救治的时间,这可跟我们剧组没关系。” 导演挥了挥手召集了众人。 “大家都看到了哈,监视器也拍到了吧。” “不是我们不救,是鹿鸣溪的家属阻拦我们施救,以后可别找我们打官司!” 符纸塞进去一分钟,鹿鸣溪也没反应。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开过来。 鹿玉芙走来,探了探鹿鸣溪的鼻息,紧接着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鹿知之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在所有人沉默的一刻。 鹿鸣溪突然翻身。 紧接着,大口大口的水从他嘴里吐出。 甚至还吐出了,一些水草。 鹿玉芙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水草。 “鸣溪,鸣溪!” 接着,专业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 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将他抬到担架上。 “生命体征平稳,回医院进一步检查。” 鹿玉芙失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旁边的隋言也就地一躺,大口地喘着粗气。 隋言的助理大喊,另一辆救护车也来将他抬走。 鹿知之慢慢地走到鹿玉芙身边,被姐姐抱了个满怀。 她搂着鹿知之,终于大哭起来。 鹿知之也有些后怕。 处理过这么多事,还是第一次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导演在旁边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抬手捏诀,然后拍了拍鹿玉芙。 “大姐,没事了,二哥这个劫难算是过去了!” 鹿玉芙哭够了,与鹿知之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片场。 刚要回家,便看到了顾言洲坐着轮椅在不远处。 顾言洲也是一脸的凝重。 “事情解决了么?” 鹿知之点点头。 “多亏前几天你的血,我画出了紫金符。” 顾言洲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隋言和鹿先生那边我已经派了人跟着,你们两个女士还是先洗漱一下再去比较好。” 鹿知之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 鹿玉芙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跪在地上,衣服脏乱。 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这龙湖山庄也是顾家的产业,虽说是私宅,但是进去洗漱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鹿知之抿了抿嘴,担忧地问。 “这是顾五爷的产业吧,我们不经过允许随便用可以么?” 顾言洲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额……没事,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好歹是顾家人,这点面色还是有的。” 身后站着的两个经理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什么? 没什么用? 整个顾家都是你的,你说自己没什么用? 第26章 鹿知之换完换洗的衣服,便和鹿玉芙赶去医院。 鹿鸣溪因为呛水,引起了严重的肺部感染,加上手臂上的伤泡发感染,住进了ICU。 而隋言只是轻微呛水,并没有鹿鸣溪这样严重。 鹿家人赶来时,鹿鸣溪正在睡着。 鹿玉芙简单地跟母亲讲了一下现场的情况,母亲拉着鹿知之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知之,还好有你在,要不然你二哥真的危在旦夕了。” 鹿知之将母亲扶到休息的沙发上轻声安慰。 “母亲,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二哥也很快就能治好。” 正说话间,病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宝蓝色的西服剪裁合体,白色衬衫一丝褶皱也无,整个人干净又透着冷冽的气质。 他一进来,母亲便冲过去,往他胸口捶了两下。 “家里都乱成一团了,你怎么才回来。” 语气里满是嗔怪和无助。 男人扶住母亲的双臂,开口道歉。 “妈,是我的错,我回来晚了。” 母亲哭了几声,又多了几句怨怪,发泄心中的委屈后,才将鹿知之拉过来。 “知之,这是你大哥,鹿饮溪。” “他之前一直在外地的公司,才没赶回来欢迎你。” 鹿知之礼貌打招呼。 “大哥,你好。” 鹿饮溪并不像鹿玉芙和鹿鸣溪一样对自己态度亲昵。 他眼睛只在鹿知之身上看了一看,随意地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鹿饮溪拍了拍母亲的肩膀。 “妈,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处理一下鸣溪的事。” 他看了鹿玉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便走到门口。 鹿知之有些奇怪。 看面相,这鹿饮溪是个好人,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却不亲近。 不只是不亲近,眼神好像是在闪躲着什么。 母亲重新坐回沙发上垂泪,拨通电话。 “鹿山!你儿子都进医院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哭诉着,声音断断续续。 鹿知之靠近门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门外的鹿饮溪。 他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皱着眉头。 “抛开鹿鸣溪是鹿家的身份不谈,你们剧组的防护措施做得也不是很到位……” 隔着门听不清,他好像在处理剧组的事。 鹿知之回头给了鹿玉芙一个眼神示意要出去一下,鹿玉芙点点头。 她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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