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医生皱眉看着X光片,需要立即手术。” 麻醉剂推入静脉时,晏子舒突然挣扎起来。 针头划破血管,护士慌忙按住他。 “别……用麻醉.……”他嘶哑地说,“让我.……记住这感觉.……” 他想起,那天我在地下室被他殴打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突然心疼极了,我当时可没止痛药。 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晏子舒终于崩溃地哭了。 原来疼痛真的可以这么具体—— 具体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具体到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而我之前承受的,远不止这些。 急救后第二天,晏子舒的忏悔视频登上热搜。 他诉说着我们第一次约会,说我熬夜等他应酬回来, 说我偷偷学八大菜系想给他惊喜,说我们五年相爱的点点滴滴。 最后几秒,他说:“我错了,云妤,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我刷到这条推送时,手机掉在了地上。 腹部传来熟悉的绞痛,像是有人拿着刀在搅。 我蜷缩成一团,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怎么了?”护士冲进来,看到平板上晏子舒的照片后立刻按了呼叫铃, “快准备镇定剂!” 暖暖的中药敷在肚子上时,我听见她们小声交谈: “才流产,最受不得刺激……” 哥哥进来时,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痕:“别去想他,哥哥很快就会将他解决。” 第二天,晏氏集团收到七份合作解约函,银行开始冻结资产,证监会突然立案调查。 与此同时,哥哥打电话给他成立的特别调查组。 他对电话那头说,“我要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7 “姜小姐,你的PTSD症状已经好转很多。”沈砚合上病历本,目光温和而坚定, “但记住,如果遇到触发点,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轻轻点头。 这位享誉国际的心理治疗师是哥哥特意从瑞士请来的。 三个月来,他用专业和耐心帮我重建破碎的精神世界。 賿侰刂鲍硂囉惐秒鮺氂橖簠郊眺謘乚 “明天就能回家了。”沈砚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送给你的康复礼物。” 盒子里是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极小的,象征坚强的茉莉花纹。 我抬头看他,他微微一笑:“很适合写日记疏导情绪。” 回家的路上,哥哥看到我手里沈砚送的那支钢笔突然说:“沈砚下个月会来复诊。” “嗯。” “他父亲是我在哈佛的经济学导师,人品家世极好。” “嗯。”我的指尖停在钢笔的茉莉花纹上。 哥哥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他喜欢你。”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几分钟后,我才回答,“我知道,但是.……” “我现在没有心思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拍拍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车子驶入庄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保镖迅速围上来,神色紧张:“姜总,晏子舒带人硬闯,已经被我们拦住了。” 哥哥皱眉,正要下令驱赶,我却抬头走向二楼阳台:“我去看看。” 我想亲眼看看,他还能演深情到什么地步。 晏子舒被四五个保镖按在地上,西装凌乱,嘴角渗血。 他一抬头看见我,瞳孔骤然紧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云妤!” 保镖立刻用力压制,他却疯了一样推开他们,踉跄着往前冲,仰头望着我,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云妤……我查清楚了!是林婉摔碎的手镯,是她设计陷害你!我已经把她关在老宅,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他语无伦次地喊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静静看着他,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就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晏子舒。”我开口,声音很轻,却让他瞬间安静下来, “你以为,把责任推给林婉,我就会原谅你?” 我指了一下胸前的蝴蝶结, “那天在催眠室,你用手术刀挑开我的系带,让张力随便碰我的时候,我们就完了。” 他僵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你不是被催眠吗?” 我冷笑:“是啊,被催眠了,可是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意识。” 晏子舒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你让我被猥亵、被催眠、被软禁,甚至亲手殴打我。”我缓缓抚上自己的腹部, “让我失去了孩子。” “现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头?” 晏子舒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孩……孩子?” 他嘴唇颤抖,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是怎样的罪孽。 “不……不可能……”他摇头,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清脆得刺耳, “云妤……我……” 又一巴掌。 再一巴掌。 他的嘴角被自己打裂,血顺着下巴滴落,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死死盯着我,仿佛只要他忏悔得够狠,我就会心软。 可我早就不会了。 我转身回房,再没看他一眼。 身后,晏子舒的嘶吼声撕裂空气:“云妤!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转身前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你给过他机会吗?” 玻璃门关上时,晏子舒的哭喊戛然而止。 我拿起沈砚送的钢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静。 墨迹流畅,像是新生活的开始。 8 哥哥的调查组送来调查报告出来那天,嘴角噙着冷笑特意给晏子舒发了请柬。 晏子舒误以为哥哥愿意给他机会,撮合我们。 他特意选了那套我最喜欢的深蓝色西装,连袖扣都换成了我送的那对。 林婉在他出门时扯住他袖子,“别去!这肯定是姜云妤设的局!” “滚开!”他甩开她的力道狠得像在甩脱什么脏东西, “当初如果不是你故意摔碎镯子装陷害她,我和她不会有今天!” 林婉踉跄跌坐在地,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几缕,活脱脱个疯妇。 她看着晏子舒头也不回地离开,突然癫狂的笑起来, 随后起身趁保镖不注意冲到停车场驾驶车辆紧跟晏子舒前往姜家。 晏子舒踏入姜家时,西装笔挺,唇角带笑,仿佛笃定今日之后,我便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云川。”他朝我哥哥颔首,嗓音温润如玉,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风度翩翩, “多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哥哥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入座。 晏子舒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到倚在二楼栏杆处的我,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我烫穿,抬腿就要上楼。 “别急。”姜云川扔给他一份文件,“先看看这个。” 晏子舒翻开第一页就僵住了。 那是他父亲的医疗报告,清楚地记载着神经毒素的痕迹。 而后面的购买记录显示,林婉在他父亲瘫痪昏迷前三个月购买了这类毒素。 晏子舒双眼布满血丝,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与此同时大门就被猛地撞开。林婉跌跌撞撞冲进来,真丝旗袍皱巴巴贴在身上,妆容晕得一塌糊涂。 “子舒!”她扑上来抓住晏子舒的手臂, “我不许你跟姜云妤在一起,你爱的明明是我!” 晏子舒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先解释一下你给我爸下毒的事情。” 林婉闻言花容失色,她扑上来抓住晏子舒的手臂, “我绝对没有给老爷子下毒!” “没有?“哥哥冷笑一声,按下遥控器。 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清晰的监控画面: 林婉正在往茶壶里倒入白色粉末,时间显示是晏老爷子发病前一小时。 “这……这是合成的!”林婉尖声叫道,精心修饰的指甲指向二楼的我, “是姜云妤和她哥哥陷害我!” 哥哥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画面切换到林婉和闺蜜在疗养院的对话:“老头子一死,财产就都是子舒的了。这小子被我迷得晕头转向的,晏家所有一切还不是乖乖奉上为我所用?” “不!不是这样的!”林婉跪倒在地,“我是因为爱你啊子舒!太爱你了才会.……” “爱我?”晏子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爱的是晏家的财产!” 林婉被晏子舒现场殴打,她染血的嘴唇扭曲着: “那你呢?你不也爱跟我搞暧昧吗?” “书房、更衣室、你父亲隔壁的房间.……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晏子舒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看向二楼的我: “云妤,别听她胡说!”随即一拳打在林婉脸上,“贱人!你污蔑我!” 林婉吐出一口血水,却笑得更加猖狂: “现在装深情了?你在我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闭嘴!”晏子舒抄起花瓶砸在她头上,鲜血顿时涌出。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哥哥收起一直在直播的手机,对赶来的警察点头致意: “故意伤害、谋杀未遂,证据都在这里了。” 三个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两则新闻: 晏氏集团正式破产;晏子舒与林婉因多项罪名被判重刑。 当天下午,沈砚来复诊。 他带了一束茉莉,说是路过花店看到的。 “很衬你。”他声音温和,耳尖却微微发红。 他把花插进花瓶,修长的手指拂过洁白的花瓣。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话: “创伤不是你的全部,它只是你生命中的一段雨季。” 现在,雨季终于过去了。 一年后,在城郊监狱,晏子舒正盯着探视室的小电视。 屏幕里播放的婚礼画面中,沈砚不顾宾客的起哄,忍不住的多次低头亲吻我。 我捂着嘴直笑,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他猛地拿起凳子砸向屏幕,警卫的警棍立刻落下来。 疼痛中,他恍惚想起很六年前,我踮脚为他系领带,在他脸庞奉上轻吻的那个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在我们之间洒下一地碎金,那是幸福的光影。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珍惜。 第1章 豪门父母找回亲生女儿后,鹿知之被赶出家门。 门口,母亲侧身倚在门框,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神冷漠。 “收拾完就快走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天黑都到不了家。” 鹿知之淡淡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还没转身,母亲身后走来一个少女。 皮肤微黄,脸颊瘦削,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却更衬得她眼睛格外楚楚可怜,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无限酸楚和不舍。 “妈妈,都是因为我回来了,姐姐才不能在这个家住下去的。要不然我还是回孤儿院吧。虽然那里经常吃不饱,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 说着,她的眼里便蓄起泪水,欲落不落。 母亲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满脸的心疼。 “乖囡囡,你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个外人!再说了,也不是我要赶她出去的,人家亲生父母也要接她回家呢!” 鹿知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 这名少女叫任芊芊,是任家的真正的女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嘴甜一直被院长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就在孤儿院照顾小朋友。 本来,这位真千金可能永远都遗落在外。 可任父的一个蠢念头,却改变了一切。 当时,任父生了病,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听了游方术士的哄骗,要‘换血改命’。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换血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所以,任父将鹿知之的血样挂到了黑市上,想做资源置换。 化验过程中,发现鹿知之是稀有的P血型,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任家寻找到了亲生女儿,想以此拿捏鹿知之,不卖血就将她赶出任家。 没想到P型血比RH阴性还稀有,全国不超过10个人,而这种血型是鹿家独有。 鹿家当即找人接鹿知之回家,阻止了这场‘卖血’闹剧。 不能再逼迫她卖血,任家颇有怨言,这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鹿知之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提起箱子便要往楼下走。 可还没等走出门,任芊芊便叫住了她。 “姐姐,听说你亲生父母家挺穷的,家里有三个没结婚的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回去之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我帮你再收拾一些行李吧。” 说着,她拉开鹿知之的衣柜在里翻找一通。 像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接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翻找。 “你的首饰都带着了吧,穷时可以卖掉换钱。”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带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任芊芊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鹿知之的母亲冯玉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郑重其事地劝说。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为施工的工地上动了人家的祖坟,这件事不解决,你改成帝王命都没用。”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任芊芊激动地冲过来。 “姐姐,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天,现在我们的天生病了,应该全力以赴让爸爸好起来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够了戏精任芊芊。 她转头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顺?那你就给他换血啊!” 任芊芊瞬间红了脸,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换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让你去黑市卖血,又不是换你的血,随便换。” 任芊芊的脸由红转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声哭起来。 冯玉玲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骂。 “鹿知之你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们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你让她卖血,你想害死她么?” 她将哭泣的任芊芊揽入怀中,抬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摇了摇头。 “任芊芊的黄气可不是身体不好,她奸门凹陷,说明伴侣不止一个,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淫邪入体真的会生病的。” 任芊芊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样从冯玉玲身上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任诚怒不可遏,再也顾不上其他,追过来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闪开,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挡住了任诚落下的巴掌。 任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将手往回抽了两下,发现无法将手抽出,只得咬着牙追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鹿知之回头,自己身后站着个面善的中年人。 他身着中式盘扣唐装,一身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十分好相处。 他死死的攥着任诚的手臂,似是轻巧地捏着,可任诚的胳膊已经被捏得发白。 直到任诚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才松开。 身上那股戾气瞬间消失,他转向鹿知之,被金丝框遮挡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来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张伯就好。” 第2章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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