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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撞到。 想不到,孟叔还会来镇远山看望我,我以为他是陪着雪乔哥过来的,便听着他念叨雪乔哥的事儿。 谁知他话锋一转,叹气道,“栩栩啊,现在病房没有旁人了,叔得跟你说个秘密,叔憋了太多年了。” 我植物人一般的躺着,孟叔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十一年前,当你爸爸和我说你命格丢了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咯噔,我总觉得,这事儿和我有点关系……” 什么? 怎么会和孟叔有关系? “我和钟岚好过半个月……” 孟叔音腔苦涩,“就在你十一岁的时候,我一开始,还想着我俩挺合适的,都各自带着个孩子,重组个家庭很好,很认真地想要和钟岚交往,钟岚说,她女人家面子薄,刚谈恋爱不能让旁人知道,我一想也是,就没急着说出去,哪成想刚定下来的第一天,她就和我打听你,聊着聊着,她就会聊到你身上,她问我你的详细生日,我以为是你和她家的钟思彤关系好,要给你们小孩子准备个生日礼物什么的,就没当回事,没几天呢,钟岚就让我看到在外面和陌生男人勾肩搭背,我一生气就和她吹了。” 默了阵,孟叔继续,“想想钟岚那名声,我觉得让别人知道我和她好过也丢人,这事儿就一直放在心里了,谁知你后来丢了命格,你妈妈天天哭啊,自责的觉得是她说出去的……” “我回过味儿吧,总觉得哪块不对劲,你看那钟思彤,小时候生病是全身浮肿,走几步路都喘,十二岁换了个肾,那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活蹦乱跳。” 孟叔轻声唏嘘,“我一直盯着那孩子,一年一个样,和小时候完全是俩人,我想去君赫楼上班,也是想摸摸他们家的底儿,你说那栋楼,谁开酒店都不成,还就张家去开就成了,还有你家最早的门市店铺,最后全落到钟岚的手里了,那个女人不一般呐,别看她死的很早,心眼可多,和谁都不交心,唯独对她的女儿,是掏心挖肺,我琢磨着,你那命格,是不是就让钟思彤给用了?” 我浑身绷着,睫毛颤着,奈何眼皮好像放了铅块,死活睁不开。 “栩栩,我不断的回想,钟岚闲的没事儿为什么非得问我你的具体生日呢,还确认了一次,你是早上的八点五十八出生,不是九点,这事儿真就没几个人知道,你妈还寻思,她没跟谁说过你是八点五十八出生的,怎么就能被人偷走……” 孟叔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可是我说过啊,我和钟岚讲过,栩栩啊,叔这十多年,越琢磨心里越难受,没事儿我就分析啊,你的命格不可能是陌生人偷走的,就算不是钟思彤用,可能也和钟岚沾点关系,她能不能把你的命格转手卖谁了?” “要知道,你一出生是真旺啊,最后你家出事儿,钟岚可全得利了,她女儿也越来越好,最后钟岚病的很重,你说她病重能不能跟遭报应有关?唉,不管怎么说,叔都对不起你,尤其是看你这孩子这些年遭的罪,你家里人遭的罪,哎呦……” 孟叔带起哭音,“栩栩啊,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的命格要是不拿回来,叔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啊。” 我跟着流起了眼泪,不是哭,纯粹是急着要醒来,命格已经没了,我不会去责怪任何一位亲人。 但有一点孟叔推测的很对,即便我的命格不是被钟思彤所用,她也知晓我的命格下落。 更何况我和钟思彤还添了新仇。 我不能再昏沉了! 要醒过来! “爸,您和栩栩说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雪乔哥的声音响起,“您怎么也哭了?是心疼栩栩吗?没事儿的,她会好起来的……” 病房渐渐地安静下去,我持续的浑浑噩噩,直到某一日,我忽然听到门口传出热闹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外面打牌,我被吵得耳膜生疼。 憋得满头大汗的一睁开眼,病房里模模糊糊的只有一片白光。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找到眼镜戴上,终于能看清楚点了,墙上的时钟显示后半夜一点,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门外还吵嚷的厉害,我趿拉着拖鞋,虚着站起身,走到门口一推开门,却见走廊发着幽森的暗光。 有三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斗地主,有个男人是背对着我,其余那两个正低头看牌。 诡异的他俩完全没有脸,不,确切的说是没有五官,就跟一张面皮糊在上面似的,平滑得很。 我摘下眼镜,他们的身形越发清晰。 背对我那男人手里抓的扑克牌花字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对面那俩男人的脸依旧是一马平川的! 诧异的是他们仨好像也没发现我出来了,还在那打的挺热闹! 第678章 两全其美 背对我的男人扔出一个顺子,“这屋里的女人到底几点上路啊,你们俩的消息准确吗?” 对面的俩男人低头看了看他的顺子,其中一个说着要不起,码着手里的牌继续,“我上回来领三零六的周老太太上路时就发现这屋里的女人了,她阳火弱得很,估摸着就这两天了,瞅着一看就是早亡的,阴差不管,咱哥仨要是给她引路带回去,就是功德一件了。” 呦呵! 原来是引路的鬼啊! 我隐约也听过下面的一些规矩,阴差也是分等级,而且不是所有人上路都有阴差来领。 一般是寿终正寝者,或是久病卧床的重患,咽气时会有阴差来带带,若是年纪轻轻,飞来横祸,自杀意外身亡的,都是自己摸索着上路,运气好的呢,能碰到这种引路鬼,运气的差的就四处飘一阵子,如果再没有家人给处理丧事,白话讲叫安排一下,那就容易成为孤魂野鬼了。 他们仨看来就是那种引路的鬼,没有正式成为阴差,需要积累功德。 等着在我这拉人头呢! “顺子我能管上!” 对面另一个男人激动万分的撇出一套顺子,“我压死!” 背对我的男人惆怅了,他手里还有一套顺子,一个炸弹,单剩一个草花三。 我抱胸靠着墙面,翘着脚尖,就看他在那扒拉来,扒拉去,也不知道咋出啊! “四个九!” 我忍无可忍,弯身抽出他那套炸弹,“炸他呗,他们手里的牌数都不够顺子了,你炸完顺子就占道了,最后扔个三就赢了。” “哎哎哎,直接炸能行吗,一但占不了道,我这三儿就憋……哎呦我天!!” 背对我的男人回头还吓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你、你怎么还自己出来了?!” “被你们吵得我能睡着吗?” 我看着对面那俩也是一激灵的男人,“小点声,公共场合,你们仨这工作态度能高升转正吗?” “不是……” 他们仨还有点毛,没有五官的脸竟然让我看出一丝懵懵哒的感觉,“你这是咽气了?” 一股阴风瞬起,牌面当时就没了。 他们仨抱团一般的站到我对面,“啥意思呀,挺自来熟啊,准备好了没?跟俺们哥仨上路呗?” 妈呀。 三位实习期的鬼差还是老乡呢。 口音挺重。 自来熟? 我和你们打了十多年交道能不熟吗? “不瞒三位大人,我还活着呢。” 虽然他们仨没有五官,但向我传递出了匪夷的感觉,“你阳火如此弱还能是活人?” “那我就是死人了?” 没办法,我当即做出个鬼脸,眼一对,舌头一伸,“啊!!!” “!!!” 他们仨竟然瞬间移动出了老远,又被我吓一跳跳! 我忽的发笑,都说阴差铁面,头一回见这么可爱的。 转回身,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屋,想找个符纸出来给他们点个火亮一下身份。 结果床头柜的抽屉里没有,常背的书包也没在病房。 他们仨还挺有耐心的在等我,就是衣服变了,从寻常打扮变成了长袍高帽子。 帽子特别尖,高高的都要能触碰到棚顶,想来应该是他们的工装,很正式了。 神奇的就是他们这扮相一变,在我面前就是朦朦胧胧得了,看不高清。 病房内的温度亦然跟着降低,他们仨的气场也变得严肃起来,完全不似打扑克时的接地气。 见我翻找半天,他们仨有点等不下去,“别找了,你现在啥都拿不走,需要啥就等你能入梦了,找你家里人言语一声,让他们给你送下来也一样,有我们送你上路,这都是你的福气……” 看看! 多人性化! 我挠了挠头,找不到符纸怎么办? 低头看着手心,气息一聚,掌心竟然显现出隐隐的粉光,花瓣虽然没露头,但是光耀出来了,我心里暗喜,升级了啊,心念一动,我抬手冲向他们仨,手心处当即浮现出一个粉色的太极图。 无需多言,他们仨瞬间明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原来你是阳差啊,多有得罪,冒昧了,那你的阳火怎么会如此之弱呢?” 我苦笑的看着他们仨,“不瞒三位大人,我遇到了非常不公的事情,三言两语道不清,你们现在看到的阳火,都是我借来的,我踏道,正是为了这把阳火能够鼎盛,即使我真的咽气,你们领我上路,也积累不了我的这份功德,因为我在下面,是无籍之人,死了,也是无名之魂。” 放下手,心念一散,掌心的太极图便消失了。 他们三位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种事在他们插不了手,便不再纠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就不打扰了,你既是阳差,自然有劫难要渡,我们先走一步了。” “请留步。” 我对着他们三位模糊的背身开口,“说实话,我已经抱病卧床很久了,一直醒不过来,是三位的打牌声令栩栩恍然惊醒,我很感谢三位,不知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要如何找寻你们,日后我若是遇到需要引路的亡魂,可以直接通知你们接应,这样,既是你们的功德,也是我的功德,两全其美了。” 他们仨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便回身看向我,“此举甚好,若是真有需要引路的亡魂,你就在西南方位点起香头火信,唤我三人名讳,朱大,朱二,朱三,心念一起,我们就会前来引魂。” 这名儿…… 好记! 阴差的确是不能暴露身份,谨防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之事么! 我微微鞠躬,“谢三位大人了。” 凉风嗖嗖而起,我刚一抬眼,就看我爸在病房门口打了个激颤,搓着胳膊自言自语,“这怎么脸一麻……栩栩?你醒了啊!”说话间爸爸便微瘸着腿跑到我面前,“哎呀,爸爸就出去抽根烟的功夫,你咋就自己起来了,躺了好几个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哎呦,我得赶紧去找值班医生……” 第679章 练 “爸,我没事了。” 我拽住他的胳膊,眼前的爸爸又苍老了一大圈,记忆中的他还是高高壮壮的厨子,很北方汉子的身形,现在他瘦的好像是柴火棍,面容都似树皮般粗糙晦暗,皱纹横生,伸出手,我抱住爸爸,脸靠在他的肩膀,鼻息处还有很重的烟味儿,“对不起爸爸,我让你们担心了,我很好,我只是醒不过来,还有,不敢醒……” 梦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看到的那个哭泣的小女孩儿,就是我自己。 心魔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疏解这份内疚。 言语总是苍白,但是哭,又觉得好懦弱。 从我有记忆起,我接收的都是鼓励,长辈们告诉我,只要你认真努力了,你就会成功,没有理由不成功啊,我一直坚信这一点,我在港城还收获了很多信心,我觉得我可以了,可是我还没等出手,就被人降维打击,好像我十年的努力,不过是袁穷的一口唾沫,他轻轻地一吐,就瓦解了我持之以恒的信念。 当我眼睛差点被竹签扎瞎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郑太太为什么二十多年都不敢轻举妄动。 张君赫说的很对,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我的叫嚣对袁穷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他稍稍动一动小指,我就差点归西了。 无量道长布置的地下室阵局,说是破局人会有五成胜算,现在想来,要么是无量道长低估了袁穷的实力,要么就是他是想给与破局阴阳师一些信心吧。 五成。 哪里有五成呢? 我的心不断的下沉,下沉,当沉到谷底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梦里那些在地板上弹跳的珠子。 霎时间我明白,那便是希望。 成琛说过的,当失望来临的时候,希望便会一同升起。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 唯独还在的是什么? 勇气。 …… 六月,镇远山一片绿意,树木葳蕤,山花遍野。 我送走了爸爸和三姑,顺道还将我在港城赚到的钱转到了爸爸的卡里,整一百万。 纯良说这笔钱他一分不要,意思是两百多万全让我留着,但我觉得,出活儿分工不论大小。 大侄儿是同我一起卖命的,再加上纯良现在也有了女朋友,将来要做的打算也多。 所以我执意给大侄儿留了一百万,我算是占了大头,多余的二十万我揣了,没办法,谁叫咱手散呢?花起钱来六亲不认,我在港城光给成琛买袖口领带领夹就刷了五六万,另外还给家人朋友买了很多礼物,小十万一出溜就没了,自己手里也得留点周转的余钱,便给爸爸凑整了一个数额转过去了。 爸爸震到了,他难以想象我在港城是接了什么大活儿!谁能给我这么多钱?我究竟卖了什么命? 前后一推敲,爸爸认为我昏睡好几个月也同赚了这笔巨款有关,像是早年的那位方大师,开口就要大几万,赚钱不含糊,腿嘎巴一下就折了,我这胳膊腿虽然没事,正儿八经的内伤啊! 我笑了笑没多解释,要是让爸爸知道我这两百万就是和方大师儿子一起玩命挣的,那青虎兄的肋骨也裂纹了,爸爸更得有话等我,反正钱都带回来了,我人亦算是缓过来了,起码咱现在照镜子,里面的女孩子皮肤透亮,唇红齿白,出院后活蹦乱跳,后空翻都能干拔,一点看不出哪里虚弱,人好好的,这不就成了吗? 爸爸不再多说,临上车前想叮嘱我什么,握住我的手,只有一声声的叹息。 王姨的死他或多或少清楚些,说是闹鬼冲撞,鬼从何来? 根儿在哪了? 师父走了,还有谁能护着我? 爸爸愁啊。 我昏沉这么久,纯良也会同爸爸说一些利弊,爸爸全都能想到,只是他没得办法了。 一位老父亲,从意气风发到垂垂老矣,他为我已然拼尽了全力,晚年他忙活大棚,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他得先照顾好自己和妈妈,才能不让我担忧,他唯独不知情的,是我的生命已然进入了倒计时。 所以他会偷偷地和我说,栩栩,藏起来吧,你能赚这么大笔钱,已经顶有出息了,爸爸很欣慰了,不要再去想着拿回命格,收拾谁了,爸爸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出啥事儿啊。 我回复的就是让他安心的笑脸,私下里,我则同三姑聊了好久,说了一些打算。 当我再次离开镇远山的时候,需要三姑将爸爸妈妈和大姐一家都带到庙堂去住一阵子。 无论如何,王姨的悲剧都不能再次发生,我承受不住。 三姑从始至终都是明眼人,她虽然没什么话,却用眼神示意我放心。 末尾,她也是轻叹一声,握了握我的手,“佛家都讲放下,但是栩栩,你的这件事,放不下。” 我回握住她的手,“三姑,事情到今天,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苦难了,祸患不除,我死不瞑目。” 三姑红了眼,抱了抱我,又轻轻地摇头,“孩子,祸从天降,命由己造。” 我笑着看她,“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 沈栩栩的字典里,没有屈服。 伸手摘星,即使徒劳无功,亦不致满手污泥。 送走家人,院子就愈发空旷起来,我给成琛去了电话,他人还在国外,我兴冲冲的说要彻底闭关了! 语气很轻松,带着我一贯的任性和不讲理,夸夸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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