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姑家钥匙,提前几天回去,找工人把水管修一修,处理利索了,等大姐宴请那天直接去酒店就成。 我还挺纳闷儿,三姑的房子出问题为啥非得我去找人修? 不说三姑在京中有亲近的佛友,临海也离京中很近,大姐跑两趟就行了呗。 一琢磨我回过味儿,爸爸还是有顾虑,他心态极其矛盾。 既想念我,希望我回去,又怕我回到老家,妨害到谁。 一但哪个上年岁的被我冲撞到了,一口气再背过去,人家不会往我身上想,爸爸心里过意不去。 我在京中三姑那房子住,既拉开了距离,又能和亲人见面,相对安全。 思及此,我便没多说什么,爸爸怎么安排我怎么去做吧。 生活好像将我的棱角磨得很平,我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个性格温柔的人。 在镇远山只要提起我,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和煦,凡是和我打过交道的事主,都会夸赞我有耐心。 无论他们什么时候打来电话,是我接还是纯良接,我从来没有烦躁,但我真的没有小性子了吗? 不见得。 只是我越来越会包裹自己罢了。 临行前一天,许姨自然要来点仪式感,她戴上了御用的搓澡巾,对着我背身一阵比武。 多年下来,不知是不是我习惯了这套活儿,还是许姨年纪大力道变得很轻,我并不觉得疼了。 “许姨,你们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趴在木桶边缘,“可以不去港城,那去京中转转嘛,你和王姨不也很想念我三姑?” 四年间,三姑没再来看我,她的短信都变的极少,爸爸说她除了在大棚帮帮忙,偶尔有信佛的人去世,她会跟着佛友前去帮忙助念,其余时间都是在家默念经文打坐,有时念着念着,便会泪流满面。 爸爸问她为什么哭,三姑就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心连着,不用见面,都老了,见面会难受的。” 许姨应着,搓着我后脖颈微微疑惑,“栩栩,你的胎记怎么没了?” 我闭上眼,“夏天时我就发现没有了。” 随着年龄增长,后脖颈的胎记就越来越淡。 七月的一天我突然想看看后颈的胎记,用镜子晃着后脖颈检查,发先浅粉色的印记也没了。 许是某种预兆吧。 同我命格没了有关。 前世留下的符号,彻底从我身上抹去了。 许姨没再多说,搓完帮我换了桶水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趴在桶边待了很久,直到水温凉了,才起身擦了擦。 对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我无端的笑了笑,换好睡衣,也回了房间。 第502章 横空出世 第二天清晨,许姨和王姨送我和纯良到了山下,十月中旬,山间仍旧开满我洒下的花籽。 大多是姬小菊,为了增加些土壤的肥力,我还洒了很多绣球小冠花的花籽。 另外生长茂盛的就是黑心金光菊了。 不需要多操心,它涨势都会特别好。 行李放到后备箱,我决定开车回去。 提前了几天出发,先到京中帮三姑房子收拾利索,再回临海看望家人,开着车方便。 眼前还是大片的香槟玫瑰花田,这几年镇远山的花是真的多,这片山都要成景区了。 年轻人回来都喜欢到这边拍照,连我家门口都有人远观啧叹。 因为我种植的都是多季盛开的藤本月季,柔软的花枝攀援在墙壁上,花势还很茂盛,完全就是花墙。 再加上院内各种缤纷的花朵,想不惹人喜爱都不成。 好在镇里人都知道住在里面的是阴阳先生,不敢近距离打扰冒犯,否则许姨真的会焦躁骂人。 坐进车里,我降下车窗看向她们,“许姨,王姨,我月底前就会回来,你俩有事儿就给我来电话。” 许姨正嘱咐纯良出门老实点,闻声就看向我,“栩栩,我们不用你管,你要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啥,这四年,除了靠山村那件事,你还有啥水花?着急回镇远山干啥?继续给人迁坟呀,你这两年竟是钻树林子了,花种了那么多,也该让自己手臂上的牡丹开一开了。” 我无奈的笑笑,“阴阳先生给人迁坟不是很正常?” 许姨皱眉,王姨见状便道,“栩栩,听许妹子的,姨给你打了一卦,虽是吉凶难测,恰恰说明你要迎来机遇了。”说着,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都是老家伙了,可你还年轻,总不能走在我们前头,若是这个结果,我们谁都不能瞑目,栩栩,多为自己打算。” 我点头没再多说,面上还是淡笑,“我知道,许姨王姨,那我们走了。” 启动车子,我没敢多看两位老人,车窗明明升起,仍被风沙迷了眼。 预计到京中得深夜,路途漫长,好在可以和纯良换着开车,行驶在辽阔之中,窗外还都是一闪而过的大树,纯良起初还在看风景,猛地像是想起啥,“姑,四年前我陪你离开镇远山也是秋天吧。” 我嗯了声,“九月底,这次是十月中旬,没差几天。” “秋收的季节呀。” 纯良蛮感慨,路过一个休息站和我换班,看到了休息站超市外贴着的宣传海报,他不禁笑了笑,“哎,她还真火了,都火到咱们这了。” 我坐进副驾驶吃着面包。 淡淡的扫了眼海报上的青春靓丽的女明星。 没搭腔。 “张溪儿。” 纯良坐到驾驶室,启动车子还兀自念叨,“钟思彤还真把张君赫他爹当成自己爹了,连姓氏都改了,姑,你说她那性格居然都能火,张君赫的师父本事够大的,不过也对,她是得改名,她妈要是活着,看她脸上动了那么多刀,整的像你似的,不得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呀。” 我吃完东西擦了擦嘴,闭上眼像是困了。 “姑,跟你说话呢?” 纯良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能看到她的海报不来气呀,出道就出道呗,为啥要把眼睛鼻子搞得像你一样,真是让许奶说准了,东施效颦,她就是变着法的要勾引成大哥呢!” “不要提成琛。” 我闭着眼轻音道,“他已经结婚了,并且孩子都有了。” 纯良瞬间消音,像是憋着口气,不在答话。 对于钟思彤,不,现在她叫张溪儿。 我们俩并没有彻底失去联系。 三年前,她来镇远山看我,跟我大吵了一架,拂袖离去,似恩断义绝。 自那以后,我们相安无事了三年,直到今年初,她靠着一部戏爆红,许是她刻意为之,和她早先和我聊过的角色差不多,她演女主的姐妹,为女主两肋插刀,大结局死的极惨,赚了一大波好感,瞬间爆红。 许姨先看的那部戏,愣是没认出来她,直念叨这演员咋长的和栩栩有点像? 纯良跟着追了几集,越看越纳闷儿,“不对呀,许奶,她眼睛鼻子有点像我姑,嘴型其它的很像是钟思彤呀。” 因为演员叫张溪儿,纯良并不确定,直到他给张君赫去了电话,才知道钟思彤改了名字。 为这事儿许姨和纯良还一阵无语,他们俩被钟思彤的整容膈应着了。 我端详着张溪儿照片,倒不觉得她像我,神韵明明还是钟思彤,笑的恣意鲜明的样子。 团队将她打造成单纯无邪的耿直女孩儿,走灵动活泼路线。 我不知道啥叫资源,只是走到哪都能看到她的海报,连超市的饮料瓶上都印着她的照片。 明明没什么作品,代言却一个接着一个,综艺上也常常能看到她。 媒体用现象级艺人形容她,火的犹如横空出世一般。 第503章 消息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因为我们俩并无深仇大恨,只是性格不和,看她在电视节目里张扬肆意,我还是会担心她日后的时运,但是隔着屏幕,我没法做出准确判断,没成想,她在刚红不久,先给我来了电话,出口便是,“梁栩栩,你羡慕我吗?” 我登时压下了满肚子的话,“羡慕你什么?” “不会吧,你们镇远山这么落后吗?” 钟思彤匪夷,“没看我的剧?没有我代言的商品?” 我沉默了一会儿,“钟思彤,你没事儿吧,来电话就为和我说这个?” “当然了,我要让你知道,你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钟思彤笑道,“一部戏而已,我粉丝就破千万了,现在我通告多的都跑不完,要知道,我刚二十二岁,大学还没毕业,这一切,让多少人羡慕,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个事儿,我出道前动了眼睛和鼻子,因为我哥的师父说那样更有益我发展,没想到,弄完倒有点像你了,蛮意外,我本想再改改,谁知导演说我现在就是大女主的脸,很上镜,所以呢,我只能便宜你了,日后谁说你长得很像张溪儿,你会不会偷笑?” 我面无表情,“钟思彤你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了。” “栩栩,不要生气嘛,我得承认,你长得好看,要是出道,也会火的,可谁让你选择做那苦哈哈的先生呢。” 钟思彤说着,“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前几天我参加个商业活动,看到了成琛,你猜他怎么着,他居然主动和我打了招呼,还问了我名字,虽然他一直没记住谁是追求他的钟思彤,但是他现在,记住了谁是张溪儿,栩栩,你祝福我吧。” 我挂断了电话。 到了七月份,她居然又给我打了过来,这次倒是没显摆什么,平着音,“梁栩栩,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成琛结婚了,听说还有一个孩子,我本以为他多爱你,现在来看,你彻底是过去式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我是最适合他的,就这样。” 这一次,是她主动挂断的电话,我也是在那天又检查了下后颈部的胎记,发现彻底没了。 许是经历了太多风浪,那天我很平静,站在院里,看着远处山川,很久很久,唇角只剩一抹笑意。 纯良倒是上蹿下跳了很久,他说成琛结婚媒体一定会报道,可他没查出来一条新闻。 他给周子恒去了电话求证,周子恒承认的很干脆,他老板结婚了,因功德已经做满了三年,婚礼是在七月初举行的,为了保护女方不受到打扰,没有对外公开,俩人还有了一个女儿。 至此,纯良彻底哑火,在我面前也消停了许多。 …… 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窗外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吹拂在玻璃上,犹如一道道泪痕。 “纯良,到哪了?” “快要到京中了。” 我哦了声,“纯良,换我来开吧。” “你歇着吧,进了京中的地界再说,我不累。” 纯良应着,“下雨了,你多穿两件衣服,别一会儿下车风呲到又感冒了。” 我点了点头,侧脸看着高速上的反光路栏,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纯良,你有没有想过,两年后你要做什么?” 纯良愣了愣,“跟着你功成名就呀。” 我笑了,“假如我死了呢?” 就像许姨说的,四年里,我除了在靠山村留下了一个碑文,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树林子里钻来钻去。 花种洒了不少,成长进度却处于搁置状态,掌心里的桃花都没有发挥空间。 纯良没接茬儿,扶着方形盘的手紧了紧,自言自语般,“你不会死。” 我牵着唇角,靠着座椅看他,“大侄儿,若是真要到那天,你就把我的骨灰洒到镇远山里,左右我没有灵魂,就随风而去了,至于你,就拿着钱,做点什么生意,我最自私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偶尔去照看下我的父母家人,这样,我就安心了。” 纯良紧着侧脸,没搭理我,却放大了车内的歌曲音量——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轻轻地笑,扭头跟着轻哼,‘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看一眼,能再多爱一天~伤会少一点~’ 侧脸看着窗外,纯良太讨厌了,害的我眼睛又迷了。 第504章 诊 后半夜,车子终于到了京中,雨势有点大了,我们姑侄俩顶着雨快速拎着箱子上楼。 三姑的房子内果然有点返潮,厨房和洗手间的水管都裂开了。 楼上一用水,水管就会渗出水滴,哪怕先前已经缠裹过胶带,水珠还是会渗出来。 卧室还算干净,我从柜子里找出新被子。 太累了,也顾不得被子清不清爽,洗漱完就和纯良分头睡下。 雨下了一夜,嗒嗒嗒轻打着窗户,平宁中,透着萧肃。 清晨起来我就有些感冒,鼻子囔囔的,纯良递药给我还略有嫌弃,“姑,我都说了,被子潮了你就盖我的外套,自己啥体格不知道呀,要加点小心嘛。” 我吃完药就没心没肺的笑笑,“你姑我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 抵抗力啥也不是了! 随便吃了口早餐,我换了身衣服就打扫起屋子。 纯良联系了工人过来,开始修起水管。 房子有点老了,哪哪都有问题,一忙就是三天,我正好养了养身体。 电话一直没断,不说许姨王姨,爸爸妈妈大姐那边也惦记我,尤其是妈妈,她让大姐跟我说,想让我提前回村里老家住两天,我只能找借口搪塞,说在京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家里人谁都不用等我,更不要来京中接我,我自己开着车,待到大姐婚宴我会直接去到酒店。 心里盘算着时间,弄完房子感冒症状也轻了许多,起了个大早,驱车和纯良去了一趟医院。 本以为六点到医院就很早了,挂个号么。 到地方我俩就懵了,挂号处的队伍长到让我发晕,根本排不到当天上午的专家号。 最可怕的是我朝导诊台护士打听了下,我要挂的骨科专家三个月内的号都排满了! 现在要挂,只能预约到明年一月份。 “妈呀,姑,这是医院还是集市?” 纯良各种震惊,“京中的大医院都这么火吗?” 说着他还看向我,“一定要挂这个曾教授的号吗?知名专家肯定忙呀,你换个普通医生行不行?” 问题是普通骨科出诊医生今天的号也没有呀! 瞅这架势我都得通宵蹲才有可能弄到一个号。 “今天算了,回临海的医院再问吧。” 一早上白玩,我闹心的坐回车里,手机铃铃响起,接起就听到张君赫带着笑意的声音,“梁女士,出山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你这不就知道了?” 我应了声,看着医院门外乌央乌央的人群,“你师父盯得我够紧呀。” “放心,只要你没起势,大家都相安无事。” 张君赫懒洋洋的,看样子还没起,“听你的声音,起来挺早呀。” “嗯,来医院挂个号,没挂上,正准备回去呢。” “挂什么科?” “骨科。” 我应着,“找医生帮我看一张片子。” “哪家医院?” “京中三院。” “嗨,那家医院人能不多么,患者都扎堆过去,专家号出了名的难挂。” 张君赫直接道,“不就是看张片子?我同学在京中骨科医院实习,专科医院,你拿着片子直接去找他,他会找主任帮你看,你等我会儿,我联系一下他……” 话音未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张君赫这是要英雄救美了?” 纯良笑着朝我打趣,“他现在住哪呢?临海还是京中?” 我摇摇头,谁知道他住哪,听说张君赫在临海和京中都有房子。 物流生意,他全國到处跑,住哪里没准儿,我没细问过他。 正揉着鼻梁,车窗就被人敲了敲,我还以为自己车子占位了,降下车窗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压低声看我,“小姑娘,刚才我看你向护士打听骨科专家曾庆麟的号,我这有曾教授今天上午九点的号,你要不要?” 哎呦我去,传说中的黄牛? 我谨慎的看他,“要多少钱?” 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朝我伸出两个手指,悄悄音,“两百,不讲价。” 就两百? 我和纯良传递了下眼神,又看向男人,“我要先看下挂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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