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来。 事实上,我们都不太清楚纯良真正的生辰八字,因为他是被师父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 档案上记录的出生年月日就是纯良多年来默认的生日。 我们都知道,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未必就是真正的八字。 有些人过阳历生日,有些人过阴历生日。 各地的讲究不同,户口记录的不会百分百准确。 但师父他擅长摸骨,他领回纯良时就应该给他摸过骨。 多年来师父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谁也没怀疑过纯良的出身。 那现在…… 我想着纯良异于常人的发育路线,初识他的时候他个头很瘦小,咱就不说他长啥样,那阵儿我审美也不看脸,主要看气质,就记得他拉了裤兜子呆呆的,很天然萌,瞅着年纪还没我大,不犯病的时候他嘴巴很欠,总是给我上眼药,后来被我一顿揍。 突然间,他的身高就开始突飞猛进。 后来他去体检,连医生都诧异他后期骨骼发育的速度。 许姨还在家说男孩子是晚长个,后期蹿起来很正常。 如今一看,难不成是师父见纯良被压制的太过瘦小,在暗中解除了一部分的法门,才令纯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的? 当下我想找师父问问都没法子,他都在三界外了,整死我也联系不上呀。 思维乱跳着,我脑中浮现了郑太太的脸。 关于张君赫是袁穷儿子这件事,我是通过郑太太确定的,她是尹慧娴的好姐妹,亲眼见证了尹慧娴生子,按她的说法,纯良的年岁还有点对不上,他比张君赫小两岁呀。 再者,如果纯良和袁穷有关系,那张君赫哪来的? 张君赫是谁的儿子? 袁穷鸡贼到那个程度,能给旁人养儿子? 如果张君赫不是他亲生的,就冲张君赫帮我这么多回,袁穷不早就给他拍死了。 我越想头越疼,很多线乱糟糟的在脑中缠绕。 要说纯良和袁穷没关系也不可能。 袁穷的老巢在纯良的鼻血加持下瞬间就清晰了。 邪门了不是? 现在唯独能给我一部分答案的,好像就剩尹慧娴的阿姐郑太太了。 从她那再刨一刨?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午夜了,这时候给郑太太去电话太过冒昧。 我压着心头的慌乱,下意识的在网页中搜索着郑太太的新闻。 猛地想到,她的名字我都不太清楚,一直就是称呼郑太太。 先搜索了她的丈夫郑先民,郑先生在港城是知名人士。 从他的个人履历上很快就查到了郑太太的本名,蒋秀雯。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查什么,很烦躁,只能捋着一个小线头,逐步去揪出里面千缠百绕的关系。 搜索完蒋秀雯,大致扫了下她的履历和新闻采访,突然发觉不对劲! 她竟然是在瑛国出生! 是当地华人圈里的知名千金,二十多岁嫁给郑先民后,才随夫家回到港城生活定居。 妈妈呀。 那她是怎么和尹慧娴做的发小邻居? 除非尹慧娴也是在國外出生,若是那样,尹慧娴又怎么和吴问指腹为婚定的娃娃亲? 吴问可是很小就拜师学道了啊! 我凌乱了。 感觉又挖出了什么,手指不自觉的翻找蒋秀雯的新闻。 结果查到一条她早年的大事记—— 郑太太曾在港城出过严重的车祸,昏迷了足足一个月。 醒来后性情略有转变,记忆大幅度退化,不过郑先民一直耐心陪伴,不离不弃。 夫妻俩携手走过那段阴霾岁月,多年后,依然恩爱有加。 车祸? 对不上呀。 郑太太说她出过的车祸是拜袁穷所赐,而且她那时候在家躺了一年差点瘫痪,婚期都推迟了。 这里的车祸明明是婚后。 难不成郑太太对我说谎了? 我想着新闻上的“性情转变”、“记忆减退”,结合着郑太太在尹慧娴蒿草坟墓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她那天情绪还异常激动,提到袁穷恨到咬牙切齿。 越琢磨越能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上午我便给郑太太去了电话,没等我酝酿着语言寻思从哪个角度下手去问才不唐突,郑太太就直接道,“沈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我愣了愣,“所以郑太太,您去年约我去到慧娴的墓前见面,并没有将实情全盘托出对吗?” “是的。” 郑太太直言不讳,音色还很虚弱,“沈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这通电话,因为沈万通大师曾经给我一张符纸,他说那张符纸什么时候燃烧,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讲出真相,大概一个月前的晚上,那张符纸突然间就烧掉了,所以我想,应该到了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一个月前的晚上,岂不是我起势将纯良脑子里的针掐出来的时候? 师父有符纸是和纯良脑子里的那根针相连的? 针一出来,真相就要大白了? “不过沈小姐,我现在身体很差,正在港城住院,你再等我几日,我会去到京中同你见一面,你想知道的,我会全部都告诉你。” 郑太太虚着音儿,“最迟一周吧,我要将这边的事情安排下,你先不要着急,好吗。” 第809章 关系 我见状只能先压下疑惑,不过看了眼卧室房门,还是低声询问,“郑太太,我最好奇的就是一点,您见过我的助理纯良,私下里应该也和他通过话,他也是我师父领养的孙子,我想问问您,他和袁穷有关系吗?” 郑太太在手机那端沉默下来,等得我心都提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说,“有关系。” 我脑袋当时就嗡~一下子! 好悬没有站稳! 有关系! 纯良和那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真的有关系!! 啊啊啊!!! “沈小姐,我还是那句话,先不要急,在电话里,很多事不方便去讲。” 郑太太轻着声,“待我到了京中,我们见面详细谈。” “好,那您先忙。” 我聊了几句只得先挂断通话。 握紧手机,指节都开始泛白。 如果是重磅消息,那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在电话里聊。 我昨晚琢磨分析了一夜,很多事捋的也顺点了。 看向窗外,寒风将云彩吹得很淡。 秋冬的天一片湛蓝。 等等吧。 拨开最后的薄雾,便是朗朗青天。 我缓了很久的情愫,去到厨房还给纯良做了午饭。 坐在餐桌边,我看着纯良吃的兴致勃勃还对我一阵臭贫的模样忽的想开了。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和袁穷存在的关系呢? 纯良在成长过程中没有接触过袁穷一丝一毫啊。 最差的结果也就那样呗。 师父对纯良的教育是很成功的,坐我身边的就是个幽默体贴,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大男孩儿。 我相信我和纯良十多年的情谊,我也相信大侄儿永远是最好的大侄儿。 对于眼下的我来说,不能让任何事干扰到我对袁穷的仇恨。 无论我从郑太太那里接收到什么真相,袁穷都是我们家共同的敌人。 我必须要摧毁他的一切。 刺。 我得继续拔。 吃完饭我就换好衣服,纯良见状就起身看向我,:“姑,你身体养好了吗?” “没事儿了。” 我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我得开车回趟临海,处理点事情,或许很晚才会回来,你晚上不要等我吃饭。” “那你不带我玩儿了啊。” 纯良不乐意的,“沈栩栩你起势后就不讲究了,总是单打独斗,是不是忘了咱俩是组合了?” 我对着他无奈笑笑,“大侄儿,姑也想带你,可你现在不抗掐了啊,就这一条命了,你说你要出点什么事儿,我怎么去和齐菲交代?” 说到这,我莫名想到点啥。 纯良早先无论怎么被脏东西折腾,脑子里的针都没有出来的迹象。 甚至在许姨假死前,我们都没发觉过他们脑子里有针。 偏偏在我起势后的一瞬间,将纯良的针掐出来了。 冥冥中,一切都是定数。 “那倒是,我这防|弹马甲让你给我整报废了。” 纯良一听这话就有点慌了,下意识就摸了摸他无比宝贵的脖子,咽了咽口水道,“我现在不光是你的大侄儿,我身后还有个菲菲宝贝呢……不过姑,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不然我给你当个司机吧,省得你自己开车累。” “用不着!” 我扔了个苹果给他,:“我要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动起手来,你在车里坐着我还得分心挂记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吧。”说着,我看向他,“这段时间你天天陪我,都没怎么和齐菲约会,正好我现在身体也养好了,你俩也出去过过二人世界嘛。” “得了吧,她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忙的紧呢。” 纯良咬了口苹果,悻悻的道,“最近她跟踪报道一起儿童失踪案子,和警|方合作的,你那侄媳妇儿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不眠不休,都要逮到那个人|贩子,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儿童失踪?” 我皱了皱眉,“拐|卖吗?” “大概率是。” 纯良查找出新闻给我看,“按说每年都有被|拐的儿童,警|察年年严打,这起案件闹大的原因是其中有两名孩子是双胞胎,他们的父母虽平平无奇,但孩子爷爷是烈|士,这俩孩子是他们家的独剩的血脉,警|方一查发现,那俩孩子丢的时候街道的监控画面居然全黑,很灵异。” “随后警|方又相继接到几起儿童失踪的报案,调查后发现,先前人|贩子抱走孩子,或多或少都能揪到点身影,唯独这次丢失的孩子,监控一水儿的问题,甭管是街道,路口,还是公共场所,全部黑屏。” 我低头查看着手机新闻,耳边听着纯良的话,“警|方那边高度重视,目前是全国联合办案,发现作案人的手法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孩子凭空就丢,目前一共丢了四个情况相似的儿童,而且都是男孩儿。” “都是男孩儿?” 我将手机递还给纯良,新闻报道的中规中矩,看不出来啥。 不过我右臂听到这些居然会微微刺痛,独门绝技就是在提醒我,这事儿指不定和袁穷有关! 想着张君赫的那通短信,他说袁穷最近神出鬼没,想来是有什么大动作…… 难不成袁穷消失一段时间没收拾我是外出偷孩子去了?! 偷得还全是男孩儿? 我紧着眉,四个男孩儿能干啥? “纯良,丢失的男孩儿都是多大年岁?” 我嘶了口气,“十二岁吗?” “多大年纪都有,菲菲说目前最小的是三岁,最大的是八岁。” 纯良回过味儿,扔了苹果核看向我道,“姑,你能算出来这人|贩子是谁?” “我算不出来。” 我实话实说,“但我右臂疼了。” “那不就……” 纯良蹭~!的站起来,“袁穷啊!” 第810章 探 “差不离。” 话音刚落,纯良就要打电话,“卧槽,这是大线索啊,我得和菲菲言语一声……” “纯良,你先别急。” 我拦了拦他,“我们还无凭无据呀,齐菲突然去和警|方说是袁穷做的,警|方那边也会疑惑,而且袁穷现时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总不能让我去和警|察解释只要是袁穷作恶,我这胳膊就能起反应,这话谁信啊。 “可这事儿不急也不行啊!” 纯良说道,“那四个孩子别出事儿了!” “暂时应该不会。” 我绷着气琢磨了会儿,看向他道,“如果袁穷单纯的想要抓走他们杀掉炼成小鬼那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袁穷做事谨慎的性子,他敢闹这么大,一定是要做大事,在阴阳术法中,取数喜欢三、六、九,三才,六合,九宫,要么就是八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四个男孩子,所以你应该让齐菲提醒警|方,近期内一定还会丢孩子,确定完准确数字,我就能推出袁穷要搞什么把戏,当然,我这边也会尽快逼出他现身,由此,便可保证孩子安全。” 第六感也在提醒我,这四个孩子目前不会有事,袁穷肯定在憋个大活儿。 正好我今晚要去捣他老巢,若是能将袁穷逼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纯良只得点头,“行,姑,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 我说着,“对了,你让齐菲打听下那四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等我回来再算一算,他们命格上有没有共通的地方。” 老天爷呀。 袁穷这一步一步走的,果真是世间大魔! 纯良嗯了声,面上隐隐的透着担忧。 但事情就杵在这,有时候你着急也没办法。 一来逮不着袁穷的影儿,二来不认识那些孩子。 像我当年丢了命格,我爸爸张口就让师父掐指算出是谁偷得我命格,气的师父差点没给他轰出去。 即便是手眼通天的先生,也做不到凭空掐算,那叫胡说八扯。 坐进车里,我驱车直接前往临海,今天必须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解决了。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高速,路边的枯枝极速的后退。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再难得日子,都会过去的。 放着轻缓的歌曲,我无端看向了左手,小拇指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甭说现在戴着皮手套,就算是将手套摘下来,也看不出小指短了半截。 纯良帮我定制了个指套,正好能卡在我的指根,戴好后手部外观看不出异常。 瞅着我仍是全须全尾儿。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再过半个多月就能将秘罐挖出来了。 到时候我只要兑到烈酒里交给周子恒,成琛就能出来了。 心底隐隐的疼,不知成琛喝完这些,是否会如师父所言:大醉之后,如梦一场,一切归空。 这一刻,我倒是希望成琛能失忆,将我忘得干净彻底。 这样,他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看着风挡,我兀自笑了笑,脸颊无端有些湿热。 庆幸纯良不在,不然他又得笑话我。 虽然我从十几岁起就确定喜欢成琛,但那种喜欢是带着一丝距离感的依赖。 我习惯成琛对我好,面对面相处会很别扭,总觉得他对我管东管西。 渐渐地,我对他的喜欢是占有。 我觉得他就应该是我的,我想和他觉觉就要觉觉。 谁靠近他我都会吃醋。 现在,我只是希望他好。 怎么个好法呢? 开心快乐就行了。 无论他将来娶谁为妻,谁为他生孩子,我只要想到他是笑着的,我就会跟着欣慰。 纵使黑暗将我压迫的几乎都要窒息,我的喉咙被一只无形中的手死死的扼住,我满心愧疚,每一下的呼吸都觉得疲惫,但只要一想起成琛,我就能短暂的忘却痛苦,满足的笑起来。 我爱他,形容不出的爱。 所以我拼尽全力要给他最好的。 尽我最后的力量。 若是聚散离合皆前定,眼前的苦便算不得苦了。 胡思乱想了一路,车子到达临海已经是黄昏。 停到君赫楼附近的车场,我坐在车里没急着下去,隔着车窗端详了一阵。 受张溪儿的新闻影响,君赫楼外面立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虽说君赫楼此前从未用张溪儿的名头去营销什么,但是张溪儿的粉丝都知道她家在临海有个酒楼。 曾有许多粉丝慕名前来探店,将菜品照片发到点评网上盛赞。 可以说张溪儿爆火的这两年,君赫楼也是如日中天。 现在张溪儿“猝死”,死前又被狂骂了一个月,阴气加身,君赫楼自然会受到牵连。 我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到酒楼外观的脏污的牌匾,气派的门脸窗户都被人用喷漆乱糟糟的涂鸦。 门前的石砖还有残留的杂物,即使坐落在临海最中心的地段,整栋楼都显得有些凋零。 定睛看了会儿,我隐约发现酒楼里面好像有人。 降下车窗,我探头朝着楼上打量。 对于酒楼内部我是很熟悉的,即便十多年没有进去过,我也知道三楼是办公室,还有几间员工宿舍。 如今三楼属于员工宿舍的窗户是拉着窗帘的,显然有人还在里面居住。 谁呢? 朱晓燕吗? 大概率是她。 陈文大哥在临海不是白混的,凤凰街那片儿还有很多我二哥曾经的把兄弟。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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