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五十二,阴差复阳错 老子叫了儿子,书房里见。 老子是亲老子,儿子是亲儿子。书房是卢君见跪得最多的地方,卢君见心里对这个地方有莫名的怯惧。 敲了敲半虚掩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 卢君见踌躇在门口。以前不会这样,此时会这样,是因为两个爹两个世界,他恍然觉得自己从梦境的深渊爬到了现实的地面。 牛大是他的梦,难以撇开的噩梦;卢弼时是他的现实,进退不能的现实。 卢君见单单这麽站著,已经头重。 “进来。”里面的人带了丝不悦。卢弼时的不悦有其理由,这次他从外面回来,儿子与他生分了许多。 不是说见面的次数,他出门前那一阵耗在别院的时间长,跟卢君见的见面次数比现在还少。但是,那时候知道儿子是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卢君见了。 这个儿子自己有了自己的世界,把他隔在了外面。 自闭的,拒绝与人交流的极端气场。 “你的病应该好了吧,怎麽还日日躲在房中?”卢弼时问。 “……”卢君见心里一凛,甚至不敢抬头看父亲,懊悔和羞愧的心情排山倒海地席卷而至,他头低得更低了点。 “你是卢家的长子,怎可日日荒废无所作为?我叫你休养,难道你便对外不闻不问当甩手掌柜了?”卢弼时摇头,“该你担负的,你就该担负起。” 卢君见讶然地抬头。他的亲爹正看著他。目光里带著一丝长辈看晚辈的沈重…… 这阵子,卢君见自闭在个人世界里,自怨自艾,战战兢兢。除了可怜自己,他根本没做过别的有意义的事。 此时不免有所触动。 撇开过剩的占有欲,卢弼时最本质的属性仍是一家之主和为人之父。 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由自己喜欢的儿子继承自己一辈子打拼下的家业。 卢君见就是卢弼时希望的人。 思绪千回百转中,卢君见大胆地打量起他的亲爹,他发现这一趟出去,他爹老了很多,外表和精神上都是。发生了什麽,卢弼时没有说。家人问了,只推搪说路上病了场。 为了这个家上上下下的衣食住行,经营的生意显然不能在半途上急急刹下。 卢君见闷声:“儿子知道了。” 卢弼时点头:“明天开始,西面的酒坊和赌场交给君恩,东面那片你接管回来。” 卢家的主要生意都在岭溪东,布庄,钱庄,酒楼和金银楼等。 “是。”卢君见道。 “总账不必直接呈给我,以後你先过目了,再与我说。”卢弼时看著桌面,“你要尽快学会独当一面,还有岭溪外的那些生意,现在我看著,迟早你都要串起来。” “爹……”卢君见忽觉不详,这架势,怎麽有点像交代後事了。 像回应卢君见的不安,卢弼时捂著嘴咳嗽了几声,随後摇摇头:“到底年纪大了。” “爹,年纪不大。”卢君见眼睛湿润了。 卢弼时定定看了看卢君见,目光柔和了许多:“君儿,在担心我?” 卢君见点头:“儿子当然担心爹。” 卢弼时唇角滑过一丝笑意:“爹……没事,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就要忙了。” 卢君见欲言又止,终是出去了。 卢弼时靠在太师椅上,半晌聚不起目光,又是一阵连声咳嗽,他皱眉捂向腰间,眉间出现一丝痛楚。 仿佛要把血咳出来了。 卢弼时伸手抓过茶杯,急急地喝了下去。 这一趟出行,真是凶险万分……他卢弼时还想长命百岁呢,怎麽会因为区区小伤倒下,他才四十,他儿子说他很年轻。大夫也说了,因为处理得及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忌动怒,忌辛劳,忌房.事。 卢君见走出书房,没一段路,便看见望月大腹便便在丫鬟伺候下带著个男仆往这边走来,他身後的男仆人高马大,偏端著个小巧的雕花木托,上面放著一盅精致的汤盅。 这个男人,正是易了容的牛大。 卢君见的脚步停下,让他们先过。 望月见卢君见一脸晦色,以为他受卢弼时训斥了,面上不由开心,少年人端起二父的架子,硬邦邦地道:“你父亲在里面吗?我来看看。” 卢君见没有应声,快步走了。 望月气得够呛,这分明是无视他! 卢君见走过牛大身侧的时候,格外加快了脚步,被这个男人看一眼,或者靠近他,闻见他的气味,都教卢君见受不了,他简直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日光俨俨下,他那些不堪的靡乱的夜晚,似乎就要暴露出丑陋的面貌。卢君见怕得心都抽疼了。 真正担惊受怕,惴惴不安。 书房里,望月还没走近,就开始抱怨起卢君见的不是:“大公子看见我,招呼都不打。我是没什麽,被别人看见,岂不要笑我们卢家儿子没教养?我……” 卢弼时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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