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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璎珞并不张扬,跟长命锁差不多大小,就是雕刻着龙凤,下面缀着几个小铃铛。 小巧的宝石充做龙凤的眼睛,让那神兽图案看上去更加栩栩如生。 桑序灵摸着璎珞,余光中看见扶烨目光痴迷地盯着她。 他的神情太过专注,似乎自此便要溺毙于这梦寐以求的幻境中,再不复醒,将即将坍塌的大殿无视了个彻底。 桑序灵觉得他可能是中邪了,这假神殿有猫腻,她走的时候,顺便将失了魂似的扶烨也带了出去。 刚踏出天门,身后的神殿炸开,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像是灿烂的金日,短暂地取代了血月,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神弃之地上。 原本躁动的各类怪物在短暂的呆滞过后,纷纷对着神殿的方向跪拜,淡淡的金光洒下,像是要为这片炼狱带来福泽,让挣扎的恶灵解脱般。 桑序灵被扶烨护在怀中,她呆呆地望着眼前壮观的一幕,心底却涌现出无尽的悲凉。 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之后,她才终于回神,抬手将身后的人推开,他身体晃动,踉跄两步,便吐出一口血,朝下坠落。 桑序灵一惊,赶紧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稳住身体,掌下湿润粘腻,他受伤了。 神殿的爆炸威力很大,被他护在怀中的桑序灵没事,他强大的神体却遭受重创。 她皱着眉,想到了冥殇,扶烨这么厉害都受伤了,那冥殇怎么样? 她焦急地叫着冥殇的名字,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桑序灵慌了,捏着扶烨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你进入天门之间,可见到了在外等候的人?” 扶烨半阖着眼,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在触及到她指尖的鲜红时,还是拽开了她的手,为她擦去污浊。 “见到了,他不自量力想要阻拦我,被我重伤,使用秘法逃走了。” 桑序灵冷冷地盯着他,将手抽回,“扶烨,你当真看不出来我是谁吗?” 他抬眸,还是那极度迷恋的样子,“你是神主大人。” 桑序灵觉得他病得不轻,想起自己的计划,她到底没有抛下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我用困神卷困住慕惊行,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困住他多久?” 扶烨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 “神主吩咐,下神万死不辞,困他一个时辰,足够神主行事吗?” 桑序灵眼前一亮,太够了,单单抹除残次品,根本用不了一个时辰。” “够了!” 她担忧冥殇的状态,松开扶烨的肩膀,对他吩咐道,“慕惊行肯定是去寻溯洄天珠了,你在他收服溯洄天珠的时候使用困神卷,我很快去找你!” 第001章晴阳覆雪 “很小的时候,婉娘告诉我,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是皇后,皇后居住的宫殿就叫做‘坤宁宫’。我就问婉娘,坤宁宫是什么样。” “婉娘说,她也不知道。 “我坐在乡间漏雨的屋檐下,便想,如果能变作那天上飞过的鸿雁,能飞去繁华的京师,飞到那紫禁城里,看一看坤宁宫是什么样,该有多好?” 宫门幽闭,仅左侧一扇窗虚开。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往日热闹的坤宁宫里,此刻一个宫人也看不见了。 只剩下姜雪宁长身跪坐于案前,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执了香箸,在案上那端端摆着的错金博山炉里轻轻拨弄,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她织金锈凤的衣袂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云纹在幽暗中隐约游动着点点光辉。 “后来,我果然到了京师。老天爷跟我开了个大玩笑,给了我一颗不该有的妄心,却让我在乡野田间长大,没养出那一身京中名媛、世家淑女的气度,还偏把我放到这繁华地、争斗场,仅施舍予我一副好皮囊……” 姜雪宁的容貌是极明艳的,灼若芙蕖。 蛾眉婉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自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又因着这些年来执掌凤印、身在高位,养出了三分难得的雍容端庄。 低眉敛目间,便能叫人怦然心动。 尤芳吟在她侧后方静立良久,听着她那渺似尘烟的声音,想起她在世人眼中机关算尽、争名逐利的一生,忽然便有些恍惚起来。 竟有一种悲哀从心头生起。 她们都知道,她已经逃不过了。 姜雪宁忽然就笑了一下:“芳吟,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我果真错了吗?” 小时候,她被婉娘养大,不知自己身世,在庄子外的田园山水里撒野,是一只谁也管不住的鸟儿,只有婉娘的胭脂水粉能让她回家。 婉娘出身瘦马,是女人中的女人。 她说,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只有男人能征服;而女人,只需征服男人,便也征服了天下。 辗转回京后,她认识了勇毅侯府的小侯爷燕临,他带她女扮男装,在京城里肆意玩闹,连她爹娘也不敢管教太多,颇有几分竹马青梅之意。 后来勇毅侯府牵连进平南王谋反案。 燕临一家被流放千里。 那尚未及冠的少年在夜里,翻了姜府的高墙来找她,沙哑着嗓音,用力地攥着她的手:“宁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姜雪宁却对他说:“我要嫁给沈玠,我想当皇后。” 犹记得,那少年时的燕临,用一种锥心的目光望着她,像是一头挣扎的困兽,红了眼眶,咬紧了牙关。 那一晚少年褪去了所有的青涩,放开了她的手,转身遁入黑暗。 五年后,她已是沈玠的皇后。 登上后位的路并没有那么顺利,所以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像燕临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比如吏部侍郎萧定非。 比如锦衣卫都指挥使周寅之。 甚至,是后来殒身夷狄的乐阳长公主沈芷衣…… 只是,谁也没想到,昔日少年会有卷土重来的一日。在边关立下战功后,燕临投了谢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披甲归来,率军围了京城,控制了整座紫禁城,也将她软禁。 沈玠被人下了毒,缠绵病榻,不理朝政。 他便堂而皇之地出入她宫廷,每每来时屏退宫人。 朝堂内外,无人敢言。 人人都知道,他是谢危的左膀右臂。 谢危屠了半座皇宫的时候,是他带兵守住了各处宫门,防止有人逃走;谢危抄斩萧氏九族的时候,是他率人撞开了紧闭的府门,把男女老幼抓出…… 如今,他便与那一位昔日的帝师谢危,站在她宫门外。 沈玠已经驾崩,留下诏书命她垂帘听政。 然而从宗室过继来的储君,尚未扶立登基,便在赶来京师的途中,被起义的天教乱党割下头颅,悬在城门。 现在,轮到她了。 姜雪宁轻轻眨了眨眼,浓长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让她此刻的神情带上了几分世事变幻难测的苍凉。 尤芳吟有些怅然地望着她。 她却已搁下了香箸,盖上香炉,取过了案上那四四方方的大锦盒,打开来。里面端端地放着传国玉玺,和一封她一个时辰前写好也盖了印的懿旨。 懿旨里写,她自愿为先帝殉葬,请太子太师谢危匡扶社稷,辅佐朝政,擢选贤君继位。 姜雪宁忽然抬首向窗外看了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 耀眼的阳光从阴沉的云缝里透出来,照进这阴惨宫廷的窗内,投下一束明亮的光线。 她呢喃了一声:“若早知是今日结局,何苦一番汲汲营营?还不如去行万里路,看那万里河山,当我自由自在的鸟儿去。这辈子,终不过是误入宫墙,繁华作茧……” 尤芳吟默然无言。 姜雪宁便问:“芳吟,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还会来吗?” 尤芳吟是姜雪宁认识过的所有人里,最奇怪的那一个。 她本是个伯府庶女,笨拙可怜,一朝跌进水里竟然大变了性情,从此抛头露面、经商致富,开票号、立商会,短短几年间便成了江宁府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叫她“尤半城”也不为过。 只是她运气不好,在这一场宫廷朝堂的争斗中,先站错了队,后来虽也投诚了谢危,可这些日子以来也被防着,软禁在这宫中。 两人惨到一块儿,倒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姜雪宁听她讲她白手起家的经历,好多都是新奇的话儿,还听抱怨她经商时去过的海外夷国,连蒸汽机都没出现。 蒸汽机是什么,姜雪宁不知道。 但尤芳吟总说自己并不是这儿的人,而是来自一个很远的、已经回不去的地方。 她还说,前朝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知道了它,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一场争斗中行差踏错。 只是可惜,她知道得晚了。 尤芳吟幽幽地叹了口气,苦涩地一笑:“这鸟不拉屎还净受气的时代,谁爱穿谁穿去!” 姜雪宁好久没听过这么粗鄙的话了,恍惚了一下,却想起时辰来,只忽然扬声喊道:“谢大人!” 朱红的宫墙上,覆盖着皑皑的白雪。 宫门外黑压压一片人。 燕临按剑在侧。 为首之人长身而立,闻言却并不回答。 姜雪宁知道他能听到。 这是整个大乾朝心机最深重的人。 圣人皮囊,魔鬼心肠。 两朝帝师,太子太师,多少人敬他、重他、仰慕他?却不知,这一副疏风朗月似的高洁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戾气横生、覆满杀戮的心:天子所赐的尚方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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