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刚才车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这回电话倒是爽快进来了。 “有把伞放在后座。” “给你送回去?” “不用了,跟你说一声,是莉莉姐的,还给她就行了。” “嗯。” 陈异车子在市区绕了圈,顺路接了大勇和他女朋友,又等涂莉下楼,最后捎上呆毛,晚上去了间会馆,宴会桑拿麻将拉卡OK一条龙,陈异心情似乎不错,脸上笑意浓浓,眉眼飞扬。吃完饭,大家在麻将桌上玩得开心,陈异也打了两圈,涂莉陪坐,帮他数筹码放炮,还赢了不少,最后唱K喊了几箱酒,大家玩起了游戏,把陈异脖子上的那根大金链条拽了下来当场验货,他被灌得面色发白,一双眼睛熠亮如星仰在沙发上,慢悠悠又抽起了烟,涂莉搂着他的脖子,艳红的吻印在他脖子上。 苗靖等卢正思过来,两人汇合,找了个地方吃饭,最近有个零部件设计的项目交到苗靖手里,图纸已经下来,后续的设计和试验认证工作都要展开,苗靖跟卢正思聊的就是这个,后来吃完饭,苗靖索性跟着卢正思回公司,她自己对着技术文件加了两个小时的班。 时间差不多,卢正思从外面进来,说下雨了,苗靖起身要回去,和卢正思出了办公室,秋雨淋漓裹着寒气,风吹过她的发梢裙摆,我见犹怜的纤弱婀娜。 “实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卢正思替她打伞,摸了把车钥匙出来,“公司车子都空着,我借了辆,正好送你。” “谢谢,麻烦了。”苗靖没拒绝他的好意,“你真的不用跟我一起加班。” “我觉得这样挺好,跟着苗工你学到很多东西。” “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不要学我。我可能有点矫枉过正。” “苗工你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女生,你一直都这样吗?” “这是可以说的吗?”苗靖微笑,“努力是最容易获得的天赋,也是摆脱人生或者说,摆脱烦恼最简单的方法。” “苗工你的烦恼很多?” 苗靖粲然一笑:“我只是对人生的选择性很有兴趣。” 两人聊工作,聊未来和行业,最后聊到各自家里,卢正思试探问:“你说的……生重病的那个人是陈异吗?” “你觉得他像吗?” 卢正思有点迷茫的耸耸肩膀。 - 到了家楼下,卢正思和苗靖共撑一把伞下车,她小心翼翼牵着裙摆,没想到街边停了辆车,穿着豹纹短裙的涂莉搂着陈异也回来了,四个人在楼下打了个照面。 陈异喝的不少,但还不到醉的地步,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大金链子已经不见,他懒洋洋搭在涂莉身上,全身阴冷冷黑沉沉,眉眼冷硬幽戾,衬得棱角分明的面孔在雨夜中白如玉石,散着放纵狂欲的气质。 两把伞汇至一处,陈异和苗靖各自抬头,眸光在细密雨丝中接触,安静一瞬,又默然挪开。 “好巧啊。” “回来了?” 这一会的雨下得不小,裤脚都沾了湿意,四人一前一后上楼,苗靖烧水泡茶,给陈异醒醒酒,大家也喝两口暖和一下――茶壶一搁,家里气氛突然热闹,涂莉和卢正思聊起晚上的趣事,陈异那根大金链子怎么被大家瓜分干净,满屋子都是涂莉的清脆笑声。 雨下的这么大,陈异晚上来者不拒,涂莉当然打算今晚留下来。 时间不早,卢正思有点儿局促,犹豫着要走,被苗靖拦住:“雨这么大,你开车回去也不安全,不然留下来吧。” 话音刚落,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在她光洁面容上,陈异神色微变,意味不明的眼神僵住不动,卢正思脸色微红,有点束手束脚站着,再挠挠头,被涂莉的玩笑话化解尴尬:“这家里就少张麻将桌,不然今晚上可以多打几圈,大家找找,家里有没有扑克牌。” 卢正思顺势跟进了苗靖房间。 房间轻轻阖上,没锁,留着一条细细的缝,能听见屋里一点声音,涂莉笑眼看了又看,妖妖娆娆窝进陈异身上,捻起发尾挑逗他毫无表情的面庞,他眉蹙得越紧,却丝毫没有动作,耷着眉眼,一口口闷抽着烟。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涂莉噘着红唇,媚眼眨了又眨,贴着他的耳朵,“我先去洗澡?” 他半眯眼,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勾着唇,权当回应。 涂莉愉快进了浴室,还问苗靖借了卸妆乳和面霜,进了陈异房间,看他懒懒支着腿,靠在床头抽烟,咯咯直笑,长发拂在陈异肩头:“今晚上挺有意思的,苗靖拎着两个杯子,一盒牛奶进房间,还问我要不要,哪有人这时候喝牛奶的。” 她两只胳膊挂在陈异肩膀,细细密密亲他,嗓音魅惑:“你不去洗洗?待会没准浴室要排队了。” 陈异眉眼冷硬,摁着打火机又点了支烟,嗓音嘶哑轻佻:“急什么,让他们先洗不行?” 涂莉春意绵绵捏他的坚硬胸肌,突然咦了一声,眼神闪烁兴味:“隔壁是不是有声音?” 老房子,两个房间并排着,门靠着门,隔音并不算好。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惨叫起来了。”涂莉捂着唇咯咯笑,“没想到苗靖看起来秀气文弱,还挺放得开的。你们两个男人要不要比一比?看看谁厉害?不然这样光听着,多那个……” 他面上一股冷森狠戾的郁气,却僵着要镇定自若,太阳穴一跳一跳,瞳眸阴沉,泛着点红丝,梗着脖子,烟抽得越来越急,越来越乱,最后眉宇迸出几分凶横,把涂莉拎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涂莉不解。 长腿迈下床,脚步有股肃杀之气,开门去敲隔壁的房门,咚咚咚,屋里声音停住,苗靖打开一条窄窄门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他咬牙:“你出来。” “我换个衣服。” 她声音懒懒哑哑,眉眼缱绻乏力,把门阖上。 针刺般的痛意从脊背弥散上来。 苗靖身上只穿了个薄薄的短睡裙,找了个长长的毛衣外套裹着,她抱手从房间出来,陈异在阳台等着她。 他那双眼睛熠亮惊人,也凶狠得吓人,垂着头,冷冷掀开眼帘,直勾勾盯着她一步一步迈过来。 风拂动她的长发,像湖底浓密的水草,那双漂亮的眼睛柔软沉静,苗靖站在阳台,把身后的门顺手带上,轻声问:“怎么了?” 他咬牙,再咬牙,几乎要后槽牙咬碎,话语冷硬低沉,一字一句,把她钉在原地:“我他妈不管你回来干吗,不管你住哪里,做什么。我没有点头让你带男人回来睡觉,你他妈的,你要么给我搬走,要么去酒店开房。” 苗靖沉默了许久,最后幽幽垂眼,轻启唇瓣:“那你呢?你房间也有人。” “我也一样。”他恨声道,“不带女人回来过夜。” “好啊。”她想了想,“但如果你不在家呢?” “不行!!” “没问题。”她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狡黠和焉坏。 他看着她那副表情,面庞紧绷,冷硬如石,恨不得咬住她的喉咙,让她笑不出来的听话。 苗靖回了房间,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房间门――卢正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屋里空无一人,她拿笔记本看了一集综艺节目。 “晚安,我睡了。” 陈异脑子猛然嗡的一响,阴风嗖嗖僵硬在地。 涂莉火冒三丈的被脸色铁青的陈异送回家。??野狗 陈异对这个地方熟门熟路, 从电缆里剥了一卷铜丝出来,又指使苗靖过来帮忙, 废机器里有滚轴铁球, 只要她抱得动,想拿多少拿多少。 苗靖从心惊胆战到六神无主,大脑停机后重启活动, 看陈异背对她蹲着,动作熟练手指麻利,神色淡定专注,她也慢慢挪过去, 触碰那些沾满机油黑灰的机械,往下抠任何能带走卖钱的零部件。 最后两人脏兮兮出来, 陈异的外套裹了好大一包东西, 他扛着,带着苗靖左右穿行在这座废弃工厂里,她举着两只满是黑油的手茫然跟他走着, 走出去, 上了摩托车, 他带她去废品站, 卖了一百三十块钱。 陈异接过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 咧嘴对苗靖笑, 幽黑眼神得意又狷狂:“走吧。” 带她去吃饭。 苗靖这一顿折腾,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满眼冒金星,跟着陈异进了一家路边的小饭馆, 他花四十块钱点了两个荤菜, 小炒肉和红烧鸡块, 一大桶米饭,香气猛烈,是能让苗靖眼眶胀痛的气味。 陈异把剩余那几十块钱都给了她,他身上脏透,没骨头似的懒坐着,看着面前紧紧抿唇的苗靖,接了个电话,跟她说有事先走了,让她自己吃。 那是苗靖此生难忘的一顿饭。此后无论吃过多少美味珍肴,再也没有能超越那家苍蝇小馆的味道。 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抹灰,一双眼睛却格外平和静澈,摸着沉甸甸的胃,走了很久才觉得肚子舒服点,最后走回家。 家里有灯,电视亮着屏幕,陈异洗完澡,四仰八叉躺在房间的床上睡觉,老式空调嗡嗡响,电扇也对着他吹,苗靖默不作声去洗澡,看见一旁还搁着他的脏衣服,把两人衣服都搓洗干净,路过冰箱,听见冰箱有重启后的电流异响,打开一开,里头塞满了鸡蛋牛奶。 她的心微微痉挛了下。 此后陈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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