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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万景泽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姜染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杜思琬暧昧的声调响起。 “景泽,太重了……” 姜染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万景泽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姜染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杜思琬声音虚浮:“景泽,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姜染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万景泽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姜染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杜思琬继续说。 “姜染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万景泽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姜染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姜染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万景泽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姜染在万景泽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万景泽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万景泽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姜染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姜染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姜染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 姜染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 …… 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万景泽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 姜染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 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万景泽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 但姜染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 过了三日,姜染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 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万景泽不耐的声音:“人呢?” 姜染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 万景泽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 姜染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万景泽这话的意思。 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 万景泽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姜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 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 视野恢复正常,姜染才发现自己被万景泽压到了桌上。 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 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万景泽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姜染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 万景泽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 姜染只得抬起脸看他。 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万景泽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万景泽与杜思琬。 姜染也被杜思琬一并带上了。 万景泽靠在软椅上,倚着杜思琬的肩膀闭眼假寐。 姜染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姜染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 不断有人偷偷打量姜染,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 姜染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 姜染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万景泽一拱手:“万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 姜染骸得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受到万景泽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万景泽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姜染,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听到万景泽要将她送人,姜染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万景泽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 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她以前天真,以为万景泽的宠便是爱。 现在却清醒了,知道自己在万景泽眼里不过是个下人。 只是,她以为自己在万景泽心中应该也有一点位置…… 至少,不该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将她当礼物般送出去。 姜染脸色白了个彻底。 那秦至安大喜过望地哈哈一笑,谢道:“真是多谢世子割爱了!” 姜染仰头看着万景泽与那人遥遥一举杯。 眼看事情要成,她直接跪下,咬牙开口:“世子爷……” 姜染只能选择把已经自赎自身的事情说出来了。 即便万景泽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可能也会走不成。 这时,杜思琬突然拽住万景泽的手劝道:“世子!姜染伴你已久,哪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万景泽这时才有别的反应,他握着杜思琬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夫人说得是。” 他又抬眼,对秦至安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同这婢女感情深厚,秦将军,换一个吧。” 姜染松了一口气,忙哽声谢道:“谢世子、世子妃愿意留下奴婢。” 从这宴会回去,很快便到腊月十九。 这一天,是万景泽的生辰。 姜染准备像往年一样,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这是她的习惯了。 她刚被带回侯府那年,发现万景泽在生辰宴上没动过几筷子。 姜染担心他,便自作主张下了碗长寿面。 万景泽虽嗤之以鼻,还是吃了。 而吃完后,他竟抱着她,闷声说这像极了他娘亲做的面,有家乡的味道。 于是那之后,万景泽每年的生辰,姜染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他。 姜染往厨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之前上街的时候,听说了件好玩的事儿,关于新晋大将军秦至安的。” “谁没听说呀,前两日冬猎,堂堂武将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只手呢!” “咱们世子爷威风就够了,打了最多的猎物,还得了圣上的赏,全府人都跟着有光!” 秦至安? 听到个熟悉的名字,姜染顿了一瞬。 但她没多想,到案板前做长寿面去了。 到了生日宴开宴之时。 姜染立在桌旁伺候,看着万景泽与杜思琬相互敬酒道贺。 杜思琬柔声细语:“愿君岁岁安康,日日顺遂。” 万景泽与她碰杯,亦温柔回道:“思琬,我只愿同你岁岁年年。” 年年岁岁……多么美好的祝愿。 姜染怔了片刻,低下头。 “世子,试试妾身亲手做的福寿糕。”杜思琬捻起一块糕点,递到万景泽的嘴边。 万景泽从善如流地咬下一口。 一顿饭下来,万景泽尝遍桌上菜肴,只有那碗长寿面未动一筷。 午膳用完,万景泽带着杜思琬出门游玩。 姜染上前收拾桌子,犹豫片刻,还是将那碗长寿面端起吃了。 因为她曾听人说过,长寿面做出来了就要吃完,若是倒掉就会把福气也倒掉。 面已经凉透了,一碗下去,胃也跟着冷了。 姜染吃完后静静想,她马上就要与万景泽诀别。 从今以后,这祈愿他长命百岁的面,她只怕也是最后一次做了。 但大概是因为吃了冷面,姜染回了房,就开始觉得通身寒凉,哪儿都不舒坦。 她没多想,直到不可抑制地干呕一声。 姜染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的月信如今已快有两月没来! 姜染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恍惚地摸上自己的手腕。 是滑脉,她怀孕了。 姜染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万景泽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万景泽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姜染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姜染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 今日光线清明,姜染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姜染,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姜染,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姜染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万景泽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秦至安扯上关系。 秦至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姜染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万景泽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姜染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万景泽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姜染腰身,看向秦至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秦至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万景泽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万景泽力道强硬地拽着姜染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姜染扛在肩上回了房。 姜染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万景泽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姜染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万景泽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姜染这么会勾男人?” 姜染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万景泽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万景泽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姜染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万景泽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姜染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万景泽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姜染,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万景泽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姜染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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