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账本……你从哪里得到的?” “说来话长,之前我被骗误入匪窝,原以为要交代在那里了,却没想到遇上两个人,其中一个刷刷几剑就灭了一个匪窝!” 崔明皓看起来激动极了,手不停地比划,却没能模仿到路之遥一星半点。 “几剑就能灭了匪窝?” 陆飞月皱眉,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她脑海中莫名浮现一个白色的身影。 “有些夸张,还是费了一些功夫的,但我都想拜他为师了……这个账本就是在他灭了匪窝后那些人落下的。” 崔明皓看着她,略带邀功似的说道。 “你应该认识,他们一个姓路一个姓李,我带他们来皇城了。” 陆飞月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眉梢都带了些笑意。 “他们果然没事。” 崔明皓观察着她的神情,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要去找他们吗?我知道他们在哪。” 陆飞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敛了笑容,摇摇头。 “现下先不去了,我还得去立案。” 原本只有郑家的书信和账本,只能立郑家与朝中几位大臣勾结的案子,但有了这个账本,便能佐证,直接另立一个绑架案。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彻查皇城内的女支院以及那些可疑的大臣眷属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崔明皓接过伞,打算同她一起走,却少见地看到陆飞月飘了眼神,神色略有歉意。 “我,另约了人,恐怕要和他一起去,抱歉。” 崔明皓顿了一瞬,随后又扬起笑意,对她摆了摆手。 “无事,我正好回家换身衣服,这么穿着怕是会受风寒。” 崔明皓站在巡案司的牌匾下,看着陆飞月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 “唉。” 李弱水裹在被子中,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能开口的她只能在心里叹气,躺了一个早上,总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僵了。 也不知道路之遥去找白轻轻谈得如何,希望白轻轻能挺住,不要松口。 路之遥就连锁链都给她想好用什么材质的了,要是这次不能躲过去,小黑屋百分百要进。 不行,她不能把鸡蛋放在一处,现在就得琢磨一下小黑屋里该怎么和他相处。 但好像怎么相处都很奇怪。 “客官,你们醒了吗?需要换水吗?” 敲门声拉回了李弱水的思绪,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那里,生怕他下一刻就会直接开门来换水。 皇城的客栈并没多么舒服,帐顶没有花纹、被子不够柔软,小二还总爱来敲房门。 一刻钟来敲一次,每次都像是要推门而入,却每次都会放弃。 就像是刽子手砍头,刀抬起来了,却每次都砍不下去。 “客官、客官,您回来了,需要换水吗?” 小二的声音小了一些,像是背过身在说话。 “换水?你进去了么?” 路之遥清越的声线在门外响起,李弱水终于松了口气。 “没有,之前只见到公子出去了,不知道那位姑娘还在不在,便没进去。” “有劳了,等会儿我们要去吃午饭,你到时再来。” 路之遥说完这话后便笑意盈盈地开了门,慢慢朝李弱水走去。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李弱水内心不禁咯噔一下,看来她下辈子真的要被关在小屋里了。 随着路之遥进屋的脚步,远处又传来几声箜篌之音,她僵硬的肌肉霎时放松。 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李弱水没多细想,猛地坐起了身。 “我觉得苏州非常不可,那里夏日潮湿闷热,我们还是再另找一个地方,毕竟是我下半辈子的栖身之处。” “那你想去哪里?” 路之遥略微挑眉,摸索着拿出了今早买的衣袍,想将湿了袍角的衣衫换了。 看着他的动作,李弱水立刻裹紧被子,背过了身。 “从长计议吧,北方、南方我都觉得不错,但具体的地方还得选一选。” 身后传来衣衫落地的声音,路之遥低声轻笑。 “想要协商可以,但你是不是该看自己有什么筹码?” 李弱水仔细想了想自己,她实在是一无所有。 “你觉得我有什么?” “这个。” 李弱水闻言转过身去看,只见他将长发撩到耳后,手指点着自己的肩颈处。 ? 李弱水有些好奇,她裹着被子下了床,踩着地板跑到他身前。 在他指尖点到的地方有两排淡粉色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弱水凑上去看了许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不会是我的齿痕吧?” 她还记得在沧州时她确实咬过他,但这都过了多久了,居然还有痕迹? 路之遥弯起眼眸,细碎的额发落在眼上,垂下的眼睫投出小片阴影,像是在回味什么。 “是你的齿痕,这还是你第一次伤我,记得吗?”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那些在你身上刻下我痕迹的霸总文。 如果羞耻有重量,李弱水现在已经被压趴下了。 “它怎么还在……” “我用了些药。” 路之遥伸手抚摸着那处,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上满是满足和痴迷。 “还好当时用了药,不然现在都没有了。” 李弱水瞪大眼睛,抓住了盲点:“你当时就想着要留这个咬痕了?” 这么早? 那时她好像还处于怕他的阶段吧? “这个让我很快乐,为什么不留着呢?” 那段时日,他可是每晚都要靠这个伤痕来愉悦自己,每一次按下的疼痛都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 虽说用了药,可还是没能阻止它痊愈,后来也就不痛了,但他依旧喜欢这一处。 “你再咬一次,我们就能再商量住哪里,好么?” …… 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选择吗? “剥开旧伤可是很痛的,你确定吗?” 路之遥柔了眉眼,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求之不得。” 不是很懂变态的愉悦点到底有多奇怪,但李弱水还是认命地咬了下去。 从一开始就知道路之遥不正常,此时她虽然有些讶异,但不会觉得震惊和不可理喻。 毕竟路之遥做什么都不奇怪。 “我咬了。” 她渐渐加深那个淡粉色的印记,在它变成乌红色时还是松了口。 他的肌肤是玉白色的,像是一尊上好的玉雕,可这玉雕上却被她刻下了两道浓厚的痕迹。 李弱水看着那道咬痕,心里莫名有些痒。 就好像她真的刻了章,这人是她的所有物一般。 等等,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她难道被路之遥同化了吗! 李弱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裹着被子就绕到了屏风后。 “我先穿衣服,你……”她探出头去看了眼低笑的路之遥。 “你先兴奋着吧,可别忘了关在哪里的事还要再讨论啊。” 李弱水一边穿衣,一边开始矫正自己越发奇怪的癖好。 总被路之遥这样对待,搞得她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 罪过罪过。 蹲在屏风后洗心革面了一会儿,李弱水突然想到什么。 她现在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吃解药,不就说明这场博弈是白轻轻赢了吗? 李弱水穿好襦裙,系好绦带,扒在屏风后看向他。 “你要去哪里给白轻轻拿药?” “皇宫。” 路之遥轻轻应了一声,他的手却一点不温柔地按压上了那道咬痕,将它生生压出了血。 鲜红的珠子从玉白的肩部滑下,红白相映,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他从行囊中拿出一瓶药,轻轻地抹在了伤口上,神色温和平静。 似是察觉到了李弱水的视线,他笑着解释道。 “趁它流血时抹药,这个伤口便不会恢复如初了。” …… 不可否认,没人会讨厌这种专门和独属于你的感觉。 这感觉很好,但不是用这样伤害别人的方法来获得。 李弱水微微叹口气,也不知他这痛就是爱的潜意识怎么才能扳过来。 “我晚上便去皇宫拿解药,你在这里等我,好么。” 抹了药,终于放下了一件心里事的路之遥站起身,对着李弱水伸出了手。 “现在去吃饭罢,正好还能讨论你想去哪里定居。” “……” 心里有苦她对谁说。 李弱水上前牵住了他的手,再次开始强调。 “我不会走的。” * 夜幕降临,皇城下了一日的雨终于停了。 街道上蓄着不少积水,里面倒映着高高挂起的明月,随后被人一脚踩散。 路之遥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走到这处,随后调转方向面向后方,那里正是皇宫的高墙。 他记得白轻轻说过,再向左五步,就是一棵让他借力的榕树。 他踏过水洼,向左挪了五步,随后抬手摸了一下,果然碰到了粗糙的树皮。 她的路线太过于详细,都是说的方向和步数,即便是他也能随意入宫。 看来之前确实派了不少人来。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路之遥踏上宫墙,剑柄上的小木偶正笑眯眯地抱拳荡圈。 他刻意动着剑,将木偶晃来晃去,似是有些走神。 “是该做个秋千,不然她以后在家玩什么呢……” 这声感叹消散在湿冷夜风中,宫墙这处除了晃落水滴的榕树,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他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来到宫殿的小院中,听脚步声,殿外还走动着一些人。 路之遥反手送出银针,直到门外的人都倒地后他才慢慢走出来。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铺上台阶,随后投射在木门上。 他正要推门而进,便听得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救救我……” 第72章 求不得(四) 暖帐轻纱,灯影摇曳。 四周紧闭的门窗挡住了月光的清辉,也裹住了屋内的异香。 那声“救救我”就像是幻听,细如蚊蝇,只一声后便再没有动静。 路之遥微微挑眉,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进屋内,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他闭着眼眸进去,随后转身关上了门,屋内似乎一片静谧。 在路之遥看不见的床角,正安静蹲着一个黑衣人,他紧紧地盯着路之遥,手下捂着这宫殿主人的嘴。 路之遥关好门后顿了一下,随后偏头“看”向那处,话语柔和。 “这里味道实在太浓烈,我有些分不清味道。请问,冷香丸在哪?” 话音刚落,屋内寒光一闪,一柄一尺长的短剑立刻劈向路之遥。 这攻势凌厉快速,若是寻常人,一定会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但路之遥显然不是常人。 他一手碰了碰鼻子,似是被这浓烈的香气弄得有些痒,另一只手抬剑架住他的攻势。 “这味道确实让人有些烦躁。” 路之遥挑开他的短剑,旋身将他踩在脚底,一手握拳放在鼻下,遮住了他略微弯起的唇角。 没了那上翘的唇形来映衬眉眼,光看他的上半张脸,总给人一种温和的冷漠和无谓。 似乎他脚下踩的是什么都一样,不论是人的脑袋、一只随处可见爬虫或是一朵花,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路之遥略弯下腰,语调温和:“劳驾,能告诉我冷香丸在何处么?” “滚,老子来采花的,管你什么香的臭的!” 落下的重力紧紧压在这人的脊背,他只觉得疼痛无比,语气也冲了不少。 “采花?虽说屋里都是媚香,但也不必都推到采花贼身上。” 路之遥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摸过一旁的短剑。 “不过,倒是许久没听到人骂我了。同样是骂,怎么你们就没有她骂得有意思呢?” 手中短剑落下,轻巧地扎进这黑衣人的脊背,路之遥熟练地捂住他的嘴,等待那一声痛呼过去。 虽说外面的人都昏迷了,但他也是要求稳,毕竟越早弄完就越早能带李弱水离开。 将这人钉在地上,路之遥伸手从他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几粒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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