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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郑言沐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若是路之遥真要走,他肯定是拦不住的,到时怪到他头上,那可不是断手的惩罚了。 小小的马车拐进一条小巷,那里开着不少书肆和小店,也有不少摊贩摆摊,看起来热闹非凡,极具烟火气。 马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府门前,那里站着一位身穿藕荷色的女子,正笑盈盈地望着这里。 李弱水被郑言沐带出马车,三人一齐站在门口。 看到这女子的瞬间,李弱水的瞳孔便因为过于震惊而缩小了不少。 救命! 这是白轻轻啊!! 第56章 黄雀在后(五) 此刻只有瞳孔地震能形容李弱水的惊讶。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回忆阴影会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孽缘啊。 巷道里人来人往,有几位挎着篮子的大婶从府门前经过,好奇地看向白轻轻。 “白姑娘,这些是你什么人呐?” 语气熟稔,像是白轻轻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的样子。 “我的远房亲戚,现在来投奔我了。” 白轻轻扬起笑,尽管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的细纹,但她依旧给人一种烂漫纯真的错觉,让人不自主地忽略那些细节。 李弱水在心里啧啧称奇,他们母子两人,一个永远纯真,一个永远温柔,但内里又都各有自己变态的一面。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奇妙吧。 那几位大婶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路之遥身上停留最久,走时还能听到她们低低的嘀咕声。 “……大概是白姑娘的弟弟,长得这么像。” “怎么来投奔她,家里男人痴呆,这又多了个弟弟,惨啊。” 不论是哪个时空的大妈,她们的议论声永远都像自带喇叭效果,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弱水忍不住腹诽,都叫她白姑娘,若是知道她身边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她儿子,估计要惊掉下巴。 白轻轻笑着打量路之遥,目光慈爱,像是没听到这些议论。 郑言沐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松了口气,难怪他之前便觉得路之遥看起来眼熟,原来是长得像白轻轻,还好他没有过于为难路之遥。 而路之遥大概是所有人里神色最轻松的,他耳力最好,却像没有听到那些嘀咕一般抬头问道。 “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李弱水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毕竟他被遗弃那时才六岁,大抵是记不得这么多事情的。 而且他此时的表现实在很自然,完全就是遇到陌生人会有的反应,温和但又带着淡淡的俯视意味。 “累了吧?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白轻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视线转到了吃饭上面。 她看起来很开心,可是直到李弱水三人进了大门也不见她多靠近路之遥一步。 李弱水打量着这座府邸,不是很大,但非常有春日的气息。 每处院落都离地二尺左右,院落间用刷了红漆的回廊连接起来,除了走人的回廊外,其余各处都铺着不算浅的泥土,土里种着各色的花卉和绿植。 这就像是在大自然中凭空建起了一座屋子,花香、草木味混杂在一起,不显突兀,也没有闻到多少土腥。 平心而论,李弱水很喜欢这座宅子的风格,但白轻轻在这里,再喜欢她也不愿意住。 几人走在廊下,郑言沐去另一处疗伤了,此时只剩李弱水、路之遥和白轻轻三人。 挂在路之遥腰间的铜铃叮当作响,李弱水木木地跟着那铃音走,愣愣地看着前面二人,但她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就像是又回到那梦境中一般,但不同的是路之遥不再只到白轻轻的腰际,他已经比她高一个头了。 “路公子?你姓路?” 两人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白轻轻看着他手中早已换掉的盲杖,再看看他发上簪着的玉簪,意味不明的问了这句话。 “是。” 路之遥笑着点点头,随后顿住脚步,微微侧头偏向后方,顺手将李弱水拉到两人中间后才继续向前走。 白轻轻笑而不语,似乎对他改姓这事也没什么意见,只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便自己往前去了。 * 饭菜摆在一座凉亭中,亭角挂着一串风铃,周围也种着不少雪白的栀子,看起来颇有意境,光是在这里坐着都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这审美再次戳中了李弱水。 不知道路之遥有没有遗传到他娘亲的审美,说不准以后他们的屋子交给他布置会非常漂亮。 ……不对,她在想什么,先不说他看不见,他们就连以后都是不会有的。 三人走过石子路踏上凉亭,摆弄饭菜的丫鬟看了白轻轻一眼后又垂着头站到一旁,微微颤抖的托盘泄露了她的情绪。 “快来尝尝,这些可都是我最爱吃的。” 石桌上素菜偏多,且大多是甜口,看起来就和白轻轻的气质很配。 她用筷子给路之遥夹了几块甜脆藕,又给李弱水夹了几块蒸南瓜,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最后定在李弱水身上。 “这位姑娘叫什么?”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李弱水有着不小的兴趣。 李弱水中了蛊,虽然是和她对视着的,却没有什么回应。 路之遥唇角依旧扬着笑,却动手将碗推开了一些,轻声问道。 “想要我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么?” 微风吹来,亭角响起哗啦啦的声响,如同潺潺流水,那清脆的金属音莫名让人有些烦躁。 “急什么,她中的蛊早已经让我改了许多,毒性不大的。” 白轻轻提起裙角坐到李弱水身旁,藕荷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地堆下,像是铺了一地的花瓣。 “现在我想问她些问题。” 李弱水心跳提起,生怕她像查户口一般什么都问,到时她没兜住可就都完了。 白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带来一股淡淡的栀子香,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防备。 她从那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绣着金丝的针灸包,展开时划过一抹寒光,细如牛毛的银针排置在上面。 白轻轻用针给路之遥做刺青的阴影笼罩心头,李弱水试图躲开,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怎么突然就要对她施针了,她可什么话都没说过! 微微颤动的银针悬在她手臂上,正要落下时被路之遥伸手拦住。 只听喀啦一声轻响,白轻轻的右手腕无力地耷拉下去,手中的银针也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李弱水脚边。 “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吗?” 路之遥站在李弱水身后,微微笑着,俯身的样子像是将她拢在怀中。 亭角的风铃依旧在不停作响,站在一旁的丫鬟为难地看着这场面,最后还是决定低头闭嘴。 白轻轻的手腕已然脱臼,光是要动手就收到了这样的警告,这作风倒还有几分像她。 白轻轻毫不意外地收回手,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她左手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让她暂时清醒些,你觉得可以吗?” 路之遥沉默一会儿,放开了手,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罩着她的姿势,任由自己的长发垂落到她脸上。 “不可以。” 语气温柔,却一点也不委婉。 “你要找的是我,大概同她没什么话说罢。” 白轻轻微微挑眉,笑着坐回原位,一点不在意他话语里的不信任。 “是,我确实不该有话同她说,那我便同你说吧。” 她捻起一块玫瑰饼,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取样东西,在皇城,事成之后我便给她解蛊,如何?” 路之遥玩着腰间的铜铃,唇角的笑像拂过的春风,让人一看便觉得神清气爽。 “不如何,我很喜欢她现在这副乖如木偶的模样。” 他的手抚上李弱水腰后的长发,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腰际,顿了一下后,颇有兴致地按在上方。 白轻轻抬眸看他,她的眸子与路之遥不同,是茶色的,在阳光照射下显出几分无害。 “倒是和我很像,不过,这蛊虫可不会只到这个程度。” 话音刚落,她笑着摇摇手上戴着的银铃。 哐啷一声响。 身后那位站着为他们布菜的丫鬟弯下腰,手中托盘落地,指尖颤抖。 她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随后忍着痛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砰砰声伴着亭角的风铃,像是在奏乐。 “求主子停手……” “她到时候只会比我这小丫鬟还痛。” 白轻轻笑着收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弱水一眼。 “我看这位姑娘眼圆而润,神采奕奕,气色也极好,许是很能忍痛的那类人。” 她又转眼看向路之遥,像是吃准了他一般。 “路公子大概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吧,什么痛苦,忍一忍不就会成乐趣吗。” !!! 呸,她有机会一定要给白轻轻一记正义铁拳。 痛就是痛,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她又不好这一口。 说得冠冕堂皇,怎么不见她自己揍自己一顿?专让别人痛苦算什么本事! 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路之遥的这个三观给掰回来,爱你的人珍惜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 路之遥轻笑一声,搂着李弱水站了起来。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若不然,下次断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腕了。” 白轻轻点点头,看向那位冷汗涔涔的小丫鬟。 “阿桃,带他们去客房。” 叫阿桃的丫鬟行了礼,捂着肚子走在他们前方,强颜欢笑。 “请两位随我来。” 风铃叮叮作响,栀子花的影子斜斜拉进亭中,横亘在那方石桌之上,给那些素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真是谨慎,真的什么都没吃呢,那我的毒不就白下了吗?” 白轻轻看着这些只有她动过的饭菜,不禁笑出了声,她歪头撑着下颌,摇着杯中的冷茶。 “不过你答应了便算了。” “我们阿楚,长成了不得了的样子啊,娘亲都不敢招惹几分了。” * “飞月,你之前去哪里了,路兄好像也不见了。” 江年看着神色凝重的陆飞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暗室里的密道虽然曲曲折折,但只有一条是通的,其余的出口都在郑府的后院。 他出来时却谁都没看见,只有他一人。 “我走的那条道正好通往那处,路公子应该是被引去的。” 陆飞月皱着眉,正和江年在客栈里商量。 “在暗室里绑走弱水的就是郑言沐,但我来时去了郑府一趟,他们说郑言沐昨日便启程去北地经商了。” 江年敲着桌面,低头沉思着什么。 “会不会,郑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陆飞月摇摇头,将怀中藏着的那几封书信都拿了出来。 “原本以为之前的拐卖案是偶然撞见的普通案子,但现在看来,牵涉的远比我想的要深。” 江年拿起那几封书信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郑家早就参与到这起案子里了,难怪他们家几年前明明还只是沧州的富商,后来突然便一跃成了沧州首富,原来是靠这个。” 不仅如此,书信里还牵扯出了几位官员。 陆飞月长叹口气,将鎏金刀放到了桌上,重重地砸出了声响。 “兹事体大,我们得回皇城找我师父商议,沧州的巡案司看来也得换人了。” 江年愣了一下,将书信好好收了起来。 “那李弱水他们怎么办?” “我看郑言沐像是有求于路之遥,应该不会乱来。”她转身开始收拾行李:“他比我们强这么多,有他在,弱水不会出事。” 陆飞月自认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如今拐卖案有了新进展,巡案司的人又不靠谱,她只能亲自去皇城送信,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害。 至于李弱水二人,她相信他们不会有事。 “只能这样了。” 江年叹口气,默默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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