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这里是厨房,冰箱里的东西都随便吃,就跟自己家一样,不要跟爷爷客气。” “这里是卫生间,你的牙刷跟漱口杯都是新的。”浅蓝色的牙刷包装还没拆开,安静待在白色的漱口杯里,以及一管新牙膏。 “这是钥匙,大门跟你房间的。”两把钥匙串好,陈爷爷递到秦芷手心里。 陈爷爷推开一扇房间门:“这是你的房间,已经打扫过,床单都是新的洗过一遍。我不知道你们年轻小姑娘喜欢什么,你先用着,以后再买。” 房间陈设简单干净,一张铺着素净小花床单的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上放着台灯,木地板擦得锃亮快照出人影。 秦芷怔愣,她住过亲戚家,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张张嘴,说:“已经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缺什么跟爷爷说。”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秦芷深感内疚,两家在爷爷去世后根本没什么来往,秦振也从未带她来过,他们家是觍着脸求人收留。 陈爷爷摆摆手,仍然是一脸慈和:“你是小孩只管学习,其他就别多想。” “对了,房间是阿砚打扫的,你别看,他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买的,实际上我没操什么心。” 陈爷爷指着秦芷身后说:“阿砚住这间。” 两个房间相对,对面房门紧闭,冷冰冰如主人的态度。 “你先收拾,等会儿吃饭。” 秦芷肩上挎着书包,往前踏一步:“我来做吧,我会做的。” 陈爷爷笑:“小芷还会做饭呢,比臭小子强,不过爷爷这不用你做饭,我退休了就这点爱好。你先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不着急。” 秦芷还想说帮忙,陈爷爷举起手作制止状:“听爷爷的。”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 陈爷爷笑着点头,出去时带上房间门。 咔嗒一声,秦芷也仿佛是卸掉发条的机械,零件唰地散落满地,丁零哐当的,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坐下来。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要下个天昏地暗。 窗外层层叠叠是香樟树舒展的叶子,被雨洗过,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秦芷很想给父亲打电话,说她不想待在这里,她想跟着他,幕天席地也好,吃糠咽菜也好,她只想离开。 陈爷爷很好,这里一切都很好。 不好的只是她。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会说什么,让她懂事一点,不要小孩脾气,大人已经很不容易。 秦芷侧着脸,下颌线条清减,不知道注视窗外多久,她摸下脸,掌心里冰凉的湿意洇开,她抹干眼角,起身收拾带来的行李。 她带来东西并不多,基本是书,一中是穿校服的,只有放假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春秋是两套,夏季两套,蓝白颜色,再加上一件冬季长款黑色大衣。别的衣服每个季节两三件,挂不满房间里的衣柜。 离开学还有两个星期,秦芷打开书包,拿出里面的书摞在书桌。 随意翻开一页,空白处写的笔记工工整整。 她呼出一口气,她要留下来,就得跟陈砚南保持距离,不至于让他更讨厌自己。 中午吃饭,陈砚南已经不在。 陈爷爷说:“别管他,他闲不住,跟朋友玩去了。” 秦芷坐下来轻嗯一声,看着那只幼崽金毛跟在陈爷爷脚边,螺旋桨一般热情地甩着尾巴,等陈爷爷拿出狗粮,尾巴甩得更欢。 “它叫南瓜,是我上个月在花鸟市场里买的。”陈爷爷倒完狗粮,摸下南瓜的小脑袋瓜:“带回来后阿砚说这是金毛,还是品种狗呢。” 秦芷:“南瓜?” 她下意识联想到陈砚南。 陈爷爷笑:“他刚开始怎么都不同意,但南瓜多好听,是不是啊,南瓜?” 南瓜仰头,汪汪两声。 以金毛的颜色,这个名字的确很贴切。 陈爷爷烧得一手好菜,因为就他们两个人吃,烧两个菜一个汤,豆角烧茄子,辣椒炒肉,以及排骨炖藕汤。 “先喝汤暖暖胃。” “谢谢。” 排骨被炖得软烂脱骨,带着莲藕的清甜,香气随着热汽四溢。 秦芷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么好好吃过饭了。 吃饭时,陈爷爷说起自己的作息,他平时五点起,人老觉少,也习惯了,煮完早餐就去公园运动,打打太极舞舞剑什么的,中午回来做饭,吃完饭出门下棋,然后到晚饭时间买菜回来做饭。 “平时有什么事就跟爷爷说,不要不好意思,你爸爸有寄钱给我的,不是白住。” 秦芷握紧筷子,她又怎么不会懂,陈爷爷这么说不过是为宽她心,她爸拿不出多少钱,而陈爷爷也不是缺钱的人。 “我会尽量不给您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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