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么彻底,接下来就是做她的工作,度假行程表上写着世界上最浪漫的几个国家的名字,第一站就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奥地利。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席闻乐在客厅里跟栗智吩咐事情,时音一人在露台的藤椅上抱膝坐着,偶尔会听到他的一些讲话声,她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她下楼。 他依旧忙碌,没注意到扶着墙壁站的时音,她在他身后轻轻说:“如果我现在不想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栗智看向她。 阿兰,阿冰都看向她,跟着她身后下楼的芝爱也止步在楼梯上,看着局面。 席闻乐暂停了与栗智的对话,没回话。 “其实你可以在我身上用更简单的方法的,”时音说,“但是这一次你没想到。” 她说完,上楼。席闻乐沉默着把手机搁回桌上。 …… 第二天早晨,老李的车准备好了。 阿兰将行李放到后车厢,时音一声不吭地上车,席闻乐向栗智交接完事情后扣了扣车窗:“不是这辆,下来。” 阿兰一愣,老李也降下车窗往外看。 他从阿兰那儿接过行李放进跑车的后车厢,替时音开后车门,示意她出来:“坐我的车。” 时音下车,重新坐到他那儿的副驾驶,他上车关门,她往旁边坐了一点,挨着窗户看外面,不与他有任何交流。 他说:“我知道你昨晚没睡,路程很远,你在车上睡一觉。” “机场能有多远。”她低声回。 车子启动,他转方向盘,将车子开进车道。 一上路的确容易昏昏欲睡,到下山的路口已经有些撑不住,车内开着空调,他给她盖了条毯子:“到了叫你,睡吧。” …… 路上不知睡了多久,他开车稳,时音很少被打扰,后来越睡越深,潜意识里觉得路程很长,想他怎么还不叫她,但是疲感与惰性已经蔓延全身细胞,说不出话,只能闭眼睡着。 车子半路停过,应该是在一些服务站,她有气无力地整理坐姿,继续睡的时候隐约觉得席闻乐在动她,把她原本倾向车窗的脑袋转过来,她疲惫地问到哪儿了,被他的嘴唇轻轻压住,然后在迷蒙的状态下被动地跟他接了个吻,他一边把她的头发整理到耳后,一边吻她,唇上触感又柔又暖,蔓延进嘴里一阵麻,他亲完后又近距离观察着她睡觉的模样,在她鼻子上额上都落了几个吻。 然后继续开车,时音也继续睡。 等睡得差不多后,吃力地醒来,腰和脖子都有些酸痛,她问:“到了没啊……” “快了。” 睁开眼正好看见夕阳天,她闭眼,只是没睡一会儿重新睁开眼,她皱着眉坐起身子来:“几点了?” “五点。”他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搭着窗沿说,“下午。” “我们飞机几点啊!”她侧头。 “九点,上午。“ 她再次转头看四周景色,好像仍旧是山道,她再问:“你开回去了?” “没有。” 车头突然一个转弯,时音抓稳窗沿,向前看去,看到半山腰一幢熟悉无比的古典别墅,心咚地跳了一下。 他把她带到了,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来的地方。 这里还像以前一样幽静,青灰石砖,欧式门檐,四周冷杉林立,一派严谨与幽谧。 车子开进中庭,有女佣下来迎接,算算早上出发到现在行车一共九个小时,他一个人把车子从他的城市开到了她的城市,又有一点浪漫了。 “那你原来那个行程怎么办……”时音下车问。 他交车钥匙给管理人,从管理员手中接过另一把钥匙,向提前准备好的越野车走,说:“推掉。” 说完把副驾驶的车门开了,示意她过来。 4 他说,他知道让她在同一个地方接受同一个人的两次心意是件很荒唐的事,但他依旧把她带来了。 木屋完好无损地伫立在林中,周围还竖起了新的栅栏,下车,远远看去的时候心内思绪百转,时音吸一口气。 就跟被他第一次感动时一样。 他在她前面进门,里面的家具都干净如新,好像天天有人打理,她在他的身后走,抿嘴看着四周的摆设,后来指着沙发说:“我以前就是在这里等你,等了三天你都不来。” 这一句话刚开始说的时候很正常,到一半时有些哽咽,以前那些委屈渐渐涌上来,席闻乐看她,她也看他。 “然后,”她继续说,指着羊毛地毯,“我在这里躺了一个晚上,外面下暴风雪,灯灭了,就我一个人,然后……” 说到后面,鼻子和眼睛发酸,她停住。 席闻乐把她抱进怀里。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理我?” “不知道。”他说,“但是我也很不好过。” “你肯定不会理我的。”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以后任何事都不会放掉你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用手抓着他的领子,从他怀中仰头看他:“那现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嗓音已经微哑,睫毛也湿了,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拥抱着,闭紧眼。 …… 那个可以用在她身上的最简单的方法,他终于想到并做到了,不需要大把金钱与时间堆砌起来的浪漫,只要回到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地方重新许诺她一辈子,给她安全感,她要就给她,直到她的心踏踏实实为止。 其他的事,顺其自然。 这剩下的半个暑假时音都和他留在了这座别墅,相互之间的热度直到暑假末期都不消散,一年了,感情又浓了一点。 …… 九月份开学,时音升大二。 刚开学的一个星期琐事较多,总校纳入一批大一新生,这一大批新生资源使各个社团都比平常忙碌,校园里也热闹了。 班里学生没有变动,火薇的肌肤被日光浴晒成完美的小麦色,邵西可手腕上换了几条最新季度的钻链,闲着的时候,看出她们脸上一暑假狂欢后的虚疲,但是提到新生资源,又各个精神奕奕。 新生们很主动,她们来到总校的第一天就背熟了这校园里的势力格局,接下来几天就小心翼翼地前来观摩传说中的人物,火薇自然是名胜之一,简茉律也不差,但她们两个的招话题程度早已不如时音,时音的名声在新生中已和法瑟一样响亮,成为那种生活在口语传说里的女人,其中被传得最厉害的一条就是:太子爷的女朋友。 教室内人声鼎沸,教室外万里晴空。 纪桃沢坐在课桌对面报告社团新进社员的名单,时音撑着脸看窗外的天,微风徐徐,吹到袖口前露出的一截手腕上,腕上的细链子轻轻晃动。 纪桃沢观察她一会儿后,说:“好像比暑假前白润了一点。” 5 时音看向她,指自己。 纪桃沢点头。 “没怎么出去。”她回应。 课铃响,下节是全年级一起去阶梯教室上的大课,纪桃沢回自己教室去拿书,时音也收拾东西,芝爱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人都走光后时音才等到她,她从时音手里接书,缓着一路赶过来的呼吸说:“走吧。” “忙什么去了?” 姐妹俩走出教室,芝爱说:“买点东西。” 时音往她看了看,笑,不说话。 阶梯教室已坐满人,幸好纪桃沢提前留了位置,时音与芝爱到中排第五组的位置坐下,课还没开始,四下学生都在做各自的事。 时音与纪桃沢闲闲地讲话,大致听她聊这个暑假班里人都做了些什么比较出名的举动,比如说火薇参加了一场慈善马球比赛,简茉律雇了家杂志全程记录自己的非洲行;还有一些奇闻异事,比如说最近网上有部漫画开始受追捧,而校方怀疑漫画的创作者是本校学生,因为这部漫画内的校园环境不仅跟总校一致,就连发生的事情也相差无几。 “这部漫画讲什么?”她问。 “就讲校园里的一些平常事,感觉作者以第三者的角度窥视了一些学生的对话编凑成一系列的小故事,不过由于很真实,加上画风好故事有趣,最近在网上人气很高……而且作者不否认以总校为背景创作的故事,所以受关注度很广,”纪桃沢顿了顿,“正因为如此,学校挺介意的,据说开学前就在找画画的学生。” “要阻止吗?” “嗯,之所以真实,是因为里面有些角色在我们学校都有原型,学校担心漫画过于泄露学生隐私。”纪桃沢说到这,补充,“对了,有个角色跟你很像,不仅外型,身份设定也非常像,但这个角色目前出现的次数不是很多,没发展具体的故事,估计漫画还没画到你就会被学校砍了吧。” 时音叩着下巴听,讲师开课时两人的谈话才结束,她拿过桌上的保温杯喝水,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大门口突然一阵巨响,本来关着的门砰一声开,讲师的课被打扰,一整个阶梯教室的学生向讲台旁的大门看去。 这么高调的入场原本以为是迟到的学生,但时音看到席闻乐后差点呛到水。 他没提前跟她说会来。 门是他开的,响动也是他弄出来的,他正低头看着门把,没过多久收回神才发现一堂课被他打搅了,学生都看着他。 他向讲师点了一下额表示打扰,接着关门进走道,一直走到时音的那排位置坐到她身边。 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注视着他,直到讲师用指节扣了扣桌面让学生集中注意力。 他入座的时候,她的椅背也跟着轻微晃动,两人的肩膀轻轻碰到,她从桌上拿保温杯的盖子,顺口问:“来干嘛?” “没课,陪你,你这节课要一上午。” “那你来得也太拉风了。”她将杯子拧好,放回去。 他说:“门坏了。” 席闻乐很少陪她听课,因为两人的时间总是不搭,这一次难得他主动,但偏偏碰上和一整个年级共处一室的大课,时音平时没他陪着都够招人注意了,他一来就更显眼。 他一边陪她听课一边说:“今天想吃黑鳕鱼。” “我做还是阿兰做?”她问。 “你把做法告诉阿兰,你不要下厨房,油烟重。” “好,”时音翻笔记本,顺便说,“好了你不要跟我说话了,我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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