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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愈发地失控。 他记得墨熄后来把他抱起来,让他半靠在床头。 烛光下,青年的眼眶是微红的,那种红是因为怒气、不甘、爱欲、以及委屈…… 青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脸颊,最后起来,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那张清俊的、禁欲的脸庞因为偏执和爱意几乎有些令他觉得陌生。 他在完全侵占他之前,说了一句话:“师兄,你好好看着我,然后你再低头看看你自己……我不管你之前上过多少人,我要你看清楚……” 那种即将被索取的悬而未决的刺激,伴随着青年幽深的,伤心的、爱欲涌流的眼神。 “谁是你这里的……”墨熄按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是如此清晰可感,沉哑的嗓音几乎和爱欲一起猛地抵到顾茫魂灵深处去,“第一个男人。” 顾茫一声闷哼,脖颈脆弱地仰起,他颤抖着,魂魄都像被撕碎了,双目颤然大睁,他的眼泪流下来,那战场上怎么也不会折的腰,一下子就软了,眼前眩黑一片。 他意识不到什么,痛,热、呼吸都能把人灼伤,心跳都如雷响。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颤栗,五内血肉都在焚烧。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大睁着湿润的双眼,看着光影在帐篷的天顶流淌,仿佛天河在两人交缠的魂灵上方穿行而过,一切都是混乱不堪的。 顾茫记得自己被墨熄把控于指掌之中,初时这个男人的情绪还很克制,但到后面,这个年轻人的欲就冲昏了头,热度像野火一样烧上来,汗珠像是实化了的爱意将两人紧密连接。他觉得自己像是对方手中的软泥,四肢百骸都被烈酒泡酥,在灼烫的空气化为汩汩炎流,随着意识而去。 他的记忆有些碎乱,但他仍能回忆起墨熄当时微微张着喘息的性感的嘴唇,能想起墨熄附在他耳边低沉的声嗓,还有在那昏暗的光线中悍然而完美的身体。 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些举动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如今的顾茫统统不清楚,他只在这场回忆的梦境里感到了同等的刺激。 但那刺激力又裹挟着如此沉重的不安,更令顾茫感到无所适从。 这样的肢体交缠,亲密无间――意味着什么?是某种缔约,还是某种占有欲的宣誓? 墨熄说,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那种语气,又偏执又伤心,又温情又狂炙……就那样直白地煎熬着他的心。 这梦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到了最后一切都是模糊而粘稠的,光影混乱。而忽然某一刻,一种过于强烈的浪潮涌上来,顾茫忍不住发出和记忆里一样的沙哑低吟:“……师、师弟……你……” 犹如一脚踩空,顾茫猛地睁开眼睛。 他剧烈喘息着,激烈的战栗后便如潮汐降落,他浑身都汗湿了,湿润的嘴唇微张着,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双蓝眼睛朦朦胧胧地抬起―― 他的眼神仍是迷茫的,无助的。 濡湿的。 他有些不辨今夕何夕,这是他在过去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感受。从前梦就是梦,醒就是醒,他还从来没有在惊醒之后还有这样强烈的虚幻感。 他在原处缓了好一会儿,静了好一会儿,喘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地慢下来,蓝眼睛里也逐渐地有了焦点。 他慢慢抬起头。 还在核舟上,还在船舱里。帐篷和青年时的他们都不复存在了,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中。顾茫喉头咽了咽,像是刚从寒潭泅渡上岸的弃犬,缓然抬起湿润的蓝眼睛。 对上的是灯烛映照中,墨熄那张明显有些僵硬的脸。 顾茫指尖仍发着抖,生涩而茫然地喃喃:“墨熄?” “……” 他仍是不明所以地:“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低头看自己的手,看自己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还有…… 顾茫不用具体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下去,墨熄的目光往他下面一掠,将亵裤上所有狼狈与湿润尽收眼底,而后陷入了更诡异的沉默中。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让角色们演电视剧》 墨熄:我选择《哈利波特》,因为在那里唯一魂魄分裂的人只有伏地魔,那顾茫就不可能魂魄分裂了。 顾茫茫:我选择《舌尖上的中国》。(采访员菜包:???那里面的主角可是食物啊,你想穿成被煮了的肉吗??) 姜拂黎:我选择《财富人生》。 慕容怜:我选择《金三角》,我可以趁机多抽点A+的大烟。 江夜雪:我选择《四大神捕》,我可以照样坐轮椅。 慕容楚衣:我选择《哆啦A梦》。 岳辰晴:我选择《红楼梦》,我演贾宝玉,我舅演林黛玉。(菜包:你想法很危险。) 花破暗:我需要选吗?我只活在传说当中,好吧,那我选《老师的诱惑》……没这本剧?好吧,那就《火影忍者》吧,毕竟又称《杀师忍者》,符合我的人设。 沉棠:我随便,只要别让我演《孔子》,什么有教无类,都是骗人的。 第79章 知羞耻 顾茫在他面前低着头, 脸上还有梦境残存的潮红,呼吸也仍有些急促。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这是怎么回事?” 顾茫蓝眼睛睁着, 瞧上去特别像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狼崽子,只是狼崽子说的这个话题也太尴尬了。墨熄这人脸皮薄,从前顾茫揣着本春宫图兴冲冲地来给他做“弱冠启蒙”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我……”顾茫为自己的这种身体反应而感到不安, “我觉得不太对劲……我是不是病了……” 墨熄神色微妙, 沉默良久,问:“你梦见了什么?” “我……我又梦到你弱冠的那天晚上了。” “……” 顾茫垂下湿润的睫毛, 眉心皱成一团,他几乎是困顿地:“梦到你和我在帐篷里,你压着我,你让我往下看, 然后跟我说,要我看清楚……” 他如今失了神识,寡有廉耻, 所以这些赤露的话语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来。如果他会形容, 他可能真的会用这般纯澈的语气说出“你在干我”这种话。 幸好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但墨熄的耳根仍是红了。 “你想要我看清楚,谁才是――” “我知道了。”墨熄蓦地打断了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薄红一直在他耳廓蔓延, 漫到了耳朵尖, “你不用再说了。” 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候讲的每一句话。他在做爱时,讲的本就不多, 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侵占顾茫时说的句子―― 别看墨熄在床上特别能折腾人,每每都会把顾茫做到哽咽腰软,哭着求饶。但如若他不被逼到极处,是不太会说什么荒唐话的,倒是顾茫,不知为了惹他炸毛还是纯粹就是嘴上闲不住,总是会在抵死缠绵的时候道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 那些话当时就像烈火烹油,烧的年轻时的墨熄愈发激情难抑,世上一切都成了柴和火,唯独怀里抱着的男人是水,他一下一下地从深处探得甘泉,来止这焚心的炙热。 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那么偏执,那么不可遏制地说了句:你看清楚,谁是你这里的第一个男人。 顾茫怔怔地问:“我们那时候是在做什么?” “……”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墨熄的答复,顾茫更茫然了,他喃喃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很疼,但是……” 墨熄蓦地睁大眼睛。 疼? 顾茫觉察到了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墨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几乎是有些艰难地:“你觉得……疼?” 顾茫坦诚地点了点头:“很疼。” “……” “你进来的时候,太硬了,太热,又很……大,所以特别疼。” “……” 墨熄一时间像被鲠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真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第一次从顾茫口中诚实地表述他们第一次云雨时的感受,居然是在顾茫记忆支离破碎后。 尽管他并不迟钝,他能从顾茫当时的反应力看出自己其实做的并不那么温柔,因为顾茫哭了,顾茫后来没有办法动弹,甚至还有血…… 但当他理智回归,又是无措又是心疼地亲吻着师兄的发心,喃喃着和他道歉的时候,顾茫睁着那双含水太多的黑眼睛,墨黑的眼珠转过来,将他的年少青稚尽收眼底。 他的顾师兄,他的顾茫哥哥,浑身汗湿,一身狼狈地在他身下,却对他说:“……没事的,不疼。” 顾茫说不疼的时候,长长的眼尾都还是湿红的,鼻音也很重,嗓音因为身体的无力而显得尤为柔软。 他到底还是他的顾茫哥哥,好面子,能包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会不会真的让他心爱的小师弟难受,尽管他自己并不那么的舒服。 刺激是有的。 但怎么会舒服呢?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又不是天生就要被人占有的,他也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他连去青楼都不过是个幌子,每次只听个小曲嘻嘻哈哈调笑两句就溜走了,他还要去打杂洗碗,去赚那一点点可怜的贝币,换些点心,换点什玩,好哄那小少爷别再为了家庭的阴云而难过。 他一直都在“哄”着墨熄。 甚至连这件事上,他也是矢口否认了自己的大部分的痛苦,而笑着承认了自己少部分的欢愉。 “只有……疼……吗?” 顾茫看着他,心里忽地模糊地生出了些不确定。尽管墨熄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声线也一直都压得很正常,但顾茫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就像一株比墨熄早生了许多年的桂树,一直在为墨熄遮风挡雨。而墨熄是一棵柏,一棵松,一棵随便什么天生了不起的树种。 墨熄的落魄也好,无助也罢,都只因他还没有彻底成长。顾茫就在此之前一直护着他,对那些企图把这棵树苗摧折的狂风怒目而视,摇着满枝芳华说,别欺负他了,有什么冲我来。 后来这棵松柏长大了,成了参天巨木,可年少时在他身边陪伴他的那颗桂树,因为天生就只是一棵桂而已,它还是那么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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