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应该是脱口而出的,不问还好,一问就尴尬,时音的手从他领口离开,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 四周没有女佣,就在严禹森准备往她的嘴唇亲上去的时候,二楼楼梯突然响起一记不解风情的叩壁声,严禹森立刻扭头,时音平和地看过去,看到了正下楼的席闻乐。 候语桥走在他身后。 他身上也有一阵刚起的懒倦感,衣着打理得十分清爽,对眼前“小两口”采取了打扰成功后就无视的手段,严禹森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跟时音亲密,安静地抽出椅子坐下。 “你们起得真早。”候语桥笑着说。 席闻乐入座,扫一眼早餐。 “今天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时音问,“没有的话,我想跟禹森单独活动。” 严禹森朝她看,候语桥立刻理解出她安排情侣独处的用意,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席闻乐。 可他好像没听进她的话,正在看她手边的魔方。 “闻乐?” 直到候语桥轻轻叫唤一声,他才收视线,低头喝一口咖啡:“随便。” 咖啡是时音煮的。 “那我先上去换衣服,”时音面向严禹森柔声讲,“我想你带我去前几天没逛完的那些小店。” 严禹森点头。 时音起身时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自然又简短,看上去一点都不腻,候语桥对她挥手作短暂的道别。 所有人都聚在楼下,二楼的卧室很安静。 她掩上门,从衣柜中拿出衣服,身上脱剩至吊衫时,听见别人上楼的脚步声。 脚步声一直从走廊传来,在她房门前毫不停顿地经过,进入了靠东的一间卧室,没几秒,重新走出来,她过去把房门打开:“禹森我有条裙子在你房……” 席闻乐的脚步停下来,看她。 她的话也哑然而止,他的视线缓慢扫到她的锁骨及胸口。 “不好意思。”时音快手关门,这时候被一股扎实的阻力拦住,席闻乐把手挡在门板上。 她吸一口气。 “你要拿什么?”他说,“我去跟他说一声。” 这是席闻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来这里两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情绪起伏,没有一点犹豫,平静地让人难堪。 她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蹙了蹙眉,回:“一条裙子。” “款式。” “长裙。” “什么颜色?” “浅灰。” “内穿还是外穿?” “我只有一条裙子在他那边,”时音打断,“跟他说了他会知道的,谢谢你。” 说完很快关上门,他没有再拦,时音坐到床沿,脑子太空以至于忘记听门外的脚步声何时离去,手有点凉,心有点冷。 后来,换好衣服的她在楼梯上与严禹森相遇。 “你不穿那条裙子?”他一抬眼见到她身上的衣着,“我正要去拿。” “不穿了,回来再拿吧。” 走到楼梯口,见厅内餐桌上已经没人了,别墅外的SUV车刚好开走。 “他们有自己的行程,先走了。”严禹森牵着她的手到客厅,“你先在这里等,我把车子开出来。” 时音抚着臂等在原处,过不久,注意到餐桌上的魔方。 女佣们正收拾桌子,她特意把摆在原位的魔方拿起来。 记得刚放手的时候才不过完成六分之一,弄了半天只把一面的红色恢复原状,现在魔方六个面全部归位,整齐漂亮,拿在手中时还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刚才严禹森牵她时,手是冰凉的。 5 这一天都在逛各种小店,严禹森很有耐心,但是时音三心二意。 尽管如此,她还是特意跟他磨蹭到晚上十点才回别墅,那会儿候语桥和席闻乐早就吃完晚餐上楼了,女佣们也休息去了。 时音上楼梯时,不时被严禹森搂着亲,他对她的感情早就酿得很浓,尤其今天逛街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地贴着身子拥抱她,不止是在精神上喜欢她,身体上的距离也越来越想突破,她心里明白,只能在行为上半推半就,两人到了二楼卧室的走廊上,时音别开脑袋与他保持双唇间的距离。 他忽然拉着她停下,从后抱着她,说:“我知道的。” 她一边等他讲话,一边目视着走廊的正前方,那是席闻乐的房间。 严禹森的身体微烫,缓着呼吸继续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还太快,也知道这个环境不适合,你不可能愿意跟他隔着一个房间和我睡在一起,我知道,所以我会忍。” 时音一声不吭,他在她的肩膀上长长地吻一下,说:“睡吧。” 接着放开了她,也算是把自己心里的冲动给强迫性压住了,他快步回房间关上门,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走廊内。 安静的走廊内,时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把背靠上墙壁。 站了足足有十分钟,她回想着席闻乐这两天以来对她的态度,中间穿插严禹森对她的许多理解与照顾,心里有一口气郁结着,松不下来。 严禹森没有锁房门,她在的地方,他从来不锁门。 时音走到他的房门前把手握上门把,正踌躇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卧室门突然开。 房内的灯光照过来,席闻乐出门。 但是,同一时刻,时音也从他未虚掩的房门内看见正坐在他床上的候语桥,灯光那么亮,看得那么清楚,候语桥正在看书,身上穿着昨晚与她交换的睡衣。 那瞬间心里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席闻乐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扭下门把义无反顾地走入严禹森的房间,一直到把门关上,都不曾回头往他那儿再看一眼。 严禹森正在浴室洗澡,没察觉动静,时音靠着房门闭眼呼吸,耳边都是来自浴室的水声,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 不久,严禹森洗完澡,准备出浴室。 她很快打开阳台的门,把门关上,有窗帘遮挡,严禹森并没有看见她。 外面很冷很冷,肌肤被冻得雪白。 这阳台和她卧室前的阳台只相隔半米,另一边是席闻乐卧室的阳台,灯亮着,从这儿看能看见他卧室的景象。 时音看见刚刚还坐在他床沿的候语桥现在已经坐在被子里,席闻乐不在,她也没再看书,而是不时地用被沿遮着自己的脸,将身子越埋越下去,这动作包含了多少兴奋与娇羞,她在夜风中看着,心被割成一块块。 后来近乎狼狈地翻回自己卧室的阳台,她在不开灯的房间内徘徊,从浴室翻找出一把修眉刀,将自己上衣撩至腹部,刀锋抵着那处纹身,手发抖。 可是三秒后依旧把修眉刀松开,纹身丝毫未伤,她撑上盥洗台,看着镜中满身冷汗的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不差半分钟,她开始脱衣服。 半个小时后,时音进厨房,席闻乐那时还没上楼,他可能有公事电话所以特意避开候语桥接听,此刻刚结束通话,正往冰箱里拿啤酒。 她抱着臂停在门框旁,发出的轻微动静使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与半个小时前进严禹森房间时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昨晚穿过的黑色吊带睡裙,似乎刚出过汗,前额与脖颈处的头发半湿半干,脸色白净。 但席闻乐也只是看那么一眼,平静如常地回过头,继续用冰锥凿开砧板上足有石块大小的冰。 时音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之前放着的纯净水,放到他的啤酒隔壁,拆随身带过来的薄荷糖。 两个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他把啤酒倒进杯子,加入冰块,时音将糖纸拆到一半。 “这么快。”他说。 三个字,包含的多层意思和些许的讽刺来得有些露骨,时音说:“我没觉得。” 他喝一口啤酒,单手插进裤袋:“每次结束后你至少会睡到下半夜。” “因为他温柔,而且我渴,所以下来了。”时音单手撑着厨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侧脸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拿第一次的印象套我身上。” 席闻乐看她。 她臂上和肩膀处有一些还很新的红痕,都让他看到。 他不回话,但是脸色没那么好看,临走时故意将一块冰丢进时音的纯净水杯中,本来就过冷的水被他一放冰块瞬间整杯结冰,一杯子水就这么被他弄没了。 时音皱起眉回身看他,他无视。 导火索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 隔天,时音胃疼,没有早起。 一直躺到早餐时间结束,她披着外衣到窗口看别墅前候着的车子与人,严禹森正在席闻乐耳旁说话,说的大致是她今天不舒服不陪外出的事情,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去山脚的一家酒庄赴会,天色阴沉欲雨。 候语桥的脸上怅然若失,她今早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 车程较远,既然时音不来,三人也不多耽搁,侯语桥已上车。 席闻乐在开车门前朝她的窗口看来一眼,时音不急不缓地拉窗帘,将自己的身影半隐半现在薄纱后。 车子走后,她躺回床上。 昨天喝过冰水胃就开始隐隐作痛,到了现在愈发厉害,别墅管理人已经替她购药去了,她先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个上午。 再次醒来时外面倾盆大雨,玻璃窗上满是雨痕,劈哩啪啦响。 天气阴沉,空气凉,看时间是下午一点,佣人正在敲门请她用午餐。 时音披衣下楼,管理人将胃药放在桌上,温水也备好了,她刚拿杯,别墅外传来车子引擎声。 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熟悉的轿车,紧接着车门开,本应该在酒庄的席闻乐冒雨下车。 心一跳,那砰一声的关门响远远传来震进心扉。 一行三个人,傍晚五点才会结束的行程却独独在下午一点提前回来他一个,佣人全侯到前庭去迎他,他目不斜视地进门,肩身已湿,佣人替他打理,他一进来就直直地抓稳时音的视线,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中厅,她心口跳动剧烈,而他冲着她回来的意图一点都不掩饰,直接绕过所有人向她走。 时音在这时放杯离开。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从开始避人耳目的慢走到后来克制不住的快走,她进狭窄的走廊他也进,两人的步子越跟越紧,时音甚至已拦不住他,在转角口回眸一眼呼吸都听得到,后来终于在后门口被他抓到,从前天开始两天的心理战术产生如此强烈的作用,背部砰一声撞门,他在人前克制得好,现在打发了严禹森和侯语桥后脾气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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