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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冰柜、储物柜,酒窖也全都是满的。 席闻乐一出手给她的物质条件就接近于饱和,铂金卡的主副卡关系就是两个人的关系,她接受了,从今往后就依附他而生。 芝爱不过一个星期就去了大学报道,留她一人在别墅从早醒到晚,看书,绕湖散步。 第十天时她去市里的书店买回许多辅导书,准备在这两个月里将前两年颓废落下的课程全补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半个月时,她已熟悉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适应被两名女佣照顾的生活。 一个月时,她能够独自开车下山道,去过后海,走了一圈他休闲过的地方。 两个月时,天气微微转凉,全国各地的大学已开学满一个半月。 “老李,”时音出门,叫正在草坪长椅上看报的他,“我出去一下,送我。” 老李去车库取车,天凉,阿兰下来替时音披上一件西装外套:“小姐去哪里?” 她淡笑:“有电话的话转我手机。” “好的,那今晚小姐外面吃还是回来吃?” “会回来。” “好。” 老李将车开来了,时音入座,将手包放膝上,说:“芝爱的学校。” 车子启动。 今天天气一直阴沉,芝爱出门没带伞,时音就干脆去接她下课,路上她听着音乐翻书,窗外街景徐徐流逝,不多会儿,车窗玻璃上响起淅淅沥沥的雨敲声。 老李打开车内暖气。 到达校门口,给芝爱发完短信后继续看膝上的书,等那么一会儿,老李下车开门,芝爱坐进来,车内被带入一股湿气。 “姐,绕东边那条道开,我买些东西。” 芝爱这么说的时候老李就已经听进去了,他熟门熟路地转方向,时音翻一页书,继续看。 雨敲玻璃的声音渐渐变大,她看书看累了,朝窗外投去一眼,眼前恰好映入一所伫立在雨幕中的学府。 “停。” 老李刹车,时音透过车窗静静地看大道对面气势恢宏的学府正门,那正门顶上凿着四个朱红的字:明御大学。 而无形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后缀:总校部。 芝爱考入的是这个大学位于这座城市的分校部,她差点忘了总校正门与分校大门仅隔两个街道,现在,隔着一条马路,隔着纷繁的雨珠,时音看着这座位高权重的百年学府。 这是他的学校。 完全不一样的建筑厚实度,典型的英式红砖风格,门比分校大了整整两倍,耸立的尖塔被雨抹上一层浓重历史感,它庄严又肃穆。 车窗上渐渐地蒙了雾气,雾气与水珠交杂,视界变得朦胧不清,这所学府还未下课,这所学府里装着一个精缩的名利场,远在正门外也似乎感受到里面涌动的暗流。 时音在车内轻轻地闭上眼。 这里是可以接触到他最多的地方。 “小姐。”老李不知何时接了电话,他从后视镜看着出神的时音,唤她。 时音睁眼。 “少爷回来了。” …… 席闻乐的回来并不是回别墅,而是回国,他只给老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老李就送时音回别墅,那里,栗智已经等着了。 除了栗管家之外大概没人知道席闻乐要做什么,但是栗智不说,她只等时音换好衣服后带她上车,将她送到了一间高星级酒店的门口。 途中,两人不说话,时音穿着一身纯白刺绣长裙,戴墨镜,长发垂在双肩,气色比两个月前好很多。 临下车前,栗智将房卡给她。 时音心口轻微起伏,怪不得刚才什么都不说,说多都是讽刺,她接房卡,栗智提醒:“8102总统套房。” 下车后独自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厅,前堂经理正候着,礼貌过来迎。她一路沉默着上电梯,电梯员是名年轻的男人,他在仅有三个人的空间里呼吸有些不顺,因为时音气质太好,抱着臂陷在自己情绪中的模样带点清冷与不可企及的仙气,他透过电梯壁上的反光悄悄地打量她。 是哪位大人物的情人,他想。 到了套房,经理退下,时音将手包扔桌上,倒一杯果汁到窗前喝。 她不知道席闻乐什么时候来,她也不想去知道,这里地处金融腹地,一晚的房费够芝爱一年的学费,越是这样,她越心燥。 视线从落地窗外的一片江景移开,她坐到沙发上开电视,看了许久,他没来。 但是他订了晚餐,这份双人的烛光晚餐送来时天已全黑,江对面夜景璀璨,时音面对着江景独自用餐。 洗完澡,他还是没来,偌大奢华的套房只有电视声响。 时间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走,她几度在卧室内徘徊,手机从未响起,套房门外也一直不来动静。 最后十二点钟声响时,时音将手机关机,上床,关灯。 …… 从松懈到紧张再到松懈,精神累了,她很快睡着。 …… 睡了一个钟左右,床边终于有动静。 那是在接近一点的时候,时音睡得昏沉,身后床面轻微弹动,她的背贴到了他的胸膛,然后颈部也被枕到他的臂上,她渐渐地醒,意识清楚,身子从软绵到接触他肌肤时的轻微僵硬,刚要转身,反被他固定住侧睡的躺法。 真的是席闻乐。 “不碰你,”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略带困倦,将缩在被子里的她的双手都找出来握住,说,“我就想睡一觉,你睡。” 这一觉睡到清晨四点左右。 天还蒙蒙亮时,雨仍在下,时音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到唇上受力,她困倦地睁眼,才察觉自己的呼吸与他的鼻息贴紧着。 正在被动地与他轻吻,他已经睡足了精神,现在对她的感觉来了,一直从她的嘴吻到她颈部,然后从腰间提起自己背心脱下。 时音在与他额头相抵时看着他沉稳的眼,扶他脖颈,沙哑问:“今天你有没有事……” “七点去学校。” 腰部感觉到他手心的探入,他摸在那块文身的地方,然后正题就开始了,时音抿着唇,早晨脑袋昏沉,她又突然受到这浓情以待,以至于情难自制地漏出一句:“你爱不爱我……” 席闻乐大概也没经思考,哑着嗓音近乎条件反射地回:“爱。” 4 太快的回答往往不带感情,但他一回答完,这个房间就进入了另一层氛围,两年又两个月恨与爱交缠,时音用肘撑起自己与他深吻,长发乱在枕上,吊带褪到肩口,嘶一下,指尖又在他颈口划出三道刮痕。 …… 这三道刮痕留得不客气,他事后才察觉,站立在镜前抹下巴,时音则靠在床头看着他厚实的背,后肩那五道印子已经浅很多。 她喝果汁,他穿衬衣系领带。衬衣与领带的款式是学校的制服,她看没多久,下床到他身侧。 “我来。” 他将双手放进裤兜,面对她。 替席闻乐系领带时,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时音也渐渐抬眼对上他视线,他还是那么英凌气十足,不说话却满是内容,时音右手缓缓地抽领带,结子越收越紧,但他不动声色。 忽地一下放松,她收视线,将领带系好:“手有点生了。” 然后用掌心抚平他肩身的衬衫,他在她的手离开后动了动脖子。 “不是双休日吗,也要去上课?” “有个学术报告会。” 她点头。 这会儿门铃响,是酒店的早餐服务。 席闻乐去开门,时音摇晃着果汁杯倚到卧室门口,侍者还没推车进门,他先说:“等会儿。” 接着看向单穿一条真丝裙的时音,眼内意思要她进房,等她进房后,他才允许男性侍者将餐车推进来。 只是时音只将果汁杯放了,而后不添任何外衣直接走进客厅,男侍者还没走,一眼就看到她,虽然懂得低头避讳,但该看的都在一秒间看到了。席闻乐没显露脸色,只命令侍者走,时音则到餐车前倒一杯子新的果汁,她边喝边对上席闻乐的双眼,两个人眼底都压着沉沉一股气。 侍者出去后将门关上,她到沙发前坐下,拿一本杂志放膝上翻,开口说:“不好意思弄伤你脖子。” “没关系下次注意。”他反应快,后四个字回得故意又理所当然,时音侧头看他。 他在穿外套,不理她,嘴上说:“老李的车在下面,去逛个街,房间全年替你留着,逛累的时候上来休息。我先走了。”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表现得越是公式化,时音看回杂志,手慢慢地捏紧杂志一角,听着他的脚步走到门口。 “还想要什么就跟栗智说。”门阖到一半,他补充,“下去的时候加件衣服,今天气温低。” 砰,关门。 套房内长久的寂静之后,时音倏地将杂志从膝上扔开,重重地靠上沙发背,一个人看落地窗外嚎啕的大雨。 …… 沙发轻微震动。 那会儿七点整,她往自己包内摸手机,但是手机安静,再顺着震动源掀开沙发枕,看见角落里的另一部手机。 席闻乐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她看着沙发角落这部被他落下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汤浩”两字。 汤浩啊。 沙发枕重新搁回去,时音不打算接,但手机连响三回,她看书也看不进,等响第四回时才搁到耳边,没开口,汤浩先问:“你到学校没有?报告细则有变我发邮件给你。” “他已经去学校了。” 那边沉默一会儿,念出来:“慕时音。”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你干掉侯语桥了?” 跟汤浩这个人说话就是有劲,时音叩起额:“找他有什么事?” 他那三秒的停顿大概是在回想之前与她的恩怨,三秒后,他问:“你这儿有没有传真机?” “有。” “他没在线上,你把传真号码给我,我传份报告过来,你给他送过去。” “他已经走了一刻钟,我即使追上他也进学校了,你在校门口等着不正好。” “我不在学校。” “你不在?” “我不在。” 时音这一秒的停顿则是看往落地窗外的雨幕,汤浩追问:“送不送?” “报告会几点开始?” “八点。”他有些不耐烦。 时音看了时间,回:“好。” 给过传真号码后将电话挂掉,传真机咕咕咕地吐纸,她依旧坐在沙发,看着愈显猛烈的雨势。 *** 老李的车开到总校门口因没有通行证而不予进入,时音单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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