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 “前一天……就前一天,我还跟你聊最最私密的话题,但到昨天,你就上他的床。” “你骂吧。” 侯语桥闭眼,缓了好久情绪后再睁眼,重新好好地将时音观察一遍,看她的脸,毫无瑕疵的肌肤,偏瘦有致的身材以及一头微卷的长发。 “他主动的吗?” 侯语桥问得心酸,时音看她的眼,不回答。 “告诉我,是他主动的吗?是他觉得你比我好,才主动的吗?” “是我勾引的。” 侯语桥苦笑摇头:“如果他心里不想是不会要的,即使你勾引也没用,你到底还是严禹森的女人,除非他真的想跟你发展才会连兄弟情义都不顾。” “慕时音,”说到这里不由重复,侯语桥将嗓音加重,情绪波动,“你让他连兄弟情义都不顾!” …… 二楼书房相对气氛宁静,席闻乐到桌前倒酒,严禹森站在他身后。 “你说不介意是假的。” “你想信就是真的,不想信就是假的。”他倒完两杯冰酒,走来递严禹森一杯。 两人相看。 严禹森接酒杯后,对话才得以继续,席闻乐将自己那杯放回书桌,微扯开领带。 严禹森也将领结扯开,解闷死人的衬衫领口纽扣。 “所以你要我还回来?” 他点头。 “那当初为什么分手?!” “我告诉你原因,你就把她还给我?” 严禹森动了动喉结,盯着他。 席闻乐腰背抵着桌沿,双手插裤袋:“回答。” …… “我爱他。”侯语桥说出口,微红的双眼从草坪看到时音的眼睛,“我不能放手,即使严禹森放手了,我也不放。” 时音迎着冷风安静地站立。 “你现在迷惑了他,过段日子,他总会知道我跟你的差别,他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发一辈子烧。” “语桥,我不是针对你,你是个非常好的女生……” “女生!”侯语桥抢话,吸一鼻子伤心难过,“别讽刺我了好吗!” “我没有讽刺你。” “哈!那你现在还欣赏吗?!” “你知道这个称号是我多想从别人口中听到用来叫我的吗!” 时音第一次加重嗓音,侯语桥通红着眼看她,她接着说:“很抱歉,很抱歉我抢了你的男朋友,很抱歉我上了他的床,很抱歉我辜负你的感情很抱歉我是这样一个坏女人!但你何必看轻自己?这全是我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羡慕甚至嫉妒你!你是个完全纯天然的人,没有一点瑕疵的是你……” “但是他不喜欢你口中的好女生他喜欢坏女人!”侯语桥再次抢话,嗓音已经沙哑,指一把时音,“就像你这样的。” 而后抹一记眼泪:“在没有确定他对你流露的是真感情之前我不会自动退步。” 时音闭眼,良久之后,慢慢说:“我就是那个女人。” …… 书房内,席闻乐说完之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严禹森。 严禹森盯着地板,思维从初听时的高度集中到现在一片放空。 席闻乐给他时间考虑。 但是这考虑时间才过一半,门口传来叩门声。 …… “那个他追了两个月,送他的佛珠他戴到现在的女人,就是我,我就是他的前任。” 侯语桥怔怔地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时音。 “就是……”回话的时候,话音都颤抖,她咬唇吸一口气,“就是你。” “我们分手两年,我是为他才来奥地利的,一开始我就是要这么做的,至于是不是真感情,就像你说的,至少在两年前是的。” …… …… “那现在呢,”良久,久到眼泪都冷透,侯语桥哽咽问,“你对他呢?” “我会看情况。” “所以……起点我是输的,终点我还是输的。” 侯语桥越忍越难受,捂嘴低泣。 “对不起。” 又安静地呆了好一段时间,夜风袭颈,时音准备走,侯语桥忽地抬头:“你们不会在一起到最后的。” 她眯着眼回头。 “你想得真简单,真的以为你爱他就够了?”她近乎哭着,偏又哼笑,“你知道政治婚姻吗?你又知道门当户对吗?或者,或者你知不知道席家多大多复杂,我背后的家族又与席家上层有着多紧密的连接?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家族说了算!今天我可以走,但明天还有下一个我,后天有第三个我,甚至到第四天你会看见一个跟你一模一样,家族却庞大过你万倍的人出现!她比你还要坏还要有魅力……” 说到最后,侯语桥咬唇:“然后你就变成了今天的我……” 面对这一切,时音只回:“我不全爱他。” …… “如果我只爱他,我会输你一万倍,但是庆幸,我还爱我妹妹,爱我妈,我爱好的生活,爱能够让我将好生活带给她们的权利,爱能创造好生活的钱财,我爱这些,所以我爱能把钱财和权利只手送我的他。” “为了留住这样的他,”时音说到最后,目视前方,“我会不择手段。” 侯语桥怔看她。 “而这,是我的家族唯一教给我的。” …… 时音说完走上一个石阶,此时别墅前车道传来动静,侯语桥通红着眼看去,有三辆车顺着冷杉大道远远驶来,速度持中,一直到别墅前稳稳停下。 栗智从中间的车内下来,冰清气质甚于以往,而时音走上前庭之时,面前大门也恰好从里打开,她看到里屋的席闻乐,席闻乐看到外面的她。 两两相对,对视的一秒间步子都停顿,紧接着时音口袋内手机响,她侧身接电话,他则从她身后经过,一路下阶赶时间到车前,栗智跟着他身侧说话,他开车门。 “姐,”是芝爱的国际长途,一接通就喊她,话音里保持不了镇定,迅速告诉时音,“慕羌回来了,他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要让我们下个星期就走,梁鸢被辛莉芬唆使来医院闹,医院不敢治妈的病了。” 时音皱眉:“芝爱你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顿一会儿后,她嗓音微抖,“姐,妈得癌了。” …… 身体,在那一刻,冻成冰。 用了很大的劲恢复过来,时音立刻回头看向车道,席闻乐上车前又来电话才仍留在那儿,栗智站在他的身侧等候,这场景就跟两年前一模一样,时音手指冰冷,微颤着下石阶。 侯语桥盯着她。 里屋又走出许多人,Barret也下石阶,他们依次从时音的身侧走过,不留招呼,似乎所有人都收到了同一个讯息,此刻各回各的王国,争分夺秒。 时音脑海里,现在的脑海里很杂,她绞尽脑汁想起来的,只有严禹森说过席闻乐这次休假结束后又要飞国外两个月。 两个月不回来,两个月,而她等不了两个月。 她连两天都快等不了了。 老天到底要跟她玩同一个游戏多少次……他这一走又要走多久,她没有保证他还会不会再回来,所以现在所做的只有强撑着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他终于听完电话,临上车前朝她看一眼。 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求助了。 又是一场相互博弈的心理战,时音心都绞疼了,他慢慢地侧向栗智。 “给她一间公寓。” 8 席闻乐落话的那秒,心的喜悲已分不清。 时音放开了紧紧锁定的目光,而栗智朝她看,那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审视之意。 压住自己。 压住。 他的车子走了。 晚风凉肤,她慢慢抚着臂转身,胸腔内有一股想哭哭不出的悲怆,走上几个台阶后,面色清淡的严禹森站在她面前。 那时候无言胜有声,她不抬头,蹙着眉闭眼。 “你接下去的生活我会帮你安排。”他不说多的事,不说过去不说现在,只说她的将来,话音里没有别的情感,说完回别墅。 但到前庭时,他又停步看她:“你应该明白……“ 时音站在原地不动,侯语桥在一侧望着她。 “你现在开始由他养。” 然后他进门,砰地一声震荡心间,侯语桥湿着双眼看向逆风处,苦笑一声。 这确实是时音要的结果。 这也确实不是时音真心要的结果。 但嘴上不能说,面上不能显露,只能稳着自己一步一步向上走,侯语桥叫:“慕时音。” 她不停。 侯语桥却依旧在她身后说:“权利,**,金钱,你们之间一定还会牺牲很多人,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 “你们不会善终!” …… 侯语桥的一句话如子弹穿透身体,时过三天还灼灼地烧在心上。 下雨,车子行驶在冗长的,看不见尽头的梧桐大道上,严禹森开车,她坐在后座,墨镜遮着眼,肌肤白透不带温度。 她看着车窗外的雨景,他的视线偶尔一瞥后视镜中的她,空气寒凉。 “我妈去美国治病期间,我能去看她吗?” “可以。” “治多久?” “治好为止。” “能治好吗?” 他不回答。 “我住在哪里?” “一座靠湖的别墅。” “还有谁?” “两名驻别墅的负责女佣,一名司机,和你妹妹。” 因为墨镜遮眼,时音脸上一直淡漠,唇色薄红,车窗外清弱的日光映出线条孤冷的下巴。 “我还能读书吗?” 严禹森手转方向盘,注视后视镜中说出这句话的她。 良久,他回:“你想读什么学校?” 雨打车窗,水光斑驳。 也是良久,时音答:“他的学校。” Chapter 14 安妮之泪 1 时音回慕府的那天,慕羌摆了一桌盛宴。 她是严禹森用席家的车送回来的,进门时司机提着行李跟在身后,一身风衣,高跟鞋皮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也精致得厉害,摘着墨镜上楼,期间无视刻意迎她的辛氏母女也无视廊上的慕羌。 一直到自己的房前,开门,见到站立在床尾的芝爱。 芝爱看着风尘仆仆的她,她也看着清灵寡静的芝爱。 然后关门,她与芝爱都上前,两人轻轻地拥抱,时音的包松手噗一声落到地毯上,她将眼闭上,芝爱在她耳边说:“席家来人替妈妈办手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成功了,慕羌改态度了,他留我们。” “妈走了吗?” “恩,没赶得及你回来。” “没关系,癌细胞扩散速度比我回来快,不耽误治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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