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事我做主答应了。” 守门的艾里悄悄抬头,目光划过伊卡的耳廓,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耳朵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又开始做伊裴尔少爷的主了? 茶水渐凉,杯沿映出佩安模糊的眉眼,房间空无一虫,伊卡离去前的话悄然回荡。 “我先走一步,这房间借你用一晚,不用再回平民待的公共包间了。” 虎口泛白,杯中剩一层低的淡红色茶水荡起波纹,淹没眸中阴狠,佩安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平民、平民——” 佩安最痛恨的就是这两个字! 压抑的怒气在到达某个临界点后尽数收敛,佩安理了理衣襟,走出房间时又是那个温柔和善的雄虫。 楼下的气氛愈发疯狂,雌虫们抛却装模作样的斯文假象,将一件件拍品抬到超出本身的价格,为的不是拍品本身,而是对观看的雄虫展示财力。 雄虫们轻佻点评,将送来的物品随意堆放在一起,嘲讽雌虫们的异想天开与不自量力,其中点名送给佩安的东西是最多的,在他看来,理所应当。 其他雄虫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生物,根本看不出雌虫的价值,尤其是军雌,想要改变阶级最便捷的一条路就是迎娶一只足够强大荣誉满身的军雌。 想上床自有娇美的亚雌供他挑选,不过一个雌君的位置,给就给了,换取成为贵族的机会非常划算。 公共包间,佩安回来时收到了不少关心,他一一礼貌回应,最后来到情绪不高的西音斯身边,关切道,“西音斯,你不开心吗?” 西音斯仍在纠结之前的不舒服,又不知道怎么说,佩安主动解释,“是因为之前我向拉蒙道歉的事吗?” 他的话点醒了西音斯,雄虫指尖一动,点了点头。 果然,他忍着不耐,面上失落,“西音斯,我都是为你着想。” 迎着雄虫看过来的目光,佩安语重心长,“拉蒙是贵族雄虫,在帝星的背景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我们如果得罪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总不能对雄虫动手吧?”西音斯终于开口。 “不会。”佩安摇头,紧接着叹气,“但他可以暗地里使绊子,让我们过得没那么舒服。” 西音斯眸光一凝,态度软化,“你说的有道理。” 雄虫不会道歉,他别扭推过去一盏茶,“那个,你要喝吗?” 佩安欣然接受,“当然。” 依旧友好的态度让西音斯略微内疚,佩安为了他好,他却在这里犯别扭,还怀疑佩安别有用心,简直太不应该了!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别的表示可以有,西音斯大手一挥,“佩安,今天剩下的拍品你看上什么了尽管说,我帮你拿下!” 算是另类的补偿。 佩安也不跟他客气,选了压轴的一件拍卖品。 拍卖师的声音高昂。 “本场的压轴物品是从古遗迹星球找到的特殊试剂!” 屏幕上,似有璀璨星云流淌的试剂展现它的美丽。 “很遗憾,经过多方鉴定,我们仍没有检测出它的成分与作用,不过其美丽的外表绝对可以当做一件特殊的、独一无二的装饰品!” “接下来,起拍价——” …… “嘿,伊卡,我的紫晶镯漂亮吧?” 拍卖场门口,拉蒙晃动手腕,向伊卡展示自己的新宠。 “还不错。”伊卡对这东西没兴趣,随意夸了句,“你过来是向我炫耀的?” 拉蒙摇了摇食指,神神秘秘地,“不不不,看在你让我免于错过它的份上,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 “一个你绝对会感兴趣的消息。” 伊卡眉头微动,“哦?” 拉蒙凑近,低声道,“二殿下将在成年那天召开宴会,会当场定下雌君的位置,你懂的。” 今天之前伊卡或许对拉蒙的消息感兴趣,但听完艾里的话一番思考后,他已经放弃了二殿下这个选择。 拉蒙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坚定了想法。 “有风声说二殿下要在军团上将的后代中选出一位军雌,你家伊裴尔的希望可谓是非常大。” 伊卡笑着感谢拉蒙送来的消息,进入飞行器的刹那瞬间沉了脸,一件刚拍下的没多久的花瓶摔成了碎片。 “该死!该死的!” 愤怒的同时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冲动,伊裴尔的拒绝是对的! 伊卡更坚定了为伊裴尔找一只平民雄虫的想法,比如今天遇到的佩安就不错。 艾里始终沉默着,如一道影子跟在伊卡身后,手腕的星环红光微闪。 …… “嘶……走路看着点!踩到我了不知道吗!?” 尤洛连声道歉,仍旧魂不守舍,以军雌的体质眼底的黑眼圈却遮都遮不住,可见精神憔悴程度。 “废物,胡思乱想什么呢?” 尤洛恍惚抬头,一身战斗服的伊裴尔正活动手腕,下三白的眼冷若冰霜,对他勾起一个嘲讽十足的笑,“跟我对练还愣神,想死直说。” 周围雌虫离他俩有十米远,根本不敢靠近伊裴尔,偷看的虫更是被伊裴尔的笑吓得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意识未清醒的缘故,尤洛诡异感觉到了伊裴尔的关心,埋藏的苦闷一股脑吐了出来,直到黑发雌虫一声气音。 “哈?” 白清雾指了指自己,眼神古怪,“废物,你在向我寻求安慰吗?” 尤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脏一颤,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 “也是。”白清雾左手按着右肩,以此为中心舒展手臂,“像你这种废物,纠结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很正常。” 尤洛:“……才不是小事。” 那是他的朋友。 黑发雌虫仿佛没听见他的小声反驳,不知何时靠近了尤洛,一把拎起他的领子,额发打下浓重阴影。 “不提你那愚蠢没脑子的朋友,你,一名军雌,连自己的想法都要迟疑否定,不如趁早滚回家混吃等死吧!” 白清雾的手在雌虫脸上拍了拍,“我把你打骨折,你跪下道歉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尤洛迷茫喃喃,“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白清雾反问,“骨折比踩一脚更严重?” “又或者——因为我是个雌虫。” “不对、不对……” 尤洛深陷泥沼,四周浓雾弥漫,挣脱不开,也看不见未来,伊裴尔的话止不住往脑子里钻,他摇头,他否认,带着本能的恐惧。 一片空白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他喃喃自语,最后看见了伊裴尔转身离去的背影。 “尤洛……” “尤洛?” “尤洛!” 尤洛大口喘气,仿佛溺水上岸般潮湿狼狈,“怎么了?” 几只雌虫对视一眼,担心道,“你不要紧吧?” “刚才我们看见伊裴尔把你拎起来,他跟你说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不,没什么。”尤洛迅速摇头,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放到现在,不去回想刚才。 一只雌虫了然,“肯定是威胁你了吧?” “毕竟你嘴里一直说着什么‘不要说了’‘走开’之类的话,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你小子可真勇啊,敢对他那样说话,还没被揍,我敬你是个军雌!” “我还纳闷呢,伊裴尔改性子了?总不能是产生了什么手下留情的同学爱吧?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真敢想啊!” 几虫议论着伊裴尔,语气不乏排斥与忌惮,尤洛突然听不下去了。 “你们误会了。” 他认真道,“伊裴尔很好,很厉害,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完推开众虫的包围离去。 “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好心关心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怪不得能跟疯子对练,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不用管他,不知所谓。” …… 走廊上,众虫闲聊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开始寂静,传染般弥漫,在后面的虫疑惑发生了什么时,一身煞气的伊裴尔映入眼帘。 所过之处雌虫纷纷避让,背影消失三分钟后才敢开口。 “我靠,谁惹疯子生气了?胆子太大了吧!” “呼,差点忘了呼吸,快扶我一下。” “要命了,本以为笑着的疯子够可怕了,没想到不笑的更危险……” 长靴踩踏地面,一声声如魔鬼敲门,路过拐角,趋势不减,当余光冒出一抹白时停下已来不及。 凭借对身体细致入微的控制,白清雾强行扭转身体,擦过雌虫肩膀,银亮发丝打在脸侧,他没好气道,“没长眼睛啊!” 凝聚的怒气顺着发泄,不客气的话脱口而出后白清雾感到后悔,尤其是面前的虫格外眼熟。 “抱歉。”迦百洛伸手要扶的手握了个空,顿了下收回,“你还好吗?” 白清雾双手环胸,偏头掩饰一抹不自在,“不就撞了一下,我好得很,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道歉是不可能的,语气缓和算是最大的让步了,他现在心情不好,迦百洛识趣的话就该离得越远越好,像其他虫那样。 眼底轻讽一闪而过。 谁知某只虫不仅不走,还靠近了一些,抬起的手被白清雾一把抓住,眸光锐利,“你干什么?” 偷袭? 暗器? 迦百洛似叹了口气,浅蓝眸光示意了一下,白清雾低头,一缕缠在领扣的银白发丝在纯黑的映衬下如雪落黑夜,显眼至极。 手不自觉放开,白清雾眉心一皱,“麻烦。” 说着这样话的他,未曾完全放下的手开始解纠缠的发丝与纽扣,本以为轻轻松松,谁知过于柔顺的银丝数次从指尖溜走,几次失败。 不知不觉间,怒意被沉着取代,黑发雌虫专注认真,燃起的焰恢复平稳,迦百洛忽然轻声,“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白清雾眼也不眨,不辨喜怒,“我的心情一直不错。” 迦百洛抿唇,“不信。” “你——”白清雾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剩下的话咽回嗓子,忍住了转身就走的冲动,“爱信不信。” 解头发的动作快了几分,一分钟后,他望着更乱的头发陷入沉默,“……别要了。” 割了吧。 耳边一声轻笑,白清雾恼羞成怒,利爪蠢蠢欲动,“敢笑话我,信不信把你头发——” 一点寒芒微闪,失去支撑的一缕银发垂落,紧紧贴在了黑色衣襟上。 迦百洛:“好。” 白清雾欲言又止,灵魂质问,“你为什么不一开始这么做?” 迦百洛歪头,眼眸纯然无辜,“看你很认真的样子,不想打扰。” 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白清雾哼笑,熟悉的弧度挂在嘴角,“耍我很好玩?” 迦百洛摇头,“没有耍你。” 他只是想让伊裴尔的心情好一点。 “……无聊。” 白清雾后退一步,窗外光影在两虫间分割,陷入阴影的他扯了扯嘴角,“别做多余的事。” 搞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他不再看那双宛若晴空的眼,平静转身,第二道脚步声随后响起,十秒后,白清雾磨了磨牙,“别跟着我。” 迦百洛快走一步,来到雌虫身旁,右指在星环上轻划,课表显现。 “这次课指挥系与战斗系一起上。” 扫了眼“战斗指挥训练”几个大字,白清雾眼皮跳了跳,再看一眼迦百洛,眉心一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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