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雾好的不能再好。 长得帅,说话好听,做事周全,他们要有个这样的弟弟做梦都能笑醒。 “小白哥很好,长得还那么帅,我恨不得把人抢回去当哥哥!” “别说你了,我们也想啊!之前聊天的时候他说的一些东西简直让我茅塞顿开。” “是啊,小白懂得很多,真想让我家里那个好吃懒做的看看什么是别人家的弟弟。” “对了,白于,你怎么教弟弟的,让我们也取取经。” 没得到意料之内的反应笑容渐渐消失的白于闻言抬眸,一张与白清雾有五六分相似却寡淡许多的脸纠结与犹豫交织。 简直明摆着告诉众人有秘密。 “小雾小时候爸妈管教比较多,后来奶奶年纪大了,有些管不住他。”白于叹气,“他很有主见,我大多时候只能给点建议。” “天底下哪个哥哥不一样弟弟好,但再关心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除此之外对方的想法也很重要。” “小雾他常常不回家,每次给钱又说不需要,穿的戴的有一些我只在网上见过,实在担心。” 白于难过长叹,“其实我不指望他挣多大的钱,够自己花就行,至少不能误入歧途。” 如果说前面是隐喻,最后一句堪称贴脸告诉众人‘我的弟弟不走正道’了。 众人……众人无感。 他们严重怀疑白于话语的真实性。 能毫不留情在外人面前拉踩弟弟的能是什么好哥哥? 不提他们对白清雾感观极好,只说一点,自家的事都关心不过来,哪有闲心管别人的家长里短? 知道了,然后呢? 顺着白于的意吐槽白清雾吗? 甭管白清雾是做什么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光判断,对白清雾的印象不会因旁人的三言两语裹挟,哪怕那人是白清雾的亲哥哥。 嗑瓜子的嗑瓜子,喝饮料的喝饮料,或装作很忙的样子,嘴里感叹今天阳光不错。 “聊什么呢?”把礼物摆好,白清雾随口一句。 白于反应很大,匆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一些闲话而已。” 白清雾颔首,并不在意,跟众人打成一片。 天色渐暗,几人纷纷离开,不约而同加了白清雾的联系方式,并提出有空一起吃饭的邀请。 “今晚在家住?”见人没有离开的迹象,从房间把礼物搬出来的白于一愣。 “嗯。”白清雾收拾桌子,态度冷淡,人走光了,没必要再演什么兄友弟恭,他本来也不喜欢白于。 白于习惯了他的态度,第一眼看见了白清雾送的礼物,打开后咋舌,把价值不菲的表戴上了手腕,说出的话却是。 “又换女朋友了?还是男朋友?” “要我说你该定定心,频繁换男女朋友不是好事,没人愿意跟情史乱的人在一起,被发现后不会长久,还会反噬自身。” 话里话外断定白清雾向现任隐瞒了感情问题。 “你怎么知道?”白清雾扔下抹布,活动手腕,“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白于不满,“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人无论如何不能失去道德底线,你身上穿的用的不说从哪来我也知道!” “我劝你赶紧放下用脸伺候人的想法,有你这种弟弟,出门在外我抬不起头!” 白清雾眉眼压低,居高临下,在白于坐立不安,目光飘忽时轻嗤,指了指对方手腕。 “忘了说,你的表是我男朋友买的,指责我的时候请把它摘下来。” “还有。”白清雾伸了个懒腰,从白于面前走过,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偏头一笑,“不用担心抬不起头。” “在外面,没人知道我有个哥哥。” 轻飘飘一句。 “等等。” 白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腕上的表有些沉,他不适应转转手腕,“我丢了一颗海边捡到的珍珠,是你拿的吗?” “丢了就去找。” 白清雾头也不回,反锁门扉,隔绝白于虚伪的假面,简单打量房间。 基础家具齐全,冷色调装修简单,与白于精致的房间相比是另外一个极端,不像个长久居住的家,反而比某些酒店还不如。 打开柜门,各种衣服整整齐齐摆放,风格差异极大,为了满足不同金主的审美。 坐在床上,白清雾开始想念月鳞家的柔软床垫,不禁感叹由奢入俭难。按剧情,他要在这待两天。 掏出手机无意识摆弄,八点十分的数字在眼前晃了一下,拇指在电话本和聊天软件点来点去,白清雾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没和月鳞交换联系方式。 或许是相处的两天太过自然,让他忽略了基本的社交步骤。仔细一想,第一次见面便成了男朋友,连名字都是到月鳞家里才想起告诉的,再加上联系方式的问题…… 不会有人比他们进展更快了,他是刻意而为,月鳞是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在外人眼中古怪离谱的事到了他们这水到渠成。 …… 夜灯掀开窗帘一角,门把手缓缓下压,到了一定程度后‘咔’地一声,不甘恢复原位后没了动静。 透明水流从窗户涌入,无声落地,汇聚人形,清香弥漫,来者悄然迈步,阴影下移,银色月光在男人眼角眉梢静静流淌,一双如深海静谧的眼眸在望见床上身影时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来到里侧,单膝跪地,深深凝望着白清雾的睡颜,无声开口。 ‘想你。’ 尽管他一直在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你是属于我的人类,眼里应该、必须只有我。 月鳞看见白清雾对许多许多人笑,对他们说了好多好多话,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月鳞刚上岸不久时,遇到了一群人类幼崽,叽叽喳喳地又笨又吵,或许是看了太久,一个孩子发现了他,蹦蹦跳跳递给他一颗糖。 ‘大哥哥,你真好看,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送给你。’ 海洋之主收下了人类幼崽的贡品。 ——柠檬味的糖。 很酸,也很甜。 去掉甜味,加不止一倍的酸就是此刻月鳞的心情。 来自大海的王从不迟疑,从不迷茫,如今却有了例外。 月鳞低头,垂下的发丝如卷曲的水藻,映在墙上蜿蜒晃动的影子似延伸的触角,想将困入其中的猎物捆绑缠紧,拖入幽寂的深海之渊。 他会让伴侣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念头如遇水而疯长的野草,迅速蔓延攀爬整颗心脏,带动了他的肢体。 想,就去做。 大海的王奉行此道。 “唔……” 熟睡中的男人摸了下脸颊,攥住令他发痒的罪魁祸首,一缕卷曲的发丝,好巧不巧压在手下。 头皮传来微不可察的拉扯感,月鳞睫羽一颤,保持低头的动作不敢挪移,怕惊醒熟睡的人。 大海的王用在海底沉浸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脑思考,眸光一亮,海底深渊褪色。 伴侣想和他一起睡。 月鳞自认为是个合格且优秀的伴侣,自然要满足白清雾的需求。他无声上床,被褥上没留下一丝痕迹,轻飘飘地仿佛没有重量。 他先是平躺,想了想又侧身面对男人的方向,从始至终,那缕发丝稳稳在白清雾手下压着。 正当月鳞想欣赏一夜伴侣的睡姿时,门锁轻微转动声如此小心翼翼,在他耳中却跟音响没什么两样。 月鳞鼻翼翕动,闻到与白清雾有一丝相似却格外混浊的气味。 他不喜欢。 …… 在门锁打开的一刻,白于面露喜色,收起偷偷配的钥匙,趴在门板上听了会儿动静,确定里面的人没醒后轻手轻脚推开一条缝。 为了防止发出声音,他把拖鞋留在了外面,棉质袜子吸纳了音量,将脚步声降低到极致。 借着淡淡月色,白于看了眼床上鼓起熟睡的身影,贴着墙,两三步摸到衣架旁,在上面唯一的外套里翻找。 除了一包纸巾,一无所获,想来东西白清雾没放在身上。 他不甘心,却也只能退去。 离开时悄无声息,门扉阻断室内一截月光,白于边迈步边打开手电筒,脚下猛然一滑,身体重重摔倒在地,扑通一声,结结实实。 白于下意识痛呼,张嘴灌进一口凉风,短暂吹醒被疼痛覆盖的大脑,一把咬住胳膊,脸色涨红,眼睛突出。 疼! 疼得要命! 毫无防备,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偏他不敢出声,怕惊醒白清雾后无法解释半夜不睡觉摔倒在对方门外的行为。 好一阵才缓过劲,松开嘴,小臂两排青紫的牙印,胳膊撞墙磕地,不用想也知道明天定然布满淤青。 白于撑着身体,五六下才扶墙站起来,手电筒的光抖个不停,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一摊水缓缓消失。 从头到尾没发现暗中观察他的一双眼睛。 这下,无人打扰他们了。 月鳞钻进被窝,试探将头靠在仰躺之人的怀里,白清雾眉眼舒展,反手将人抱个满怀。 炎炎夏日夜晚不再难熬。 鲛人一个月不睡也不会产生疲惫,他享受被伴侣拥抱的感觉,清凉的身体逐渐沾染了另一道温暖气息,彼此交融。 月鳞眨了下眼。 不知怎的,有点困了。 梦中,白清雾仿佛一条沙滩上的咸鱼,经受炎热酷刑,浑身水分烤干的那一刻就是死期。 在他翻来覆去不得解脱时,一朵浪花盖在了他的身体上,很轻、很软、也很香。 迷迷糊糊间,白清雾觉得香味有些熟悉,在哪里闻过呢? 他想了很久很久,在浪花退入海中,热气再度归来时,他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 人有时会记得自己做了梦,却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亮色的光灼烧眼皮,白清雾翻了个身,背对阳光,睁开了眼睛。 被子只有一角盖在肚子上,睡衣凌乱,被窝冰凉。 摸了摸额头和后背,昨晚不知不觉睡着忘记开空调的白清雾意识到自己居然没出汗。 众所周知,夏天的夜晚如同一个磨人的小妖精,闷热翻来覆去也不得解脱,尤其对吹空调太久会头晕恶心的白清雾来说。 他有些惊奇,没想那么多,可能昨晚是个例外吧,穿好衣服,关上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转身走了两步后慢了下来,直到停下。 “我昨晚,开窗户了吗?” 越回想越不记得,大脑见到‘答案’后自动反推,模糊的记忆填补——窗户一直是开着的,是他忘记关了。 想通后,头脑顺畅。 白清雾自信开门。 走了一步后停下,猛然回头,死死盯着门锁,“我昨晚,锁门了吧?” 他锁了,他确定! 半晌,他神情一松,剧情里有这么一段: 白清雾一顿,食指勾起脖颈的黑绳,一颗钻孔的银蓝色珍珠静静躺在掌心,流光溢彩,小小一颗,仿佛汇聚了一整片海的梦幻。 当然找不到了,因为珍珠戴在他脖子上,月鳞一个电话,珠宝加工师傅亲自上门服务。 珍珠触感微凉,让白清雾想到了月鳞的眼睛,狭长深邃,尾端微微上挑,在光照的角度偶尔呈现出神秘的墨蓝,如月下深海中的漂亮磷光。静静不说话时,散发无机质的冷,似某种顶尖猎食者在以高纬度的目光观察世界。 月鳞的衬衫总是扣到最上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白清雾觉得别扭,一丝违和感挥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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