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白清雾点头,见高秘书转身,他又道。 “那真是辛苦你了!” 高秘书一抖,手打在墙上,疼的一抽抽,还得强忍着挂笑。 “不麻烦,我应该做的、应该的。” 心里骂了白清雾两句,咬牙切齿。 直到看不见人了,白清雾收敛嘴角笑意,休息了两分钟,看看时间,对着开门进来的白千文指了指。 “就在楼上,直接进去。” 白千文身后的几名警察对视一眼,点头上楼。 第一次遇见这么轻松的案子。 白清雾也跟着上去了,这地方离警察局够近,再加上提前报警,速度才这么快。 高秘书正在焦急等待,看一眼拷贝进度,再趴在门上听听外面的动静,额头冒汗,坐立不安。 “没事没事,别紧张,就这一次,然后就辞职,等拿到钱跑去国外谁都管不到我!” 那人说过,到时候会把事情栽赃到白清雾头上,直接让白千文下台。 他也不想的,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进度条一满,高秘书拔下U盘,欣喜若狂,心跳的极快,还没等调整好表情,门被推开,他一下子僵在原地。 “你、你们——” “窃取公司机密,跟我们走一趟吧。” 人证物证俱在,直接抓个现行。 高秘书懵了,他的美梦做到一半碎了个干净,想不通为什么警察来的这么快!? “是你!!” 被抓上警车前,他猛然转头。 白清雾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事了,白千文突然道,“你早知道他有问题,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没有质问的意思,白清雾自然解释,“他毕竟跟你这么多年,我也只是猜测,要是说出来发现是个误会就不好了。” 看着坐会电脑前的白清雾,白千文叹气,“你该说的。” 白清雾:“行,下次要有什么事我一定提前告诉——” “我最信任的是你。” “……” 指尖错了一拍,屏幕冒出突兀黑色字符,男人的影子投在他身上,人站在面前,在温和又包容的眼里,白清雾看见了自己。 “你是我的儿子。” 头顶落下的温暖大手,自从他进了公司,男人就很少像这样摸他的脑袋了,白千文很忙,每天天不亮就去了公司,等白清雾起床下楼时,又总能看见一杯温度正好的牛奶。 他不知道白千文怎么做到的。 但现在,他有了答案。 蜷了蜷手指,他把电脑塞进白千文怀里,男人错愕的神情让他心情颇好,“既然回来了,正好把今天的文件顺便处理好吧。” 白千文踌躇,“这,我还要回公司,要不你……” “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学会独立?”白清雾倒反天罡,“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把文件发给我帮你处理吗?” “你要去哪?” 白千文几乎下意识地问。 白清雾摸了摸后颈,盯着茶几上玻璃杯的纹路,“我能去哪?” “回A市。” 白千文松了口气,“听语气我还以为你要上天。” “回去看看也好,什么时候走?” “后天……”顿了顿,“大后天吧。” 这是在最后剧情到来前他能腾出的最多时间,回去之后应该也回不来了,只是白千文,儿子刚好没几年就没了,剩孤家寡人一个,收到消息后会很伤心吧? 孩子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白千文自然不会跟以前那样担心,没什么依依不舍,又不是见不到了,点头。 “行,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也回去,正好见见你那男朋友。” 白清雾复杂心情没等平复,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罕见失态,“我哪来的男朋友!?” 他早就分手了。 不去关注心脏下意识的紧缩,白清雾想到什么,抽抽嘴角。 “你少听徐风胡说八道!” 除了徐风,他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白千文轻咳,“嗯,是朋友,我记错了。” 过了一会儿。 “你那朋友性格如何?长得怎么样?家里几口人啊?” “……” 你这不是根本没信吗! 白清雾放弃狡辩,一连郁闷了好几天,回到A市见到来接机的徐风也没什么好表情,加快脚步,试图趁人不注意离开。 “兄弟!这边!我在这儿!” “往这边看!” 徐风上窜下跳,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头,反而走的更快了,以为是没看见自己。 彩色横幅往司机怀里一扔,他冲了过去,丝毫不顾及人来人往的目光,一把抱住白清雾。 “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太想你了呜呜呜——” “你给我放手!”白清雾咬牙,眼睛被徐风的花外套辣了一下,一把推开。 他嫌丢人。 徐风瞪大眼睛,“你嫌弃我?” 白清雾没说话就是默认。 徐风哭嚎,“我大晚上推了应酬特意来接你,你居然嫌弃我?你怎么能嫌弃我!”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哭,上车了也不消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熟练抽纸抹了抹,然后继续哭。 白清雾坐了一天飞机,在上面睡了一觉,不至于精神不济,但也架不住被哭的心烦。 “行了,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拍下来,照片打印成传单,让人在你公司门口发一遍?”上下打量。 “正好让员工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小徐总,以后的大老板。” “那不行。” 徐风眼泪一收,迅速变脸,“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白清雾托着下巴,窗外的景色一如三年前那么熟悉,没什么变化。 “不走了。” 徐风伸手拽了拽,把白清雾的目光吸引过来,半信半疑,“真不走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白清雾拍掉他的手,“说不走就不走。” 再说了。 想走也没法走。 徐风还在说话。 “不走也挺好,以后老爷子再教训我就能去你家避风头了。” “A市住这么多年了,肯定比外面陌生环境强,你我强强联手,所向披靡,干出一番大事!” “而且——” 说到兴奋时一抬头,对上白清雾冷然双眼,紧张地咽咽口水,“怎、怎么了?” 白清雾点了点眼下红痣。 “这话该我问你。” “从上车开始你就一直在找话题,这也不是回我家的路。” “你准备带我去哪?” 司机一脚刹车,窗外熟悉的灯红酒绿让他怔了一下,徐风干巴巴解释。 “这不是太久没见,想跟你喝一杯,为你接风洗尘吗?” 借口拙劣的自己都想捂脸,接风洗尘不去饭店,反而来酒吧? 一抬胳膊挡住脑袋,突然想起白清雾已经不会莫名其妙打人了,正要放下,车门打开,他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喝一杯?” 徐风:“啊?啊……” 他稀里糊涂跟在白清雾身后,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答应的痛快。 酒吧和三年前一样,暗色灯光酝酿着暧昧,动感的音乐夹杂喧闹,酒杯交错发出脆响,撞出弥漫的微醺。 等待多时的刘经理匆匆上前,没什么变化的脸笑得灿烂,“白少、不……” 徐风一挥手,“都是老熟人了,跟当初一样叫就行了。” 刘经理连连点头,“哎,白少,徐少为您订的包厢就在前面,我为您带路?” “不用。”徐风双手插兜,“你忙你的,我带他过去就行了。” 刘经理点头退下。 熟悉的路,熟悉的酒吧,白清雾来到了熟悉的包厢,顺手拿起桌上的果饮,“杵在那干什么?” 徐风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我还要了几瓶酒,去看看怎么还没送到。” 说完把门关上,转身就跑。 白清雾品着果饮,慢悠悠闭上眼,想看徐风搞什么名堂。 没一会儿,他听见有人进来。 “催个酒这么慢,做贼去了?” “……” 沉稳脚步久久停在身前,白清雾察觉不对,睁开眼,手中杯落地,果饮的汁水溅在手上,他浑然不觉。 来人的面容比三年前更加成熟,却也更冷,黑衣,黑裤,包着冷玉坚冰,一双漂亮的眼里流动着点漆的雾,站在那里就是一整个寒冬覆雪。 白清雾半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脑海里的系统安安静静,眼前也没出现屏幕,这是超出剧情的意外相遇。 按照人设,他应该说:沈研究员居然也会来酒吧这种地方?我把你拍下来发给同事怎么样?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几年没见,倒是越来越好看了,也……更适合在床上哭了。 或是:当初我救了你的母亲,要不是我她早就没几天好活了,你总不会要恩将仇报? 白清雾想了很多,话在脑子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刚张开嘴,就被沈昭的动作吓了一跳。 男人单膝跪地,拢住他的手,指尖微微一动就能碰到沈昭的唇,白清雾屏住呼吸,心跳加快,不知该不该拒绝时,抽纸按在了他被浸湿的地方。 洁白的纸被另一只手捏着,蹭过柔软的指腹,探进弯曲的缝隙中摩擦,流连在腕骨,两只手隔着薄薄一层,交换彼此的温度。 白清雾猛然抽回,眉心一皱,“你——” “累吗?” 碎玉声先一步响起,沈昭握空的手顿了下,将湿透的纸仔仔细细叠好,收进怀里,贴在胸口的地方,他没有起身,视线从下往上,目光专注着。 光线太暗,白清雾摸不透他眼底的情绪,他别过头,“你跟徐风串通好了?特意引我过来想干什么?” “报复?是了,你该恨我。” “但你别忘了,当上研究员又怎么样,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你——” 后面的话堵在胸口,再也说不出来了。 男人俯身,脸颊送进他的掌心,白清雾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在微微颤抖,像是强忍的、积攒多年的情绪即将临界爆发,却又被躯体的主人死死锁住,可溢出的那一丝,足以让他失控。 “我想你了。” 比蝶翅羽落更轻的气音。 白清雾想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手心一凉,水意滑落,将他的一颗心撞进了苦泉,张了张嘴,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被推开。 想念、爱恋,痛苦与疯狂融进四肢百骸,鼻尖萦绕着梦中的气息,沈昭偏头,薄唇似有似无吻上指节软肉,呼出的灼热湿气将其浸红。 白清雾一抖,指尖仿若要被吞吃入腹。 不该这样。 沈昭应该对他冷言冷语,应该把满桌的酒砸在他身上,应该拽着他的领子嘲讽质问,应该破口大骂,应该、应该…… 总之,不能是现在这样。 沈昭喟叹着,似是知道他的疑问,扬起的眸光温顺破碎,寒冰融化成水,盈眶而溢。 一如当初。 一如白清雾三年的梦中。 “不分手。” “……” 压在掌心的力道不重,轻轻一挣就能抽回的程度,黑色碎发摩擦产生些许热量,虎口溢出的脸颊肉挤出柔软弧度,拇指一弯,触及到另一人眼尾的潋滟薄红。 白清雾烫了般垂眸,胳膊绷的很紧,“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只是包养关系,你有没有男朋友,分没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白清雾,不是阿清。 沈昭只说了一句话。 “徐风说了,是你。” 白清雾:“……” 沈昭跟徐风关系这么好?这都告诉了?他再晚点回来是不是裤衩子都要被卖? 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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