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他的鼻尖冻得发凉,叶修趴在他身上吃烟,仙气一样的白雾绕过他,喷到枕头上。他搓搓自己的鼻子,再搓搓叶修的鼻子,叶修被他捏得直笑,笑后跟他闲扯,扯到和忠王宝藏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和陶轩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以及他这种毒誓压身的前盗墓贼,违背自己誓言后会遭受的惩处。 “之前怎么不说?”周泽楷问道。 “你也没问啊,主动跟你说都是看你长得好看。” 咦,还怪起我来了。 周泽楷的手在叶修的腰背上来回摸,叶修是身体暖的,嫩的,滑的,他在叶修嘴角香了一口,脸上表现出听到故事的惊奇,心里却在悄悄跟自己赌咒发誓,日后哪怕再有难处,也绝不能让人、让他父亲再打叶修分毫主意,不仅是怕叶修破誓受刑,还有自尊心小小地做了次祟――我想不出办法,还要靠你拿钱,这也太不成话了。 当时的他怎能想到,这两件事竟先后成真。 江波涛是打着说客的旗号来见周泽楷的,为了防周泽楷,连他也没被委以前线重任。 大帅给周泽楷定的罪是叛国,这名目可太有说头了,能让你叛,也能不让你叛。江波涛本以为大帅是以此为要挟,逼周泽楷就范,后来得到风声,大帅的嫡系亲信接连弹劾周泽楷,说他搞军费训私兵修铁路是有二心,他等不及了,想兵谏,提早接班。江波涛的来意就是要让周泽楷知道他自己的真实处境,此外,他也得问问周泽楷的打算,然后好来决定自己的打算。 周泽楷的精神头比江波涛想象中的要坦然得多,从他脸上,看不到常人处于连串的精神打击后的一蹶不振,或是消极放纵。 他了解的周泽楷是这样的。而他不了解的一面,他也无缘见到。周泽楷确实是极度失望乃至彷徨痛苦过的,父亲领着家族走上了歧路,自毁长城,他睁眼看着,无能为力,也没选择余地。 江波涛说的这些,他都先一步知晓了。前日大帅来见他,最后一次下了通牒,他也最后一次竭力劝阻,仍是谈不拢,不欢而散。父子两人都清楚,失望是双向的,大帅对他失掉仅存的耐心,他也不再对大帅抱有幻想,这次怕是彻彻底底地决裂了,因而才有了那封登到报纸上的清算信。 只不过周泽楷的心性异于普通人,对握不住的事物不会诸多留念徘徊,振作得快些。他接受了,想通了,痛苦也就在被幽禁的寂寥中慢慢排掉了,空泛泛的只剩一塘无风也无澜的池水。唯一能搅动的,只有一个远在天边的叶修了。 想到叶修,周泽楷顿感思念如潮般涌来,无法抵挡,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留得青山在……”江波涛还在苦口婆心,当泥瓦匠,劝周泽楷忍一时之气。 在江波涛面前,周泽楷是没有隐瞒的,他也知道还有追随自己、等着自己发声的人,他得给一个交代,他的交代简单而残酷。 “以后,要你代我尽孝了。” 江波涛话说半截,硬生生地闭了嘴,一口气叹了好一会儿才叹出来,“我晓得了,你要去哪?” “叶修在哪,我去哪。”周泽楷没直接说,不是在防江波涛,反而是为他好,江波涛知道得越少越有利。 他也不担心江波涛会怎么看他,凡事都需要向人交代的周泽楷在过去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一点一滴地死掉了。叶修不是他失掉所有后的慰藉,正好相反,叶修是他主动倒向的选择,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就够了。 临行前叶修收到了喻文州的电报,问他还来不来广州了,再不来他就要投身革命了,没空招待他了。 叶修回,不去,死前别忘还钱,我要养家。 喻文州回,钱已捐给我们伟大的事业,我代你入股了,等着分红。 叶修懒得再回,遇人不淑,只能自己消化,欠款要不回来已经够让人痛心的了,快省俩电报费吧。 他的目的地是太行山,郭明宇送佛送到西,操心操到底,非要同去,叶修也知道此行非同小可,有个照应也好。两人稍作收拾,就上路了。 当年为了守着忠王宝藏,陶轩统领着一帮盗墓贼,把老巢设在了太行山的飞狐峪。几年前,叶修金盆洗手,跟众人闹翻拆伙,也是甩甩衣袖,从这走出来的。这次他重游故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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