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队的态度不变,拿钱,了事,我们只管我们自己的社员,其他事情不掺和,如果你们不给,我们会向你的单位追讨。” 八百多涨到一千块,儿子要离婚,他们还挨了打…… 只两天,宋母便憔悴了好几岁。 能保住工作,宋明杰不得不妥协,“我要你们写保证书,拿钱之后,再也不找我们家。” “没问题,一刀两断,毫无瓜葛。” 赵柯取出纸笔,刷刷刷,熟练地写出一份保证书,朝向他们,“没有异议,我们就一式三份,签字画押。” 宋明杰看得仔细,没有发现问题。 赵柯也不催。 宋明杰冷着脸点头。 赵柯将保证书递给跑腿儿赵芸芸,赵芸芸去大队办公室拿了印泥,跑到王英慧家,不到十分钟,就带着签好字按好手印的保证书回来。 宋明杰拿着他那一份,嘲讽:“她会那么老实地签?” 赵芸芸不高兴,“你这是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 宋明杰嗤笑一声,坐上牛车,彻底离开这个讨厌的赵村儿大队。 赵柯看着牛车渐行渐远,随口问:“你怎么让她签的?” 王英慧昨天动手时恨不得咬宋明杰脖颈,可不像是愿意“放过”他的的样子。 “狐假虎威啊。”赵芸芸得意洋洋,“要么现在签,要么等赵柯来骂得你签。” 赵柯:“你这是坏我人格。” 赵芸芸嫌弃地“咦——”了一声,看她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有什么人格? 牛车哒哒哒地驶出赵村儿大队。 有赶车的老板儿在,宋家母子俩全都一言不吭。 牛车一点点远离砖窑,道路两旁都是树林。 忽地,刘三妮儿从一棵树后蹿了出来,左手攥拳抵腰,右手举起老旧的冲锋号,吹响:“咘——咘咘咘——咘、咘、咘——” 老板儿下意识地拽紧缰绳,愣愣地看着两边儿树林里瞬间用处一串儿的老太太。 她们手里都拎着一只桶,嘴里大喊:“冲啊——” 宋母和宋明杰都懵了,呆呆地坐在牛车上反应不过来。 “咘——咘咘咘——咘、咘、咘——” 冲锋号还在继续,老太太们马上就到。 老板儿吓得一抖,跳下板车,最快地速度远离。 赵二奶最先到板车边儿上,一个脚刹,一只手拎把手,一只手托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桶猪粪水全扬在母子俩身上。 其他老太太紧随其后,没有浪费一滴“子弹”。 刘三妮儿吹一段儿还停下来指挥,“接上,快接上!” 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人,源源不断的猪粪水,宋家母子俩想躲都躲不了,坐在牛车上,浑身上下全湿透,头上身上还挂着脏污的东西,臭味儿熏鼻,想尖叫骂人都不敢张嘴。 挥散不去的噩梦笼罩他们…… 砖窑—— 干活儿的社员们听到冲锋号,脑子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经动起来,抄起手里的家伙,朝着号声响起的方向猛冲。 村里—— 卧病在床的老人听到刻进血液的号角声,仿佛血脉觉醒,垂死病中惊坐起,颤颤巍巍地握起锄头,冲出屋子。 村外,牛车处—— 砖窑的社员们先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 刘三妮儿迅速作出指挥:“撤!撤!撤--” 一群老胳膊儿老腿儿格外矫健的,听到只会,呼啦一下散开。 刘三妮儿把冲锋号往身上一挂,跑到老板儿身边儿,塞给他一块儿白棉布:“给你捂着鼻子,赶紧赶牛车走!” 老板儿被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己地坐到了牛车上。 刘三妮儿重重一拍牛屁股,牛车蹭地跑起来。 老板儿拽紧缰绳,背影孤独又无助。 未来的几个小时,他既要跟臭气弹待在一起腌入味儿,又要防备宋家母子俩揍他…… 刘三妮儿迅速隐入树林,脱离战场。 一阵风吹起,逼人的气味儿扑面而来,一群庄稼汉举着家伙事儿屏住呼吸,久久回不过神儿。 “……” 那里有谁的老娘,又有谁的老奶? 村里的人也赶到,赵柯拄着烧火棍站在人群后气喘吁吁。 赵新山急急地问先到的社员们:“咋了?出啥事儿了!” 先到的社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饲养员小队长朱大娘闻到味儿,扒拉开挡路的人,看到前面道上的东西,大怒:“是谁!谁这么没正事儿!谁敢偷我们猪圈的粪!那是大队的粪!让我抓到……” 赵二叔家的老五赵永军缩缩脖子,瓮声瓮气地说:“是刘姥姥、二奶、五奶、牛奶奶……” 他念出一个人,现场就静一分,念出一串儿后,现场鸦雀无声。 其中某些人格外的尴尬。 因为有他们的老娘,他们的老奶,以及……赵柯的姥。 第171章 “刘三妮儿同志, 刘三妮儿同志,听到喇叭立刻带老年妇女同志们到大队部来!” “重复一遍,刘三妮儿同志,刘三妮儿同志……” 大队部院儿里—— 牛小强的小组织成员们列了两列, 老老实实地排队罚站。 牛小强和莫浩在第一排, 牛小强生闷气, 莫浩一脸懊恼。 他们前面, 一个木桶孤零零地立着。 两人身后,是硬挤到第二排不挪窝的余岳和刘小宝。 刘小宝看敌人一样瞪余岳:“都怪你这个讨厌鬼!要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被抓到!” 余岳不服气, “是你笨, 跟我有啥关系?” 才来赵村儿大队几天, 他就腌上了赵村儿大队的味儿,时不时蹦出几个乡土方言。 刘小宝愤愤,“要不是你突然叫唤,我们抓好的泥鳅咋会撒一地!” 余岳心虚又嘴硬, “谁让你们老说蚂蟥吓我, 我以为你们抓了蚂蟥……根本不怪我!” “就怪你!我们根本不欢迎你!你干什么非要插进来!” 余岳不高兴,“你别插鸡毛装老鹰了,你也是个外人好吗!” 刘小宝毛炸开,激烈地反驳:“我在考察期,提供了有用的消息,你才是外来的!” “你是!” “你是!” 两个孩子谁也不让谁, 脸红脖子粗, 发展到伸手揪住对方的衣服, 下一步就要动手。 其他孩子怕被打到, 稍稍退开, 罚站的队列就有些凌乱。 “站好了!” 办公室房檐下,赵柯忽然喝斥了一声。 余岳和刘小宝立马松手,手贴裤线,站得笔直。 其他孩子也赶紧重新排好队。 牛小强没回头,很不高兴地说:“事儿都发生了,有啥好埋怨的!” 余岳和刘小宝瞪视彼此,重重地“哼”完,扭开头,后脑瓜相对。 刘小宝传消息后,牛小强有心参与到对敌作战中,带着他们辛辛苦苦抓了一桶底的泥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因为余岳捣乱,撞翻了桶,泥鳅跑一地,大家抓了半天,才没赶上突击战。 没赶上不说,刚跑到砖窑前面的路口,就被返回来的大人们逮个正着。 其他小孩儿都一脸心虚,牛小强再怎么淡定地解释他们是“抓泥鳅玩儿,听到冲锋号,才跑过来”,也骗不过赵柯都,直接把他们全都拎到赵村儿大队来罚站。 牛小强很郁闷。 要是做成了大事儿,挨罚也就算了,他们啥都没来得及干,还要罚站! 太失败了! 大喇叭广播的十几分钟后,一群老太太拖拖拉拉地出现在大队部。 牛小强本着“冤有头债有主,谁高调谁倒霉”的甩锅精神,正义凛然地大义灭亲:“奶!大队长和赵主任让自觉罚站!” 小弟们佩服的看着他,要不牛小强当大哥呢,大哥就是勇! 牛奶奶忍不住抬手招呼他,“你又干啥了?” 牛小强咬死:“我们挖泥鳅玩儿,听到冲锋号,跑到半道撞上大队长和赵主任,他们以为我们要作祸!” 话里话外,他们是无辜的,都是被她们牵连的。 牛奶奶怀疑。 牛小强眼神正气的仿佛戴上了红领巾。 赵二奶不满的声音打阻止了祖孙感情的进一步破裂,“我们是长辈,他们俩敢罚我们站?!不尊老!” 魏老太瞪向房檐下的赵柯和赵新山,一副“敢罚站试试”的表情。 赵柯和赵新山面无表情地回视。 山雨欲来似的。 魏老太先怂了,看向刘三妮儿。 刘三妮儿胸前还挂着冲锋号,满不在乎:“敢上战场就不怕死,站站有啥?” 但让老太太们像那一群娃一样,排队站,那不可能。 于是,老的站一边,松松散散,小的站一边,整整齐齐。 房檐下,赵柯和赵新山却没有表现得那么厉害。 赵新山坐在门槛上,没有表情地点起一根烟,吧嗒吧嗒抽。 赵柯双手环胸,询问:“大伯?” 赵新山眉头死死揪在一起,夹烟的手挥了挥,“你知道度,你去说。” 赵柯抽抽嘴角:“……” 朱大娘看见粪被霍霍,叫嚣着“没完”,一听说是村儿里这群惹不起的老太太干得,都尴尬地憋回去了。 她知道个啥度? 主要这群散兵老太太集合起来作祸,干得是解气的事儿,轻不得重不得,不能给整服了,她们指定要闹。 赵柯问:“那严厉批评啊?” “批评。”赵新山肯定地说完,顿了顿,“也别太批评。” 得,这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赵柯不动,擎等着大队长发话,反正她绝对不一个人儿冲一群。 赵新山无奈地开口:“批评是一定要批评的,但也不能打击社员们的正义心,影响大队的团结,你说是吧?” 赵柯点头。 赵新山抽了一口烟,道:“表面功夫得做,万一人家找来,咱们大队已经严厉批评过这群老太太的个人行为,跟咱们集体的作风没有关系。” 赵柯得了话,拿着鸡毛当令箭,板着脸走向院子里的两伙人。 她没立马说话,双手环胸,在他们面前走过来走过去。 老太太们和小孩儿们头也跟着她转过来转过去。 赵二奶憋不住事儿,“转啥转,有话就说,我还要回家照看娃呢!” 赵柯冷着脸,睨她一眼。 赵二奶讪讪,随即又不乐意地说:“本来就是,俺们干啥了,值当你们这么拿不住事儿?以后还咋带领大队?” “知道大队不同意,还人为给我们增加难度?” 赵二奶理直气壮,“俺们是锻炼你们!” 赵柯无语:“可消停些吧。” 不想再听歪理。 擒贼先擒王。 赵柯点名:“刘三妮儿同志!你身为前妇女队长,没有自我约束,作出表率,仗着法不责众就犯错误,我代表大队严厉批评你!” 她摆明了只讲道理不讲人情,刘三妮儿便也不当她是孙女,回道:“俺们一群老太太没素质,关大队啥事儿?” 还挺有理。 赵柯都要绷不住笑了,硬是板着脸批评:“冲锋号是能随便儿吹的吗?老周家爷爷心脏病都要犯了!颤颤巍巍地提着锄头跑出来,出点儿啥事儿,谁负责?!” 刘三妮儿不说话了。 她们也才回来,还不知道村儿里都发生了啥。 刘三妮儿现在不是妇女主任了,村子里有赵新山和赵柯,啥事儿都不用操心,一高兴,就有些放飞。 她光想着大队不能干的事儿,她们这些
相关推荐:
进击的后浪
大风水地师
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蚊子血
朝朝暮暮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有只按摩师
长夜(H)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