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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她只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犹豫错失这份味道,什么煎蛋火腿大鸡排,酸辣粉就该是朴朴素素一碗粉! “两碗粉打包。” 吃了三碗酸辣粉的谭草打了个饱嗝,决定让自己的聊天搭子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美味,要是连这个酸辣粉都冲不破搭子的味痴的话,那她也就真的没救了。 是的,搭子吃食堂的原因除了价钱低,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吃不出东西的好坏,谭草有时候都觉得她可以跟自己唱K从来不准,却根本听不出来的好友形成组合出道,她连出道名都想好了,就叫味音痴。 “红孩儿,我打猎回来啦!” 一手一袋酸辣粉的谭草用膝盖顶开门,做出猴王出世的动作振臂一呼,本来应该只有味痴一个人的办公室慢慢从工位上冒出一个两个三个脑袋…… 谭草:…… “今天她们打算在办公室吃,我想跟你说来着。” 搭子有些尴尬的把谭草拖进休息室,小小声的解释。 “那红孩儿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搭子的名字里有个红,打小的绰号就是红孩儿,谭草平时都是叫大名,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念念这个称呼,现在的语气看似平静,可搭子知道魔鬼藏在细节里,现在的谭草已经要被气疯了! 要是她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谭草这个女人真的会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 ……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消气后的谭草笑眯眯的举起手上的酸辣粉,锡纸的隔味效果很好,搭子一点没闻出来,等东西露出庐山真面目,搭子看向谭草的眼神中就有了些同情。 虽然从名字就能看出小姐妹日子过的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啊,酸辣粉都成了好东西…… 也就谭草没有读心术,不然搭子高低没个好下场——她日子过的不算差,名字完全是因为父母懒得想。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叫谭草,那她可能会怀疑家里重男轻女,但她哥哥叫谭花,弟弟和妹妹分别叫分别交谭树和谭木,合起来就是花草树木。 而且谭家四个孩子,哪个孩子闯祸,都是四个一起抽,正所谓对所有孩子不平等也是一种平等,谭草生长在这种环境下,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家里男孩的待遇有什么不同,毕竟父母主打一个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对他们向来一视同仁。 “吃!” 谭草把酸辣粉往味痴面前一怼,见搭子还在犹豫,果断加重筹码: “要是你这次还吃的跟食堂没什么区别,以后我就不给你带了。” 听到这句话,搭子顿时眼睛一亮: “一言为定!” 第211章 恶大爷自有天收 跟来了又走, 基本没有揽客效应的陆仁和宁软软不同,谭草似乎才是黎秋月真正的开门红,她这个位置并不算好, 但有手艺打底香气引诱, 客人虽然不像之前一样大排长队,却也时不时就会来上一些。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客人多了,也不是每一位都省心。 “唉哟, 这酸辣粉不就是粉丝放了点辣椒和醋嘛,光头粉卖九块钱也好意思,五块钱卖我得了。” 面前的大爷已经喋喋不休十分钟了, 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就为了让黎秋月把酸辣粉降价卖给他。 闹钟楼的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打卡上班的社畜们已经逐渐归位,只有前面的摊子才能分得一二客流量, 她这个摊子虽然香, 可今天不顺风,想要招揽客人就有点悬,大爷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一直在她的摊子前磨蹭。 黎秋月用眼神问程姐, 早上程姐把所有的食材打包卖给宁软软后, 就把车开走了, 然后拖着自己的凳子在黎秋月这边占了个位置, 准备围观新人的生意打发时间。 程姐无声的摇摇头, 黎秋月顿时觉得脑袋更疼了。 合着她还是第一位幸运嘉宾?! “这红薯粉丝又用不了多少钱……” 大爷喝了口水又开始念叨, 黎秋月叹了口气,试图跟大爷说明白粉丝跟粉丝真的不一样: “我这不是机器做的红薯粉, 是人工做的水粉,早上才出来的,成本真的不小……” 好么,这个时候的大爷就突然耳朵不行了,黎秋月努力把额角的青筋摁下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豆腐掉在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好心人来救她一条命啊,给个耳塞也行啊,她不想再听紧箍咒啦—— “来两碗酸辣粉。” 老天奶真的溺爱了她一下吗?! 黎秋月猛的抬头,恰好对上跑的气喘吁吁的客人的视线,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客人在她眼里是发着金光的。 她也不看被挤到一边的大爷的脸色,迅速用漏勺将剩下的粉条一捞,然后就皱了眉。 “就剩一份了,你要吗?” 二两粉丝一碗汤,十斤水粉刚好做五十份,前面捞粉丝的时候还要靠食物秤计算重量,后面做多了手感就上来了,颠一颠漏勺就知道水粉是多还是少。 这漏勺掂着轻飘飘,不用上秤就知道没有四两重,黎秋月也不知道客人会不会买,但不管会不会,她都不会卖给那个纠缠的老爷子。 刚刚也是她被长篇大论绕糊涂了,拢共这么点粉丝,她自己都能吃了,三两口下肚直接跑路,这老爷子还能一直在这边等着? “要,给我打包。” 黎秋月正琢磨着解决水粉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呢,就听到客人毫不犹豫的下单,那她也不用想其他的处理方式了,起锅烧火,走你! “蓝宝到账九元。” 黎秋月从没觉得这个声音这么悦耳。 她一手把酸辣粉递给顾客,一手利落的收拾东西,嘴上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大爷,用眼神跟程姐做了道别,就一拧把手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程姐被这个堪称逃难的架势弄得直乐呵,但她也不是傻的,乘着大爷被黎秋月逃命的速度惊住,抄起椅子就往视线死角跑——她车还在附近呢,总不能扛着椅子走回去吧。 骤然失去所有目标的大爷本想发火,又赶上没有客流量的小吃车集体跑路,一堆只有名字不同的电三轮在大爷的左右连续不断,等大爷从这个震撼场面回神的时候,目之所及除了他空无一人。 大爷:…… “请问,您知道这边酸辣粉摊子去哪里了吗?” 远处飞快跑来两个人影,高一点的小姑娘很有礼貌的问道,可惜这个话题恰好踩着了大爷的雷区,他难得不想乐于助人,而是选择转身就走,可只看到他一个活人的两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放过仅有的线索,于是大爷难得体验到了被自己纠缠的感受。 还是双倍的自己。 大爷:…… 现世报是不是来的太快了点? “酸辣粉卖完了,摊主收摊走人了。” 缠人者人恒缠之,没有散发金光的英雄救大爷于水火,为了自己耳根子的清净,他只能憋屈的做出回答,然后乘着两人不注意加快脚步开溜。 “死心了吧,赶紧回去打卡,不然回头人家再出摊,你连买酸辣粉的钱都掏不出来。” 谭草没好气的点点搭子的脑壳,都说这个时候小摊都跑了,这个死心眼的愣是不信,非得冲到街上问出个答案才甘心。 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让吃快点的时候怎么不听话?还一根根的品尝,现在好了,东西卖完了摊子也收了,就对着空荡荡的大街傻眼了。 不对,这话怎么这么像是当妈的在教训女儿? 意识到不该说的谭草及时闭紧了嘴巴,抓着搭子一路飞奔回去,慢吞吞的电梯也不等了,一口气爬到了公司的楼层,然后滑到门口,赶上最后三十秒的打卡,也亏两人穿的是运动鞋不是高跟鞋,不然这么一长串急行军下来,高低得跌个十七八跤。 “真想吃,下班再去瞅一眼。” 谭草一边超高频小碎步的走向工位,一边悄悄跟搭子咬耳朵,搭子也被今天打卡的生死时速吓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 “虾仁滑蛋,清蒸白丝鱼,香菇冬笋,还有什么清淡点的菜推荐吗?” 黎秋月坐在小桌前问道,被酸辣的味道浸了这么久,她只想吃点清淡的东西。 “可以来一份我们的招牌素面,厨师专门从静安寺学的,滋味很不错。” 服务员中午吃的就是这个,别看没有肉,吃起来香的嘞。 “那也来一份,再来瓶矿泉水,要冰的。” 冬天喝冰水的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服务员也不惊讶,应了一声就往后厨走,回来的时候顺手将黎秋月点的几个菜挂了售罄,新来的两个女孩子看一道菜没有,再看一道菜还是没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客人您好,很抱歉打扰您,那边的客人托我问句话。” 黎秋月正跟换了冷冷配音的官方撕扯呢,服务员开口的时候对面刚好落败,让本来情绪不怎么好的黎秋月多了几分耐心。 “怎么了?” 黎秋月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女孩从头到脚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放在旁边的包上的LV倒是显眼的很。 “那两位问您愿不愿意换其他的菜,三个菜可以给您五百元转让费。” 服务员说着都有些羡慕,这个餐馆的特色就是一人食,主打小份菜,黎秋月三个菜加起来也就不到五十,转手就是十倍的利润。 老天奶啊,都是您的孙女,什么时候也让我发一笔这个财吧! “可以,但她们不能自己点吗?” 送上门的外快,黎秋月连犹豫都没有就接收了,只是心里还有些奇怪。 “您点的是最后一份。” 服务员的语气像是吃了好几片柠檬,什么叫运气,这才叫运气! “我懂了。”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黎秋月没有辜负她的姓氏,在瞬间理解了一切。 “素面也送她们吧,我刚好想吃自助餐了。” 收到钱的黎秋月买三送一,也不等服务员回答就出了店门——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思想揣测人性,拿钱走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任你千般算计万种陷阱,人都跑了也无处施展。 赚了外快的黎秋月飘在大街小巷……没有小巷,三轮车的尺寸太大,进不了迷宫般的巷子,她暂时不知道去哪里解决午饭,索性碰到路口就左拐,过了五六个弯后,她神奇的跑进了一个小区,到了个拐角的小店门口。 小店是家招牌都褪色的面馆,开在居民楼的一楼,简单的两三张桌子,应该是管的不严的时候办下来的。 黎秋月一边猜测一边墙上的营业执照,嗯,一零年之前的了,还是家老店。 黎秋月刚毕业的时候被人盯上了,为了寻求庇护,她以实习的名义去市场监督管理局当了临时工,没有工资,只有每天二十的餐补,虽然只干了一个多月,却也把内勤学了个七七八八。 前几年政府一直在推行电子化流程,新出的规定就是除了村里的房子和可商用的房子,一律不能进行餐饮服务,严格到什么地步? 你开个文具店,门口摆个烤肠机卖烤肠,都得要小食杂证,黎秋月到现在都记得它的全名:小餐饮小食杂店食品经营许可证! “现在还能吃饭吗?” 把吃面叫做吃饭其实有点别扭,叫多听多,习惯以后也就没什么了,黎秋月说的自然,女人应的自然。 “能吃,肉丝面三鲜面排骨面都有,想吃什么自己点。” 开店的女人四十来岁的模样,圆脸大眼身形敦实,看上去就像是村口最寻常的大娘。 “这个招牌庵面是什么?” 后面特意标注了全素,居然还跟最贵的牛肉面一个价。 “就是素高汤煮的面……就一碗的分量了,你要是买的话,我把这个面的故事送你。” 黎秋月对自己的运气有些无语——怎么哪里都赶上最后一份啊。 “扫码付钱了,你先把故事说了,再去煮面。” 但黎秋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口中的故事很感兴趣。 第212章 素面背后的故事 “这面是我婆婆研究出来的, 当年改革开放,婆婆就靠着这面供我老公读了大学……” 女人一句话给故事定了调,黎秋月双手托腮着听, 她以为自己会听到上一辈人的故事, 没想到女人从她的上上上辈开始说。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呢,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黎秋月关于循环的认知是在这段话的重复中第一次建立,比数学上的循环定义更早。 这是大人不想动脑子的时候, 用来敷衍孩子的常用故事,但是在几十年前,真的有这么一座山,只不过山上不是和尚庙, 而是尼姑庵, 里面住着个老尼姑。 村里人不喜欢老尼姑,一方面是她占了现在虽然谁都看不上,但以后没准会有用的,坍塌了大半的尼姑庵;另一方面, 就是尼姑虽然裹得严实, 但露出来的手和脸, 都带着恶心的红包。 村里人都说, 这老尼姑没准是白房子里逃出来的, 不然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老尼姑也不辩解,只一点点修缮着尼姑庵, 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种单方面的厌恶一直持续到某一年的夏天,村长的独孙溺水,老尼姑跳进池塘救了独孙的命为止,村长家里感激她从鬼门关拉回了全家的根,不但送了东西感谢,还请了大夫帮着老尼姑看诊。 也就是大夫来了,村里人才知道老尼姑得的不是脏病,而是怪病,平常接触也不会传染,除非是跟男人睡了,男人才会被传染上,本来这也没什么,大夫说他以前也看过这种病,只要生了孩子男人再跟她睡,她和男人就都能好。 可坏就坏在生娃这一点上:老尼姑小时候的日子过的不好,本来就不容易怀孕,这次救人,大肚子的事情是彻底没了指望。 这件事情跟风一样传遍了村庄,老尼姑终于不用担心有人半夜爬墙——红了眼的男人连猪羊都照捅不误,老尼姑再怎么磕碜,好歹是个女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个会传染的危险体,请来的路费都要几个银元的大夫亲口说了,沾了她的身子,一年没怀孕,男人就得死,鹅狗鸡鱼哪个不比老尼姑安全,实在不行动动双手,也比没了命强。 再加上村长一家听到老尼姑身上的惨剧后,让被救了命的小孙子磕头认了干亲,允诺当自家人养老,那些心思不纯的更是有多远跑多远,老尼姑也总算是在这片土地扎了根。 就这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按,老尼姑有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推开门,地上躺了个青黑色的胎记长了半张脸的小女婴,哭声还没风声大。 “我奶奶说她出生就把家里人吓得不行,以为是恶鬼错投了人胎,生她的娘跪着男人们放她一条生路,她才被连夜丢到了尼姑庵,赤条条放在石阶上,别说保暖的布料,连个挡风的篮子都没有。” 农家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水流带着木盆,娃娃裹着襁褓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办到的事情——木盆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啊,怎么能够随意舍弃呢,农家媳妇洗衣服的时候弄丢了木盆,被婆家打死都会说一句活该。 布料也是一样,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旧社会的资源匮乏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穿不下还能纳鞋底的好东西,怎么能给顶没用的婴孩呢。 所以小小的女童就这么被丢在了尼姑庵门口,要不是老尼姑起夜的时候心头一动,她根本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她终究还是活下来了。 老尼姑看着她脸上的胎记就猜到了个大概,收养她既是不忍心,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照顾的人,村长家的小孙子已经成婚生子,并不是个没良心的,但他也有自己的父母爷奶要孝顺,老尼姑年纪大了,生活总有些不方便,有个人看着就会好很多。 村长家里倒是没什么意见,那户连夜上山的男人虽然自以为隐蔽,但一个村里的谁能瞒得了谁,只要不沾上他们,好歹是同村的血脉,活下来也不是不行。 现在给口饭吃,长大没准还能换点彩礼回来,长成那样的脸虽然忌讳,但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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