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沈恒和袁甜也一起去。” “啊?”顾洛菲有些纳闷怎么还有袁甜呢?不过既然带袁甜,也许有原因吧。 “明天别穿裙子不方便,带两件厚衣服,给九儿也带上厚衣服。山里要凉一些。”顾洛菲暗里吐吐舌,早上穿裙子这篇,还没翻过去啊。 陆泽凯想想又交待“一会把盐和辣椒面装好,把家里的搪瓷缸子都装上。” “哦。把盆子也带上吧,要不要带单子,要不咱们坐哪?”顾洛菲积极的想着,都要带什么。 “不用,我来准备就好了。”陆泽凯瞅着顾洛菲激动的恨不得把家里锅碗瓢盆都带上,有些失笑。 等陆泽凯一走,秦莉好奇:“袁甜是谁啊?” “一个喜欢陆泽凯的大美女。”顾洛菲酸丢丢的说。 “你这是吃醋啊,啧啧,酸死了。”秦莉调笑。 “偶尔吃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你懂什么?”顾洛菲毫不介意的承认自己吃醋。她信任陆泽凯的为人,不过对于漂亮的觑觎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嫉妒。 第二天一早刚吃了早饭,程齐家也过来,背后背着个大背包,背包侧面还别着把工兵铲,(就是铁锹把大概一米长的小铁锹),斜挎着军用水壶。 顾洛菲赶紧收拾好东西,过去喊李凤梅,因为张立军值班,只有李凤梅带着两个孩子去。 五个大人,四个孩子,热热闹闹出了家属院。向敏在屋里听着动静,撇嘴问郭华强:“这出去玩,怎么没叫你?” 郭华强瞪了向敏一眼:“为什么你不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还真不清楚。”向敏立马翻脸了。 “我让你平日里和顾洛菲搞好关系,你看看你天天闹的。”郭华强想着就来气。 向敏吭声一声:“我和这顾洛菲,天生八字不合,好不了了。倒是你,不是和陆泽凯称兄道弟的吗?怎么现在你兄弟不待见你了?” 郭华强脸色一僵,筷子往桌上一掷,起身摔门而出。 顾洛菲一行人,出了家属院的门,发现沈恒也开着吉普车到了,陆泽凯让程齐家和李凤梅带着大东坐沈恒的车,而顾洛菲,秦莉,小东九儿,陈刚坐他开的车。倒也刚好。 T市素有陇上小江南的美称,却也是十里不同景,往部队后面的陈家坪,就是越走越荒凉,常年干旱少雨,山上植被很少。 而往部队北边一百多公里的大青山,却郁郁葱葱,长满了冷杉和雪松,在两山中间,有一条河从山上蜿蜒而下,在山的腹地形成一个葫芦形状,而得名葫芦河。 河两边是平摊的坡地,绿草茵茵,像铺了个天然的绿地毯,从河边一直延绵进大山里。 到了葫芦河边,顾洛菲还在担心,啥也没有,烤什么啊?难道先去山上打猎? 直到陆泽凯和沈恒从赶着羊群经过的牧民手里买了一只羊时,才知道自己太能瞎操心了。 “你怎么知道这有卖羊的?”顾洛菲好奇的看着。用绳子捆着四条腿的羊,问陆泽凯。 “现在这个季节,山上的牧民要从这里经过,把羊赶回家窝冬,这时候的羊吃了半年的青草,肉质最肥美,可是如果牧民赶回家,要喂一个冬天的干草料,既浪费草料,羊还容易掉膘,所以这会儿,牧民也急于处理一部分羊。”陆泽凯很耐心的解释。 顾洛菲啧啧,这吃个羊,也这么有学问啊。 第126章烧烤 陆泽凯让程齐家和沈恒进山上林里,找几根碗口粗的枯死的松树干,袁甜转了一圈,也跟沈恒进了山。李凤梅和秦莉带着四个孩子去捡木柴。 “我干什么?”顾洛菲觉得这会是个奇妙的野餐,好奇的问。 “你可以去捡些牛粪。”陆泽凯看着顾洛菲好奇的小脸,嘴角上扬着说。 “牛粪?”顾洛菲一脸嫌恶,这陆泽凯逗自己玩呢吧。 “要不一会等沈恒回来,你跟我去河滩砍点树枝。让陈刚他们去捡牛粪。”陆泽凯也不为难她。 “还真要牛粪啊?”顾洛菲有些好奇。 “嗯,等会你就知道了。”陆泽凯说着,在平地上用工兵铲挖了两个洞,间距两米左右。 沈恒和程齐家一人扛了两根松树干,袁甜倒也抱了两根短的树干,一脸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陆泽凯把树干栽进挖好的洞里,两根树干栽好,程齐家从大背包里拿出一小盘铁丝,一个钳子。沈恒和陆泽凯拿起一根树干,横在两个竖着的树干一人高处,程齐家迅速用铁丝固定。 顾洛菲看着三人不说话,却配合的如此默契,不由佩服。 程齐家和沈恒准备去河边宰羊,袁甜又跟了过去。顾洛菲有些奇怪,今天袁甜倒是不粘着陆泽凯了。 陆泽凯领着顾洛菲去了下河滩,有一丛丛紫红色枝桠,上面开满了像满天星一样的浅紫色小花。顾洛菲认得,这叫红柳,二十一世纪,红柳枝烤肉是很有名的。看来陆泽凯也是准备用红柳枝串肉。 陆泽凯拿着一把军用匕首,又掏出一把小军刀给顾洛菲“我砍下来,你把上面的小枝桠削掉,在把一头削尖。小心,不要削到手了。” 这个顾洛菲会,两个人配合起来,倒也快,一会就削了一大捆。 顾洛菲边削边问:“这河里会有鱼吗?” 陆泽凯看了会儿河面说:“应该有鱼,这个季节,也是鱼的旺食期,比较活跃的出来觅食,为了堆积脂肪好过冬。不过大鱼都在早上靠岸处休息,太阳一出来,就游回深水区了。” 顾洛菲啧啧称叹:“你怎么会懂这么多?让我都开始崇拜你了。” 陆泽凯看着在秋日暖阳下,笑靥如花的女人,心中一动,低头的砍了一些细软的红柳枝,飞速的编了一个满是紫色小花的花环。 “给你。”陆泽凯编好后,手臂僵直的递给顾洛菲,语气也有些不太自在。 顾洛菲憋着笑,却遮不住眼中的神采飞扬:“你应该给我带上。”这个男人一出门,就正经的和自己拉开距离。 陆泽凯飞速的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赶紧把花环歪歪的扣在顾洛菲脑袋上,又迅速撤回手。 顾洛菲扑哧乐出声,不就给自己媳妇戴个花,瞅瞅这别扭样,然后眨着大眼故意问:“我好看不?” “好看。”陆泽凯很诚实的回答。 等两人抱着红柳枝回来,沈恒和程齐家已经把羊宰好,把剥了羊皮的羊倒挂在横杆上。 李凤梅和秦莉也带着孩子回来了,每人抱了一大抱子胳膊粗的干树枝回来。 陆泽凯让三个男孩去捡牛粪,自己去河边捡石头。 秦莉见程齐家自己在河边收拾羊下水,跑过去帮忙,她最爱吃羊肚子和羊肠子了。 袁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神色不明的看着河边洗羊下水的两人。 沈恒状似无意的撇了眼袁甜,然后低头开始分解羊肉。 李凤梅把沈恒剃下来的肉,切成块,顾洛菲负责穿羊肉串。 程齐家对看着跑过来帮自己的秦莉,心里很高兴,嘴上忙不迭的说:“你不要沾手了,这些东西太味。” “没事啊,我就喜欢吃这个。”秦莉满不在乎的说着,伸手帮着翻起羊肠子。 程齐家温和的笑着,他喜欢秦莉的活泼开朗,不做作的笑容。 “你为什么叫程齐家这么拗口的名字啊。”秦莉闲着没事,边翻着羊肠边聊天。 “我爸用的治国齐家平天下,来给我们兄弟取的名。”程齐家温暖如玉的笑着对秦莉说。 陆泽凯来回几趟,抱了几块长条石头,最后一趟,还拎着两条鱼回来。丢给程齐家去收拾。 顾洛菲惊奇,怎么抓到的鱼?沈恒看顾洛菲惊讶的眼神说:“你男人,只要被他盯上的飞禽走兽,百米之内,都逃不了。” 顾洛菲立马小眼神满满的崇拜,朝陆泽凯跑去,陆泽凯正带着几个孩子在生火烧牛粪。 “原来用牛粪生火啊。”顾洛菲恍然大悟,上一世自己去西藏也见过用牛粪生火,怎么刚才就给忘了。 牛粪生着后,用三块圆石头石头摆成一个三角灶,陆泽凯从车后备箱拿出一口行军锅,和沈恒去河边抬了一锅水回来,支在灶上,沈恒分解的大块肉放进去煮。 陆泽凯又用几个长条石摆成烤肉的槽子,沈恒那边把松树干也点起来,等烧成火红的炭就可以用来烤肉了。 袁甜四处看看,朝程齐家那边走去,“小程,我帮你收拾鱼吧。”袁甜蹲下,她实在嫌弃秦莉收拾的那个羊下水,太臭了。 “不用,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程齐家客气的说。 “没事,听说E国的烤面包鱼特别好吃,是不是?”袁甜找话题。 “还成,主要迷迭香的味道太浓,我不是太喜欢。”程齐家语气温和的说。 “你在E国待了几年?”袁甜好奇的问。 “三年。” “你学历那么高,还有出国经验,怎么调到这个小山沟当干事啊?”袁甜不可思议的问。 “工作需要。”程齐家不以为意的说。 袁甜没有再开口,低着头拨弄着河边的水草。 陆泽凯站在点燃的火堆边,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低头状似看着火堆,目光却扫着往山腰看去。一圈扫视过后,看见左前方的半山腰有一团白光,一闪而过,心下了然。 沈恒过来拿棍子拨拉了火堆:“有什么发现吗?”他看陆泽凯在这站着一动不动,可是脊背却微微弓着。这是猎豹发现猎物时,蓄势待发的状态。 “你背后十一点钟方向,有人用望远镜盯着咱们,已经有一会时间了。”陆泽凯看了眼袁甜说。 “看来袁甜真的有问题。昨天我告诉了她咱们来烧烤的地址。”沈恒虽然一开始猜测袁甜有问题,可是今天得到证实,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你找人盯着她吧,先不要打草惊蛇,估计这幕后还有人。”陆泽凯觉得以袁甜的智商,还成不了什么大事,怕又是一颗棋子。 “知道了,行了,准备烤肉吧,那人说不定是来盯着袁甜的。”沈恒说着用两根树枝夹起通红的木炭往石头槽子里放。 秦莉也洗好了羊下水,好奇的问程齐家:“这些咱们怎么吃啊?” 袁甜嫌恶的撇嘴:“这么臭哄哄的东西,能吃啊?” 第127章气氛 “这个烤着吃,味道也不错。”程齐家在一边微笑着跟秦莉说。 袁甜撇撇嘴,有些嫌弃的看着秦莉。一个女孩子家,竟然爱吃这个。 顾洛菲跑过来喊他们:“这老半天,洗好了吗?可以烤肉了。” “这个羊肚里面的脏东西得一点点刮掉,所以才洗的慢。”秦莉把洗好的羊下水放进盆里,程齐家赶紧过来端起来。 九月底的中午,虽然阳光正甚,但是山谷里阵阵凉风吹过,也不觉得晒的慌,反而舒服的很。 几人围坐在一大块绿色帆布上,沈恒负责烤肉,陆泽凯烤鱼,程齐家把羊下水切了,穿到红柳枝上准备一会烤。 顾洛菲看着陆泽凯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后备箱拿出一兜子花牛苹果,几个大盘子。惊讶的接过苹果,去河边洗了放盘子里端给大家吃。 沈恒烤的羊排还真是大师水平,一整根肋条穿在红柳枝上,肉表面烤的金黄焦脆,里面却鲜嫩多汁。 顾洛菲咬了一口感叹,这羊真是喝着山泉水,吃着有机草长大的,肉质鲜嫩,腥膻味也不重,实在太好吃了。 几个孩子一人捧一根羊肋条,坐一边狼吞虎咽的啃着。 陆泽凯的鱼也烤好了,放在大盘子里,又去把炖在牛粪上的行军锅端过来,把肉汤用搪瓷缸子舀着,倒进每个缸子里,分给每人一缸子羊汤,羊汤上还撒着一层李凤梅挖回来的野毛葱,立马鲜香四溢。 秦莉惦记着吃羊肚子,迫不及待端着缸子羊汤,跑到程齐家跟前:“什么时候好啊。” “这个要多烤会,味道会更好一点。”程齐家翻着肉串说。 “哦,那你多放点辣椒面。”秦莉把羊汤递给程齐家,不忘叮嘱他。 “好,你先过去等着吧,这边火烤的热。”程齐家暖暖的看着秦莉说。 “没事,我来烤几串。”秦莉蹲下,拿起一把生肉串,一个个摆在石头槽子上。 陆泽凯用两根红柳枝做了双筷子,递给顾洛菲,让顾洛菲夹鱼吃。还把糊了的地方夹掉。 河里的野鲤鱼肉质细嫩,而陆泽凯烤的火候刚好。顾洛菲尝了一口,忍不住说:“以后,你不当兵了,咱们可以开个烤鱼店。生意肯定也不错。” 陆泽凯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职业相差的有点远吧。 袁甜哀怨的看着温馨互动的两人,起身端起羊汤朝沈恒走去。 李凤梅在一边看着孩子们,一会叮嘱让慢点吃,一会又叮嘱不许一会偷喝河里的水,免得肚子疼。 顾洛菲笑着看着几个孩子,又看看坐在自己身边,帮着她拣着鱼刺的男人,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好,很幸福。 沈恒又烤了一大盘子肉串,端过来坐下。 这边程齐家也烤好羊肚,羊肠,羊肝端了过来。 秦莉拿着一串羊肝递给顾洛菲:“来,尝尝,我烤的。” “熟了吗?”顾洛菲怀疑的接过去,这烤羊肝,最考验水平,稍不注意,不是老了,就是外面糊了,里面还生着。 顾洛菲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口,外面焦脆,里面细嫩“不错啊,还会这手艺。” 秦莉嘿嘿笑着指指旁边的程齐家:“主要是程齐家指点的。要不准糊了。” 顾洛菲看着两人相处和谐融洽,突然闪过个念头,秦莉跟程齐家,也挺般配的。 袁甜又跟了过来,坐在了沈恒和程齐家中间的空位,笑着跟程齐家说:“你烤肉烤这么好,是在E国学的吗?” “不是,E国的烤肉喜欢放百里香,芫荽,黑胡椒。这样就丧失了肉本身的香味。我这是野外生存训练,跟老兵们学的。”程齐家礼貌而又疏离的回答。 陆泽凯和沈恒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几个孩子喊着吃饱了,李凤梅带着去河边洗手。 顾洛菲见袁甜过来,就端着缸子小口的喝着羊汤,心想:今天这个袁甜似乎格外喜欢围着程齐家打转。 袁甜也察觉了程齐家对自己的疏离,心里有些不爽。 吃到半下午,还剩一堆烤好的肉,和锅里炖的肉。你馋肉的时候,觉得能吃下一头牛,可真摆一堆肉在跟前,却发现没吃几口,就吃不动了。 程齐家和沈恒挖坑把留下的火种灰烬都埋了,然后把多余的木柴码在河边。收拾停当,沈恒建议大家都四下走走,消化一下再回去。 “我不想动,我等你们。”袁甜实在没兴趣动。 “那好吧,你在这坐着,我们就河边转转就回来。”沈恒交待说。 几个孩子正在浅水里摸鱼。顾洛菲也来了兴致,拉着秦莉跑了去。 陆泽凯,沈恒,程齐家三人在岸边看着几个尖叫着,抓鱼的人。 沈恒沉默了会才说:“显然今天来,是冲着齐家来的。” “他们现在着急了,因为我们本来九月的军演计划推迟了。”陆泽凯说。 程齐家温润的脸上难得起了严肃之色:“今天袁甜确实几次主动找我聊E国话题。” 陆泽凯望着水里摸鱼的几个人,沉声说:“怕是他们也要浑水摸鱼了。” 沈恒点了根烟:“现在能搅浑这水的,也只有高大林了。原来这些全是棋子,幕后的黑手怕是要按捺不住,亲自出手了。” 陆泽凯点头:“你告诉金城最近小心点。” 顾洛菲几人挽着裤子在河里浅水区抓鱼,明明见鱼从眼皮底下游过,几人围追堵截也抓不住。个个急的喳喳叫。 直到岸上沈恒喊着,几个人才扫兴的上岸,穿鞋准备回家。 看着还剩一盆子肉,羊头羊蹄子也没收拾。顾洛菲为难的说:“剩这么多,回去也吃不完啊。” “一会你和凤梅拿点回家,剩下的送营里炊事班去。”陆泽凯把肉端到后备箱说。 到部队门口,天都刚擦黑。沈恒把人送到部队门口,就准备连夜回T市。 秦莉一听冲顾洛菲说:“正好我也回T市,就不在你家住了。” 沈恒知道秦莉就是金城嘴里那个小丫头,不过看今天的情形,这个程齐家好像对秦莉有那么点意思啊。回头去刺激刺激金城那小子,让他再犯倔。 顾洛菲点头,看着秦莉爬进沈恒车的后座,转头发现,程齐家竟然痴痴的看着秦莉的背影。 心里喟叹,世上最苦的感情就怕你喜欢她时,她心里却早已有个他吧! 第128章邀请 秦莉坐在沈恒车上也不吭声,她和沈恒又不熟,而且她也看出袁甜不喜欢她,正好她也不喜欢这个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样的女人。 到了T市,沈恒直接把秦莉拉到了市委家属院,秦莉竟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沈恒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难道顾洛菲说的? 快到自家楼下,却发现一楼小菜园里坐着个人。 “金城?”秦莉走近一看,见是金城坐在小石凳上。“你半夜坐着装鬼呢?” 金城收起落寞的神情,挑眉说:“跑哪疯去了?半夜才回家。” 秦莉乐的呲牙:“金城,你这是关心我吗?” “我是关心别人,别被你祸祸了。”金城嬉笑着说。 “你承认关心我,能死吗?”秦莉眼一瞪气鼓鼓的说。 金城突然站起来,脸贴到秦莉眼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秦莉被金城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婚事黄了!”金城盯着秦莉,悠悠开口。也不知道谁告诉女方,金家娶媳妇是为了挡煞。 女方也接受过新思想教育的,接受不了这个结婚的理由,提出了退亲。女方家里见闺女态度坚决,要求不退彩礼,退婚。金母只能接受,还赔了一圈的不是。 “我就说,人家姑娘眼睛又不瞎,怎么会看上你。”秦莉嘴里损着金城,心里却雀跃起来。 金城看着秦莉脸上的小得意,拍拍她的头说:“等过了十一,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准兴奋的晕过去。” 秦莉嗤鼻:“除非你说你娶我,别的没什么让我兴奋的。” 金城扑哧一乐:“小丫头,你想的倒挺美。”说着径直进了楼道。秦莉气的一跺脚,也跟着进去回家。 顾洛菲这两天又开心了,陆泽凯基本天天在家,每天吃了早饭,两人没事就一起去菜地里捉捉虫。 白菜上容易生黑色的小毛毛虫一样的小肉虫,如果不及时捉掉,会把白菜叶子上,啃的都是洞。 陆泽凯有些无奈的看着顾洛菲,别人捉虫,用树枝把虫子拨拉下来,用小铲子拦腰截断,然后用土盖住。 顾洛菲捉虫,是先把虫子玩的晕头转向,奄奄一息了,才弄死埋掉。 顾洛菲看到陆泽凯那嫌弃的小眼神,拨拉着虫子说:“我要对它精神进行摧残,让别的虫子看到了,不敢来咱家菜地,这叫杀一儆百!” “虫子哪有脑子,会被你吓到。”陆泽凯失笑,对顾洛菲的歪理有些无语。 顾洛菲长叹一口气,假装很佛学的说:“万事万物皆有灵气,施主不可下妄语。” 陆泽凯听了她的歪理邪说,眼角直抽抽。 下午天热,陆泽凯看书,她翻译书。倒也有男耕女织,琴瑟和谐的味道。“你的挂号信。”陆泽凯早上去营部溜达一圈,拿出顾洛菲的信。 顾洛菲看了眼信封皮,是省城出版来的。拆开封信,信里大致意思是,对她写的小故事很感兴趣,邀请她去趟省城,谈谈关于出版儿童英语读物的合作事项。 看完信递给陆泽凯:“我想这两天去趟省城。” “去几天?”陆泽凯快速看了眼信的内容。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啊! “来回三四天够了吧?”顾洛菲想了想说。 “你自己一个人去,能行吗?”陆泽凯有些担忧,可是他现在肯定不能出T市的。 “放心吧,没有问题。”顾洛菲倒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出门,上一世,大江南北甚至国外,一个人可没少跑过。 “你把日子定好,我让沈恒给你搞张卧铺票吧。”陆泽凯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行,干脆周日晚上走吧。”顾洛菲算了下日子,这样比较不耽误时间。 “你要是不在家,记得让陈刚过来陪九儿啊。”顾洛菲怕陆泽凯又突然出任务走了。 顾洛菲想着去省城之前,再去趟镇上,买些吃的放家里。 转天早晨,送走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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