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己狼狈不堪。 为什么要我在这种时刻遇到他? 意外的是,感受却很清晰。 他的味道好像镌刻在我的身体里。 甚至他不用说话,只需离我近一点,我就知道,这是他。 “好久不见。” 成琛淡着音,“你是不是要找眼镜?” 第508章 满意吗 “嗯。” 我尽量大方坦然,近视这茬儿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估摸在地上摸索半天的窘相全被他看到了。 “刚刚不小心碰掉了,没关系,一会儿纯良就会过来……” 没等说完,西服袖口的清冽香气就划过我的鼻息,我脸本能的别了别,想躲。 成琛音腔轻轻,“别动。” 下一刻,我鼻梁就架起了一副眼镜。 微微颤眼,再睁开,世界清晰起来。 没来由的,我有些不敢抬眼。 视线微垂着落在成琛的西服上,他穿着墨蓝色的商务西装,腰身依然劲朗瘦削。 轻轻往上,里面是西装马甲,深色的衬衫,领带。 肩背似乎又宽了些,壁垒藏于衣下,挺阔凌厉。 身形的线条感当真极好。 看来他这几年依旧自律。 抬起眼,是他的喉结,刀削般的下颌。 再看向他,酸涩感便纷沓来袭。 我扯出在家锻炼过无数次的标准微笑,“谢谢你。” 四年没见,成琛五官依旧深邃俊朗,奇怪的是,我曾经觉得很老,不像是二十岁的人,如今再看他,丝毫没有‘老’的感觉,许是二十岁的成琛掠夺感太重,厉色都写在眸底。 眼前的他,内敛沉稳了许多,四目相对,他神色也淡淡的,很平静,并无波澜。 伸出手,成琛递给我一副踩裂的无框眼镜,“这个是你的,你戴的是子恒的,他身上正好有备用眼镜,可以借你。” 我接过眼镜,眼神无比精准的落在他左手无名指上,指环的银光晃了我的眼。 可…… 怎么好像是我跟他的情侣对戒? 不可能。 想法一出来我自己就否了。 应该只是同款。 男款的铂金指环都差不多吧。 再者,那时候他和我都是戴在中指的,现在,他是戴在无名指。 仓促的回神,我这才发现鼻梁上架着的是一副丝边眼镜,看向成琛身后的周子恒,“谢谢你周子恒,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什么,栩栩小妹妹,眼镜就送你了,不用还我。” 周子恒礼貌的笑了笑,习惯性的站在成琛身后,没再出声。 空气中充斥着异样情愫,我不知继续聊些什么,收好碎裂的眼镜,又对着成琛点了下头,“那我就先走了,周子恒,眼镜回头我还是要还你的,再见。” “哎?成大哥!!” 跟人吵了一通的纯良跑回来,看到成琛满脸惊讶,“你们怎么会在这?” “陪我太太逛街。” “……” 我正好背过身,抓着包装袋的手指猛然一紧,逼着自己迈出步子,纯良却一把抓住我的小臂,“等一等姑,我有话要问,成大哥,你真的结婚了吗?你还有个女儿?” “结了。” 成琛清着音腔,“女儿不到一岁,她们俩刚刚去洗手间了,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好呀,我正想见见你的妻……” “纯良。” 我咬牙看着他,低低音,“走。” 纯良不看我,看着成琛还想说什么,我生气的甩开他的手,闷头就朝前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头太慌,心跳的要从嗓子里蹦出来,身前的柱子也没注意到,身体撞上的瞬间额头却是一软,转过脸,成琛抬手扶着柱子,手背正好抵在我的额头处,看着我,他微微无奈,“梁栩栩,你除了走,还会别的吗,四年前让我下跪求你的本事呢?既然遇到了,何不见见我太太,我女儿,是你,让我听话的呀,难道,你忘了吗?” 他说的不疾不徐,我听着却是耳畔轰鸣,仿佛被一只看不到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喉咙。 “所以成琛,你娶妻是……为了听我话?” “不然呢。” 成琛音轻轻,眸底深不可测,“谁说的,我只要听话,就会一直爱我,梁栩栩,我可有听你的话,这结果,你满意吗。” 啪嗒~!! 拎着的一堆袋子全部落地。 一瞬而已。 我如坠冰窟。 师父不是说,只要他娶妻了,就会解开花蛊了吗? 为什么四年没见,还会这样? “老板。” 周子恒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晃了晃手机,“夫人打来电话,孩子有点闹,要你过去接她们。” 成琛没答话,躬身捡起手拎袋,送到纯良手里,掀着眼皮看了我一会儿,转过身便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面冲着金色的大柱子如同面壁思过,骨头缝隙里都嘶嘶冒着寒气。 “姑?” 纯良悄声叫我,“完了我靠,事儿他娘的大了,你给成大哥搞阴沉了,我瞅着,你怎么要往破坏人家家庭那条路上奔了呢。” 第509章 要我怎么做? 恍恍惚惚的从商场出来。 我甚至忘了自己应该去停车场。 迎面忽的撞上一个揉着手肘的小姑娘,她斜挎着大大的布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上还拿着笔记本和照相机,撞上的瞬间她相机差点落地,我回神慌忙道歉,“对不起,没事吧。” “没事没事。” 她也吓一跳,“哎,你……栩栩?” 我脑子仍没在线,“你是?” “我呀!!” 女孩儿摘下口罩,唇角大大的牵起,“梁栩栩你要是把我忘了,我真的会一记无影脚要你的命!!” “齐菲?” 我不敢相信的看她,即便手脚还是发凉,仍旧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跟……哎,你们两个还认识?” 齐菲装好相机又看向纯良,“刚才谢谢你呀!” 纯良也有点懵,“你和我姑也认识?” “对呀,我们是小学同学呀!啊,你就是栩栩提过的那个大侄儿吧!” 齐菲爽朗朗的笑笑,转而看向云里雾里的我,“栩栩,你侄子挺热心肠的,刚才看我被张溪儿的保镖推开摔倒了,他将我扶了起来,就是他离开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我稀里糊涂的点头,原来纯良不是去和踩碎我眼镜的人吵架了! “不过齐菲,你怎么会被张溪儿的保镖推开摔倒呢?” 我问道,“你不知道张溪儿是钟思彤吗?” “嗨,我怎么不知道呀。” 齐菲脸上划过无语,拿出工作证朝我晃了晃,“我现在实习呢,台里给我的任务就是跟拍报道最火新星张溪儿,你也可以理解为娱记,总之我现在就是累的像狗一样的追着张溪儿跑,她去哪出席活动,我就得在门口蹲着,被她保镖推开这种事都算是我家常便饭了。” 娱记? “齐菲,你不是要做新闻记者吗?” “我倒是想了,问题电视台不是我家开的呀!” 齐菲苦着脸,“就这份工作,还是我上面有人才留下的,为什么有人?因为我们部门的头儿曾是我爸的学生,人家才给我开这后门,总之说来话长,栩栩,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来慢慢……” 铃铃铃~~ 齐菲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人就是满眼焦躁,脸上还挂起小心,“喂,师哥,我跟着呢!照片都拍了,稿子我五点前就能交上去,我先吃点饭,下午回台里,什么?张溪儿下午的行程不是空了吗?啊?加了个通告?我去,她还让不让我活了?行行行,我没抱怨,我哪敢呀,嗯,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赶过去蹲着,放心吧。” 放下手机齐菲还掐了掐自己人中,一副即将窒息的样子。 “栩栩,台里给我来电话,我得继续去跟张溪儿了,你来京中先别走,回头我给你去电话!!” 不愧为风一般的女子,齐菲着急忙慌的就要离开,跑出几步又停下脚扭头看向纯良,“大侄儿!还没问你名字呢,我叫齐菲,你叫什么?” “沈纯良。” “好,谢谢你了沈纯良兄弟,回见!!” 齐菲戴好口罩,挎着大大的布包就跑远了。 纯良有些莫名,“姑,她也是你小学同学?” “嗯,不过她上大学后我们各自都很忙,电话联系不多。” 联系上的时候齐菲已经进入大学校园了。 学的是新闻类专业,算得偿所愿。 逢年过节我们俩会发几通短信,互相鼓励。 没成想,她终于进入了梦想中的行业,却跟拍起了钟思彤? 啥命呀! “那她岂不是和钟思彤也是小学同学?” 纯良反应很快,“姑,她俩关系是不是也不好?关系好的话,钟思彤至于冷眼旁观她被推倒吗?老同学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没应声,抬脚朝停车场走去。 成琛猝不及防的出现,让我什么心思都没了。 哪哪都不舒服。 “也是,钟思彤那性格跟谁能处得好?” 纯良自言自语,“整个就是一小人得志,在你面前又是拂头发又是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她咋好意思的呢,就不怕被人扒出来是照你整的容?膈应死个人。” 他一路都不消停,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听。 上了车我直接坐到副驾驶,“纯良,你来开车。” 眼前花的厉害,这状态开车容易肇事。 纯良坐进驾驶室也没急着启动,摘下我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旋即又帮我戴好,“姑,这眼镜是成大哥特意给你准备的吧。” 我闭上眼不想答话,懒得去想了。 “你看你又装哑巴,我说过没?意难平!” 纯良啧啧,“你那路数太狠了,逼得成大哥玩的绝了,得,发展模式我都能推出来,你沈栩栩推开的是一段爱情,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则失去了家庭和丈夫,你钓着人家丈夫……” “闭嘴。” 我靠着座椅,眉心抽疼,“我这辈子,都不会做有损道德底线的事情,更不会和成琛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等我看完家人,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们就回去。” “姑,你这是逃避。” 纯良说道,“是,在镇远山你有点名气,十方山头都被你洒满了花种,可你要一直待在镇远山就是必死无疑!最大的造化也就是让刘村长给你立了块功德碑,还能有啥作为?你连天下都装不下,你做个什么先生?你凭什么去起势呢?!” 见我不答话,纯良语气加重,“我早就说过,花蛊只不过加快了成大哥爱上你的进程,并非是蛊惑他爱上你,就算解了花蛊,他依然放不下,所以你让他结婚就很离谱!我怀疑上午的黄牛也是成大哥安排的,刚刚看到他,更是佐证了我的想法,他摆明了跟他妻子是门面婚姻,你觉得你还能躲开吗?日后那个女人伤心痛苦,她的孩子没有爸爸疼爱,你又处处……” “住口!!” 我急了,眼泪夺眶而出,:“那你要我怎么做?!我已经竭尽全力的去推开成琛了!是师父说,不见就是断念,只要他结婚就会忘了我!四来年,我并没有招惹过他呀!你为什么要怪我?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啊!” 第510章 画面 “那你就不能……” “全告诉他是吗?” 我含着泪,“沈纯良,我没想到你也不理解我,难道要我和成琛说,我命格被人偷走了,时限是二十四岁,但是你不要去管,我会自己去找,然后拿回来,我背后还有仇家,你也不用去管,我会自己去对付他们,你就负责和我在一起就行,哪怕你事业会越来越差,你会没有孩子,未来有些暗淡,没有关系,谁叫你爱我呢?我沈栩栩不把你坑到万劫不复我不算完呀!!” 纯良没有接茬儿。 我呼吸有些急促,莫名就失控了! “我倒霉了十年,这十年来我都没有习惯,去年我还和爸爸说,我想回来给奶奶烧三周年……可是我不能回!时至今日,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回家,有人会说我不孝顺,我白眼狼,我回家,又容易妨害到大家,难道我看着成琛娶妻我就好过吗?他的孩子哪来的?我只要想到他怎么让他妻子怀的孕,我就……沈纯良,你们别再逼我了行不行!!” 这一切都太糟糕了! 我已经努力到无能为力了呀! 到底我该怎么去活才是对的! 纯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打开他的手,他又递给我,“姑,你看你,我这不是……上帝视角吗?” 我别开脸,不想说话,心力交瘁。 “主要,我也是心疼成大哥么。” 纯良轻着声,“他是最护着你的人,一直都是,其实这几年他也会给我来电话,问些你的情况,但是我立场很坚决,我自然是站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娶妻生子,如果他对你放手了还好,他不放手……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难看,我也很怕,你进入一个千夫所指的局面里,姑,这要怎么办?” “晾着吧。” 我泱泱的,“不去理会,京中这个地方,不宜我久留。” 阖上眼,不多时,我便混沌的睡了过去,到了三姑家楼下,纯良将我喊醒,我强打着精神下车,回到房间我就趴到床上,用被子给自己裹紧,冷,很冷,浑身都轻轻飘飘。 纯良摸了摸我的额头就惊呼出声,“姑,你发烧了!” “没事,帮我把退烧药拿来。” 发烧不是很正常? 家常便饭了。 我迷迷糊糊吃了退烧药,纯良还帮我多盖了一层被子。 在镇远山发烧就是这样处理,吃完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差不多了。 毕竟不是真正的实病,去医院检查就是体弱。 问题是我没事儿的时候光看外表绝对神采奕奕。 从头到脚都看不出是个体弱的女孩子。 偏偏越来越像药罐子! 为什么呢? 内衰。 当我的外在越灿目,内里就会越退化。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是个阴人的事实。 袁穷四年前的一番揭秘,真是句句属实。 昏昏沉沉的睡着,纯良絮絮叨叨的跟我道歉,说他不是故意气我,只是角度不同,难免担忧。 我烦躁的紧,哑着嗓儿催促他离开,直到耳根子清净,这才睡了过去。 不停地做梦,回到了小时候,骑着小三轮车在家里的客厅四处转悠。 大姐端着汤碗紧跟着我,“栩栩,再喝一口汤,会长大个儿的,听姐的话,来……” 画面一转,二哥扛着我骑大马,爸爸妈妈笑着让他将我放下来,“有志!你别把栩栩给摔着了!” 笑声。 很多的笑声。 我看到自己第一次穿着武术服参加表演赛。 并不是什么正式大赛,来的都是选手家属。 赛场很大,其它小朋友的家人都是寥寥几人,我的助威团则坐满了一个方阵。 二哥的兄弟们拉着横幅,上面写着灿灿的金字:‘凤凰街梁栩栩必胜!’ 爸爸拿着家庭DV机一早就录了起来,妈妈和大姐没等开赛就捂起心口。 奶奶不断的询问,“栩栩呢?我孙女儿咋还没上场呢?” 等我在赛场上一就位,一脸正色的还抱了抱拳,二哥抡起手包就朝我喊,“栩栩!哥在这里!不要紧张!有哥在呢,来!给栩栩加油!一起喊!栩栩,必……” “那边的选手家属,请你们保持安静!!” 裁判抬手示意二哥,比赛开始,我一边打拳一边还瞪着二哥,烦他总是呜嗷乱叫! 二哥被裁判警告后悻悻的坐回去,没过两秒又激动万分地站起来,“看那一招一式多标准!必须第一!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栩栩!!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比赛结束。 裁判好悬没给二哥那群人清出去! 可是在梦里,这些都变成了极美的画面。 我看着家人和一窝蜂的跑过来和我合照,二哥将我的奖牌挂在脖子上显摆,拍全家福的时候二哥将我高高举起,每个人都是笑容灿烂。 画面再一转,突然变成了我一个人。 站在黑漆漆的路上,前后阴森森一片,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 我极度恐惧,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不要走,你们不要走……” 身体像是被谁揽到了怀里,额头软软的,“栩栩?”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睛微微的张开,模糊中,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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