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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现在侧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闹闹和安安,在姜母和大嫂蒋秀珍的怀里,叽叽咕咕说话。 周中锋便从人群中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姜舒兰面前,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提着的东西,“怎么了?” 姜舒兰摇摇头,指了指眼睛。 周中锋何等灵敏的听觉,顿时听到那屋内传来的一阵沉闷的哭声,像是打雷,却又不敢大声打,打到了一半熄火的那种。 周中锋瞬间明白了,他摇摇头,“晚点在送,不急着这会。” 他其实能理解姜家四哥的心情,自己的儿子,却无法相见,无法生活在一起。 要送到千里之外的妹妹那里养大,他心里不止是难过和孩子的分离,见不到孩子的成长。 他也在愧疚自己的无能,连累了自己出嫁的妹妹。 姜家人从上到下都是这样,他们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去占兄妹一丝便宜。 所以,在看到儿子铁蛋儿成长得那般好后,姜家四哥才会更难过。 他觉得愧对儿子,也愧对妹妹妹夫。 甚至,在这一刻,往日的思念都没能大过愧疚。 听到周中锋这般低声分析后,姜舒兰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晓得。” 东西她不是不可以让姜父和姜母去送,但是姜舒兰和她四哥之间,有些体己话要说。 也只能他们两个说。 外面,本来在看着一家团聚,一脸笑容的姜父,在看到小闺女姜舒兰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四啊! 老四。 你可不能伤了妹妹的心。 好在,姜父没有担心太久,不一会的功夫,铁蛋儿眼眶红红的从屋内出来了,找了一圈人,一眼就看到了姜舒兰和周中锋。 他跑了过来,朝着姜舒兰和周中锋道,“老姑,老姑父,我爹想找你们。” 声音还有些哑,显然也是哭过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摸了摸铁蛋儿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细软,没有半分扎人。 她安慰道,“去和弟弟玩,他们刚回来,有些不太熟悉。” 光看着闹闹和安安只黏在姜父和姜母怀里就知道了。 这么一吩咐下来,铁蛋儿顿时觉得自己有了重大任务,带着弟弟们熟悉家里的环境。 他点了点头,“交给我。” 才十岁的他,语气已经带着几分沉稳。 像是小大人一样。 姜舒兰目送着他离开后,一转头就看到周中锋赞赏地看着她,舒兰真的很会教孩子。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下,只是在转身,看到屋内的场景时,笑容又没了。 她和周中锋一进屋,关上门。 她不知道,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热闹的堂屋内,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 小孩子们可能不懂,但是大人们却都担忧地看着那间屋子。 他们所有人都懂。 因为大人们气氛紧绷了下来,孩子们也跟着安静了下去。 姜父发话,“铁蛋儿,带你弟弟们出去玩。” 说完,就把闹闹和安安从腿上放了下来。 铁蛋儿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间内,旁边的五堂哥姜大山和六堂哥姜大河,就跟着过来了。 他们是姜家三哥的两个孩子。 “好了,铁蛋儿,这里有大人管,我们带小弟弟出去玩雪。” 姜大山和姜大河,一个十二,一个十三。 也算是大孩子了。 又是铁蛋儿的哥哥,他们的话,铁蛋儿还是听的。 他点点头,牵着闹闹和安安的手,安安是只让他牵手,反倒是闹闹是个自来熟,一会就和姜大山和姜大河混熟悉了。 一口一个大山哥哥,大河哥哥。 把两个哥哥稀罕得不行。 最小的打发出去了。 屋内还有四个大的呢,最大的那个是蒋秀珍的大儿子,和姜舒兰同岁,叫姜学民。 不过他还没结婚,已经二十六七,老大不小了,就差把蒋秀珍给急死了。 他算是大人了,跟着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也都是二十出头的了。 接着就是姜家二房的两个,老大也十九了,老二十八了。 姜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祖祖辈辈结婚晚,这不姜家大房三个,都该成家了,一个都没结婚。 不过,在姜父看来也是大人了。 姜父朝着几个孙子道,“学民,学华,学卫,你们三个留下来。” “剩下的都出去吧。” 剩下几个孙子有些不情愿,想说他们也是大人了,但是却被姜父赶走了,“闹闹和安安那边没大人看着,你们去看着,我也放心些。” 一句话,没点名的几个顿时出去了。 剩下的人站在屋内,大气不敢喘一下。 姜父,“好好听着。” 大家齐齐地点头。 屋内。 姜舒兰还不知道,他们一进去,外面就变天了。 她和周中锋进去后,就看到姜家四哥半躺在炕上。 因为先前没喊长辈过来帮他,只是铁蛋儿帮忙送他上去,所以导致人躺得歪歪扭扭。 姜舒兰和周中锋交换了一个眼色,周中锋立马过去,不着痕迹的,把姜家四哥给扶到了炕上。 姜家四哥脸有些红,还有些窘和尴尬,更多的则是觉得自己给妹妹丢人了。 眼见着他窘迫。 姜舒兰忙换了话题,把东西递过去,“四哥,你试下这个护膝,在试下这个轮椅。” 话还未落,周中锋便已经协助姜舒兰,把轮椅给打开了,放在了地面上。 姜家四哥也有个轮椅,但是他那个轮椅却不是很方便。 因为是木头做的,而面前这个却是黑色的皮质的,下面装着滑轮。 姜家四哥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这是轮椅?”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高档的东西。 不止能折叠,连带着料子也这么好, 姜舒兰,“是呀,轮椅,专门给四哥你订做的,你试下看舒服不。” 这话一说,姜家四哥顿时又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 姜舒兰愣了下,拍了下脑袋,“瞧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来试下。” “舒兰?” 姜舒兰顿了下,她垂眸,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四哥,你如果要说谢谢的话,就实在是太见外了。” 姜家四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突然嗯了一声,扬起笑脸,“妹夫,麻烦你抱着我上去了。” 这话让姜舒兰有些意外和欣喜,但是周中锋却透着几分了然。 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把对方抱到了轮椅上,“双手扶着左右边的把手来上下滚动。” 这是在教对方使用。 姜家四哥点了点头,照着周中锋法子,就那样滚动着轮椅,在屋内滑动起来。 这个轮椅给他的感觉是轻松,滑动的时候,几乎不用费任何力气。 而他之前自己做的那个木头轮椅,每次滑动的时候,不是容易摔跤,就是满头大汗到不了所想的位置。 “这个很好。” 也肯定很贵。 姜家四哥把后面半截话给咽回去了,姜舒兰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又把护膝给拿了出来,外面是棕褐色皮质的,里面装的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羊绒。 可以说,这一对护膝用的羊绒料子,比羊绒大衣还多。 “四哥,我给你绑上试下。“ 说完,姜舒兰就蹲了下去,把护膝挨个绑在姜家四哥的膝盖上。 姜家四哥因为残疾的原因,他下半截身体其实是感受不到温度的,但是正是因为感受不到,才容易被冻坏。 而姜舒兰这护膝绑上来的一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一丝舒服的感觉。 不是暖和,也不是冰冷,而是舒服。 姜家四哥低头看着腿上厚厚的护膝,深吸一口气,“舒兰,谢谢。” 他欠妹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姜舒兰摇头,“兄妹之间,不兴说这个。” 姜四哥嗯了一声,“那我朝着妹夫说一声谢谢。” 舒兰和妹夫是一家人,要是妹夫不同意,也不会有这么多东西了。 周中锋,“不用。” “这是应该的。” 舒兰哥哥也是他哥哥。 就例如,舒兰把他的爷爷奶奶,当做亲爷爷,亲奶奶对待一样。 眼见着他们两口子一个态度,姜四哥稍稍松了一口气,推着轮椅,转头去了炕的位置,揭开枕巾,从枕头芯里面摸出了一方帕子。 当着姜舒兰和周中锋的面,把帕子打开了。 一共有两百多块钱。 是他这么多年来做木匠活,炮制药材,攒下来的全部钱。 一把全部推到姜舒兰面前,“舒兰,除了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给什么了。” 这两百多块钱,几乎是姜四哥现在,最值钱的东西了。 姜舒兰不想要,她都没伸手。 因为,她看到姜四哥伸过来的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叠着伤口。 显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而这些伤口,就是他四哥挣钱的来路。 “我知道你不愿意要,觉得生分。”姜四哥抬头,看着她,“可是舒兰,四哥虽然是残疾人,但还不是个废人。” “铁蛋儿这些年吃在你那,喝在你那,住在你那,我也知道这两百多块钱远远不够,但是——”他话锋一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一直做下去,慢慢还。” 铁蛋儿今年十岁,就算他一直到了二十岁,还需要对方帮助,那么还有十年。 那他就争取多活几年,在多活二十年,三十年。 他在用剩下的光景,来弥补偿还妹妹的恩情。 姜舒兰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周中锋捏了下手,姜舒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改变了主意,把钱接了过来,“我晓得了。” “四哥,你也别太辛苦了。” 见姜舒兰把钱接了过来,姜四哥如释重负,连带着笑容都开怀了几分,“我知道,就是为了铁蛋儿,我也要多活几年。” 孩子没了妈,不能也让他没了爸。 等一行人从屋内出来的时候。 姜四哥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轻松的笑容。 而姜舒兰和周中锋随着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在堂屋的姜家人,瞬间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那心里面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姜四哥似乎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他自己滑动着轮椅朝着大家走去,“你们看看,这是舒兰和中锋给我带回来的轮椅。”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 还是蒋秀珍最先反应过来,“真好。” 她跟着夸了一句。 剩下的人也跟着夸赞。 这一场无形的烟火,就这样消散了。 外面,铁蛋儿领着闹闹和安安,在院子外面堆雪人。 闹闹和安安两个小家伙,哪里见过雪呢,恨不得一头扎在雪地里面不出来还好。 安安还知道矜持,但是小手抓着洁白的雪,舍不得丢。 闹闹就更直接了,直接张开嘴,扑到雪堆里面,啊呜一口,咬了一大口的雪。 没味道,还冰嘴。 闹闹迅速呸呸呸了几口。 旁边的姜大山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从屋檐下掰开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棱,只要了下端尾巴的地方。 然后让闹闹,“张嘴。” 闹闹啊了一声,冰棱入口,他冻得一哆嗦,只觉得舌头都跟着麻麻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好刺激。” “我的舌头好刺激。” 这话一说,旁边的人都跟着笑了。 铁蛋儿低头,让闹闹把嘴里的冰棱给吐了出来,“好了,尝尝味就行了,免得冻生病。” 这话一说,姜大山有些懊恼,自己考虑不周。 接着,就见到铁蛋儿自己掰了一块冰棱下来,喂在嘴里,入口的冰凉,让他下意识地哆嗦起来,“好久没吃过了。” 屋檐下的冰棱,几乎是姜家每一个小孩子从小吃到大的东西。 “那是,听说海岛从来不下雪。” 铁蛋儿点了点头,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 他冻的搓搓发麻的手,又把安安给抱起来,塞到自己大棉衣里面,剩下的闹闹,被姜大山给捡了回去,有样学样,揣到自己棉衣里面。 “海岛好玩吗?” 姜大山一边给闹闹搓手,一边好奇地问道。 “还行。”铁蛋儿想了想,“可以去海边赶海。” “切——” 姜大河有些不屑,“咱们在东北,也能下冰窝子,还有好多鱼从河里面自己蹦出来呢。” “五哥,我看你就是没什么稀罕什么,你自己说,咱们东北不好吗?” 那么多逃荒的来他们东北要饭。 在姜大河眼里,再也没有比东北更好的地方了。 这话,倒是让姜大山认同,他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有了,闹闹和安安还没见过冰窝子吧?” “咱们带他们去下抓鱼去。” 这话一说,得到旁边姜大山的点头。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铁蛋儿,“你觉得呢?” 铁蛋儿也有些想去,他没直接给答案,“我要去和老姑和老姑父说一声。” “他们同意了才行。” “快去快去。” 姜舒兰听完对方要去下冰窝子的时候,下意识拧眉,“会不会不太安全?” 要是掉下去,算是完蛋了。 旁边的姜大山立马道,“不会,姑,你忘记了,那冰很厚的,人掉不下去。” “我们最多就砸一个冰窝子,等着鱼自己跳上来。” 姜舒兰还在犹豫。 旁边的闹闹抱着姜舒兰的腿,眼里带着期盼,“妈妈,想去。” 安安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小表情也暴露了。 到最后。 还是姜父发话,“好了舒兰,你忘记了,你们小时候都是这般过来的。” 东北每一个长大的孩子,都会在冰面上玩耍,也会下冰窝子。 话到这里,姜舒兰在反对,那就成了一个不讲理的妈妈了。 她点点头,“去可以,但是以切以安全为主。” 说完看向姜大山和姜大河,“你们帮忙多看顾一些弟弟们。” 姜大山顿时点头,转身就去柴房拿工具。 姜家的小辈儿们,顿时浩浩荡荡地往冰面上出发。 江家。 江敏云和邹跃华还没回去,就在路上吵起来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姜舒兰?” 寒风下,江什么冷着一张脸,直接质问道。 邹跃华没理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面,闷头朝前走。 就算是,他也不会回答对方。 江什么被忽视了,她更生气了,趟过雪就跟着追上去,拽着邹跃华的棉衣,“是不是?” 冷不丁的邹跃华被拽得一踉跄,他顿时停在原地,回头看她,皱眉道,“是不是重要吗?” “江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吗?” 这一反问。 江敏云更气了,“关系?当然是夫妻关系,还是扯证,被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 这话一说,邹跃华瞬间冷了脸,“对,夫妻关系,然后身为妻子的你,和别的老男人生了野种。” “这就是我们的夫妻关系。” 他咬重了这四个字。 这话一说,江敏云脸色一白,“就算是如此,也否认不了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江敏云,我没那么贱,你一个在婚内和老男人偷情觉得女人,凭什么说我们是夫妻关系?” 这话一落,风雪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而不远处,抱着孩子过来的蒋丽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真相。 仿佛,一下子所有不明白的事情,顿时真相大白了。 难怪,邹跃华看着小石头的目光,从来没有任何父爱,相反带着厌弃和憎恶。 原来—— 小石头不是邹跃华的孩子。 敏云? 敏云真的是傻子啊,这般胆大包天。 旁边的蒋丽红只有一个念头,江敏云肯定是疯了。 同样听到真相的高水生,也跟着愣在原地,他身上还抱着一堆的年货和孩子用品,就那样一下子呆在原地。 用着极震惊的目光,看着江敏云。 江敏云一直跟他说,邹跃华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诉说着她的可怜。 所以,这几年来,高水生一直对江敏云多番照顾,就连他怀里抱着花大价钱买来的年货,和孩子用品。 也是为江敏云和小石头准备的。 但是,他怎么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可怕的真相。 江敏云也没想到会这般凑巧,她和邹跃华吵架的时候,蒋丽红来了,高水生也来了。 她的脸色下意识地白了下。 小石头不是邹跃华的孩子,一直都只有她和邹家人才知道。 而现在—— 江敏云颤抖了下身子,有些无法面对这个结果。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高水生大步流星的上前,他问的却不是江敏云,而是转头看向的是邹跃华,“小石头真不是你孩子?” 邹跃华认识高水生。 这个男人一直偷偷的爱慕着他的妻子。 开始,他还会生气,到了后面,却觉得无所谓了。 邹跃华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江敏云身上,“她是怎么说我的?” 他知道,江敏云的姘头不是高水生,而是另有其人。 连带着那孩子也是。 “你——” 高水生到底是在给江敏云留面子了,没说出来。 不过,邹跃华似乎也能听出来,“是不是说我怎么虐待她,怎么虐待她孩子?” 他从口袋里面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了起来。 高水生经过几年的历练,早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愣头青了。 他没回答。 但是活了两辈子的邹跃华却看明白了,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知道她奸夫是谁吗?” 这话一说,江敏云疯了一样,过来扑打着邹跃华。 “你说,你在说,我撕烂了你的嘴。” 江敏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她想,如果心里有净土的话,高水生就是她心里唯一的最后净土。 她不想让邹跃华毁了,她在高水生心目中的形象。 邹跃华单手就制住了她,猛地一推,江敏云就踉跄着倒在雪窝子里面。 “是轧钢厂即将退休的副厂长——今年已经快六十了。” 邹跃华既然说出来了,就在也没有任何顾忌,直接抬手指着江敏云,“她——你心目中的女神,和一个比她爹还大的男人上床了不说,还为了那个老头子生了一个儿子。” 那个儿子是谁? 当然是蒋丽红怀里抱着的小石头。 这话一说。 这个世界仿佛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江敏云脑袋嗡嗡的,她张了张嘴,又打了打耳朵,下意识地朝着高水生扑去,“水生,你别听邹跃华胡说,我没有,他就是为了毁掉我,才这般污蔑我。” 高水生在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惊到麻木了。 江敏云在他心目中,就像是雪山山顶的那一抹白雪,那一株雪莲。 洁白无瑕。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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