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谢相玉。” 江舫:“还在想他?” 南舟侧过半张脸来:“不是想他。是在想你。” 他直白的话语,混合着漂浮着薄薄轻尘的阳光,让江舫有种心脏被光射上一箭的错觉。 江舫用单手轻捂住心口:“啊,我的荣幸。” 南舟:“你说过,你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江舫失笑。 南舟陈述事实:“你总是笑我。” 江舫:“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会以为你是故意……” 故意这样说话,故意吊着他,故意这样…… 让他心痒。 南舟困惑:“嗯?” 江舫岔开了话题:“你问谢相玉?” 南舟:“嗯。” 江舫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是他……” 南舟却在这时主动打断了他一回:“你不是他。然后呢,他要怎么做?” 江舫抿着嘴微笑。 他不想毁掉自己在南舟心目里的形象。 所以他一直有意掩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 但南舟的种种言行,总让他平白产生将自己的一切真实都向他敞开的勇气,或者说,冲动。 所以,江舫还是沿用了被南舟否定掉的说辞:“如果是我,我也会利用孙国境这样的人。一来,他们能为我探我不愿走的危险的路,二来,通过窃听他们和我们的交流,可以判断和了解我们的调查进展。” 当然,后者的目的在被江舫发现时,就失去了意义。 “然后,我不会尝试去化解那种力量的戾气,也不会去从无限死门中找出一扇生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一个按次序来说,本不该死的玩家,尝试彻底打破那股力量的规律。” 南舟挑了挑眉:“啊,是个办法。” “是非常有效的、有性价比的好办法。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杀一个人,救六个人。” 江舫说:“还有,南老师,别忘了,我们在玩游戏。” “我们在玩一个需要用玩家积分来排名的游戏。” “分数超过对手,并不是获胜的唯一且效率最高的做法。” “最好的做法,就是没有对手。” 在南舟思考时,江舫把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咽下。 如果是他,他不会像谢相玉这样远离众人。 他能以现在的状态,完美融入和大家的合作中。 他有把握让孙国境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能确保孙国境他们死的时候,还会以为自己死于鬼魅之手。 南舟一副“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恍然神情。 江舫问:“怎么样,很恶劣吧。” 南舟却是神色如常:“没什么恶劣不恶劣的。不过是另一种玩法而已。” 他又说:“杀了队友,不就少了积分了?还是不划算的。” 江舫反问:“如果这个游戏里的设定是奖池积分制,队友越少,最后能从奖池里拿到的积分越多呢?” 闻言,南舟慢条斯理地捧起手里的保温杯,热热地喝了一口。 里面是蜂蜜水。 他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队伍肯定要先杀我们的。” “他们不动手,你就不动手吗?” “是的。”南舟严肃道,“不然我们不就不占理了吗。” ……江舫有被南舟微妙地可爱到。 南舟说:“这种玩法很简单。但我不喜欢。” 那种把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脖子扭断的感觉,一点都不快乐。 “对。我知道。”江舫说,“所以,我不会去做……” 说到这里,江舫突然按住耳朵,小幅度吸了一口气。 南舟面色一紧:“怎么了?” 江舫看他戒备十足的模样,低下头来,单手撑在了一侧书架上,作摇摇欲坠状:“……又听到了。” 这是江舫的第四次了。 上午他独自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第三次“沙沙”声。 于是,他当时正在行走的那条走廊,变成了无尽的回廊。 且两边的伟人头像,眼珠死死锁定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行走缓缓转动,目光怨毒森冷至极。 江舫尝试走过一圈半后,当即决定闭上眼睛,向后倒退而行。 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拐点。 见他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南舟的骑士病当即发作。 他用他一贯的性冷淡腔调予以安抚:“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目光骤然转向不远处的一角。 南舟周身气质明显一凛,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科动物。 江舫也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剧变,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但他目光的落点分明是空无一物的。 南舟低声说:“有人。” 他补充道:“……我感觉。” 江舫舔了舔嘴唇,把本来就艳红的嘴唇抿湿了一点。 他说:“你太紧张了。今天晚上还是留在宿舍好好休息吧。” 南舟转过来,和江舫对视片刻,似乎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某种信息。 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专注地应道:“好。” 距离两人两台书柜开外的地方。 木制书架旁侧的一层薄灰上,落了三枚不甚清晰的指印。 谢相玉刚刚才来。 他并没有像第一次险些被南舟抓包时的躲闪,而是立在书架之后,隔着两层书林,堂而皇之地打量着南舟的脸。 半长卷发下耳朵的轮廓。 侧面喉结鼓突的弧线。 被卫衣覆盖住、仍然形状分明的肘骨尖儿。 下垂的手腕上微蓝的静脉。 被白袜包裹着的、细长得让人想去握上一握的脚踝。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谢相玉最喜欢吃黄桃蛋糕。 在吃蛋糕时,他总喜欢把最喜欢的黄桃留在最后。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江舫。 今天晚上,或许自己可以先解决掉不重要的人。 南舟刚才关心江舫的表情,实在太动人了,动人得让谢相玉有些迷恋。 他很期待南舟一觉醒来,看到江舫喉骨碎裂、死不瞑目的表情。 一定,非常,让人愉悦。 …… 这份愉悦,一直持续到日落月升,夜沉时分。 谢相玉在留学生宿舍楼的天台边欣赏了许久的月亮,惋惜离满月还有十天左右,并精心构思好了自己送走江舫时的送别词。 “江舫,你好。” 尽管那个时候,江舫未必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但这种仪式感必须要有。 过去二十三年的生活,谢相玉都是在乏味的生活中无聊度日、虚磨时光。 所以他爱这个让他焕发了活力的《万有引力》。 他也有必须要完成的心愿。 所以,杀掉南舟,也是他的诉求之一。 谢相玉承认,他的确对南舟有着近乎狂热的兴趣。 然而南舟这样的人,几乎是注定能走到最后的,到时候再和他碰上,可没有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了。 南舟必须死。 只是不能在今天。 怀着这样隐秘又热烈的期待,谢相玉来到了熄灯一小时后的留学生宿舍。 他知道,南舟和李银航这两天都住在这里。 门内一片漆黑,人应该早已睡下。 谢相玉左手握紧他的碎喉笔,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专属的卡片,爱怜地抚了抚表面白签上写着的江舫的名字。 确认过这是原装卡片后,他将卡面抵在了刷卡器上,等待着那声愉悦的“滴”声,伴随着“准许通行”的绿灯一起响起。 然而,迎接他的,是豁然亮起的红灯,和在深夜走廊上略显刺耳的“开锁失败”的连声锐响。 不及谢相玉反应,眼前的门便闪电似的向内开启。 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泼……面粉。 根据面粉铺洒开的形状,以及在空中受阻的面积,江舫准确一把扼住了谢相玉的喉咙,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或逃跑动作前,将他狠狠拖入了宿舍内。 面粉上留下了谢相玉的脚印。 而门以一个不大绅士的动静关上了。 此时,身在四楼楼梯间、正带着李银航一路向上爬的南舟隐隐听到从七楼传来的闷响,猛然抬起头来。 李银航也觉得有些不妙:“怎么回事?” 南舟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留学生宿舍那边,在熄灯前去他的宿舍待一会儿吗。 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我担心他”又是什么意思? 但南舟无心解答她的问题。 他无声无息地加快了速度,三阶一步,向上跑去。 …… 谢相玉在剧烈的挣扎间,看到了除江舫之外、空无一人的留学生宿舍。 电光石火间,谢相玉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舫根本什么都知道。 他早早就换掉了钥匙卡。 这手法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将破坏自己原先房卡的部分元件,再谎称自己的卡丢了,去一趟一楼的管理处,一个转手,就完全可以神鬼不觉地用坏掉的旧卡直接替换掉备用卡。 江舫一直在防着他。 甚至……有可能他也想过,要利用这股副本里力量的机制,除掉什么人。 江舫将谢相玉死死抵在了墙上。 在一片漆黑中,从江舫淡色的眼睛里,根本读不出丝毫感情。 相较于他暴力的动作,他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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