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 “这…”不好吧,皇上还没说话呢? 虽然她之前在宫里也被人说没规矩,但是也没这么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当着皇上面,皇上还没开口,就去自己拿着茶壶倒茶… 她胆颤心惊,抬起来一只眼试探的看向那位,盯了片刻,瞧见那位一直没做任何反应,这才缓缓又松下一口气,收回了视线。 上官堇瞧着两个人之间的目光流转,心思转了几个弯,生了逗弄心思,笑着调侃道:“同为妃嫔,表兄怎得厚此薄彼,独独把璋嫔娘娘拉至身旁。” 话出,澹北赤黛直接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哆嗦的摆手:“没…没…” 说话就说话,别扯她身上啊。 苏南初警惕的把目光放过去了,直接开口不客气打断:“一天到晚不挑点事过不舒坦。” “明贵妃娘娘身故之事是不是也想怪到我身上。” 她可没忘记了,上次这阴狗还拿明婉清试探她呢。 他们这群老爷们,三句话两句半坑。 气鼓鼓的翻个白眼,懒得瞧过去一眼。 空气静了一秒,车夫驾车的声音隔着马车门传进来。 上官堇被这话惊愣了片刻才回神,无意识动了动手指,伸手去握杯子掩饰失神:“那日你听出来了?” 苏南初摊了摊手:“不然呢?你们这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句话掰成三半听,试探我的还少吗?” “刚才提了这么多次方政言,我猜,下一步咱们要去方家吧?” 吏部掌管官员任免,沈璟之上次还想要给她关东那边贪官污吏罪行名单,这次过去肯定是要整顿。 但是他又不跟着皇驾走,明显是想要微服私巡,来一个出其不意,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候拉着吏部尚书悄摸摸陪驾,到时候看上哪个顺眼的,吏部尚书提案,沈璟之直接落印,来来回回省多少麻烦? 也省的到时候把那些旧的官员拉下马,新的官员干等着朝廷文书,再在这个期间出什么意外。 上官堇愣在原地半天没回神,他又把目光看向了沈璟之。 沈璟之端起来杯子给边上女人递过去,苏南初忙受宠若惊接过来,捧着小心翼翼嘬着。 “表兄…”他当真没私下告诉她吗? 这都能猜出来? 沈璟之没有解答这个问题,只收了手,又端起来自己的茶,淡声顾左右而言他道:“连一个女子都没能博弈上风,怎么接掌舅父二十万兵马?” 上官堇:“……”还成他的问题了? 他又把目光放回在苏南初身上,调笑的弯起来眸子:“既然能猜到下一步我们会去方家,那不如再猜猜,去完方家下一步呢?” 好玩的人招人稀罕,好玩又聪明的更招人稀罕。 苏南初双手抱着杯子,眼巴巴的缩着,眼珠子四处瞧着,听见问话,忍不住又鼓着腮帮子吐槽:“没点眼力劲,没看见皇上递水堵我嘴呢,还问。” 上官堇:“……” 澹北赤黛:“……” 正抿水的沈璟之:“……” 有时候女人聪明了确实是好事,但是管不住嘴就不见得了。 有什么事都得秃噜出去。 气氛静了片刻。 “哈哈哈…”上官堇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原来她一直都懂。 合着以前都是在藏着掖着,装着不谙世事? 那既然如此,现在为何不继续装了? 他笑着摇摇头,端起来茶抿一口,越过这个话题。 “将军说话还是这么轻率,之前还说过我变漂亮了。” 苏南初才不稀罕搭理他,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 以前她就在孟德彰那事上多说了几句话,沈璟之就直接露出那杀人般的目光,她哪里还敢放肆。 现在她公然揣摩君心,也就不过被塞过来一杯茶堵嘴,手里还有空白圣旨,她怕啥? 人的胆量本身就是跟着自己的底气成正比的,金钱养人可不是盖的。 不过上官堇好像很在意她变没变,每次都要说上一句。 是他一直都觉得皇宫她待在皇宫那种地方,留不住原有的心性,终要变得跟后宫其他女人一样? 上官堇只低头笑着,没有反驳,她确实变漂亮了,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不光是容貌,还有气度。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规矩,玩玩闹闹,身上却潜移默化多了几分察觉不出来从哪里散发的贵气。 在皇上面前的模样也不一样了,以前小心翼翼,谄媚讨好,时刻警惕注意着脸色。 现在虽还是唯唯诺诺,但是目光里明显没了那种对生死的谨小慎微。 第247章 死八嘎,又想让她去套话 方家。 苏南初原以为沈璟之过来之前应该是已经通知了的,没想到他搞突袭。 此时此刻,人家大门紧闭,街前冷冷清清。 澹北赤黛这一路吓坏了,看见都在准备着起身下去,她迟疑的扭捏道:“那个,要不我就别进去了…” 他们说话,她根本就插不进去嘴。 还平白跟着挨吓唬,心脏上蹿下跳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苏南初胆子怎么这么大的。 竟然还去跟一品将军开口互掐,而皇上也只是静静瞧着,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这简直颠覆了她这么久以来对皇上的印象。 看来,她这辈子挤在永和宫是对的。 这两位之间的关系何止只是宠妾跟主子啊… 说是正妻… 说句不好听的,古来今往,就算是皇后能做到让皇上亲自递茶的又有几个。 就连现在皇上的母后上官皇后。 不也是占着正宫之位,却无中宫之实吗。 甚至她都有点怀疑,皇上突然准许她回番漠,不会也是因为那天她替苏南初求了情吧? 这两人打情骂俏的,保不齐还真有可能。 沈璟之应下,起身:“在马车上等。” 他们不会在京都待很久,今夜需要出了京都再找客栈就寝,自然也不会在方家多坐。 “那我…”苏南初也跟着开口,他们男人之间谈事情,她也不进去了吧? 而且还可以在这里陪着襄嫔一些。 沈璟之打断她,直接道:“跟着进去。” 苏南初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一个字儿不多说,直接下马车的男人,默默抿了抿唇。 得…大半夜想少走点路也不行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襄嫔,两个人眼珠子对视了几圈,不知道挤眉弄眼说了点什么。 襄嫔就开始挥着手无声轰人。 苏南初见状,走下马车。 进门连信物都没有掏,直接刷个上官堇那张脸。 他一过去,那些守门的人都认识,直接就是低声下四的开始唤着将军,然后进去通报。 苏南初“啧”了一声,有时候在京都转悠带着上官堇,比带着沈璟之有用,沈璟之那脸露的少,都不认识。 “几位里边请…”对方边带路,边小心翼翼的等着消息。 方家看上去要比上官家小不少,但是也绝对算得上豪宅,好几进的房子,走起来没完没了。 虽然那些人不认识沈璟之,但是看见上官堇跟在沈璟之身后都这么退避半步,也心知招惹不起,一个个亦步亦趋的跟着。 路过一处宅院,看见里边还亮着烛灯,时不时还传来争吵声,混着女子的哭闹声。 上官堇顿住了脚步,目光戏谑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今日本将军似乎来的不巧,方大人好像有些私事正在处理?” 管家立马上前的解释道:“将军说笑了,哪家内宅没几句拌嘴,将军跟夫人关系素来和睦,今日许是因些鸡毛蒜皮之事,生了争执。” 上官堇但笑不语,所为何事,他根据最近得来的消息也能猜个大概。 几人到了前厅,下人忙活着奉上热茶。 刚才之事也没多问,落坐没多久,茶都还没放凉,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谁来了?上官将军?上官靖渊?” 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急,大刀阔斧的就赶了过来。 下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方政言就已经进了门, 原本还以为只是上官靖渊那老鬼,他还正琢磨着那人过来掺和啥。 没想到一抬眼,就看见了一个身影正襟危坐,便袍加身却隐藏不住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皇上。” 顿时吓的慌了一秒,连忙掀袍跪下:“微臣参见皇上。” 旁边管家和伺候的下人也吓坏了,与此同时都跟着跪了下来。 沈璟之看着跪着的人影,没急着叫起,顿了片刻,才言:“刚才路过偏殿,方大人是有家事未处理妥善?” 方政言闻言脸色难看,把头又低了几分:“让皇上见笑了,只是一些小事上生了分歧,不碍事。” 上官堇从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道了一句:“一些小争执?” “若是小侄没听错的话,刚才是婶婶的声音吧?一些小争执,叔父何故让婶婶搬去偏殿?” 方政言咬了咬牙,似乎忍着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夫妻之间哪有百事百顺,床头打闹床尾和。” 见对方还依旧瞒着这么死,上官堇也不再掏人家底牌。 只是跟着提醒了一句道:“叔父聪明人,应当知道我朝律法,宠妾灭妻,按律轻则丟官罢职,重则…” 上官堇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只在此处顿了顿。 方政言便已经识相接了下去:“多谢少将军提醒,还望皇上,少将军放心,不安内宅,无以安天下,微臣定会妥善处理好宅院之事。” 沈璟之这才唤了起,方政言立马感恩戴德,同时擦了一把冷汗。 “不知皇上今日光临寒舍,是为何事,微臣愚钝,还望皇上直言相告。” 他小心翼翼试探问道,尤其现在,皇上视察关东的仪仗队都已经出京都了吧? 还有上官堇,这货又跟着皇上纠缠到一起。 视察关东,他一个将军去个啥?跟着凑热闹? 回头非得跟上官靖渊那老鬼告个状。 沈璟之目光扫向了周围,方政言立马了然,招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将门都封严实之后。 才重新请旨问道,态度恭卑谦顺。 “苏禀谦前几日提上的名单,方大人可有收到?” 沈璟之切入正题,方政言一听又是愁眉苦脸。 提交到大理寺的东西,他从何得知? 但是皇上过来此,肯定就已经猜到他有的是路子知晓,只好顺从道:“回皇上,微臣确实略知一二,但是…” 他可没动手脚,一丁点没动。 挖出来的都不是他的人,他犯不着淌这浑水。 沈璟之没继续开口,把目光放到正一心一意吸溜茶,毫无存在感的女人身上。 “刚才过来之时,听见夫人情绪激动,正巧同为女子,你过去陪陪方夫人。” 莫名被点名的苏南初:“……” 她就知道,让她跟进来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 刚才在马车上就说了,这个方大人的小妾有孕接二连三的流产,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方夫人。 现在让她过去… 死八嘎,又想让她去套话。 第248章 方夫人 不情愿放下杯子起身。 “这…” 方政言噎了一口气,看向高台: “皇上,贵人身份尊贵,怎么劳烦跑这一趟。” 虽未秉明,他也看着眼生,但是光瞧着衣着打扮,也能看出来自宫里。 这宫里的娘娘哪有屈尊陪臣属夫人的道理。 “无妨,她性子平和,方夫人会喜欢。”沈璟之低头抿着茶,声音随和,并没有把男人的推辞当回事。 “可…”问题是这吗? 问题是… 家里女人不懂事,现在又正好刚争执完,别再不知轻重,分不清主次,说出来什么牵连灾祸之事。 想再说些什么阻止,男人却根本没有听的意思。 扭头看向自己那贤侄吧,对方也装作看不见… 最后只能迫于威压之下,叹口气:“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 转头向门外招呼下人道:“来人,去带这位贵人到夫人房间好生招待。” 这都叫什么事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 早知道他今天晚上就该早早沐浴就寝。 无可奈何,只能沉下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下来,看着人影走远,才道。 “皇上。” “关于关东污吏之事,微臣也仅是对此事有所耳闻,并未多加探问,也断不敢有任何干涉…“ “还望皇上明言来意,有何需要臣去安排的地方不妨直接吩咐,微臣必定谨遵圣意。” 兴师问罪吧,不至于半夜单独过来,看身后的阵势也不像。 叙旧闲聊吧…哪来的旧,早上他刚送的他出皇城。 他做官向来窝囊,上边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不用这么突如其来吓唬他吧? 说着话,他悄悄在心底掐了一把汗,幸好他跟许昌那老贼走的不近,那老东西仗着先皇看重,没少干与民逐利之事,现在都被捅出来,朝堂上多少人慌成两条腿的蚂蚱。 “方大人不必紧张。”空气里的呼吸声沉重又急。 即便对方语气已经尽可能平缓,胸口的起伏亦可以看出忐忑。 沈璟之淡声安抚了一句,接着道:“关东官员任调之时,方大人还未上任吏部,与此案毫无瓜葛,朕自是心知肚明。” 更何况,他从近十几年开始,整天为了子嗣愁眉苦脸,为了纳妾跟林家斗来斗去,论头论尾,哪有功夫搞这些。 方政言这才缓了一口气,进来这么久了,上头那位总算说了句人话,就这他爱听。 “那皇上是准备让臣配合,挖出来更深的毒瘤?”那感情好啊,能让皇上登门,证明他还有用。 若是完成的好,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又能添上一笔。 谁知男人却笑了一声,继续道:“任调之事却是与你无关。” “但…” “关东郡守未行科考,七年五次升迁,官居五品,吏部从未审其履历,勘其出身…” 话至此,方政言越听越不对劲,神经已经被提起来。 果然就听见,语气越来越重了质问声传出来:“好一个贤能甄选之司,吏治清正之源,方大人的无作为可曾对得起的这身紫襟鹤袍?” 玥国官员朝服品秩分明,紫襟鹤袍,官居二品。 沈璟之声音回响久久不落,语气愈来愈重,眸子越眯越死,直到最后一个字吐出。 方政言已经万分惶恐的跪了下去,宽大的袖子散落在地上,刚说的让他别紧张,这他如何不紧张? 他抖擞了抖擞,露出手,作揖胆颤的开始道:“皇上,臣失职啊,只是此事还望皇上明察,关东这些年提上来的卷宗都政令清明,账目清晰,又有丞相大人作保,臣这才没有深究。” “谁曾想,这背后有专人指示,那些卷宗案牒全都是造假,臣有罪,愧对君恩,还请皇上降罪。” 反正许昌那货也数罪加身,不差这一个。 吏部每年上报的卷宗千千万,难免有疏忽遗漏,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那就是项上人头不保。 这一出把上官堇也瞧乐了,嘴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边颔首边摇了摇头。 一个许昌倒下去,这是救了多少人啊。 各部争抢着往其身上推罪名,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狐狸,怪不得他爹总让他提防这群叔伯,朝堂之上,哪里有亲疏关系。 ……… 方家花池种着不少莲花,正是夏日,越过弯桥,脚底下的荷花开的正艳。 苏南初对这满池出水芙蓉吸引,不觉借着夜色放慢脚步。 “方大人很喜欢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难不成这方大人还是个少有的高洁之士。 小厮带着路,看见身后人目光一直停留在池子上,回过头弯着腰侍奉道:“啊,贵人说这个啊,这是我们芳姨娘喜欢。” “我们芳姨娘信奉真佛,僧文有言,花开见佛性,墨语生禅心,指的便是莲花。” “所以老爷就让人将这满池都种上了。” 苏南初“啧”了一声,感慨:“方大人也是痴情人啊。” 可惜痴情的不是正妻。 下了桥,小厮又走到前方引路,示意着方向,边道:“贵人别误会。” “大人子嗣单薄,芳姨娘两个月前查出来有了身孕,老爷必然多善待几分。” 宠妾灭妻,不分主次,可是不小的罪名。 “原来如此…”苏南初回了一句。 那想必刚才在马车上,说的方家有身孕那个妾室就是这个芳姨娘了。 方政言的夫人住在偏房。 原本应该住正房,听说那夫人也是个有主意的,不知道怎么跟方政言闹了矛盾,自己搬去偏房了。 还死活不回去,已经在偏房住了不少时日了。 苏南初到的时候里边静悄悄的,小厮进去通报,苏南初跟在其后。 “夫人,这位是前厅的贵人,老爷让您务必妥善招待。” 苏南初看不见的地方,那小厮朝着里边人影示意了一个眼色。 里边人影正在绣着花,手里拿着绣架,一针一线抽出来,在探着头串进去。 听见声音抬了抬头,道:“知道了。” 而后继续低下头,专心着自己手上的绣活。 被无视的小厮又上前加了一句:“夫人,上官少将军也陪同着,老爷让告诉您一声,莫要让贵人见笑。” 第249章 我何苦要去害她们 这次那妇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扯唇笑了笑。 专心致志把最后几针绣完,示意旁边伺候的人将东西收拾下去。 才站起身走出来,拍了拍身上:“既然是贵人,那请上座。” 方政言啊方政言,他还是这么看低她,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就永远是那个胡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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