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外人商论。”司马静宜惊得有几分结巴。 苏南初摊摊手:“细节没讨论啊,我就看看上官堇禽不禽兽。” 不过看模样,应该是禽兽。 不然司马静宜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想着想着,苏南初想到了自己。 自己其实也不过才十几岁年龄,搁现代刚成年的岁数,结果都已经做母亲了。 沈璟之这能力也强大了,就那一次直接中招。 两个人打打闹闹,路上倒也不无聊。 香山行宫。 位于山脚,外形像塔,红顶红墙,此时秋季的风清凉舒意,卷起来树上掉落的黄叶,铺满了门外的小路。 旁边百米左右,一条山间阶梯高耸入云,直升山顶。 每隔几步便守着两名身披铠甲的兵将。 沈璟之留了人接应她们,跟着人群,苏南初突然停在半路不动,眼神不知道飘到哪里。 “你在看什么?”司马静宜路过她,不解的问道。 苏南初回神,笑了笑:“没什么,皇上要有大动作了。” 司马静宜凝眉惊异:“你如何得知?” 苏南初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直觉。” 司马静宜低头沉默,虽然她并不了解情况,但是对于苏南初说的话,她没由来的觉得信任。 “那你准备做什么?”在她的意识里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她不应该操心。 但是苏南初不一样,她总能做出一些让她敬佩的举动。 苏南初瘪嘴,摊了摊手:“我?” 她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平常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皇上干正事呢,哪里轮的上我插手。” 她只是觉得,沈璟之终于动手了,孟雪映终于要死了。 她的阿纭终于可以瞑目了。 看见司马静宜还一副一知半解模样,苏南初又补了一句:“之前那是事发突然,也不算国政,我肆意妄为没惹出乱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涉及朝堂,别说我动没动手了,我要是敢有一点心思,你明天就得准备去乱葬岗给我收尸。” 她是不懂规矩,但是也都是一些小事上,出点新奇举动给沈璟之添点乐子,对方乐得自在。 在这种大事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司马静宜闻言,看着苏南初的背影,不自觉又高看了几眼。 不懂规矩,但知分寸,聪明有度,但深藏不露,骨子里藏着傲气,但是又可以谄媚讨好,在她看来苏南初就是个矛盾体。 可是她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她身上不卑不亢的气息并不是倚仗着皇恩浩荡,而是源自于她本身的七窍玲珑心。 她又想起来将军对她说的那句话… 说不定还真让她坐上了那个位置… 一国之母!除了身份上不得台面,其他的,她似乎也担得起。 也难怪将军会口出此言。 …… 山顶烽火缭绕,祭坛矗立中央,镌刻着玥朝图腾的钟鼓,随着战旗摇摆,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沈璟之身穿明黄龙袍,一步步登上祭祀高台,台下武将并作两排,齐齐下跪。 梵文乐谱伴随着礼官念出祭祀祝文缓缓敲响。 繁文缛节过后,各英勇将士已经身披铠甲,头戴兜鍪,齐齐上马整装待发。 等沈璟之一声令下之后,一阵马鸣声破空,众将飞奔而去,冲进猎场。 远远看去,兵强马壮,气宇轩昂,战旗挥舞不落,好一个太平盛世。 晌午之后,众人满载而归,行宫设宴,欢歌宴舞。 苏南初跟司马静宜收到沈璟之的旨意,不必过去。 下人们人来人往去前边奔波,她们后方倒是安静的很。 “这狩猎听上去声势浩大,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苏南初无聊感叹。 像她们,只能待在这地方,见不得人。 “你莫要着急,听将军说,皇上还未给你册封位份,宫女的身份,自然是不便跟着皇驾的,等你生下皇子,有了位份,再来此地,就跟今日大不相同了。” 比如跟来的熙贵人,伴驾的孙答应,现如今都在宴会上同皇上把酒言欢呢。 苏南初知道司马静宜误解自己意思了,也没解释。 前边风波不断,谁乐意淌着一摊浑水。 她无聊的只是这古代,没什么消遣的乐子,净是一些勾心斗角,权谋争斗,看上去就心累的很。 第74章 求取皇上贴身宫女为妻。 ............ 宴席上,沈璟之坐在高位,正襟危坐。 上官堇位置还算靠前,在那一堆老东西里边,他算是最年轻的。 歌舞过后,孟德彰举着一杯酒,对着高台:“陛下弓马娴熟,箭无虚发,臣等望尘莫及,有君如此,实乃我玥朝之幸,臣在预祝我朝如狩猎之勇,开疆拓土,如猎场之盛,百草丰茂。” 沈璟之端起酒杯回了杯酒,其他大臣也纷纷说着祝词。 酒囊饭饱之后,孟德彰才露出真正面目,借着酒劲问道:“听闻皇上身边新得一御前伺候的宫女,玲珑剔透,模样娇俏,不知臣可否求个恩德。” “如若臣今日博得头筹,皇上可否将那宫女赐给老臣。” 话落,旁边很快有人接茬。 “孟将军,你这一大半年纪了,怎么还有心情盯着皇上身边的小丫头,也不嫌你那老脸害臊。”虽然坐到他们这个位置,老夫少妻也不是稀奇事儿。 但是这么大岁数,还开口找皇上要人,还不够让人笑话的呢。 都是武将,说话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声音粗犷,话音里的嘲弄不加掩饰 “宫女二十五岁出宫,孟将军你那女儿,皇上的孟嫔娘娘,今年也有二十芳龄了吧?”又有一人插嘴。 “孟将军这是好兴致,准备再纳个女儿回家不成?” 原本家里有女儿的,这个岁数早就出嫁。 偏生这孟德彰机灵,留着这个女儿到这个岁数,就准备新皇登基,做这个国丈爷呢。 这行为本就让他们这些人看不上,更别提现在又想要皇上身边人,做他那不知道多少房小妾了。 孟德彰被这么嘲讽,也不露怯,起身叩拜道:“皇上,老臣自二十岁岁入朝为将,如今已经三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宫女,还望皇上成全老臣。” “既是皇上身边的人,老臣必不会亏,愿以正妻之位待之,还望皇上成全。” 直接拿以往功勋说事,还用正妻之位相待。 这一出看的周围是瞠目结舌,上官堇更是直摇头,苏南初那丫头有福气啊。 一睁眼成孟雪映嫡母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宫女变一品大臣正妻,古之未有啊! 笑着笑着突然看见自己父亲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看过来,他顿时笑不出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那老头该找他算账了。 唉,命苦啊。 话都说到这里,沈璟之不同意倒也说不过去,于是顿了片刻,开口道:“既如此,准了!” 孟德彰立马谢恩:“臣,多谢皇上。” 此事不过一个闹剧,众大臣吵着闹着讽着,也就过去了。 宴席散后,都在休整,有了间歇。 老头临走前一个眼神看过来,上官堇闷头摸着鼻子,跟上去。 “跪下!” 果然,刚进门就是一声怒呵,中气十足,震得他心口发慌。 “父亲,这事真不赖我,表兄下的旨…” “你给我闭嘴!”又是一阵怒呵,老头子气得胸口起伏:“老夫平常对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上官堇抿唇,扯着嘴角:“父亲说过,男人当保家卫国,护佑妻妾,儿不敢忘。” 他做的不就是在护佑妻妾吗? “你!”上官靖渊气得拍桌:“他是皇上!” 上官靖渊再次重申,咬着牙脸色铁青发紫:“他是先皇现在唯一的子嗣,你自己胡闹也便罢了,你跟着他胡闹,上官家前几年经历的惨暗,你都忘记了是吗!” “你护佑妻妾,家国不在,你上哪门护佑妻妾,我三申五令对你说的话,你是忘的个干干净净。” 上官靖渊越骂情绪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重。 上官堇最终还是跪了下去:“父亲,那些过往儿此生记忆犹新,绝不敢忘,儿会用生命护佑君上,有我上官堇安在一天,便不会让任何动摇表兄江山分毫。” “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放屁!”上官靖渊根本不吃这套:“发现有异为何不退,深入敌人圈套近八千米,平日里学的文韬武略,都学狗肚子里了!” 上官靖渊说到这上边,更是气得牙痒痒。 多少人啊,五千多人伏击!那样的地势,他们还顾及什么女人。 上官堇也不解释,动了上官家的兵马,他父亲很难不得到消息。 现在应该把前因后果都猜的透透的,他解释再多也没用。 只希望别打的太重,最起码别让他趴太久,表兄那边还等着他带兵打仗呢。 “说啊!”上官靖渊从旁边拎过来一把剑,带着剑鞘指向上官堇:“现在哑巴了,当时做什么呢,为何不退!” 上官堇垂头无奈,看着明知故问,非得逼出来个所以然的老头,抿唇道:“父亲,您不都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让孩儿再说一遍,” “说!”上官靖渊声音又继续加重,拎着手里未出鞘的剑就要打过来。 上官堇没办法,敷衍道:“为了女眷能够安全离开,况且我们当时已经被盯上,我们就算走也来不及。” “胡闹!”上官靖渊又是一阵怒呵,压低声音,怒火不减:“女眷重要还是皇上重要,分不清主次吗?” 上官堇深吸一口气,又道:“父亲,要不这些您去找表兄问问,真是他下的令…” 他顶多就是没阻拦,主要他也不敢阻拦,他又不是苏南初。 “上官堇!”上官靖渊又是火气上头,这次直接没停顿。 手里的剑打过来,闷声落到那结实的背上。 钝响的声音实打实传出来:“表兄表兄,那是皇上!还有没有尊卑礼教!” 上官堇跪姿未动,背上的疼痛只让他皱了皱眉,低下头不再言语:“父亲教训的是。” “一品功勋,威风凛凛护国将军,皇上给你这么高的荣耀,你就是这么带着皇上深入险境,以身犯险的?” 室内静了下来,上官堇也未在言语。 上官靖渊胸口怒火不平,又准备挥过来手中剑之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沈璟之人未至,声音传过来:“朕来的不巧,叨扰舅父了。” 上官靖渊闻声,放下剑就准备行礼。 沈璟之直接上前扶起:“舅父不必多礼。” 眼神掠过地上跪着的人影,扯了扯唇,随后道:“舅父这是何意?” 上官靖渊一噎,随便找了个理由:“不孝子犯了些错,是臣平日里疏于管教。” “他何错之有。”沈璟之心知肚明所为何事,走到主位坐上:“身为臣子,谨遵圣命,身为丈夫,护佑妻妾,何错之有?” 第75章 你怕什么 上官靖渊老脸一板:“皇上,他是将领,身兼护国重任,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只身深入险境,而不知规劝。” 沈璟之眼神垂下,神情沉静:“朕意已决,他如何规劝?” “皇上!” 看着上官靖渊哑口无言,气得瞪目,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沈璟之继续道:“先帝不仁,纵兵将涉险,致舅父三子死于战场,舅父可曾想过抗命。” “这....”上官靖渊抬手,结舌:“这怎能一样。” “舅父连失三子都没想过抗命求存,既然如此,舅父又为何要对他如此苛刻。” “皇上。”上官靖渊明白这是皇上把这责任担定了,直接跪下,老生哀叹劝道:“您是天子,是一国之君,身上背的是整个玥国的荣辱兴衰,如何能把自己的命视作儿戏....” 沈璟之未等说完,便已经起身走下来,眼神犀利凝重,像是裹着数不清迷障,声音平缓:“正是因为朕是天子,是一国之君,才更应该护国护民,重信重义。” 沈璟之扶起来地上的人影,深不见底的眸子露出半分温和,盯着一脸惶恐的老人,低声道:“安邦定国,是兵将的事,与无辜的妻妾无关,若朕不顾妇孺老幼的安危,独自逃命苟延残喘,那朕这一国之君做的还有何颜面。” “舅父也不希望,您一手栽培上去的新君是个不仁不义之辈吧?” “这....”上官靖渊扶着沈璟之起身,对视良久,眸子藏着太多的东西,最终只化作一口浊气,重重吐出:“皇上圣明,是老臣心胸狭隘了。” 沈璟之缓缓扯开唇,将对方扶直了腰:“上官家满门忠烈,忠君护国,舅父的荣誉不是朕赋予的,而是整个玥国欠你们的。” “上官堇的命是他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表弟年纪尚轻,舅父莫要再说一些误人子弟的话。” 上官靖渊绷着唇噎死在嗓子眼,他还误人子弟了.... 僵着脸色半天,终于找到自己的语言,鞠躬行礼道:“皇上教诲,臣必铭记在心。” 沈璟之转头抬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跪着的上官堇,低头瞧了一眼,然后大步跨出去。 原地的上官堇扯扯唇,原来在马车上,他说的“有他呢”是这个意思。 “臣恭送皇上。”上官靖渊行礼。 等人影走远,目光瞬间变了一个样,指着上官堇就要一顿输出。 上官堇连忙嬉皮笑脸的拦着:“父亲,既然刚才皇上都说了,不让您再误人子弟了,您可不能违抗圣令。” “你个臭小子!”上官靖渊气得就要继续拎剑。 上官堇连忙伸手拦:“别,那玩意打人老疼了,我昨天刚在东林岸厮杀了两个时辰,现在胳膊都是软的。” 听见这话,上官靖渊眼神才瞬间软下来,态度还是一板一眼,但是声音明显透着关心:“活该!身上有没有受伤。” 上官堇扯开袖子,露出半道刀伤,带着憋屈抬头:“有。” 身上有伤,还被打,他多冤枉啊。 上官靖渊平复怒火,凑过去,看着他那伤口,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上官靖渊一生得了四子。 三子死于战场,唯有一个上官堇因当时年幼才得以存活,他如何能不心疼? 但是只有沈璟之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上官家才可以得以难得安稳,他已经老了,总得为上官家的未来考虑。 “唉....皇上不似先皇呐....”上官靖渊发出一声感叹。 上官堇从旁插嘴:“自然不一样,风水轮流转,这滔天的富贵终也落到了我们上官家的头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皇上身上流着他们上官家的血,能一样吗? 上官靖渊瞪过去一眼,上官堇立马闭嘴,装胳膊疼。 上官靖渊说的不似,并不是这个不似,同样隐忍数十载,一朝夺权,先帝并没有当今皇帝的仁心,也没有现在皇帝的唯才任用。 可以说,玥国在先皇手中,皇权稳固是稳固,但是永远走不向太平盛世。 而现在的,五年之内,玥国必然焕然一新。 上官靖渊让人送来药,精心的给自己唯一儿子撒着粉末,小心翼翼的吹着伤口。 看着孩子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疤痕,老眼也会泛着晶莹。 上官堇看出来了,便陪着打闹,惹的老头气得直急眼,但是好歹屋内的气氛活跃起来了。 ........... 待在行宫别院的苏南初并不知晓前边发生了什么,喝了安胎药有几分困倦,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候,身上的棉被软了不少,在定睛一看,好家伙,明黄龙纹! 惊的她连忙爬起来,还没下床就看见门口男人拿着药走进来。 “这么慌张做什么?” 苏南初这才发现,外边的天已经昏暗下来,火红的夕阳罩着半边天。 “皇上,我怎么在这里?”这明显不是她的房间啊。 沈璟之拿着汤勺摇了摇药:“朕抱过来的。” “啊?”苏南初诧异,她睡觉有这么死? 不能吧,自从那次被许幻云算计了,她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喝药!”沈璟之没回她,坐在床边,将汤勺递到嘴边。 苏南初低头扶着他的手喝干净,苦的她鼻子发酸:“皇上,我睡前才喝的药。” 沈璟之没理会,又盛一勺递过去。 睡前喝的,现在看天色也已经近日暮了,算算时间,也确实该喝了。 苏南初扁着嘴,一辈子没喝过这么多药,全在这里灌了一遍。 “今天孟德彰向朕求娶御前伺候的宫女。”沈璟之边喂边突然道。 苏南初差点被药沫呛到,咳了一声:“不是,他多大岁数了,老牛吃嫩草不是?” 孟雪映的爹,少说也有四五十了吧? 沈璟之递过来手帕,苏南初拿回来胡乱擦两下:“那皇上同意了吗?有没有骂他两句。” 刚刺杀完他,现在就想要抢他的女人。 他这脾气,还能惯着那老货? 谁知沈璟之轻飘飘的声音传出来:“朕同意了。” 苏南初:“.........”她没听错吧? 脸上的笑意突然就收死了。 她肚子里还有他孩子呢,让她嫁给孟德彰? 看见苏南初这模样,沈璟之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磁性又养耳。 但是苏南初却没什么心情欣赏,黑着脸,连男人递过来的药也不喝了。 沈璟之放下汤勺,将药放回桌子上,擦了擦手:“御前伺候的宫女,你是吗?你怕什么?” 第76章 又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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