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如今李大人不也妻妾成群,独宠李云氏” 李知节被说的老脸一羞:“皇上。” “这岂能一样?” “天家之事岂能跟臣家相比,皇上您是君,先帝子嗣就单薄,如今皇上才初登大宝,就独宠一人,还带着人出宫...还去参加林家四子大婚....这传出去,您让朝臣如何能不多想?” “况且,关西之行,以及汴梁城前两个月前突然调兵,不知道从哪里散播出来的消息,都指向同璋贵妃娘娘有关....” 何止是指向,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确认。 关西时候多少人都见了,只不过一个个都在装哑巴。 本来应该在宫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宫外,这谁不多瞧两眼。 第423章 开设邸报 “当年先帝独宠宸贵妃,就曾引得朝纲混乱,纷争不休。” “皇上因而深受其害,如今也该加勉自身,断不可让当年之乱再次重现啊。” 入宫妃嫔带再出宫就不说了,汴梁调军之事… 因为一个女子大动干戈,这…这跟当年先帝还有何区别? 李知节说着这话,那叫一个疲惫。 现在朝堂的局势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新帝的人新提拔上来的人,已经逐步占据了朝堂。 再假以时日,新帝根基不可撼动,这些事他们这些朝臣更无半分话语权,这不就是相当再次眼睁睁看着先帝当初场景重现。 沈璟之没回话,摸着棋子提醒:“到李大人落子了。” 李知节说的正欢,被打断,也只好回过神,看着那盘给他备好的残局。 撩着袖子过去拿棋子,落子,又没忍住继续道:“皇上,若是您真的看重璋贵妃娘娘,厚此薄彼一些,无人敢提出异议,但是…因为后宫娘娘动摇国本,罔顾后宫,此事实在不为明君所为。” 话说到这份上,老头子已经把自己命顶在刀把下。 不然老被拉着下棋也不是个办法,这棋局他都无心去看,也看不明白,脑袋瓜顶上悬着把剑,谁还有功夫分析这个。 沈璟之也没在继续装聋,把棋子放回去,发出动静,开始道:“那在李大人心中,何为动摇国本。” 李知节一愣,随之道:“这自然是通典所载,君道所亏,嗣位之争,外戚专权,宦官乱政, 权臣擅政,天灾频仍, 边患不息,苛政虐民等八项君政纪要。” 说到这里,李知节似乎觉得越来越有点不对,怔着摸了摸胡子。 果然就听见对面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那朕君道可有亏?嗣位可有乱,外戚宦官可有干政,天灾边患可有无止息纷争…” “又可有苛政虐民?” 李知节:“……”这不是还未酿成大错吗,真有一天酿成大错,那不就晚了。 “皇上…”他拧巴着脸继续道:“这…” “汴梁调兵或引一人而起,但朕可有输?” 羽国送来的官银拨到礼部也不在少数,折损兵将一千四百余人,却拿下汴梁一城。 这换做何时都算的上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看见对方脸色难看,似乎猜到对方准备拿子嗣说话,沈璟之垂眸接着道:“李大人三朝元老,应也见多了权位之争,嗣位之争源何而来,李大人心中当早有定论。” “太祖帝八子为何只留下先帝,先帝五子为何只留下朕,李大人不明白为何?” 沈璟之说着话,也不下棋了,抬头看向人影。 明明很随意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却透着一滚滚杀意,让人不用抬头便瑟瑟发抖, 李知节握住手,溢出来的冷汗晕染着棋子,滑腻的触感让他险些攥不住棋子:“可…” “皇上,嗣位之争或许在所难免,但是若是子嗣单薄,那到时引发的乱子,更要远胜于嗣位之争啊。” 沈璟之把手中的棋子放出去,落在左右都无子的一处空白位置:“朕年方廿有四,后宫内已有二子,李大人何以断言朕会子嗣单薄?” 李知节:“……” 这…他咋知道… 哪怕不论子嗣单薄,自古宫内礼制便是雨露均沾,独宠之乱古来至今还少吗? 可是到此他张了张口,又咽了回去。 他这是把所有借口都想好了,这还让人说什么? 最后只能道:“即便这些都不论,皇上至少也该遵循宫规,后宫妃嫔怎可随意出宫?” “再而,朝臣之女都在皇上后宫,现在已入宫两年,侍寝次数却屈指可数,尤是璋贵妃娘娘入后宫迄今为止,一年有余,宫里其他妃嫔侍寝次数加起来不足十次,这…”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而且其中还包括已殁的熙贵人,被赐死的宁贵人… 这就相当于后宫现在里的所有娘娘,从去年开始,除了璋贵妃,就已经无人再侍过寝。 沈璟之垂下眸,许久未接话。 直到李德进来把活字印刷的初步排版送过来。 两人才避开了这个话题,将目光挪过来。 东西直接送到了李知节面前,沈璟之无心下棋,从旁开口道:“地方谏,提出给民开智之念,李大人如何看待?” “给民开智?”话题转换的有些快,李知节愣了一瞬。 随后道:“皇上说的民,是指…” 李德从旁拿出来那活字印刷的盒子,变换顺序分别在对方面前演示了一遍。 沈璟之随即道:“开设邸报。” 李知节顿时瞳孔微震,开设邸报? 沈璟之示意他去瞧那活字印刷,边道:“一贯的雕版印刷,适用于古籍印刷,文本读物印刷,但内容过于复杂,不适合在百姓中相传。” “可换做活字印刷。” 若是按照苏南初所言,成立造纸和印刷署,用宫内废弃衣物送去制纸,那刻模所需的时间,成本会大大降低。 朝廷可以低价,或者免费向各地百姓下发邸报,印上所需传播告知的内容,或寓言,或道德,或口口相传的故事,或诗词歌赋… 其实想要让民众识体统,明礼信,不一定非要去一点一点去推敲那些史籍古典。 只需要把这些东西掰烂嚼碎,精简下来大范围散播,口口相传,授之于众便可。 他们不需要知道什么之乎者也,只需要知道人贵自立,尊信守礼足矣。 到时候由朝廷印刷,下发各级官府,各级官府授发于民。 日积月累,成百上千日日夜夜,哪怕只有一条深入民心,家喻户晓,这些就算没有白费工夫。 第424章 人可以无名,但是不能无志。 沈璟之话落以后,也没有等着对方发表意见。 接着道:“礼部掌管科举,教化民众,促进社会风气,当也属其列。” 这一番听下来,李知节脸色更难看了。 “皇上,百姓无知,贱民难管,教化起来谈何容易,若是贸然行事,怕是会适得其反,掀动民众反潮。” 并非不想教化,而是那些人多数不识文不识字,骨子也缺乏礼信教养,对朝廷法制也熟视无睹,秉着无知者无畏,做事颇为激进。 想要改变他们那些思想岂是易事。 “对朝廷法度熟视无睹,那就告知,对律法毫无敬畏,那就杀鸡儆猴,以示威慑,这些还用朕去教李大人吗?” 李知节:“这…” “凡事非一朝一夕,一天教化不成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成那就一年,人贵在引导,萎靡不振者,那便授以激扬文字,急功近利者,当教其固本培元之理,使其明悉厚积方能薄发。” “一个国家,男儿当有血气,女子当温淑有礼,稚童当遵师习礼,老者则应言传身教,官吏要清正廉洁,兵将当勇往直前,人可以无名,但是不能无志。” 苏南初说的对,有些时候,可能一些人并不坏,只能生来着急赶路,没来得及习礼懂法,一个国家什么都可以断,但是脊梁不可以。 而气节就是一个国家的脊梁。 “朕今日未同大人商议,十日后,朕要看见来自礼部的完整提案和谏言。” 李知节呆滞的怔在原地,沈璟之声音很平淡,语速也很缓,可是他偏偏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来了激昂澎湃。 看着对方又在摆弄那破棋局,他差点气出来一口老血,他还没落子的,他连着落了两颗。 给他个残局也就算了,还这么不公平,这合理吗? 但是他再仔细一看,发现了问题,对方好像专门空出了一子,那个位置… 是他想落子的位置… 得,雏龙已长成,今日的皇上,已经逐步重现当年先帝的鼎盛时期,甚至还比先帝多了一些东西… 他沉下一口气,起身,提起衣摆行大礼跪拜:“皇上思虑周全,老臣拜服。” 除去领旨还能如何?上官靖渊那老头还在呢,唉… 问题也不是他不想去教化,主要是这事要去得罪一众世家。 皇上自己不去提出来,拉上他,让他谏言… 说白了,他不就是那个背锅的呗? 于是临走时,他转头道了一句:“为民开智一事功过未卜,趁老臣这把老骨头在朝堂之上还有半分威信,不如将此事全权挂在礼部名下如何?” 沈璟之倒是有几分诧异,这事可能激起来贵族群起而攻,他本欲挂在内库的,但是内库又不方便涉及朝堂之事… 挂在礼部之下自然是好,但是他李知节怕是要背上这“恶名”了。 “老臣虽有三子,但是资质一般,唯有品行尚可,若是邸报署成立,可否求皇上在邸报署替老臣这不争气的儿子谋条出路。” 李德在一旁听着,算是明白这李知节打的什么算盘。 他跟户部尚书聂臻还不一样,聂臻的长子好歹争点气,君子六艺最起码样样精通。 可是这李大人之子,倒是颇有些纨绔风气。 他这是怕他走了,李家就此落寞,所以再替皇上顶一波朝廷风浪,为自己下一代换一个前程。 “好。”沈璟之最后答应了。 邸报署建立之后,控制权会牢牢掌控在皇族手中,只是一个虚职,他并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承诺。 李知节闻言,这才又行礼:“谢皇上,还有…” 他开口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其实他想说,皇上有意中人是好事,他的女儿不得圣心他也无怨,只希望皇上多善待他女儿几分… 但是刚才已经替儿子求了恩典,再去求其他,就有些… 罢了。 他收回话语,行了个礼,退下去。 原地的沈璟之半天收回目光,其实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仪妃之事。 李柔芷。 初入宫时,他记得她很是本分,礼部尚书家教很好,举止有度,端正贤淑。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变了模样。 看着已经定局的棋盘,沈璟之凝目许久后站起身。 ……… 澹北赤黛病了,但是也还好,不是什么大病,天太冷了,着了凉,有些咳嗽。 苏南初接过下人的药,准备喂她,被拦了下来,娇嗔了一声:“娘娘现在可是贵妃,嫔妾哪里担得起让娘娘亲自喂药。” 苏南初笑了一声,依旧把药递过去:“怎么就感染风寒了,夜里窗户没有关好吗?” 澹北赤黛抿了一口,太苦了,端过来用力喝了一大口,咽下,又憋着劲再一干而净,才道:“哪里,还不是少司府现在送来的炭太呛了,不乐意进屋,便在外边多待了会。” 谁知道就寒气入体了。 炭? 苏南初闻言朝着屋内的炉子看去,眯了眯眸子,刚过来的时候没发现,现在看看好似确实这烟有些大。 今年冬天来的早,少司府送来的账目上,炭的花销比往年还要大,怎么觉得这炭… 苏南初想起来什么,唤过来嬷嬷:“嬷嬷你瞧,襄嫔这里的炭是不是跟我们的有些不一样。” 蔡嬷嬷上前分辨,吸了吸鼻子,瞬间发现不对,目光一震,回头道:“娘娘,这不是精炭,按照配额,娘娘们用的都是上等炭,没这么大浓烟,而襄嫔娘娘这里的炭,好似被什么人以次充好,混合着送过来的。” 苏南初神色凝重几分,后宫的开销在连年增加,四十万白银,却连嫔位分到的炭都是次等炭? 襄嫔也像是刚发现,挺震惊:“次炭?” 谁敢在她宫里动手脚?她还以为是她最近鼻子灵敏了些呢。 苏南初回神招呼:“嬷嬷,你去带两个太监,先从永和宫拿些炭送过来,让襄嫔娘娘先用着。” 总感觉这里边好似有点猫腻。 宫里妃嫔三十多个,一年不算下人,共消耗四十万两。 算下来平均每人消耗一万两。 高位嫔妃就刚升上来的她和华妃,还有仪妃三个。 按照民间百姓消耗,一年一家人消耗三十两。 相当于,现代普通人一家人一年花销十万。 但是沈璟之宫里的妃嫔平均每人每年消耗三千万。 还都是贵人,美人居多,嫔位没有几个。 她也没怎么在宫里,今年大半时间后宫里也没什么高位妃嫔。 第425章 只要她说不愿意,他便不去。 正想着等沈璟之晚上过来问问他要不要理会此事。 下人先带来了一个消息。 沈璟之翻了仪妃的牌子。 前两天刚罚完人家,这两天就去找人家侍寝,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苏南初把准备好的次炭又让人搬下去,收拾着东西准备睡觉。 .......... 另一处。烛火通明,连带太监都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挂上灯笼。 启祥宫内上下一切喜气洋洋。 暖色的烛光下,仪妃不停整理着自己发饰,妆容,转头问嬷嬷:“本宫这样可以吗?有没有什么不妥?这个簪子会不会有些艳,嬷嬷帮本宫看看那个。” 嬷嬷也跟着笑的合不拢嘴,忙安抚:“哎呦,娘娘,您就放心吧,您今天娇俏的很,皇上见了定会喜欢。” 仪妃听了这才扶着胸口,劝慰自己别太紧张,面容上也浮现了绯红。 皇上已经一年有余没有来过她的宫里了。 上一次什么时候,她都快记不清了。 手心紧张的直冒汗,怎么都安抚不下去自己乱跳的胸口。 终于,外边传来动静,她连忙扶着快步追出去,然后看见来人激动又合礼的笑着迎上去:“臣妾参见皇上。” 沈璟之落到对方精心打扮好的模样上。 我见犹怜,清新脱俗,以前,他也曾觉得对方知趣端庄,多留意过几分。 可是现在,他的眼中却总是不间断浮现出另一道身影,一瞥一笑灵动倾城,鲜活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抬手虚扶了对方一把,开口:“平身吧。” “天凉,先进去吧。” 仪妃忙受宠若惊的欣喜起身跟上:“这是臣妾亲手给皇上做的燕窝羹,皇上朝政繁忙,喝着粥解解乏。” 下人们踊跃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坐,沈璟之将盏端过来,拿起来汤勺尝了一口。 见他准备放下,仪妃忙过去接。 然后从旁边拿过帕子再递过去。 伺候的处处妥当,举止也处处合礼制。 可是沈璟之不知道为何,凝紧的眉从进了这里一直未散。 想到李知节....欲言又止准备说的话.... 又想到永和宫里那女人嫌弃他的模样。 最后在下人散去,女人试探着伸手给他更衣之时。 男人终究隐忍不下,推开了对方。 平复着自己胸口,压制着自己脑海女人的一举一动,在仪妃的惶恐不安,惊颤有余的眼神里,沉声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阵仗轰轰烈烈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 仪妃反应过来惊慌的追出去时候,就只能看见对方步伐急促的背影。 嬷嬷也跟着惊神未定跑过来:“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好好的,这皇上怎么突然急匆匆就走了。 仪妃没回话,扶着门框,看着都未等到行礼恭送,就已经消失的轿辇,看着看着,眼泪滑落下来。 她抬头闭目,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又从高昂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 皇上说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看她。 改日,哪有什么改日。 都知道的,这不过是个糊弄人的话。 她到底差在了哪里,就连自己男人一点点的欢心都讨不到。 冷风吹在她的脸颊,但是她一直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就远远看着烛火还未息的光.... 目光恍惚,再恍惚.... 直到满宫的烛光熄下,一切归于黑暗。 .......... 坐在轿辇之上,宫墙外到处吹着冷风,随着抬轿的幅度晃动,透心凉的空气一点点随着呼吸窜入胸口,可沈璟之心口的心虚还是没有散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难不成还要给她一个女人守节不成。 紧紧敛着目光看向黑夜,不安感让他胸口前所未有的沉闷。 脑子里乱麻麻窜着一些东西,他也分不清都是什么。 最后垂眸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道:“去永和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女人,想要抱着对方。 这么多女人献媚讨好,费劲浑身解数勾引,却远远不及那女人翻个白眼,灵动对他说一句:皇上怎么来了。 想着,他又掩下了自己眸光,静静等着轿撵转道。 李德立马领命低头,眼神在黑夜里留在男人身上半晌,随后才挪开目光轻轻摇摇头。 ........... 苏南初又是睡的正舒服,撞见有人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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