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又算什么呢? 眼看着徐玥涵要走,身后有人叫她:“嘿,han,你就这么走了?” 徐玥涵回身关门,交代道:“你们先玩。”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又很快暧昧的哄笑起来。 “谁之前见过han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啊?” 有人模仿她刚刚的语气说“你们先玩”,又哈哈大笑:“面上装得很正经,其实邻居先生一出现她的魂就被勾跑了!” 两位主角站在顾向南家门前,自然不知道隔壁屋里在笑些什么。 顾向南没管,直接叫身边的人:“徐玥涵,钥匙,在我裤口袋里。”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徐玥涵的信任和熟络已经超越了自己对其他人。 这时,他自然也没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徐玥涵身形一顿。 直到她手上温热的体温从他腿上那条薄裤子,印到腿上,才发现自己说的这句话是有些不妥。 分明是可以让她拿一下衣服,自己来开门的。 好在徐玥涵什么也没说,没让他觉得更加尴尬。 进了房她才说话,看见那双女士的鞋,又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女人在你家?” 顾向南没觉得这声询问有异,抱着衣服往前走。 “嗯,前任发疯,从华国过来的,雨太大了,收留她一晚。” “前任。”这两个字在徐玥涵舌尖滚了一下,“是前任还让她亲你吗?” 顾向南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惊异地说道:“你看见了啊?!” 他就说,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淋了雨。 徐玥涵点头:“都看见了,从我家厨房的窗户,刚好能看见楼下院门口。” 顾向南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 他下意识解释道:“家里安排的婚约,从前关系就很一般,现在我说要解除婚约,她就突然这样了。” 徐玥涵心里郁结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 她轻笑一声:“好,我知道了。” 顾向南见她站着没动,忽然想起自己家里唯一一双女士拖鞋已经给简舒喻穿上了。 他指了指地下,说:“你在门口的地垫上蹭一下,直接进来就行。” 徐玥涵走进来,发现她穿的是她在家里的拖鞋,也无所谓了。 顾向南把衣服放到浴室门口,交代了句就出了房间。 之后,和徐玥涵两人一块进了厨房。 这不是徐玥涵第一次到顾向南家,却是第一次到他家的厨房。 徐玥涵说不清这种新鲜的感觉,分明自己家和他家户型一样,还是觉得新奇。 就好像,是她又靠近了他一些一样。 这一年来,两个人交情不深不浅,仅限于课业交流、双方交换一下油盐酱醋或零食之类的小东西。 课业很忙,事情很多,她没想越界和顾向南有什么。 一开始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很莫名其妙的是,每次出门的时候能碰见他,自己的心情就会很好。 给他发消息,会有些揪心地盼望他的回复。 有时候和他说话,都会想再靠近一些,让鼻间浅淡的香味再浓些。 搭档说她得了相思病,她嗤之以鼻。 直到今天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承认了,她的确嫉妒地发狂。 还没品尝到双向的爱意时,她就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顾向南站在徐玥涵旁边,看她将姜切成片,又切成丝。 规整调顺,再配上她那双好看的手,当真赏心悦目。 以往都是他做饭给别人吃,还是头一次看别人给自己下厨。 顾向南由衷夸道:“你刀工真好。” “谢谢。”徐玥涵看他一眼,又笑了一下,“你每回做的东西也很香。” “啊,是吗?”顾向南愣了一下,“有机会给你也做一份。” 徐玥涵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好。” 所有材料下锅、加水,徐玥涵打开大火。 没多久,锅盖的出气口就窜出腾腾热气,顾向南按开了抽油烟机。 身旁的女人却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炸起毛的头顶。 食指指节有顺着从他的脸颊到下巴,若有似无地触过。 他的短发很柔顺,头顶却容易翘毛。 顾向南愣了一下,感觉被她手指碰过的地方,掠起一阵存在感十足的痒意。 他想,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干、干嘛?” 徐玥涵嘴角弯着,目光竟然说得上温柔。 “就是突然发现,两个人一块在厨房,我并不会觉得对方碍事。” “是吗?”顾向南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得人合适才行。” “是很合适。” 顾向南自己是顺着她的话说,可听她重复一遍,又觉得这人意有所指。 他垂下眼,没搭话了,盯着透明的锅盖出神。 姜汤还没出锅,简舒喻先从浴室里出来了。 两人在灶台前站着,就听见身后那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顾向南,她是谁?!” 顾向南倒没被她的怒气影响,从容介绍道:“这是简舒喻,呃,我朋友。” 他又伸手,向简舒喻介绍身边的女人:“这是我邻居,徐玥涵。” 徐玥涵点头接道:“嗯,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 简舒喻脸色更加难看,没接话。 两个女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沉默间,姜汤的时间够了,锅子发出“叮——”的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顾向南倒没觉得尴尬,弯下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三个碗。 他又想到什么,抬起脸问旁边的徐玥涵:“你喝不喝?” 徐玥涵思考了一下,说:“喝吧。” 顾向南装了三碗,摆上餐桌。 圆桌很好,他想,都不用纠结谁和谁坐一边。 简舒喻看着她俩旁若无人的相处和交流,心里难受地不行。 顾向南对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没兴趣,招呼道:“快过来喝汤。” 简舒喻乖乖过去坐下了。 顾向南觉得她这幅温顺的样子相当稀奇,多看了几眼。 徐玥涵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继续喝汤。 屋内三个人的气氛再度浮现出一丝尴尬来。 半晌,简舒喻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她看向顾向南,声音发冷:“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随便来你家里。” 顾向南了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请你注意,你也是别的女人。” 简舒喻的话又被他给堵了回去,心塞得紧。 她这一抬眼,自然也没错过徐玥涵嘴边好心情似的笑。 更堵心了。 见简舒喻消灭完姜汤,顾向南赶她进屋。 “你睡我隔壁那屋,床单自己铺一下。” 简舒喻发问:“为什么不一起睡?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 徐玥涵还在喝汤,没什么反应。 她想,蠢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顾向南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顾向南的态度则如徐玥涵所想。 他闭了闭眼,有些忍无可忍了。 “简舒喻,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再说些越界的话,就滚出去找酒店,不愿意正常相处,我们就当最好别见面的前任。” 简舒喻到厨房放了碗,沉着脸进房去了。 顾向南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他收了碗,送徐玥涵出门。 门前,她垂眸看着顾向南,说:“你和她,之前倒也不像关系一般。” 顾向南动作不自然地一顿,拉开门。 “徐前辈,就算是你也没办法直接说出从前为爱飞蛾扑火,干的丢脸事情吧?” 徐玥涵走出去,淡声说道:“我不用说,没谈过。” “……哦。” 见徐玥涵打开家门,顾向南便准备关门。 没想到女人又回过头,和他说:“晚安,有问题随时叫我。” 顾向南愣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回道:“好的,谢谢。” 徐玥涵笑起来:“进去吧。” 顾向南有些晕晕乎乎地关了门。 回过身,他发现简舒喻在身后。 女人不知道站在后面多久了,脸色难看。 “你那个邻居,她对你有意思。” 顾向南结结实实愣住了,又很快反应过来。 “那又怎样?这和你没关系。” 简舒喻的表情从生气变成难过:“向南,你别那么狠心,总把我往外推……” 不管情绪如何变化,她心里的那份无力是不变的。 顾向南只觉得累。 “我再说一遍,我不打算和你有什么以后,以前的事情全都过去了,我不会回头,你也快些往前走吧。” “明天一早,我希望你能从我家离开。” 顾向南看着温和好说话,实际上,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同样的,对简舒喻来说,这样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来追爱,已经是突破她底线和面子的事情了。 两个合不来的人,一切都已注定。 睡前,顾向南的手机收到一则来自徐玥涵的消息。 “有事情及时找我。” 他知道这人是怕简舒喻晚上发疯,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顾向南回道:“谢谢,我锁好门了^^。” 第二天顾向南起了个大早。 不久后,简舒喻也起来了。 听见动静后,顾向南从电脑前抬起头。 “你早餐想吃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简舒喻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顾向南的下一句直接将她的幻想彻底击碎了。 “吃完就请你离开,记得订回去的机票。” 简舒喻感觉眼眶发热,面对顾向南,她总是脆弱多一些。 她刚要说什么,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顾向南起身去开门,发现是徐玥涵站在门口。 她拎着两碗粥,说:“多买了两份,你需要吗?” 顾向南忽然想到了昨天简舒喻说这人对自己有意思的话。 他挑眉:“特意多买的吧?” 没想到徐玥涵极坦然的一点头,说:“嗯,不想你做东西给别人吃。” 早餐后,顾向南从客厅的窗户看着简舒喻离开。 他没有去送她。 真是极其混乱的一晚,他想。 任何落日都只是落日。 谁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往另一个地方,到另一座山头找非要看到的落日景色。 顾向南喝了口热可可,移开了视线。 简舒喻似有预感,她在楼下抬起头,往顾向南那个房间的窗口看去。 但也只看见了顾向南从窗口消失的身影。 她终于能接受,以后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顾向南的关切。 …… 五月,费城的深春,气候宜人。 平平无奇的一天,顾向南和徐玥涵在图书馆看文献。 他接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顾母的电话。 对于母亲,顾向南的观感总是很复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楼道里接通了。 “向南,你爷爷病了,初步检查是肺癌,乐观的话……是早期。” 这话真像一记重锤,将顾向南给说懵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几次电话里,爷爷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顾向南没多想,只以为是感冒,叮嘱老人一定要好好吃药。 他顿时有些难以原谅自己,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徐玥涵向来对一些朋友有喜欢的人之后,那不值钱的样子嗤之以鼻。 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这样。 顾向南才去打电话一会儿,她就想见到他。 徐玥涵手里拿着根烟做伪装,去楼梯间找顾向南。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见了男生微红的眼睛。 “你……发生什么事了?” 顾向南一眨眼就掉下一滴泪来。 身前气息一热,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徐玥涵的衣服上有一颗硬硬的纽扣,很冰,让他神智清明了些。 他垂着头,在她怀里闷声回道:“我爷爷,她生病了……我得回国一趟。” 徐玥涵帮顾向南订了回国的机票,又陪他回家收拾行李。 顾向南和菲利普斯教授请了假,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流泪。 那泪水像流不尽似的,一直有两行泪挂在脸上。 徐玥涵担心地问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顾向南沉默地摇摇头。 他从不说要主动承接谁的情绪,也习惯不将自己的情绪倾倒给谁。 徐玥涵不好再说什么,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 又情难自抑地亲了亲顾向南的脸颊。 看见他掉泪,她总有要好好呵护他的冲动。 顾向南动作顿了一下,也沉默地抱住了她。 出海关、转机,又是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顾向南终于落地。 他拖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往爷爷在的医院赶去。 老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阖着眼,在睡觉。 听见顾向南进房的动静,很快清醒了。 老人有几分埋怨:“你这小孩子,听你妈妈乱说,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能有什么事呢?” 顾向南强颜欢笑:“没事爷爷,我刚好有假期,回来陪陪你。” 爷爷的情况还算乐观,扩散程度不深,手术后要好好修养,随时观察情况。 几天后,医院通知了家属,给老人家安排了手术。 十来个小时的手术后,爷爷平安出了手术室。 走廊上的顾向南和顾母都长舒一口气。 心里的重担落下,顾向南闭上眼,感到了疲惫。 一旁,顾母迟疑地说道。 “向南,你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吧?” 顾向南脸上还挂着泪,他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不是顾母第一次说这一件事,每一次说,也都被顾向南冷言冷言地拒绝了。 见他没说话,顾母再接再励。 “有妈妈,有徐叔叔,有一个姐姐,还有你的亲弟弟,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不好吗?”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这话顾向南脱口而出,却在看见面前女人脸上难过的表情时,又下意识地后悔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样说,不过是出于弥补。 想要弥补上他自己的亏欠之感。 是他良心的不安,是他虚伪的见缝插针。 顾向南有些恶毒地想,希望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如今二十来岁,他其实也能理解,当时母亲个人的选择。 她先是女人,再是母亲。 不是出轨,也没有背叛,自然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可顾向南没办法接受,自己为什么就被那么轻易地抛下了。 可他又比其他抛下孩子的母亲好了太多,竟然还会后悔。 爱吗?自己的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 可顾向南却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块的时候,阳光是温暖的,空气里是烤箱中溢出来的面包香。 妈妈围着小狗围裙,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温柔地说:“等等哦,等冷了再吃,不要把我们家小向南的舌头烫掉咯。” 可他也记得,当年父亲出事之后,下的那场大雨是冰冷的。 没多久,母亲也跟着那个姓徐的叔叔走了,他追着车跑,风和雨也都是冰冷刺骨的。 五岁的他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也只能看着轿车消失在眼前。 可如今的他,面对自己的母亲,这个当年没多犹豫就抛下自己的人,面对他这个“一起生活”的提议,他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家”,一个陌生却令他向往的字眼。 时至今日二十来年,他一直想找到一个这样的归处,他甚至曾经希望和那么一个人组成一个家。 见他沉默,顾母踌躇地说:“向南,妈妈知道这些年,是我亏欠你太多了……” 顾向南打断了她。 “我再想想,我先回M国把学业弄完再说。”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现在的他,太脆弱,也太容易被这种情感趁虚而入了。 顾母难得听他松口,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好,好。”她连连点头,“你在好好考虑一下,回来再说也不迟。” 顾母下去办手续了。 顾向南闭上眼,不久后听见脚步声,又在自己身边停下。 他睁开眼,竟然看见了本该远在费城的徐玥涵。 顾向南心里好乱,看见她,竟然觉得很安心。 他站起身来,还没说什么话,就被来人紧紧抱住。 “你爷爷没事吧?” 顾向南的回抱住她,松开口气,说:“手术很成功。” 徐玥涵紧绷地身体放松了,发出一声叹息。 “顾向南,我好想你。” 顾向南没说话,搂着她的手越发用力,静静地汲取她的体温。 很多次脆弱的时候,他也很想见到她。 “玥涵?你怎么和向南在一块?” 顾向南被这声惊动,惊讶地回过头去看顾母。 徐玥涵早猜到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点了下头。 “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是邻居。” 顾向南则从她怀里撤出来了,疑惑又怀疑:“她是……?” 顾母回答:“她是你徐伯伯的女儿。” 徐父知道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宽慰妻子说亲上加亲,以后更是一家人了。 …… 几天后,爷爷清醒了,身体状态很好。 顾向南终于可以放心回去,继续进修学业。 送两人上飞机前,顾母怕顾向南口味不习惯,给他带了好些吃的。 顾向南有些生硬地拒绝了:“我不用这些。” 看见顾母相当失落的表情,他忍不住解释道:“飞机上不好带这些,会被扣下的,还是等我回来再吃吧。” 顾母的脸又像一朵重新盛开的娇花一般,明媚了起来。 下午,顾母倚靠着旁边的徐父,流着泪送机。 顾向南不知道是自己不解风情还是太不习惯如此的温情时刻,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波澜。 他准备进登机口,发现顾母还在看自己,他终于抬起手挥了挥。 “快回去吧,我们走了。” 看着顾向南和徐玥涵携手消失,顾母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徐父宽慰地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放心吧,玥涵会照顾好向南的。” 两人相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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