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君?” 不管是“保运”还是“应天”,对出自夺天宗的神医娘娘来说,都显得有些许冒犯。 祂们既然要夺天,恐怕是不会喜欢应天的。 皇帝沉吟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挥笔写下了这六个字。 放下笔后,她摊开手,看了看自己软弱无力的手掌。 若是皇姐真的复活,能做的一定更多吧。 她的幸运,却成了大周的不幸,现在的大周,比以往任何时刻都需要一个皇姐那样的君主。 皇帝垂下眼,眼睑遮住了眼底涌起的阴霾。 慈云寺。 烟雾缓缓散去,郁郁葱葱的青丘消失于眼前。 住持圆真满面羞愧,对半妖行了个大礼,吓了李昼一跳,以为他要跟自己要红包。 虽然小狐狸只是在妖界算年龄小,实际上年纪比老和尚还大,确实可以做老和尚的长辈了。 圆真倒也实诚,把半妖进了慈云寺后,自己下的黑手,交代得明明白白。 “贫僧有罪,其罪一,不辨是非,其罪二……” 半妖·李昼听得头疼,宽宏大量地说:“好啦,你也别太自责,真要道歉,再来两碟莲花酥就行。” 圆真看了看半妖舍不得吃的半块莲花酥,越发燥得慌,忙说:“贫僧这就去下厨。” 这次,一定不会再加那些伤妖身的佐料了。 李昼看着他匆匆出了门,在禅房里转了一圈,找到张软榻,美美躺倒。 昙音连忙取出一本经书,贴心地不再看她。 小狐狸是偷偷难过去了吧,眼前浮现出那两座青山,昙音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在大家面前忍住没哭。 是不想让大家担心吧,不愧是那位神医娘娘的同门,实在是太善良了。 只是,太过善良的人,往往更容易受伤,总是在考虑别人,又把自己放在哪里了呢? 昙音越想越心疼小狐狸,想了半天狐狸会喜欢什么,从芥子里翻出了一张打完虎妖扒下来的虎皮。 要不,给小狐狸做个虎皮袄吧。 半妖·李昼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昙音居然在给自己准备礼物。 剑客·李昼倒是已经接过了方士齐英递来的崭新道袍。 经过元季蕤的实战检验,这套能攻能守的道袍,就正式成为夺天宗的统一服装了。 有新衣服穿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剑客高冷,顶着这个马甲的李昼都不好仔细看看,穿上新道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当着齐英的面,她矜持地点了点头,嘴上说:“有劳了。” 然后就假装要回去练剑,溜到了没人的山顶。 八蜡神的破庙里,缴获的那面无隐明镜,正好可以用来照照。 剑客·李昼点开模拟器界面,喜滋滋地取出镜子。 镜子悬浮在半空,清晰地照出她的身形,背着古朴大剑、衣袂飘飘的剑客,她自己看了都被帅得说不出话。 就在李昼想要拔剑摆几个造型时,镜子里的剑客,忽然自己动了。 她看了眼李昼,便转过身,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匹骏马。 她飞身上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李昼怔怔地看着剑客的背影,疑惑地走近了点,镜子吓得大叫:“我没动她,她自己跑的!” 第93章 ‘祂’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剑客扭头看了眼身后, 骑上马,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她仿佛感觉到有谁在看自己,回头去找却一无所获。 她没有在意, 一手抓着缰绳,另只手取下腰间的酒囊, 用牙咬开塞子,往嘴里灌了几口烈酒。 剑客名叫公孙赢,无父无母,不知谁给她取的名字,她只知道, 她有记忆开始, 就叫这个名字。 公孙赢是个性格极尽张扬,行事百无禁忌的江湖人士。 她喜欢穿鲜衣华服,好骑烈马,饮烈酒。 她生来就会用剑,剑术天赋绝佳,从未拜过名师,却练出了一手独步天下的惊艳剑法。 她有如此高的天赋,却似乎不够珍惜, 或许是因为来得太容易。 她的前半生过得十分肆意,有时早上还在涂河泛舟,傍晚已到京城皇家禁苑走了一圈, 随手将几只荔枝放在皇帝榻边, 留下一张香笺, 写下三个字: 当整个禁苑的侍卫都被惊动,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抓刺客”的怒吼响起时,留下笺纸的剑客已经杳然无踪。 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被她气得牙痒痒, 悬赏令上剑客排在了无数江洋大盗前头,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她抓进天牢,让她尝一尝侠以武犯禁的后果。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公孙赢不仅行事随心所欲,总是得罪人,还交了很多朋友。 这么多朋友,竟然没有一个出卖她。 又或者说,出卖了也没用。 公孙赢的悬赏金越高,愿意与她结交的人便越多,下到店小二,上到一派掌门,都觉得做公孙赢的朋友,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 今天,公孙赢照旧要去会一位故友。 故友是她多年的笔友,却从未与她见过面。她在剑术上也颇有心得,常常能一针见血地点出公孙赢所处的瓶颈,有时还会漫不经心地提醒她,应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该为自己现在的成就沾沾自喜。 公孙赢虽然佩服这位友人,却没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人生短短百年,公孙赢只想去做最有意思的事。 苦修剑术,追求剑道巅峰? 无趣。 公孙赢从来都不喜欢争什么天下第一,虽然她的名字就叫赢,虽然她这辈子都还没输过。 正午时分,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公孙赢走进了嵇州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友人提前订了一桌酒菜,公孙赢一想到要与这位神交多年的好友见面,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 她向掌柜的报上友人的名字,被带上了二楼一处临街包厢,见到窗边已经有人在等待,绛衣玉带,漆眉星目,身姿峻拔,气度不凡。 “薛静真?”公孙赢在她对面坐下,试探地叫了一声。 薛静真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终于见面了……公孙剑侠。” 公孙赢挑了挑眉,也不由地露出一个飞扬的笑容,她喝了一口酒,酒水辛辣,很对她的胃口。 她的笑意便更扩大了些,一边喝酒,一边对薛静真说:“你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天天念叨着要我多珍惜天赋,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薛静真朗笑道:“原来我竟然给你这种感觉,那你还和我书信往来这么久?” “交朋友还分年龄吗?我并不讨厌别人啰嗦。” 公孙赢夹了粒花生米,说:“我喜欢交各种各样的朋友。” 薛静真说:“那我和你相反,我最讨厌交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朋友。” 公孙赢一怔,放下筷子,上下打量这位初次见面的老友:“那你还和我书信往来这么久?” 这一次,轮到她产生这个疑惑了。 薛静真沉默了片刻,坦率地说:“抱歉,我会找上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公孙赢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带着目的交朋友有什么不对,以她的剑术与名气,她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人,如果她愿意与对方交往,那么朋友要她帮忙,她也就愿意倾力相助。 公孙赢说:“你有解决不了的仇家?还是钱财上遇到了困难?或者有了什么喜爱的东西,却难以获得?” 公孙赢不怕麻烦,更甚至,最喜欢主动找麻烦。 她乐于为朋友解决麻烦。 薛静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车水马龙,小贩在吆喝生意,卖艺的在表演杂耍,几个小姑娘站在一个糖葫芦小摊前,凑了几枚铜钱,买了一串糖葫芦。 公孙赢也就没有催她,自顾自地斟酒。酒是好酒,几杯入腹,她感到些许醉意,微醺正是饮酒最舒服的状态。 清风徐来,她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翘起腿,亦学着老友,看起了世间百态。 一个落魄道人,扛着面“爱信不信”的幡旗,在酒楼对面支了个算命摊,然后便在躺椅上躺下,摇着扇,眯着眼,似乎也不在意有没有生意上门。 公孙赢生起几分兴趣:“这算命的倒是有点意思。” 薛静真转过头来:“你信命吗?” 公孙赢嗑起了瓜子:“好的信,坏的就不信。” 薛静真失笑:“不愧是你。” 公孙赢丢下瓜子壳:“你既然叫我来,想必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请我帮你。” 她也转过头,与薛静真对视:“现在为什么又这么犹豫?” 这是她和薛静真第一次见面,她却好像已经很了解她。 其实文字可以掩盖很多东西,足够坏人粉饰自己。 但公孙赢向来就是如此自信的人,她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薛静真是个值得交往的好人,一个好人的请求,她自然不会拒绝。 公孙赢说:“我以为,你已经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 薛静真沉吟:“正因为了解你,才不想牵连你。公孙赢,这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公孙赢眼里绽放出兴奋的神采:“巧了,我就喜欢挑战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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