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气,右脚刚要迈过门槛,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咦?” 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却令朱贵亡魂大冒,竟连头都不敢回,拔腿就往屋外蹿去。 曲舵主还想说几句客套话,嘴都张开了,那朱家年轻人却忽然一溜烟跑了。 他皱了皱眉,谴责的目光望向发出动静的李昼,不由暗想,回去要警告她一下,就算是出身穷乡僻壤,没见过世面,也不能在外头丢人现眼,大呼小叫。 也不知道她在惊讶什么? 曲舵主顺着李昼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正对门的案桌上,放着一副古怪的面具。 这副面具制作精细,眉毛上扬,凤眼微闭,额上长角,没有下半张嘴。 颜色丰富,红、绿、蓝、白、黄、黑等等颜色都有,更有琉璃镶嵌,凤纹飞舞,贴金刷银,极为华丽。 这副面具如此精美,可不知怎么的,曲舵主一看到它,就油然而生一种抵触感,平时念诵教义,侍奉须弥天时,才会隐隐听到的法螺之音,竟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朱家也有喜乐神面具,但面具上散发的香甜气味,已经勾起了李昼的食欲。 她现在不饿,有足够的耐心等着这次的点心露面。 只是…… 她瞥了眼身旁神色异常的曲舵主,有些担心,这次不会有人要跟她抢吧? 第29章 有没有人管管啊? 朱贵对大哥朱富苦口婆心地说:“我真的看到那颗会走路的头了, 她不知道抢了谁的身体,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他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怕不是大公子在外头惹的风流债,怕被姚家发现, 就在大婚前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子杀了,这女子怨气不散,找上门报仇来了!” 朱富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就是少看话本。” 朱贵越想越觉得自己推理得没毛病:“那大哥你说她来干嘛?” “那天月黑风高, 你压根没看清那位的脸。”朱富带着一丝敬畏地说,“今天这女子,估计只是与那位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这倒霉玩意儿,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 朱富头疼地掐了掐眉心,正要继续说什么,一个下人进来催道:“十三郎,十四郎, 前头师娘都来了,‘还愿仪式’马上就要开始,老爷催你们快去呢。” “这就来。”朱富拧了把朱贵, 咬牙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别犯糊涂!这回把堂叔伺候好了, 说不定能给咱们管间正经铺子, 也不用老在街上胡混,你都二十二了, 还想不想娶妻了?” 朱贵点头:“前头又没那女子,我不怕。” “瞧你这出息!” 朱富恨铁不成钢地提溜起兄弟,到了前院,一身红色大襟衫的师娘果然已经到场。 师娘的师,乃是法师的师,只见她头戴官帽,左手持彩带,右手握八宝铜铃,立在一口土陶坛前。 坛前已经摆好熟猪肉,宰牲染血的绑绳,两个下人分别捧一只盛放“愿纸”的茶盆,与一只盛满糟酒的“愿碗”。 朱富和朱贵一来,两个下人便上前,将茶盆与愿碗递到他们手中。 这是一早说定的还愿仪式。为了朱家大公子顺利定亲,朱老爷与朱夫人曾在神前许愿。如今,需向喜乐神交一份心愿已了的凭据,才能安心迎亲。 此刻,屋外漆黑一片,本该点亮的灯笼全都灭了,只有几只萤火虫晃晃悠悠的微光。 与之相对的,屋里便亮得过了分,每个人脸都照得煞白,朱老爷与朱夫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下人们也都漠然肃立。 富贵兄弟手心出了点汗,不知怎么竟然不敢去看那安安静静的土陶坛,喜乐神他们是知道的,朱老爷供奉了好多年,说是极灵验的。 还愿倒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要帮忙把愿纸愿碗插在熟猪肉上,接下来的流程就由师娘进行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胳膊有些打颤,连带着两个茶盆也轻微晃起来。 师娘瞥了他们一眼,这一眼凉嗖嗖的,令两人后脖颈汗毛直竖,心里暗骂了声,勉强挺起胸膛,免得让人小瞧了他们。 两人按照预先排练的手法,走到熟猪肉前,将愿纸愿碗插上去。 这猪肉炖得极烂,两人担心的插不稳等问题竟然没出现,非常顺利地结束了这一环节。 松了口气,朱富和朱贵赶紧退到一旁,额头的汗流下鬓角,却也不敢擦,大气也不敢喘地望着师娘作法。 师娘一手摇铃,一手甩彩带,脚下踩着玄妙的步伐,口中念道:“铃铛响,把话论,酬恩施主听原因……*” “叮叮当当”声中,屋里变得越来越冷,朱富朱贵背后的汗黏在衣服上,让两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你的道场快圆满,给你神笔勾愿信。画个‘了’字不打钩,信愿犹如水里丢……*” 一只毛笔从师娘怀里飞出,让朱富朱贵瞪大了眼睛,两人眼珠子乱转,试图找出毛笔后头带着的丝线机关,却什么也没瞧见。 也没人握着笔,就见那毛笔在空中飞舞,书写三个字: 了、了、了 “叮叮当当!” 毛笔悬停在半空,师娘继续念:“了索愿、了线愿、了纸愿,要迎请屠官到堂,一刀两断永无质对……*” 随着师娘有节奏地跳跃盘旋,土陶坛无风自动,来回摇摆,熟猪肉上的愿纸愿碗轰!一声,无火自燃。 “解疑心福寿绵远,了前愿喜禄无疆,火化成灰无后患……*” 到这一步,还愿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师娘的脸色稍稍放松,朱老爷朱夫人也露出几分笑意,下人们齐齐吐出一口浊气。 朱富朱贵这才敢稍稍抬手,擦一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屋里冷嗖嗖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仿佛某种无形存在正在离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还愿成功,大松一口气时,只有铃铛与师娘唱念声的屋内,忽然响起了凄厉的尖叫。 土陶坛无比剧烈地左右摇摆,嗡嗡震动,仿佛有东西要从坛里钻出。 浓烈的血腥味与冰冷气息,在整个屋子散播开。 朱富朱贵擦汗的手僵在半空,朱夫人面色惨白,朱老爷惊恐惨叫:“师娘,发生什么事了?喜大人怎么会突然动怒?” 师娘却不理他,脸色极为阴沉,扭头望向客房方向,咬牙道:“你家来了邪祟,喜大人要把它正法!” 说完,她一甩彩带,携着八宝铜铃,出了前院,直奔客房而去。 她所过之处,灯笼全部无火自燃,照出一条煌煌大道。 朱夫人两眼一翻,几乎晕厥,朱老爷追出几步,看清她去的方位,急问下人:“是谁在那里?” 这下人是前院管茶水的,哪知道客房安排,一时间支支吾吾,回答不出。 这大喜日子竟然出现邪祟作妖,朱富知道这滩浑水不能趟,抓起兄弟就要偷偷开溜。 这一抓却发现,兄弟的手冰凉刺骨,简直像鬼本鬼。 朱富吓了一跳,松手扭头一看,朱贵的脸色惨白如纸,口中喃喃念着什么。 他凑近一听,只听到三个字:“那个头……” 朱富一怔,随即想起朱贵刚才说的话,整个人一僵:“客房里,是那女子?” 朱贵僵硬点头。 朱富骇然回头,再次望向客房方向。 朱贵竟然是对的,那人头女鬼竟然真的抢了别人的身体进城了,还潜入了朱家,被喜乐神发现了! 要是喜乐神能把她收了,他们兄弟还能去了一桩心病,倒也是好事一件。 朱富眼神闪动,脑中转过各种各样的心思,见朱老爷原地踱步,焦急叹气,心一横,拉起朱贵上前道:“三叔,我和阿贵去替您看看!” 朱老爷一怔,随即一把握住他的手:“想不到我家有你们两个好儿郎,十三郎,你和阿贵就远远看着,莫要靠近,自己安全第一。” “大哥你……” 朱贵倒吸一口凉气,才要抗议,已经被朱富拉着走向了客房。 “现在只有师娘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朱富低声快速道,“话本里不都写了吗,这些邪祟最喜欢闯到凡人堆里,抓几个替死鬼,或是吸食生人回复精力……” 朱贵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儿想大哥说得好有道理,一会儿又觉得大哥你还是少看点话本吧,那些书生写的能靠谱吗……两种想法交替,让他面色不断变化。 就在他纠结犹豫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客房附近,听到了急促的摇铃声与悠远的法螺之音。 是师娘和那邪祟在斗法!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后退,看来前方已经是斗法现场,倒也不必离得太近。 朱富正要再叮嘱一句,耳边却已经响起一声惨叫,华灯明烛之下,一道大红人影从客房中飞出,摔在了他脚尖前。 “叮当当!” 一只八宝铜铃滚落在这道身影旁。 朱富低头一看,这道身影正是面容威严、气势凌人的师娘。 然而此刻的她,口中不断吐血,脸色灰青,显然是落了下风。 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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