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线压着,很难神态自若地跟殷慕嘉聊什么。 殷慕嘉语气小心地说:“我哥中午把你惹生气了,特地赶了最近一班的飞机过来跟你道歉,你给他个面子吧,跟他好好聊聊。” “匡野哥哥,我们走。” 殷慕嘉轻轻去拽匡野的衣服袖子。 匡野很是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又补了一句,“东哥,她中午伤心得都没吃饭,你看看带人先去吃点?” 姜圆扭头瞪了匡野一眼,不知道他哪里看出她伤心了,她分明是气的。 匡野给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人一下子退出去好几米远。 姜圆把脸侧到一边,看向别处,但脸依旧被某道视线,烫得火辣。 “饿不饿,先去吃东西?” 两人僵持了会,还是殷东先出声。 姜圆低下头,“不饿。” 他朝她走近了两步,声音压低:“饿着肚子,故意惩罚我?” 姜圆依旧绷着脸:“不是。” “刚长了几两肉,一顿饭又让你饿没了,你是不在乎,我心疼。” 他说着就直接上手过来牵她。 姜圆摆了下胳膊,想避但没避开,还是被他的大手握住了,被温热的触感包裹的不只是手,还有那颗濒临破碎的小心脏。 他拽着她上了车,一上车就给酒店打电话,点了几样姜圆爱吃的饭菜,叫人送到房间里。 姜圆心里奇怪得很,明明没见到他之前,被他气得牙根直痒,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身边这么多人搅合的,还是意外他这么快就飞过来,反正,胸口那股气焰已经被搅得七零八落的了。 大概是碍于司机在场,他在车上什么都没说,只那只大手将她握得牢牢的,大拇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痒得钻心,用力抽都抽不回来,气得把脸别到车窗外。 司机把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他拉着她从车上下来,一言不发地进了电梯,开了酒店的门,鞋都没换就抱着她进了浴室。 第四百一十六章 哄人 姜圆心里堵着一股气,在外面没有直接甩开他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但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自然不会顺从他,可他力气大,她挣扎起来得用上蛮力,就跟一头不受控制的小野兽似的。 她冲到洗漱间的门口,死活要去拉开门,他从后面抱着她,脑袋紧紧贴在她脖颈上,声音又沉又闷,“姜圆,别离开我。” 姜圆一颗心像是一下子碎开了两瓣,握着门把的手松了松,她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声音,“我一开始就问过你,假如薛琪跪下来求你,你会不会对她心软,你说你跟她两清了,可今天她又去找你,你明知道她会去求情,你还是见了她,你也是今天才知道五年前你误会她,错怪她了吧?你难道没有触动吗?如果不是这个误会,你们恐怕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吧? 我不信,你对她没有旧情,我不信,你看到她纹身的时候,没有心疼!你们之间没有两清!” 姜圆浑身都在打颤,她最痛恨欺骗,今天在电话里,他一再地试图粉饰掩盖并且一再欺骗她。 如果不是脑子里残存的那丝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薛家人设计好的圈套,她和殷东分手正中他们下怀,恐怕她早已经冲动得连面都不想见了。 她脸颊滚烫,是被火气顶的,但不知为什么,眼里竟还有眼泪滚出来。 她咬着牙尽力憋回去,但怎么都憋不住,滚烫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把他的手都打湿了。 殷东这一秒,感受到了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心慌和无措,他似乎感觉得到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他死死地抱着她的身子,胸口疼得像要喘不上气来,嘴里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圆感觉得到他的喘-息异常得快,她心底一慌,突然就扭过头来。 她含着泪的眸子像是定格住了,她第一次看见他眼圈红了,有潮润的一层水雾蒙在他的眼里。 她长睫一眨,两滴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他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听见他喃喃出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不该骗你,不该见她,我再也不见她了,我保证,我没心软,什么误会,什么纹身都不重要了,姜圆,别把我推开,我爱你,姜圆,我爱你,我爱你.......” 他低下头来吻她,她尝到了他唇齿间咸涩的味道。 她心里刚刚又竖起来的坚固堡垒,像是一下子轰然倒塌,那些碎石断瓦顷刻间都融化成了泥一样。 她嗫嚅着:“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他心底抽疼,马上不再出声了。 他紧紧搂着她的脑袋,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几秒后,姜圆听见他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姜圆,如果没有遇见你,今天薛琪说的那一切,我或许会动容,但你跟个强盗一样早就蛮横地霸占了我整颗心,我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你知道她在解释那些误会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我想的是她到底是不是薛广坤的亲生女儿,她在薛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和处境,以至于被薛家人一再利用,我在想五年前那起枪击案,到底是不是薛家的阴谋。我让周执去查她在国外的这五年是不是真像她所说的形同牢狱,薛家不把她放回国,到底是为什么。” “薛家人拿她来挡我的路,我迟早要把这些搞清楚。但现在来看,她能使出这种下三路的手段,至少已经跟薛家沆瀣一气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乖” 姜圆不知从听到哪句话开始,眼泪已经刹住了车,脸上剩下点点泪痕,她抬起头来看他。 她完全没想到殷东竟在考虑这些。 在他和薛琪的那段对话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她还以为他是因为薛琪解开了他们之前感情的死结,而突然感到错愕和遗憾。 其实在那段长达半小时的对话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薛琪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殷东仅有的两三句话,都是在拒绝。 而且,那段录音并不见得是对话的全部。 她太冲动了,听到那段录音就破了防,完全被薛琪口中所描述的那份情感震慑住了,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现在回想,薛琪的目的不就是让她破防吗,所以薛琪在那段对话里会刻意提起那句扎心的表白,会刻意回忆过去,与其说是说给殷东听的,不如说更是为了说给她听的。 姜圆现在稍微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了,在跟薛琪较量的第一局,她就输惨了。 她不知是被自己气的还是恨的抑或是被一股很深的愧疚裹挟了,眼泪再次涌出眼眶。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这段过去,你就不必受这份委屈,如果打电话的时候,我把这些都坦白地告诉你,你也不至于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姜圆,别离开我。” 他边哄她,边抬手抹了她挂在脸颊上的那两颗盈盈欲坠的泪珠。 姜圆心里酸胀地几乎要涌出来,她不想让他再说了,他再说一个字,她都要恨死自己了。 她抽出胳膊,绕过他的脖颈,仰头,用湿-润的唇将他吻住。 他瞬间沉-沦。 紧闭的浴室内,衣服很快落了一地,水流声哗哗地冲刷着室内逐渐升高的热度,与热度一齐升高的还有姜圆喉咙里不断发出的颤音。 最后的最后,他们是被两人肚子里先后发出的“咕咕”叫声给被迫中断的。 姜圆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像又被水洗了一遍,他还不舍得退出去,趴在她耳边哑声说:“我去把饭端过来先垫两口?” 难道垫两口再继续吗? 姜圆连抬手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嗓音也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想起床。” 他腰身动了一下。 姜圆轻蹙眉,他紧接着又动了一下,姜圆双手立马掐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喉结贴着她的脖颈滚出沙砾般的嗓音,“别撒谎。” 姜圆眉心一再拧紧,嗓子眼儿里含混着发出气音,“快一点......” “乖” 他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的脑袋搂紧,此后的十分钟里,姜圆发出的所有声音尽数被吞没进他的胸膛里,只有那朝天花板翘起的两只小脚丫晃荡出不甚清晰的残影...... 他真的把饭端到了床边,因为姜圆饿得实在没力气下床了。 他先喂饱了她,自己才开始吃东西。 姜圆看着他超乎寻常的食量,猜到他中午应该也没能吃下饭。 他平时吃东西一贯斯文,但今天,明显是饿狠了。 她想起在电话里说过的狠话,唇瓣不自觉地动了动,“我今天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太冲动了。” 他眼眸一沉,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倚在枕头上,露着圆润粉-嫩的肩头,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一向清冷的眉眼里盛着说不出的柔情,脸颊上也似晕染着最上乘的胭脂,他手里的筷子接着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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