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这里,苏南初又沉默了,山崖底下?他的意思是他受伤时候? 怪不得他会问出来那句,为什么不杀了他。 垂着头斟酌之后过去跟他挤座位坐,把男人的衣服推到边上点。 沈璟之脸色阴了阴,她是越来越大胆了,是不是这是龙椅,她也敢往上挤? 呵斥的话还没开口,女人先抱住了自己胳膊。 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出口道:“其实…我不会看那个空白信…”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顿了顿,她继续道:“那天,是有人给我送了信,但是我打开之后…是两张白纸。” 当然她看了一张,但是人嘛,有时候哪有这么实诚,该藏还是得藏。 “然后我就扔了…” 第331章 交锋 男人胳膊紧绷的厉害,苏南初顺势捏了两把,似乎反而让对方情绪更加僵硬。 “那天其实…”又提起来这些事,苏南初沉了一口气。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屋子里被下了迷药,然后我也无处可去,就寻思跑出去找个地方静静,谁知道刚跑出去就被人打晕了。” 话到这里,真相好像已经大明,两个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细微的呼吸声在屋内格外明显。 苏南初好像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尴尬,识趣的把头耷拉着,时不时瞥起来一只眼瞧瞧男人反应。 许久之后,男人凝紧目光,寂静的屋内传来声响:“前后不到两刻钟,百米内都有朕的人盯守,你从何处被人打晕的?” 苏南初无辜摊摊手:“我看见了一个药瓶,就是我从诏狱出来,你让太医给我开的药。” “然后我给过阿纭,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抬头真的看见了阿纭,就追过去了…” 被抓了之后,她回想起来就知道上当了,但是已经晚了,也怪她当时怎么就情绪上头,信了这么拙劣的手法。 苏南初说话故作轻松,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很久。 最后直接起身,拉上人:“走,进宫。” 好一个楚云翼,在他皇宫待了没几天,倒是把他的皇宫摸了个干净。 苏南初没反应过来突然被这么一扯,愣了一下:“啊?” 然后就看见男人气势汹汹,蹙紧着自己的眉头,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没有传召,现在能进宫吗?”而且他进宫干啥啊,楚云翼没在宫里啊。 沈璟之不管不顾拉着她就出去,一推开门就路过偷听的上官堇,顿住脚步偏眸看了一眼。 惹得对方不好意思的低头摸鼻子,才又动着脚步跨出去。 .......... 进宫之路,一路畅通无阻。 羽国皇帝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择了一处凉亭,入秋的风吹得清清凉凉,沈璟之跟对方一人端坐一方,围着一桌棋盘。 两个都是一方之主,忌惮又觊觎,但又不能真打,只能在棋上过过瘾。 苏南初坐在沈璟之旁边,抬眸扫了一圈周围之后,拿着茶壶给沈璟之斟上茶。 “砰!砰!”棍棒击打骨骼的声音传进来,沉闷又有力。 “早闻玥国少年皇帝,天资英睿,雄才大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羽国皇帝落下一枚白棋。 主从客便,客先主后,再加上,对方年长,便主动让出来先手。 沈璟之听着耳边的话,思绪不知道在意何处,回道:“远不及羽皇子嗣满堂,群贤毕至,江山代有才人出。” 棍棒之声还在继续,苏南初没忍住看过去一眼,凉亭之外,楚云翼白衣谢罪,身后人大刀阔斧拎起棍棒,又重重落下。 血迹翻涌出来,浸染衣襟,跟汗水混淆在一起淌下来。 “哈哈哈…”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摸着斑驳的胡须:“沈家还真是后继有人,朕的这些孽障远不及玥皇风姿半分。” 小小年纪,倒是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才坐上皇位几年,便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 沈璟之知晓这是在讽今日他来此兴师问罪之事,也不恼,把手中的黑棋放过去,声音缓而有力:“君是君,臣是臣,两君对阵为战,一君一臣为逆,朕倒是希望能有再次同太子殿下交锋的机会。” 翻译过来,他可以不过来兴师问罪,要不把对方当做挑动两国战争的逆贼直接处死,要不就是对方登上帝位跟他平起平坐。 若是不把他这个君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需要因为这点小事上门兴师问罪。 苏南初听的云里雾里,似懂似不懂,只在一旁看着棋局。 现在亭子里的所有东西,也就只有这盘棋看着和善点。 这俩人下个棋,谈个话跟打仗一样,那浑身刀光剑影的交锋都快溢出来了,凶的很。 “玥皇笑谈了,这逆子不自量力,越位胡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这羽国江山落至他手,还不知是好是坏啊。” 羽国听此跟着叹口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态龙钟落出一步棋。 白子敲击棋面,发出脆响,黑白交错的棋盘上局势混乱,一团乱麻。 沈璟之眯了眯眸,盯着对方摁棋子的动作,视线落到棋盘格上,随后又收回目光,看向旁边果盘。 端过去,放到女人面前:“去旁边吃。” 老不死的东西,他盯上他儿子,他倒是敢盯上他女人。 苏南初捧住,但是没有走,对方说的话她没看懂,但是棋她看懂了,原本那老头是可以继续推进的,却反而后退一步选择了旁边点位。 沈璟之随即就开口向对方证明对她的看重,足以见得,对方这步棋盯得是她。 她捏出一颗葡萄,剥完递到男人嘴边:“皇上这几日肝火重,嫔妾陪着皇上,给皇上剥些葡萄去火,皇上尝尝。” 年少轻狂火气大,老年人深思熟虑,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没那点冲劲就别跟年轻人比狠了好不好? 他现在国内这么乱,正值政治权位交替,真敢摆在台面上跟沈璟之闹掰开战? 楚崇文听得此言出自女子之口,原本以为只是字面含义,并未深解。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男人敛紧的眸子里挑衅和得意尽现,盯着他若有若无扯唇,吞下了女人手中葡萄。 第332章 她真是伺候了个爹。 他顿了顿,长满褶子的手摸着棋子,随即再去看那旁边坐着不声不响的女人,瞳孔深了几分。 还以为是个以色侍君的花瓶,没想到倒是朵带刺的野花。 “嗯....”外边闷哼声传出来,跪下受刑的男人隐忍撑倒在地,杖刑的声音也至此戛然而止。 楚崇文闻声看过去一眼,落下棋子,将话题拉回来,收回视线问:“如何,这处置玥皇可满意?” 四十杖,不是小数目,还是当着他的面上刑,每一杖都实打实落下。 沈璟之跟着落棋,听见问话,几回合落棋间,也没开口。 想用一顿皮肉之苦,就解决对方胆大妄为,把手伸到他玥国皇室身上的行径,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些。 但是他一过来,对方就抢了主权,先把刑上了,他现在再提出来些什么,倒显得他们玥国斤斤计较。 于是,他没有言满意或者不满意,只把目光看向了女人,问道:“消气了么?” 楚崇文问的是国事上,一国太子绑架邻国妃嫔的过错。 沈璟之回的是,对方欺负他沈璟之女人的过错。 苏南初把葡萄放下,擦着手,点头。 这有啥消气不消气,二十杖不嫌少,打死不嫌多。 瞧见女人回应,男人才方又回头,把手心未落完的棋子松开,一颗一颗滑落回棋盒。 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在给这盘棋局画上句号,而后起身:“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朕便不打扰了。” 他无心处置楚云翼,他继续待下去也是一样。 楚崇文瞧着两个人一言一语,浑浊着眸也放下棋子,意味深长感叹了一句:“玥皇还真是对这位娘娘情有独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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