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几下,她才啜泣出声。 “对不起,是我不好。”晁新红着眼睛说。 她太难受了,也不知道自己和向挽怎么就到了现在的地步,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好像她做什么,都在伤害向挽。 她没有办法了,是不是顺从向挽,才是唯一的出路? 心底在叹气,晁新抬起向挽的下巴,开始吻她。 吻住了一点泪痕,有点咸,晁新哽着喉头,继续抚慰她。 最后将她纳入身下,一边看她哭得别过脸去,颈部微微抽动,一边细致地清点她身体的每一部分。 天雷勾地火,晁新的雷是酥酥麻麻的电流,火是一簇一簇的小火。 向挽起了反应,但她仍有倔强,她感到晁新并不想更进一步,只在外头绕圈。 于是她眨着濡湿的脸望着晁新,哽咽着说:“进来,否则莫要碰我。” 晁新心头一滞,酸软得不像话。 但她仍旧克制地亲吻她的眼角和唇边,仍是在外部绕圈。 向挽释放得很快,但也释放得很不甘心,她这回被晁新圈在了怀里。 浑身羽翼被妥善收敛,她依然问:“这又算什么?” 晁新上下抚摸她的鸡皮疙瘩,像在抚摸她的纷杂的情绪。 沉吟了一会儿,年长者率先开口。 “你太紧绷了,挽挽,从这个比赛以来,你一直很紧绷。” “可能是面对我,也可能是因为不适应赛制。” 从前的向挽洒脱又自若,怎么会明明说了不谈感情只求欢愉,又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哭? 晁新用下巴轻轻地蹭向挽的额头:“想让你舒服一些,想让你放松一些。” 放松? 这话刺痛了向挽,她蹙眉问晁新:“你便是这样帮你学员放松的么?” 晁新一愣,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分明不是,你不会同别人做这样的事。”向挽难过地呼出一口气。 又何必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我们分明都为情所困。 “你仅仅是因为喜欢我,你又不肯说。” 不肯说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不肯说不甘心做床伴,反倒要赶她走。 晁新没有接话,默不作声地坐起来,把头发撩到后面。 等秒针又搜走了小半圈,才用压抑的气声说:“我没有不肯说。” “也从来没有不承认过。” 她的睡裙很薄,此刻背部紧绷着,甚至能看见蝴蝶骨和脊柱的曲线。 “我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你,但那又怎么样呢,向挽,你还是不能接受我的家庭。” 我的喜欢,一无是处。 第89章 “家庭?” 向挽这两个字像是从窗外飘进来的,被风打得晕头转向。 晁新敏锐地捕捉到了向挽语义的疑惑,侧了小半个身子,鼓足勇气看着她。 “你说……家庭?” 向挽的眉心锁住了,不确定地再问她一遍。 “你家里怎的了?出事了?”向挽轻轻提一口气,“可你为何说,我无法接受?” 眨了两下澄澈的眼睛,脑子钝钝转不过弯。 晁新觉得自己心房里好像揣了一个搅拌机,嗡嗡嗡地把原本清晰的思路缠作一团,碾碎了,最后抖动到唇线上,嗫嚅了几回,也没说出来话。 “你不是说……”晁新有点紧张,眯着眼睛望着向挽,“接受不了,我的,家人。” 一顿一顿的,和台上掌控力十足的导师判若两人。 “我是说,”向挽仔细地回忆,仍有一点懵,“我难以接纳你是因着晁望才待我好,我怕提到晁望你伤心,故而才说了家人。” “晁望?” 晁新动了动头:“晁望的事,我们说清楚了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替代品过,我对她……” 有点语塞。 “我知道。”向挽打断她。 “只是你知道吗?晁新,”话一出口,她便鼻酸了,“我一开始也认为是个针尖大的问题,我若是个正常人,我根本不会在意,可是我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晁望,想她会不会爱喝西红柿丸子汤,想她吃甜还是吃辣……” 说着自己无理的耿耿于怀,向挽也很难堪。 “晁望不喝西红柿丸子汤,向挽,”晁新很心疼,吸了吸鼻子,“晁望和你完全不一样。” “我们家,我在家的时候,从没喝过丸子汤,我们没有条件剁那么精细的肉,我们要么是吃腊肉,挺肥的一片,要么用来红烧,因为肉不太新鲜要多下料。”晁新第一回 吐露这些,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然后晁望就会把肉让给我,她个子很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可能,”晁新带着鼻音,顿了顿,“也就一米五多一点。” “她跟你,一点都不像。” 哪里会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丞相小姐,晁望的头发也很黄,向挽的是乌黑油亮的。 晁新杂乱地说着晁望的过往,呼吸像是在用刀割着鼻腔,目光定定望着床铺,然后她抬手,把头发从头顶往后一拨,再一拨。 用了比平常大三四倍的力气。 她其实很不想再回忆一遍晁望的样子,但她同样也迫切地需要跟向挽解释,虽然这个解释看起来颠三倒四,不成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向挽发现了晁新的反常,她整个人像是被浸在了悲伤里,连眼下妩媚的泪痣都微微蹙起、扭曲。 都说有泪痣的人爱哭,但向挽没有看晁新哭过,此刻也没有,她只是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像在把自己对晁望的愧疚和对向挽的珍惜割成两半,顾不上是不是血淋淋了,总之是想给向挽看。 向挽心痛得无以复加,只能上前赤身裸体地抱着晁新,眼一眨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只要那个人在你心上,你甚至可以为她疼,为她哭,恨不能以身替。 向挽抽着脖颈,低低地啜泣:“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不是你的问题,更与晁望无关,是我,是我不好。” 向挽抹一把眼泪:“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来处,也没有家,刚来的时候,我时常从睡梦中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我那时整夜整夜的做梦,不记得自个儿是谁。” 她从头开始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清楚。 “那时候我遇到一些朋友,我对她们说,我叫向挽,我是左相之女,我爹,”她颤抖着抽泣了一下,“我爹是,我爹是……” 她有点崩溃,她很着急,怎么突然想不起来她爹的名字了。 “向挽,向挽。”晁新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头,低声叫她。 “你父亲叫向余,母亲向华氏,长兄向丕,二哥叫做向勤,还有一个小妹。你是新元二十四年生,你叫做向氏阿夕。” 她镇定又刻骨铭心地告诉她,一字一句,和向挽当时说的分毫不差。 “嗯,嗯。”向挽哭得一塌糊涂,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晁新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恐怕也只有晁新记得。 “我在这里,工作学习,一直都寄人篱下,每天在谎言里生活。我的落户证明上是流浪汉,我出生日期是假的,连年份都是,每回遇到新的人,我都要再将谎言说一遍,我记得那个假的向挽,比真的还要清楚。” “我很害怕,晁新,我其实怕极了。”向挽用力抱着她,说着从未启齿的话。 没有人能够理解这种对所有人遮掩和回避的生活,一开始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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