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吹灰的,唾手可得的。譬如奇珍异宝、珠翠华服、美味佳肴,还有昨夜晁新带来的一场好眠。 暖融融的怀抱,软绵绵的呼吸,体香像蚊香,后者驱蚊,前者驱梦。 都令人入睡安宁。 于是她起身,穿着拖鞋推开晁新半掩的房门,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后“半梦半醒”地,“迷迷糊糊”地,“误打误撞”却又“精准万分”地,睡到了晁新的床上。 晁新也没睡,侧卧着,不施粉黛的脸对着她。 “走错了。”她白皙的脸在茂密的卷发内,望着向挽低声说。 “是吗?” “没有吗?” “从前在府邸,我若睡不着,也去寻来姊妹一起睡。” 晁新轻扇睫毛:“和姊妹一起睡,也会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吗?” 向挽动动窝在曲线里的手,说:“会。” 手往上游走,晁新又问:“也会把手放在她的胸上吗?” 向挽没答,靠过去,轻轻一吻晁新的嘴角,退开,睁着清纯的眼眸说:“不会。这个也不会。” 晁新幅度微小地提提嘴角,抬起脖子,翻身吻住她。 不长不短的一个深吻,她感到向挽置于自己胸前的手有了不安分的心思,于是结束它。 向挽问:“可以吗?” 晁新摇头:“牌牌在。” “你忍住不叫。”向挽咬唇。 晁新笑了,卧回一边,仍旧侧着对她:“有点难。” 向挽沉默,眼神迟疑。 “怎么了?很想吗?”晁新摸摸她的脸,轻声问她。 她发现向挽是个需要剥许多层的水果,最外一层叫做得体大方,温婉矜持,再熟一点,她俏皮可爱,腹黑机灵,但她的最里层,或者说晁新目前能接触到的最里层,是娇纵。 她只在跟她发生关系之后,才会隐隐约约透露出自己的脾气来,会提要求、闹情绪、会不高兴。 虽然这些情绪很浅很浅,虽然她也没有闹过两三次。 但她知道,向挽向自己又剥开了一面。 这点发现让晁新心神荡漾,她太喜欢、太喜欢占有独一无二的东西了,虽然她时常装作不在意。 向挽说:“至少这几日,我认为有些必要。” “为什么?” “我方才看了入学通知,第一学期要军训,不得在外租住,我要住校了。” 向挽抬眼看她。 原来是这样,晁新脸有点红,但这么一说,她也不舍得了。 “本地生源,也不行吗?” “不行。”向挽摇头。 “军训后,也不行?” “不行。” 向挽答得很耐心,但晁新每多问一句,她的心里就舒服一分,最后眼角也漫上了一点柔情。 晁新听到这么说,也没什么心情了,只沉吟着叹一口气,缓声说:“今天累了,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明儿我要在牌牌起床前,偷跑回去么?” “如果你不想,就去把门关了。” 向挽起身,把门反锁。 七小皇叔: 大学的事因为是架空,我就瞎编了,不用管成人自考有没有军训能不能离校什么的,哈哈哈。 第36章 日上三竿,向挽才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自己趴卧在床边。 又睡得很熟,晁新的陪伴很不错。 但向挽突然觉得不适应。 你有没有自己在这个世界踽踽独行的时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独行,而是热闹的、有欺骗性的,以为自己有家人、有事业、有好友,有每天从睁眼到闭眼做不完的事,有私信里收不完的爱。 但只要你和另一个人肌肤相亲,但凡你真的获得了一个完全敞开的怀抱,连你的毛孔都会告诉你,你有多孤独,你有多恐惧。 这个世界不讲道理,它用“后知后觉”来麻醉你,把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变作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我们就会自我催眠,说它不重要,不重要,然后冷漠的上位者,可以获得被驯化的世人,坐收渔翁之利。 很少有人会说,凭什么,凭什么。 只有当极度饥渴的时候,或者是,真正尝过好东西的时候。 向挽心里有了一个不明显的回响,好像它,真的尝过一口好东西。 她把睡衣拉好,在主卧洗漱,然后开门走出来,晁新和牌牌已经围坐餐桌吃饭,晁新把鸡蛋在桌上一磕,掌心控着滚了滚,跟她说:“起来了?” 牌牌咬着筷子,古灵精怪地望着她:“早上看向老师房间没人,刚好像又是从主卧出来的。” 怀疑的眼神毫不遮掩。 “昨天向老师上完卫生间,走错房了。”晁新剥着鸡蛋。 “那你俩一起睡的?”牌牌咬一口蒸饺,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小仓鼠。 “没有,我去向老师房里睡了。” 牌牌想了想,虽然向老师房门敞着,但那时晁新已经起来在做早餐了,确实不好说她昨天睡在哪里。 向挽拉开凳子坐下,晁新把剥好的鸡蛋递给牌牌,又用湿纸巾擦了手,拿起旁边的小碗,给向挽盛半碗小米粥。 “怎么会走错房间呢?”小仓鼠不依不饶,一边嚼一边说。 “很奇怪吗?”晁新没什么表情,放下碗,“你以前不也是吗?” “我那时候小呀,才八岁。” “哦,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了,是吧?”晁新把筷子递给向挽。 牌牌娇娇地哼一声,说:“你别看不起我,至少,你合租这个事情,我觉得你不如我呢。” 何出此言?向挽用小勺搅着粥,看她。 晁新又拿了一个鸡蛋,细心剥起来。 “你想让我一个人用卫生间,你想的办法,就是把你房间门开着,让向老师进去,”牌牌好笑,“你不知道把主卧给我呀?” 然后晁新和向老师用客卫,卧室各自有空间,也互不打扰了呀。 她得意地在凳子上左右晃。 晁新皱皱眉,她确实没想过搬卧室的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她不觉得敞着门是件大事。 她记得之前住校的时候,八个人,上下铺,卫生间是在楼道里公用的。室友除了一个帘子,别的什么阻隔也没有,晁新连帘子也懒得拉,换衣服稍微侧身对着墙,光洁的背部一览无余。 所以自然而然就让向挽用她房间的卫生间,那是一开始。现在…… 她看一眼向挽,好像也没有搬卧室的必要。 她把鸡蛋拿在手里,在碗边轻轻一晃,眼神询问向挽要不要放进碗里。 向挽点头,晁新手里的鸡蛋轻轻滑入小米粥中。 “现在不用搬了,向老师要去住校了。”晁新一边擦着手,一边说。 “啊?”牌牌张大嘴。 向挽莞尔一笑:“舍不得我吗?” 声音清琅,听在晁新耳朵里,像在问她。 “一点点。”牌牌坦白地说。 “就一点点?”向挽故作失望。 牌牌有点慌,但她也实在拿不出来了,毕竟也没有住多久,但又不想向老师伤心,于是她说:“再问小姨借一点点。” 晁新抬眸,喝一口小米粥。 “晁新,借我一点。”牌牌说。 “借什么?”装作没听清。 “借对向老师的不舍得。” “你怎么知道我有?”晁新弯着嘴角。 “那你有吗?”牌牌鼻子有点痒,抓了一把。 晁新低头喝粥:“可以借给你,不止一点点。” 牌牌没听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献宝似的看着向挽,向挽咬了咬上扬的嘴角。 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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