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果无锋不希望这条线断掉的话,我想,他们会想办法在梨溪镇坐实你的身份……对无锋来说,只有他们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云为衫再次想起了寒鸦肆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自已的身份。如今想来,大有深意。 上官浅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抽离:“赌吗?” 云为衫下定决心,点点头:“赌。” 上官浅笑了:“我是你,我也赌。反正留下来是死,叛逃也是死,都一样。” 云为衫露出一丝悲凉的眼神:“不一样。” 她选择留下来,不完全是赌,而是…… “留下来,死在宫门手里至少没有那么痛苦。” 上官浅微微一愣,听见她清冷的声音。 “所以,我才赌。” 月夜,皎白的光辉带着淡淡的孤寂,似乎空气中尚有一丝香烛气味还未消散。 宫子羽在房间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薄醉,可脸上却不见红晕,反而苍白一片。因着内心苦闷,喝了酒他也不觉得暖和,反而觉得周身冷冰冰的。 换作以前,或许大哥会进来关心他两句,又或者父亲指责他一番,也是好的。但眼下谁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自斟自饮。 金繁站在门口,很少见他这样颓丧的样子,不敢进去惹他。 不一会儿,宫紫商来了。她见着门口的金繁,刚露出笑容,就看见了房间里黑着一张脸的宫子羽。 宫紫商小声嘀咕:“我都听说了……那两兄弟太过分了……我劝劝他……” 说着,宫紫商在宫子羽身边坐了下来,给自已倒了一杯酒。 她一本正经地安慰:“你别气了,从小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兄弟的臭德行……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哼!” 宫子羽学着她:“哼!” 宫紫商咂咂嘴,品味了一番嘴里的美酒滋味,发出享受的声音:“嗯……” 正说着,门口一个侍卫走过来,悄悄低声和金繁说话,样子神神秘秘,金繁有些紧张地进了房间。 “执刃,”金繁顿了一下,禀告道,“我之前说可以帮我们辨别药材的人马上就到……” 宫子羽放下酒杯:“嗯。” 在医馆药房得到的那块烧毁一半的神翎花根茎,他们始终不得要领。要找精通药理的人帮忙,才能知道背后有无猫腻,想到这是父兄中毒的关键,宫子羽有些急切。 但金繁原地不动,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提醒:“一会儿你不要问他是谁,也不要管我从哪儿找来他的……但他的话一定能信,而且肯定不会害执刃。” 宫子羽看金繁犹犹豫豫,忍不住奇怪地说:“还能从哪儿来的,宫门就这么大,他不是来自医馆,就是来自宫远徵的徵宫。赶紧让他进来。” 金繁叹了口气,转身去接人了。 宫紫商在他背后啧啧两声:“我第一次发现他说话这么啰唆。”她抚着胸口,“突然感觉对他有点下头了。” 宫子羽回她:“你多去侍卫营偷看两次金繁洗澡,保证你很快再次上头。” 宫紫商恼羞成怒:“你真的是血口喷人啊你!我明明只偷看过一次!”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执刃大人。” 宫紫商回过头,四目相对,她突然脸红心跳。 金繁带进来的男子一身清淡长袍,步履闲雅,鬓角头发灰白,但却长着一副年轻俊秀的面容。门外的月色在他周身泛出柔光,长袖翩然,宛如谪仙似的带着空灵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除了低头行礼,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感觉像清潭那样深不可测。 宫子羽一下子怔住了,他从未在宫门见过这个人,显然忘了金繁的提醒:“你是?” 金繁使劲儿使眼色,小声嘟囔:“说好不问的呢?” 那男子并未在意,声音斯文地回道:“执刃大人,我姓月。” “三山五岳的岳?” “风花雪月的月。” 宫子羽颔首:“月公子。” 宫紫商娇滴滴地说:“月哥哥。” 月公子笑容温润如玉:“我恐怕比你哥哥的年纪是要老多了。” 他没有丝毫的拘谨,看上去性格十分和善。 宫紫商的脸红得像要滴水的苹果:“月公子你看起来比金繁都小,怎么可能老?你再说自已老,我可就叫你‘月老’了哦!”说完,掩面痴痴发笑,故意挤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金繁脸上的表情不是滋味,他反应过来自已因何事郁闷,不由得耳尖微红。 “月公子。”宫子羽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既然答应了金繁,便不再询问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拿起手帕里包好的那半截根茎,小心地递过去,“麻烦你看看,这可是制作百草萃最重要的原料神翎花?” 月公子安静地观察,看他专注的眼神,其他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半晌,月公子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白帕,拿起那根茎轻轻在白帕中碾了一下,上面沾染的汁液很快晕染开来,由深变淡。 “这并非神翎花,而是灵香草。”月公子得出结论。 宫子羽和金繁互看一眼,露出吃惊的表情。宫子羽猜测,大概是两者外形相似,但可以从汁液的颜色上区别。于是他神情一动。 “如果制作百草萃的原料里的神翎花被换成了灵香草,百草萃可还有效?” 月公子很肯定地回答:“自是无效,神翎花是百草萃的核心,如果核心药草被调换,那药效也就基本没有了。” 果然跟徵宫脱不了干系,宫子羽神色沉了下来。 宫紫商愤怒地捶了捶手:“果然是徵宫搞的鬼!” 月公子见此情形,不便再听他们议论,拱手道:“既然已经解开执刃大人的疑惑,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宫子羽叫住他。 月公子回头:“执刃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宫子羽还是忍不住问:“你说回去,你回哪儿去?” 金繁挤眉弄眼低声嘟囔:“说好不问的,你这个骗子!” 月公子看着宫子羽,笑容还是淡如皎洁月色:“执刃大人,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那时,你一定会知道我是谁。告辞了。” 这让宫子羽对他更为好奇了,审视着那个背影单薄翩然的人。 宫紫商突然探出头去:“月老?要我送你吗?” 无人回应,宫紫商一路小碎步,追着月公子出去。 金繁小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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