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仆人道:“这是里面那位公子给我的,让我按照这上面的药材抓药。” 雪重子接过药方看了看,嘴角有一丝笑意:“都是些暖血护脉的药材……他很聪明,也懂医术。” 雪公子抿了一口茶,有些奇道:“不是说他整日寻欢作乐、胸无点墨、身无功法嘛,看来前山的传言也不一定可靠啊。” “也许他以前都是藏巧于拙,骗过众人……”雪重子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毕竟比起传言,眼见的更加真实。 “也可能只是他单纯运气比较好。别忘了,很多人连铁盒都没有摸到过哦……我竟然对他有些期待了。”雪公子一脸的拭目以待,优雅品茶。 雪重子却笑了:“期待?我记得你也摸过那池里的水吧?” “摸过。这辈子再也不想摸了。”杯中的热茶突然冷了三分,雪公子仿佛心有余悸。 雪重子容貌稚气,却少年老成,幽幽叹气:“那你还期待什么呢?必败无疑……” “对了。”雪公子想起正事,正色起来,“密道里抓住的那个女的,怎么处理啊?要通知前山吗?” 听他询问意见,仿佛在等着自已做主,但雪重子只是喝茶,没有作答。 羽宫里,雾姬夫人捧着一盆兰花,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纱帘里露出两道端坐的人影,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等待她。 雾姬夫人将兰花摆上桌,面露不悦,但仍然客气:“二位公子到我这里怎么都不通报一声?我连杯热茶都没法招待,真是太失礼了。” 话虽在说自已,但最后一句意有所指,是看着两兄弟说的。毕竟是曾经的执刃夫人,她心思玲珑,面面俱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漏,目光却很冷。 宫远徵在雾姬夫人面前也得恭敬,于是起身行礼:“冒昧之处还请夫人见谅。”知道这位夫人的脾性,从不拐弯抹角,下一句话就直接开门见山,“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雾姬夫人隔着一点距离,自顾自地整理着兰花:“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羽宫的人,虽然不是子羽的生母,但宫门上下都知道我是宫子羽名义上的母亲。” 宫远徵却道:“这不妨碍我们合作。” “合作?”雾姬夫人头都不抬,神色不明。 这时候,宫尚角才开口,比起弟弟,他的话更有说服力:“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雾姬夫人剪断了一片杂叶:“这些年在宫门,我想要的,都有了……” 她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困惑,仿佛尚有机会让人开出合适的筹码。 宫远徵暗示道:“上元灯节马上就要到了,雾姬夫人不想到镇上看看花灯、随意走走吗?” 他提到的仿佛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雾姬夫人修剪花枝的手停了下来,她愣了楞,然后才淡然地拒绝:“年纪大了,人多热闹的地方,就不想去了,不看也罢。” 看见她眼神里掠过一二刻的迟疑,宫尚角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于是又道:“天下之大,自然也有清净人少的地方,雾姬夫人,不想自由地走走吗?”他故意把“自由”两个字,咬 得很重,意味深长地看向雾姬夫人。 兰花剪好了,花繁叶茂,姿态骄矜,不媚世俗。可它们应该生在有阳光雨露之地,长于疾风劲草中间,不应该在盆里供人赏玩。 雾姬夫人放下剪刀,宫尚角知道她被触动了,承诺道:“我助你离开宫门,承诺你一生无忧,宫门族人永不追扰。” 宫尚角一言九鼎,雾姬夫人知道他能说到做到。 片刻后,她沉吟一声,说:“宫子羽的身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宫尚角:“他的身世,我不关心。但他如果要做这个执刃,我就必须查清楚。” 见雾姬夫人的目光变得复杂,内心如同在拉扯,宫尚角留给她时间考虑,只说道:“时隔久远,很多细节需要仔细回忆。若是雾姬夫人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 太阳落山了,稀薄的云层让天地看上去灰蒙一片。 雪公子抬起头,看着暮色四合的庭院,放下茶杯:“那些药材已经取回来了,不如我煎煮成药,一并给他送去?我听下人说,他试了好几次,已经元气大伤了……” 宫子羽已经待在寒冰莲池一整天,性子还执拗,情况并不乐观。 见他面露担忧,雪重子说道:“撑不住了随时都可以退回房间,整理好思绪和体力,再进也不迟。这么担心干吗?” 寒冰莲池的试炼,最忌急躁。 雪公子直觉不太好:“他要是能这么随机应变能屈能伸就好了,如果按照前山的传言,他性格倔强,必定是要逞强的。” “你不是说前山传言不可信吗?” 见他总是拆台,雪公子咂咂嘴:“哎,我说不过你。” 看似漠不关心,但雪重子还是道:“药材取好就别煎汤药了,苦楚难咽,帮他煮一锅药粥吧,顺便摘两朵雪莲,一并煮到粥里。” 见他嘴硬心软,雪公子笑了一声:“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哈哈。” “我是怕他死在我雪宫。”雪重子一本正经地否认。 于是雪公子起身:“我摘雪莲去。不过,是普通雪莲还是?” 雪重子不正面回答:“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你才是对他印象不错,连寒冰莲池里的雪莲你都舍得。你自已决定,我去看看密道里抓到的那个人。” 一间角落的厢房里,房门紧闭,无人进出,雪重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去。 床上,云为衫正沉沉地躺着,不知沉睡了多久,听到了窸窣的响动,才终于缓缓醒来。 眼睛刚惺忪着睁开,柔和的光线让她立即警觉,显然,她此刻已经不在那个昏暗的密道里。 “这是哪儿?”听到身旁动静,云为衫不由得问出了声。 有一个人回答:“这是你不该来的地方。” 听声音,略微低沉、沙哑,本以为是一个成年男子,云为衫坐起身,视线之中却是一个银发少年,面若荧雪,眉间一点朱砂,神色平和。她环顾四周。 一间陌生的房间,古朴、简洁,厚重而古老,与宫门气势恢宏的宫苑截然不同。想必这里是后山,面前的少年正是后山中人。 云为衫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见她警惕着不语,雪重子先问:“你可是前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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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