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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去,水波纹流动,银光闪闪,干净的地方能倒映出人脸,看着很虚幻。 田三久手中动作加快,不大会儿,露出了这东西的全貌。 是一道水滴形的小门,上头尖下宽,目测厚度超过五十厘米,擦去浮灰,能看出里头有很多棉絮状物体,纯白颜色,手电光靠近后会发生折射。 怎么看,这就是一块大玻璃,或者说是一块水晶! 而且整体呈水滴形状,严丝合缝的卡在山体内。 把头看后疑惑问:“田兄,你的看法呢。” 田三久皱眉道:“这很像是打磨过的水晶,王把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90年8月份,杭州那个活儿你有没有参与?” “你说的是石塘村砖瓦房那个战国墓?” 把头摇头:“没有,我没有参加,那后来被举报了,抓了三个人。” 这事我也听说过,我不知道是哪个墓,但我知道那墓里出来的一件文物很出名,那东西一度被许多人质疑,认为不可能存在于那个年代。 就那个战国水晶杯。 透明度,造型,大小,就跟现在人喝扎啤的玻璃杯一模一样。 眼前这东西谁都没有见过,只能说在春秋战国时期,有过类似的东西出现。 扎啤杯现在在杭州博物馆,属镇馆之宝,永久禁止出国展览。 “哈...” 豆芽仔哈了两口气,用衣服袖子使劲擦了擦。 “哈...” “哎,把头,你看这里刻了个笑脸啊?”豆芽仔说。 我一看还真是。 在玻璃门右边儿靠下的位置,有几道白印,仔细一看轮廓,就是一张“笑脸”。 不知道是工匠技术太烂,还是刻刀打滑,这笑脸刻的有些卡通化,不像几千年的东西,正笑着看我们。 从侧面看更没法直视,都没法形容,有点像动画片里演的大耳朵图图。 “看不到里头有啥啊。”豆芽仔脸趴在玻璃上说。 “是光线折射的问题,好奇特的东西,这不是一道门,这是国宝级的文物。”把头说。 “国宝?” 豆芽仔哒哒哒敲了敲,“那捞着了,咱们不是发了吗,快搞开吧。”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碰到了最棘手的一件事,违背了物理常识,不可思议。 电钻钻上头,连一个白点儿都留不下。 田三久让红眼睛用钢铲砸,砸的都冒火星子了,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简直硬的不像话。 如果不搞开这东西,就进不去,也不会知道里头藏了什么。 我们商量过后虽然觉得可惜,但没办法,决定上炸药。 如果考古队发现这里,会慢慢研究好几年,这就是盗墓和考古的区别,说到底我们是破坏者。 计师傅说了,只要是用过炸药的墓,墓葬整体结构都会受到损害,短的话四五年,长的话二三十年,就会塌,这种结构损害不可逆转。 上了炸药,雷管和硝酸甘油气球都不行,对这道门一点损伤都没有。 一通忙活,累的出了汗,豆芽仔喘气说:“这.....这他妈还是水晶吗,也太操蛋了,你们看这个笑脸,是不是在看着我们,笑话我们。” 田三久环顾四周,喃喃自语说:“不会,这世上不存在打不开的墓,只是缺了办法,就算防盗做的再好,好比乾陵始皇陵,也一定会存在漏洞。” 在把头和田三久的指挥下,两队人马,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动静搞的很大。 砸墙,炸药,冲击钻,挖横井等等。 两天之后。 我和豆芽仔并排瘫靠在墙上,双腿放平。 周围散落着没电的冲击钻,卷了刃的旋风铲,还有大包小包。 都饿的饥肠辘辘,我们经历了从信心满满,到自我怀疑,最后到颓废失望。 “云峰。” “怎么了?” 小萱悄悄碰了碰我,她摊开手,手心里抓着最后一块巧克力糖。 “不了,”我摇头小声说:“你留着吧,没吃的了,吃了也没什么用。” “要不给我吧,我可以帮忙吃了,”豆芽仔看到后说。 小萱立即把巧克力装到了裤兜。 “你看你小气的,我吃了就代表峰子吃了,是不是啊峰子?” “老计,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把头....” 计师傅一脸疲惫,摇头说:“凡是我想到的,能试的都试了,不行了,都两天了,什么吃的东西都扔了,在这么下去,咱们都得饿死在这儿。” “王把头,你怎么想的。”田三久又问。 把头考虑后说:“我们一连破了六道门,本以为这次会成功,没想到....” “就算走出去也要耗费很大体力,虽然不甘心,但没吃的,不能干耗了。” 听了把头这话,田三久闭上了眼,没在开口。 我越看越像,那水滴玻璃门上的卡通笑脸,就是在笑话我们这帮贼。 这水滴门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时间略过。 四天之后。 早上七点,几声鸟叫声把我吵醒了。 “好,老朋友你再给问问,没问题,哪天到正定了给你打电话。” 我揉着眼出去,把头早醒了,正坐在客厅椅子上打电话,见我走出来,他指了指椅子。 “哎,玉门啊,怎么样了?” 听着电话,把头滕的站了起来。 “没谁,是云峰,他也在,”把头又坐下,打开了手机免提。 “玉姐好,我是云峰,好几个月没见了。”我冲着电话打招呼。 “呵,云峰啊。” “前天你们发的东西我看了,我也问了我书,那个水滴门也可以叫蝌蚪门,之所以那么硬,大概率是因为物理原因。” “物理原因,什么意思?” 姚文忠文化水平不高,很早的时候就把姚玉门送去国外上了几年学,学的国际考古,她见识很广,所以当初二哥失踪时,把头才找玉姐帮忙。 可以说她对机关陷阱,墓葬结局,都比较精通。 玉姐说了半天,大部分没听懂,不过有一个词反复出现。 “鲁什么特之泪。” <!--over--> 第69章 浮出水面 鲁珀特之泪。 这一种可能在玻璃上出现的物理现象,解释起来有些复杂。 先将普通玻璃融化成液体,瞬间滴入冷水中凝结,凝结后,会变成像蝌蚪一样的水滴,这就成了鲁珀特之泪。 变成这样,玻璃硬度会瞬间增加上千倍,近距离用子弹打上去,子弹都会被弹开。 有人用液压机做过测试,比同等大小的钻石还要硬六十倍。 这就是现代人给起了个洋名,但其实就是一种神奇的物理现场。 我疑惑的是,在几千年前的战国时代,古人已经懂这种物理了? 交谈中,玉姐在电话中说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有两分传说的性质,各位信就信,不信也别跟我杠。 以前有几部名气很大的古书,大部分都失传了,像原版的阴符经,青囊经,鲁班书。 玉姐说:“鲁班生活在战国时期,而鲁班书又分上下两本,只有上部是鲁班写的,记载了可以让人坐着滑翔的木头鸟,折叠起来的攻城梯,可以帮人犁地的木头牛,这部书后来损毁了,传说诸葛亮看过鲁班上部,造出了木牛流马。” “而下本是厌胜阴阳之术,都写的是害人的小法术,玉姐说,这是战国时期,墨家联合阴阳家故意写出来的,目的是搞臭鲁班名声,因为鲁班造的东西太厉害,尤其是在战场上,导致了无数人死亡,墨家讲究兼攻非爱,理念不合,所以让当时的阴阳家写了另一本鲁班书。” 把头想了想问:“玉门,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这种传说最多也就是两分真。” 玉姐在电话中笑道:“王把头,看来你们搞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墓了,关于传说,只有先传下来才会有人说,如果当年本就不存在这东西,那就不会传下来,你说呢?” “嗯....” “我知道了,玉门,替我向你叔叔问声好。” 挂了电话,把头端起茶杯陷入了思考,也没喝。 这第七道金刚门,玉姐说可能是大号的鲁珀特之泪,我觉得念起来有些拗口,还是叫大蝌蚪门贴切。 至于怎么破门,把头还在研究,还在想办法,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把周围的墙全炸了,那连我们也会被埋里头。 两麻袋青铜器带回来了,有两个小鼎没盖了,不知道丢哪了,土炕底下有个洞,原本放杂物的,青铜器就都藏在那里。 休息了一天,晚上鱼哥突然来叫我,让我和他一块去后山小树林, 我问去小树林干什么,鱼哥说咱们到了就知道。 后山有很多蓝莓树,牙婆孙女就埋在这周围,半夜三更打着手电上了山,我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红点。 走进些,是田三久在抽烟。 他夹着烟对我招了招手。 “田把头....你这是...” 田三久弹了弹烟灰,又抹了把脸。 在地上躺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孩,她嘴巴被衣服堵住,双手双脚反绑。 这女孩是小卖部老板娘的闺女,一直在外头打工,过十五我去买东西时见过她一面,好像叫宋梅,在家过完十五就走了。 田三久蹲下,拿掉了她嘴里塞的布。 “小卖部关门了,告诉我,你母亲现在人在哪里。” 女孩受了很大惊吓,她眼神惊恐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妈平常很少出远门,我也找不到她。”她说着说着,带了哭腔。 “呼.....” 田三久缓缓吐了口烟,突然,直接就把烟头摁在这女孩脑门上,摁着不松手。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疼,疼!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妈在哪!” “钳子给我。” 计师傅犹豫了几秒,递过去一把老虎钳。 田三九接过钳子,抓起她右手,直接夹住了小拇指,不断发力。 宋梅大声惨叫,疼的来回扭身子。 “田...田把头,差..差不多了吧,”我说。 老虎钳上沾了血,田三久放嘴里舔了舔,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又把老虎钳对准了女孩食指。 “我说!” “我说!我妈在我大姨家!” “接着说。” 女孩大口喘气,“我....我妈让我近期不要回来,说如果有人向我打听她在哪,让我不要说。” “手机号。” “没,我妈没有手机,大姨家只有座机。” “说。” “636.....” 女孩边报号码,田三久边打电话,那边很快有人接。 “谁啊,这么晚了打电话。” “大姨!大姨是我!你快让我妈接电话!”她说着话,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声音都变了。 “小梅?是小梅吗! “小梅你在哪!怎么了你!” 过了几分钟,换了个人接电话。 听声音,正是之前的小卖部老板娘。 “哎,你好,我姓田,”田三久笑着说。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说你听就行了。” “我准备先把你女儿双手剁了。” “然后把脚指甲和牙都拔了,最后在找个坑把她埋了。” “你觉得怎么样,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一直听着电话,出乎意料,让人意外的是小卖部老板娘突然笑了,她笑的声音咯咯咯,跟鸡叫一样。 “你挺狠,不过她又不是我亲生女儿,随你怎么办,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哎,我说,你姓田是吧,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注意到了一个词,她说的是“我们...” “哦?” 田三久站起来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们是谁。” 老板娘又像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的笑了两声。 “我们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还有,我可以跟我闺女说句话?” 田三久直接把手机送过去了。 “妈.....” “哎.....女儿啊,妈对不起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你不玩怨我。” “嘟...”电话盲音。 田三久收回手机,转头对我道:“你可以回去了。” “那她....” 田三久冷着脸看了地上一眼,说:“她得死,我不是什么变态折磨狂,你放心。” 看我犹犹豫豫,田三久皱眉说:“你想留下来看,还是想自己动手?” “没....” 离开蓝莓树林,我回头看了眼,那里一片黑暗。 整个过程,自始至终鱼哥一句话都没说,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何感受,反正我很不舒服。 我两结伴刚走到半山腰,鱼哥突然使劲一按,让我蹲下。 “怎么了鱼哥?” 鱼哥脸色很难看,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是一个人,手里提着白灯笼,正在朝山下慢慢走。 这人慢慢转过头,笑了笑。 好像是唐贵。 第70章 鬼村见鬼 这晚天上没有月亮,田广洞村后山这里又冷又黑,走在山间小路上,全凭我们手上的一把手电筒照明。 关了灯,蹲在一棵蓝莓树旁,我使劲擦了擦眼,再次朝半山腰看去。 唐贵穿着一身寿衣,手里提着个纸糊的白灯笼,转头笑了笑。 他朝山下走的很快,像是踮着脚尖在走路。 “鱼.....鱼哥,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鱼哥也是脸色煞白,低声问我:“这人是村里的唐贵!不早就淹死了?” 我咽了口吐沫说是。 唐贵淹死是事实,一个人死后的死相做不了假,当时唐贵从棺材里掉出来我还见过,他脸部浮肿流水,脖子一侧生了大量暗红色尸斑,绝对是死了好几天了。 “几点了现在?”鱼哥问。 我看了眼手机,“在有二十分钟就一点了。” “12点多了.....” 鱼哥脸色发白说:“难道真的是撞鬼了?” “走,我们下去看看。” 鱼哥起身就走,我一咬牙,打开手电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刚下到半山腰,就见唐贵打着纸灯笼在小路尽头拐了弯儿。 “走,跟上。” 我没看清路,被一棵长出来的蓝莓树树杈绊倒了,膝盖上沾了土。 拍了拍膝盖骨的土,一路小跑着下了山,快到村口时,鱼哥左右张望。 这个点儿村民都睡了,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村口有座小石桥,我们看到石桥上掉了把白纸糊的灯笼。 大着胆子过去捡起来一看,灯笼里插的蜡烛已经灭了,鱼哥皱眉看向桥对面。 桥这里,向北走一里多地是鬼崽岭,向南走,就进了村。 “鱼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可能是太紧张,刚才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唐贵早死了。” “看错了?那咱们两人都看错了?不可能的。” “他家你还记不记得在哪里?” “谁家,唐贵家?”我点头说记得。 鱼哥不知道为什么,非说要坚持去唐贵家看一眼,我拗不过他,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过年时,村里人门口贴的对联基本上都还在,但唐贵家门口的早没了,大门紧闭,被链子锁从外头锁着,门前落灰都没人打扰,这家是破落了。 看鱼哥的眼神,我小声说:“翻墙进去?别了吧哥,唐贵媳妇可能被锁在屋里。” 鱼哥小声说我在你怕什么,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唐贵有问题,来他家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砖墙水泥上撒了很多碎玻璃片,鱼哥脱下羽绒服包着手,两步爬上了墙头。 “快点,来,上来。” 我一伸手,鱼哥单手把我拽了上去。 跳到院子里,我们没敢开灯,周围很黑,院里都是碎碗烂布等垃圾。 太黑了鱼哥没看到,不小心踩到了一泡人屎,屎干了,不知道谁拉的。 “他娘的...” 鱼哥小声咒骂,在地面上来回搓脚。 我指着东屋小声说:“那个屋是之前死人的地方,没下葬之前,唐贵棺材也摆在里头。” 走到那儿,鱼哥一推门,发现门锁着,又绕到窗户那儿,用衣服包着手一拳砸碎了玻璃。 碎玻璃响声有点大,我紧张的来回看,就回头的功夫,鱼哥已经顺着窗户钻进去了。 进屋以后太黑,不开手电不行,我们两谁都看不清谁,没办法,只能把手电开小点。 举着手电来回看屋里摆设。 两把椅子倒在地上,有个破床单也在地上扔着,床单上沾了不少暗红色污啧。 鱼哥弯腰在椅子下找到个东西,打开一看,是唐贵一家的相册。 随手翻开,第一张照片氧化发黄,他两都还很年轻,应该是在以前的老照相馆照的,照片中唐贵媳妇拿着一把塑料花,正一脸微笑的低头看着花。 “谁!” 我突然听到有敲东西的声音,邦邦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对过屋里传来的。 我们轻手轻脚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向里看。 屋里,唐贵媳妇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们正在洗衣裳。 我看到他面前摆了个洗脸盆,“邦邦”的声音,就是他在搓衣板上敲打衣服的声音。 “大半夜洗衣服?”我和鱼哥对视一眼。 只见唐贵媳妇坐在地上,边敲衣服边说:“你还说我,你兄弟就不是个人,他妈的玩了老娘,拔出来就不认人了,他活该死。” “我贱?我贱你还回来找我,你存芋头赔了,我去年一件衣服没敢买,帮你还账,现在你死了还来找我,你这个死鬼。” “她跟谁说话?唐贵?” “人在哪?” 我看了屋里,周围没一个人影,就她自己一边敲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看的有点儿渗人。 正看着,唐贵媳妇慢慢停下了手中动作。 她突然猛的扭头,看着窗户这里笑了一下。 我和鱼哥马上蹲下。 鱼哥深呼吸两口,睁眼道:“他妈的,装神弄鬼。” 说完话,鱼哥直接起身,一脚踹开了门。 唐贵媳妇突然看到强光手电,下意识伸手挡在脸前。 看清楚了是我。 她突然对着我撩起了上衣,里头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 “嘿嘿,嘿嘿嘿。” 唐贵媳妇斜这着眼,嘿嘿嘿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表情很是诡异。 “鱼哥你看!” 我扭头刚好看见一幕。 吱呀一声,大门慢慢开了,唐贵一身寿衣,脸白的跟纸一样,正木不转睛的看我们。 “卧槽!” 鱼哥后腿两步,抓起椅子砸去,椅子飞出去十几米,啪的一下砸到了门上! 而等椅子掉下来,门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鱼哥举着手电跑过去,推开大门来到街上,我也跟着跑出来。 外头村里街道上哪有人,鬼影都没看到。 “走,走,快回去。” 我拽着鱼哥把他拽回去了,回来三点多了,我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起身又用床单把窗户盖上了。 小萱打着哈欠问我干什么挡窗户,我说没什么,我要说我两次看到唐贵了,她肯定会害怕。 迷迷瞪瞪的,一直到凌晨才睡下。 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也没人叫我,我听到房东的说话声起来了。 出来一看,房东正和把头说:“我得去趟西屋拿东西,以前有几摞碗在屋里,找出来要用。” 因为西屋炕洞里藏着两袋子青铜器,不敢让他进去乱翻,把头便笑着说:“老弟,不好意思,之前缺家伙什,那些碗我们用了,我给你一百块,你在去买点吧,别嫌少。” “用了?” 房东一脸纳闷,不过他也没客气,直接把一百块钱揣兜里,然后还说:“碗是不值钱,不过那都是村里办白事用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 把头说知道什么。 房东小声说:“大队里不让乱说,传出去了影响不好,要那样,以后像你们这样从城里来定居旅游的就少了。” “昨晚半夜,我们村里一个老太太起来去院里夹煤球,结果被吓死了” “是心脏病突发,他们家里人还说,看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老唐。” 第71章 幕后之人 看房东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你确定?亲眼看到了?”我问。 房东说:“我没去看,哪儿敢去看呢,不过我媳妇去看了,老太太早上被盖着白布,从屋里抬出来了。” 我心想,怎么接连死人?这是鬼村吧。 房东走后,我忍不住把昨晚的遭遇说给了把头。 把头想了半天,皱眉说:“这事...不对劲...”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云峰你和文斌确实见到了,那就有问题了。” “把头,你的意思是说,我和鱼哥昨晚看到的真是鬼?” “鬼?” 把头摇头:“比起来鬼,人才是最可怕的。” “鬼还怕阳光,白天不敢出来,但要是人的话....没有什么怕的。” “那第七道墙,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根据姚姑娘说的和多方打听,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尝试。” “云峰,另外你去找田三久,跟他说收敛一些,也别说是我说的,因为之前请他来我答应过,不干涉他。” 把头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社会,枪打出头鸟,一个人就算混的在厉害,让某些人注意到了,想动你是分分钟的事,我不怀疑他的办事效率,但我怕他把我们拉下水,云峰,我说这些你懂吧?” 我说我知道,我懂。 田三久,红眼睛和老计,他们都住在村子西头一间老宅里,白天几乎不露面。 我进屋前敲了敲门,计师傅确定是我后给开了门。 屋里,田三久穿着单薄,正用毛巾在擦一件东西。 他擦的东西是把双管土枪,枪头被锯断了,枪杆擦的明晃晃的。 “怎么了。”田三久抬头看了眼,继续擦。 “田把头,你这.....别搞出太大动静了,第七道金刚门,把头正在想办法,应该快了,咱们拿了东西卖了分钱就行。” 田三久手中动作停了,冷笑道:“你回去告诉王把头,我来之前见面就说了,不要干涉我。” “我做什么,我干什么,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说罢,他端起土枪指着我说:“不管是谁,有人想害我,我就不能让他好过。” “项把头,”他走近些,靠在我耳边儿小声说:“昨天那个女孩你也见了吧?” “我把她埋土里了.....” “至于她妈,就背地里给我下药那个人,我马上就会找到她,把她也埋了。” 他脸上还没完全消肿,但语气很冷。 看气氛不对,在一旁看的计师傅忙打圆场说:“嗨,都是同行嘛,啥事好说。” “小项把头,我们是在帮你,昨天你也听到了,如果背地里那伙人不揪出来,我们不能安心干活啊。” “还有,”老计接着说:“我听村里人讲,不少人都看到唐贵了,那人不是死了吗?” “是,”我点头:“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也看到过,确实是唐贵。” 计师傅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项把头,”田三久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装神弄鬼?” “既然有人能装你的薛师叔,为什么不能装唐贵?” “我埋了她女儿,她肯定会来找我,你看着吧,马上就来了,可能就在这一两天.....” “咔嚓。” 听着这些话,盘腿坐在床上的红眼睛,一口咬掉了半根黄瓜。 ..... 又过了两天,这天刚好是二月二龙抬头,按照习俗来说要吃饺子,忌讳磨面忌讳动针线。 把头研究出了一件工具,这是件长两米的皮管子,管子中间有钢线有铜线,用手一拉,就能控制管子来回轻微摆动,把头给这件工具起了个名,叫“软拐子针。” 就用来对付第七道金刚门。 就是二月二这晚九点多,有人从墙外扔到院里一封信,打开信,上头写了一行字。 “想见面吗?来鬼崽岭。” 鱼哥看了信皱眉说:“把头,你觉得这会是谁?” 把头摇头:“不知道,不过能确定的是,此人就是搞我们的人。” “那我们去不去?” 鱼哥抱着双手说:“对方这是摊牌了?” 把头皱眉说,在搞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事情内那么简单。 “小萱。” “我在把头。” “你和豆芽现在就走,去市里找地方住下,如果我们出了事情,你两就去找姚文忠,如果没事,你们在回来,以防万一。” “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小萱腾的站起来说。 “就是!我也不走!”豆芽仔大声说。 把头皱眉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小萱和豆芽仔脸上有些失落,小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被把头催促着离开了。 鱼哥脸色凝重:“把头,云峰,你们放心,只要我在,定护你们安全。” 我把两把刀藏在身上,一把插在后腰上用衣服盖着,另外一把小一点儿的,绑在了裤腿上。 鱼哥不喜欢用刀,他找了根棍子拿在手上,随手一挥能听到破空声,我知道,往往鱼哥拿棍子了,就说明他认真了,拿棍子的鱼哥气势大涨,这时才是他的巅峰战力。 少林和尚。 “你们听我指挥,藏的如此之深,我想看一眼,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知道了把头。” 晚十二点,我们准时到了鬼崽岭。 刚到那儿,我就看到对过水塘边儿的小路上站着一个黑影。 很高大,可能接近一米九,整个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后,他慢慢转过来头。 这才看清楚,这人脸上带了彩绘面具,白脸黑眼,这身装扮,很像变脸穿的那身。 鱼哥砰的一声把棍子插在地上,厉声问:“你是谁!” 这人说话声音沙哑,不像正常人交谈说话那种声音。 他开口说:“兵行武库,马入华山。” 把头眉头立即皱起,小声说:“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在哪听过....” 鱼哥皱眉喊:“什么他妈的武库水库的,你直接说想干什么。” 没曾想,这人瞬间动了,跑的非常快!直接朝把头冲去! 鱼哥爆喝一声! 右脚猛的一踢,将插地上的棍子踢到半空中,伸手接住棍子,直接对着这人就冲了过去。 眨眼间碰到了一起,鱼哥双手持棍猛的横扫! 这人瞬间弯腰,棍子擦着他头顶滑过,随后,他直接凑到鱼哥面前,猛的转头,变了个脸儿。 “你变你xxxx!” 使劲一压,手上棍子瞬间被压弯,鱼哥一拳打去,这人非常灵活,就在他躲过这近距离一拳时,鱼哥一松手,被压弯的棍子砰的一声!弹在了他身上! 这人后退几步,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鱼哥把棍子在半空中耍了个花儿,遥指着这人。 他后退几步,声音沙哑对把头说:“可想起来了。” 把头还是皱眉,说到底在哪听过..... 这人沙哑的说:“我啊.....我们是神,我们是鬼崽神,你们应该跪下。” “跪下吧.....服从鬼崽神安排....” 就在这时。 身后亮起了手电亮光,田三久带着头灯,双手端着把双管土枪。 田三久面无表情,一拉枪杆儿,只听砰的一声! “砰!” “砰!” 弹壳掉地上,田三久走几步打一枪,全打在了这人身上。 “呵....呵...” 鱼哥脸色变了,这么近距离,土枪威力很大,可对方看起来,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还呵呵笑。 “我说了...我们是鬼崽之神...神是不会死的...” 田三久丝毫不惧,冷笑道:“你是鬼崽之神?那我是鬼崽的爹。” “试试这个。” 说罢,田三久从怀里掏出一罐露露。 他将露露朝这人丢过去,双手端起土枪,瞄准后,手指轻轻一动。 我看到了,这人在看到田三久从怀里掏出露露瓶子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先是枪响,随后又是砰的一声! 这一瓶子露露装的都是硝酸甘油,炸开的声音非常大,我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 浓烟滚滚,对方虽然提前退后,但还是被波及到了。 此人本来一身黑袍,带着变脸面具,但现在整个上半身全被炸烂了,胳膊也没了。 而在腰部的位置,突然露出来一个小女孩的脑袋。 看起来也就七八岁。 第72章 来者何人 半夜,一个人一身黑袍,带着变脸面具,好几发土枪崩身上一点事没有。 此人自称鬼崽之神,让我们下跪,说实话,挺唬人的。 但对方碰到了错的人。 田三久,他下手完全不分男女,不信鬼神,不怕报应。 鱼哥一手持棍,另外一只手拿着强光手电照去。 真就是个一米多点儿高的小女孩藏在袍子里,她手上握着一根木头杆子,看不太清楚,杆子上应该有透明的细线。 鱼哥一照,她瞬间用手挡在眼前。 “呵...” 田三久吹了吹枪管,笑着说:“小姑娘,没想到你这个鬼崽神还没长大,给你补充营养,多喝点露露吧。” 这就露出个头的小女孩,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狠毒。 难以想象,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能有这种表情。 她盯着田三久看了半分钟,突然!毫无预兆的掏出一支笛子一样的东西,对着田三久使劲一吹。 “趴下!” 鱼哥一直有注意,就在小女孩吹笛子那一刻,鱼哥瞬间把手中棍子朝田三久扔去。 田三久看到棍子飞来,下意识低头躲开,也正好躲过了小女孩的攻击。 看不清楚,可能是针或者什么东西。 我们在看入,小女孩已经跑进鬼崽林树林里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了半件破损长袍。 鱼哥捡起棍子就要去追,把头摆手道:“等等,别去追了...” “这小丫头跑的也太快了,装神弄鬼的,到底什么来头。” 把头眉头紧锁说:“小丫头?文斌,不能这么叫,她年龄可能比你还要大的多。” “把头...我见过这个小女孩。”我望着黑暗中的鬼崽岭皱眉说。 把头皱眉看向我,“你在哪见过?” 我回忆道:“在医院,我当时确认了李铁成死了,出来见过这小女孩一面,她还叫我大哥哥。” 把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说:“田把头....我觉得我们惹上麻烦了。” “呼...” 田三久吐出一口烟雾,满不在乎说:“什么麻烦。” 把头往前走了两步,捡起了地上一块被炸成几半的变脸面具。 将一小半面具盖在自己脸上,把头透过面具看着我们说:“兵行入库,马入华山,这句话,几十年前我肯定在哪听过,可就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虽然暂时想不起来,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对方一定大有来头。” “马入华山?” 田三久踩灭烟头,摊手说:“王把头,可能是我年纪比你小吧,完全没听过道上有这号人。” “不会...一定有的....”把头自言自语说。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不远处突然多了一束手电光。 “谁啊?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看突然来人了,田三久把土枪用衣服挡住了。 “胡...胡爷,是我啊,我小项,你还没睡呢。” 这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鬼崽岭护林员老胡。 他披着大衣,穿了双拖鞋,看起来刚睡醒。 老胡瞪眼说:“我正睡着呢,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咋的啦,你们在炸山啊,让我看看。” 我看到田三久眉头微皱,手慢慢伸向了怀里。 “来来,胡爷,咱们这边儿说话。” 我赶忙把老头拉到一边,客气的说:“胡爷您多担待,我们刚才是放炮仗了,过十五买的烟花没放完,想着在村里放怕打扰别人休息,就跑到这来放了。” “什么炮?动静这么大,震天响?” 我说对,就是震天响。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震天响,但总比说硝酸甘油炮好。 外头冷的厉害,老胡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田三久,紧了紧大衣说:“几点了都,别在放炮崩着自己了,快回去睡吧。” 说完胡爷扭头回了自己住的小屋,锁上了门。 田三久皱眉看着小屋方向,没说话。 回去后都不敢睡了,我们锁着大门,守着煤球火烤火。 把头不停的翻手机打电话,挂了一个又打一个,而对过接电话的,我绝大部分都不认识。 田三久也在打电话。 “小洛,是我,你这几天在那儿住的怎么样,药不能断,还要吃上一年半。” “我在南方,”田三久看了眼把头,笑了笑说:“在咱们一个老朋友这里。”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你安心待着就行,等我回去给你带几件衣服,道县这里的民族服饰很好看。” 红眼睛从煤球火边上拿了个红薯,吹了吹气就要咬着吃,我说你剥皮儿啊,不剥皮儿怎么吃。 “嗯,我清楚了,麻烦了。” 挂了手机,把头脸色凝重,开口说:“我说怎么记得听说过那句话,我想起来了。” 烤着火,把头忧心忡忡的讲了一段往事。 那是几十年前了,那时候把头才二十多岁。 当时国营文物商店还没有成立,很多人没有文物意识,那时候环潘家园还是一片荒地,零零散散有些卖古董的,相比较之下,完全比不上同时期的琉璃厂热闹。 当时琉璃厂全是私人古董店,彬记古玩和马记古玩实力最强,彬记是岳斌的,(岳斌五几年以走私文物罪被判刑,死在了监狱),马记是卢芹斋一个侄子开的,实际控制人就是卢芹斋。 卢芹斋定居国外,他在海上有关系,文物都走的轮船,当时某国一家私人博物馆向卢芹斋订购了大批量古建门窗,接了生意后,消息便从琉璃厂散了出去,就有跑地皮的帮他们去收。 动静很大。 河北,河南,山东,当时有很多贩子赶着马车牛车去往琉璃厂送古董门窗,年轻的把头也是其中一人。 把头从河南收了一车清代门窗,借了地主牛车去北平卖,来回倒腾了几次,挣了几十块钱,那时候是冬天下雪了,晚上路不好走,把头便借住在了“维记得煤炭厂。” 有老北|京人的,可以问下自己爷爷辈,或许还有印象。 当时的维记得门口全是跑江湖的,有会真功夫的,也有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 这些人就住在维记得周边儿,卖眼药了卖老鼠药了,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因为维记得老板也是江湖人士出身,会适当的庇护这些人。 我说过吧,红姐的爷爷不是一般人,是当年的煤马眼镜陈。 维记得老板叫马维祺,他是武术大师董海川弟子之一。 现在如果查资料看,常说“煤马刀”是维记得煤炭厂的马维祺。 事实不是,真正的煤马刀就是红姐爷爷眼镜陈。 马维祺当年因为在北平做生意,深受江湖人士尊重,所以他需要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的江湖称号。 红姐爷爷没有出面说明,也算默认允许了。 大雪下的几天不停,把头便在煤炭厂住了几天,这期间他认识了一个黑小子,这黑小子叫陈小黑。(红姐父亲)。 下雪没什么事干,两个年轻人便常结伴去看人卖艺,听老头说评书。 这天傍晚,维记得门口来了一伙南方的卖艺人,都带着面具,其中一人手拿一块砖头,寸拳发劲,瞬间把砖头打成了两半。 这叫亮相,顿时引的围观众人大声叫好。 二十岁的把头和十几岁的陈小黑,也看的连连鼓掌。 寸拳打碎了砖头,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的面具人大声说:“各位老少爷们!” “今儿个路过此地,讨口饭吃!” “我们五人来自南方一带,亦有江湖名号,听说咱们这儿有个长春会,会内高手无数,故不远千里,特来拜会一番。” 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骂道:“娘嘞,嫩这是砸场子来了,报个名号。” 面具人抱着拳转了一圈,大声说: “兵行入库,马入华山。” “第三代,社火五丑。” 第73章 社火五丑 把头回忆到这里就停了,他在看我们反应。 鱼哥问:“社火武丑?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像唱戏的。” “不是武丑,是五丑。” 把头说:“五丑可能说的是五个人,时间太久了,有的细节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当时长春会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南方,只要是手上有本事的,不管是娼门还是盗门,长春会都在疯狂的吸收着这些人,不断壮大自己。” “而社火五丑,应该是第一个公开叫板长春会的。” 我又问:“把头,照你这么说,五丑要是五个人的话,那就是还有其他四个人没露面?” 把头点头说应该是。 “不过...五丑在当时只是昙花一现,败给了长春会内的高手,我记得他们当时自称第三代,如果现在还存在的话,可能是第五代,甚至是第六代了。” “那这个社火五丑为什要找我们麻烦?”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把头皱眉说:“总之,现在我们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我之前就有了预感。” “文斌,就在你上次寄信的邮局旁边,有个小旅馆,112房。” “房间里住着个老太太,你就说带她去体检,来了送人参。” “你现在开车去市里,在天亮之前把人接来,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向她求证。” “回来时顺便把豆芽和小萱也接回来,情况比我想的要严重,把他两留在那里不安全。” “还有,你们回来后不要来这儿了,我们换地方住。” “把头,要离开村子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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