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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 我觉得,这人和当初红姐的情况类似,但红姐的问题要更严重。 小米也一样,只不过小米还在最初期,只要我能求湘西赵爷,通过赵爷找到正宗黑苗,就能救小米,或许还能救红姐也说不定。 ...... 所以说,这是有人搞我,想让我吃了药睡死猝死。 而想害我的人应该在忌惮什么,不敢直接对我对手,对方想让我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此人是谁不清楚。 但....我家庭普通,谁会保我? 思来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江湖人士,三教九流,皆是提现木偶。 北|京三环木偶剧院主人。 武冠候后代,蓝天救援控制人。 赵清晚。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晚被人蒙头按了什么手印,还拍了照,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赵清晚正脸我没看过,对于我来说她年龄是个谜,我只看到了紫旗袍大白腿,还有小孩儿手臂粗的大辫子。 ....... 也就是说,咸阳的都是真的。 谁是假的? 想着这些,看了眼亮着粉红灯光的女孩闺房,我起身走过去拍了门。 “干什么啊,我睡了?” “开下门,有事找你。”我在门外说。 “你等等啊,我衣服都脱了,让我穿件衣服。” 几分钟后门开了,钱辛涵狐疑的打量着我说:“注意点啊,你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大宝哥揍你。” 我没理会,笑着问:“美女,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几点。” “今天?今天是2003年1月7号,几点....”她回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表:“快一点了都,怎么了。” 我摇头:“你说错了,今天是1月6号,不是一月7号。” “哦....那可能是表不准吧,没事我睡了,你在等等,我爸可能路上耽误了。”她准备关门。 “别。” 我伸手挡住门,笑道:“在等等?在等等我怕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不是老钱闺女,你到底是谁。” “有病,你在说什么啊。” “好,你不是常把你大宝哥放在嘴边?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我问你,你大宝哥兜里经常装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是烟?”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到这一幕,我直感叹逼真程度。 “你错了,不是烟,是王中王火腿肠,是喂猫的那种淀粉肠。” 几十秒后。 钱辛涵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她说话的语气突然变的很冷,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没想到啊。” “你虽然有点脑残,但意志很强,你就算察觉了又如何?你醒不过来,在这里不好吗?你想看什么就有什么,云峰....你看看我是谁?” 说着话,她突然变成了红姐的模样,而且身上连一片布都没有。 “进来啊......”她打开门,冲我招手。 看到屋里一幕,我感觉底下烧起了一团火,连续深呼吸几次才灭了火。 “就你还装红姐?” 我吐了口吐沫,骂道:“你就是个傻吊,自己玩吧,老子走了,真当我不知道门在哪。” 我直接躺在沙发上,抓着那一颗花生米丢到了口中。 “嘎嘣。” 就像小狗接食,我一口吃下了这一颗爆米花。 ...... “喂!喂!你醒醒!快醒醒!” 慢慢睁开眼,又看到了老钱家房顶,钱辛涵正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呸!” 我吐了一口吐沫全是血,舌头咬破了。 梦里咬的是爆米花,这里咬到了舌头,很疼。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吓死人了刚才,泼你水都不醒,怎么叫都没反应!”钱辛涵一脸后怕的看着我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一说我才有感觉,冷的忍不住打了一激灵,头发湿透了都。 “你是不是太困了,睡这么死,对不起,刚才真是吓着我了,你不看看都几点了,毛巾,擦一擦。” 我接到毛巾正擦着头发,又听到钱辛涵说: “看你样子就没睡醒,晚皮上都是眼屎。” “等着。” “我去帮你冲杯咖啡。” 第229章 夺命咖啡罐头厂 “别!” “我不喝!” “怎么?你昨晚上不说的挺好喝?” 我脸色发白,摇头说我不困,你千万别我整了。 她这就不是普通咖啡。 是催魂咖啡!是夺命卡布奇诺! 直觉告诉我,钱辛涵不知情咖啡有问题。 有人想让我死,但可能又忌惮赵清晚。 此人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不会故意留下钱辛涵这尾巴,所以我说她自始至终可能都被蒙在鼓里。 “对了,你上班的罐头厂位置在哪?”我问。 “怎么,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没事,就是好奇问问。 “在渭城区北杜,开阳罐头厂。” 我暗自把这地址记下,钱辛涵说夺命咖啡是厂长给的。虽然这个厂长可能也不知情,但我肯定要去看看。 因为我在沙发上一睡不醒,她上班已经迟到了,锁门出来后她急匆匆去了工厂,而我走了半里地,进了路边一家小饭馆。 “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个炒饼吧。” 拉开椅子坐下,我又尝试联系湘西赵爷。 这次很幸运,电话很快有人接了。 “请问是湘西赵爷?” “哪个啊?” 我忙说:“赵爷你好,您应该还记得我吧,我叫项云峰,王显生徒弟,飞鹅山。” “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您那边方不方便说话?” “你只管说。” 现在还没到中午饭点,小饭馆没人,就我一桌,我小声的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对方,并且求他出手帮忙。 天下三大邪术,光湘西就占了两个巫蛊和赶尸,赵爷是有传承的赶尸人,他一定和本地黑苗有接触。 电话里,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这样....还真是奇了怪了,温云这鹧鸪婆死的太突然,你又说上上代鹧鸪婆可能还活着.....如果真如你所说,事情变得复杂了.....” 我握着电话,低声道:“赵爷,你如果这次肯帮我,我项云峰永远欠你个人情,或许现在我还微不足道,但终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还你。” “呵呵....” 湘西赵爷在电话中笑道:“年轻人你记住,行走江湖可以欠钱欠物,但人情债可不要乱许,要不然会吃亏。” “你没有猜错,我的确是认识深山黑苗,我和王显生有交情,你这个忙我可以帮。” 我大喜,接连道谢。 “那赵爷你什么时候能抽身过来,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广西金苗会和您一块回去,路上对小米的安全有个照应。”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路有点远,深山黑苗脾气古怪,估计不会离开深山,这样吧,我下午收拾一下和徒弟去一趟,去把那个病了的孩子接来。” “好,您什么到咸阳了打电话,我去接。” “到时候见,替我向王显生问个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苦逼放下了,小米有了希望。 “炒饼来了,您慢用。” “老板,拿点盐来。” 我随手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 “这不淡吧小兄弟?” “我爱吃咸的,去吧,整袋盐拿来,多给你两块钱。” 老板狐疑的拿来了盐。 我直接往炒饼上倒了半袋子,来回拌了拌,吃了一口。 “咳!” “噗!”太咸了。 硬着头皮吃了两大口,我实在是咽不下去,便结账打包炒饼出了饭馆。 湘西赵爷已经答应了来接小米,按照路程算,他今天绝对到不了,最快也要明天了。 出来后我先跟吴爷通了话,吴爷说小米一切正常,他问了我关于拜师的事,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先是告诉吴爷,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呢,随后我又一次婉转的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这辈子只跟一个把头,只认一位师傅。 那人就是银狐,王显生。 吴爷叹了声,没在说什么。 钱辛涵打工的开阳罐头厂后来扩建了,成立了一家新生产公司,就是现在的秦珍?s糟罐头生产公司,厂里除了产?x糟外主要产黄桃饮料,就是生产“吃个桃桃”那种罐头。 钱辛涵从罐头厂拿来的,其实就是少半袋咖啡粉,没有包装商标装在红色塑料袋里,是她加了牛奶和奶泡,拌成的卡布奇诺。 我费了点力气才把剩下的全拿来,这东西有问题,不能给人吃。 到了地方,厂房门口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我。 “找谁啊?” “我找老钱闺女,我是他男朋友,这不中午了吗,过来给送点吃的。” 我笑着提起来炒饼,让这男的看了眼。 “原来老钱闺女说的男朋友就是你啊,”男人上下打量我道:“看你也不傻啊,还知道给女朋友送饭,厂里有工作餐,送的什么好吃的?” 我拍拍塑料袋:“排骨,糖醋排骨。” “排骨好啊,行了去吧,进去手右转,第一个车间。” “得嘞,您忙,那我去了。” 这家罐头厂规模不大,属于半自动生产,贴商标,装盒和配料还得靠人工,钱辛涵的工作就是往空罐头瓶上贴商标纸,据说厂里以前用过机器,但老是贴歪,最后还是选择人工贴标。 一共三个车间,车间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卫生区负责人:刘婷,配料区负责人:周芸,厂长:王素娟。 我打量周围,想找找厂长办公室在哪。 “你怎么来我厂里了?”钱辛涵看到我了,她带着手套口罩走了出来。 “哦,没事,给你送点饭。” 我把加了半袋盐的炒饼递给她。 钱辛涵接过塑料袋,看了眼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素炒饼?” 随后她拉下来口罩,上下打量着我说:“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笑着说没什么,毕竟在你家住了好几天,一点心意应该的。 她指着我道:“我可告诉你,大宝哥是我男朋友。” “知道知道,哎,对了,那个屋是不是厂长办公室?我看门口摆了几盆海东青。” 她点头说没错,那里是厂长办公室。 “行了,你快回去吃吧,趁热才好吃,我走了。” 看钱辛涵进了车间,我快步走向厂长王素娟的办公室。 窗户拉着窗帘,有一条缝,透过玻璃看了看,我发现没人便伸手一拧门把手,竟然没锁门。 厂长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两排沙发对靠,墙上贴着罐头厂宣传广告,屋中间放着茶几茶盘,茶几后头有两个柜子,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两米多长的红色老板桌,屋里弥漫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我在茶几底下找了找,全都是各种茶叶,老板桌上也没有,随即我把目光放到了两个柜子上。 拉开抽屉,左手边儿那个柜子装的都是宣传册,标语牌和快递单子,我又去拉右边的柜子,发现拽不动,上了锁。 钥匙..... 一般情况下这种钥匙不会随身带,地方就这么大不难找,办公桌下有个能拉出来的小抽屉,钥匙就放在里面。 打开抽屉。 里头有一盒烟,两三个信封,信封里装的都是五块十块的新钱,我猜测可能是谁在银行换的,过年给小孩发压岁钱用,快过年了嘛。 “嗯?这是....” 在抽屉最里头我找到一团塑料袋,解开后发现是那种咖啡。 “难道还藏了别的东西?”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抽屉里层。 突然间! 门口传来了高跟鞋哒哒的走路声,声音已经到了,把我吓坏了。 我忙推进去抽屉,直接藏到了老板桌底下。 桌子底下很矮,蹲都蹲不下,只能半趴着。 “哒,哒” 我看到一个女人的双腿,这女的穿着双黑色高跟鞋。 她随手把包扔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能有三五分钟,又进来一个男的,这男的轻手关上门,锁上了。 因为角度,我只能看到脚,看不到长相。 很快的。 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在地上,一只黑色高跟鞋丢到了我身前两米处。 然后我听到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想这怎么办。 我是在桌子底下藏着.... 还是直接出去? , 第230章 六臂枯主像 我躲着只不过犹豫了几分钟,外面就打起仗来了。 二人刚刚进入状态,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王总,方便进来吗?有两名超市供货商想上咱们罐头,需要你出面接待。” “让他们去接待室,我换下衣服马上过去。” “过去干什么,别管那些,咱们抓紧速度,争取十分钟解决。” “死鬼,快起开,我可是厂长,必须得去接待,晚上吧,晚上我就说厂里加班,咱们老地方见。” “老地方哪有这里好,太他妈扫兴了。”男人低声骂道。 “别抱怨了,快点,对了,我先出去,你不是说要去佛堂吗,咱们前后脚岔开走,别让人看出来。” 一阵淅淅索索的穿衣声,王素娟捡高跟鞋的时候我差点被发现。 罐头厂厂长王素娟四十岁左右,短发,烫了一头大卷染成了红色,当时北方流行这种大卷发型,其实不好看,就跟小鸟在头上搭了个窝一样,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 王素娟长的不漂亮,但是皮肤挺白的还化了妆,估计很多中年男人喜欢这种风格,我是一点兴趣没有,太老了,白给我我都不要。 她走后那男的没走,那男的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换了双袜子。 我注意到一件事,这男的右脚的脚趾头少了一根,看着很明显。 他穿好鞋跺了一下脚,我听到了移动沙发的声音。 许久不见动静传来,我偷偷朝外看了一眼。 没人了。 那男的刚才还在屋里的,不见了现在。 人去哪了? 屋里就这么大,肯定没开门出去,我左右看了个遍,发现一处问题。 沙发移开后,白墙上有两条白线,因为墙刷成了白色所以看的不明显,我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里头有灯光照出来。 妈的,罐头厂果然有问题..... 以前很多老板有钱人,装修办公室屋子的时候爱藏暗间,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没那么多了,沙发后就是一个暗隔间,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那男的又出现在了屋里,他拍了拍裤腿,整理了一番衣服,又把沙发推回去,开门后朝外探头看了眼,确定没人后闪身出了屋子。 这两人,但凡有一人来坐办公桌,我就被发现了,但是没有。 等屋里没人后我从桌子下钻出来,快步走到墙根移开了沙发。 挪开沙发就能看见,不是什么高级的暗格,就是一个铁拌子被挡住了,把铁拌子抽出来,往里一推便露出了木门,门上刷了白墙粉。 我觉得叫储藏间合适,因为很多别墅的楼梯下都有这种小房间。 里头空间不大,只有十多平米,开灯后能看到一张桌子,桌子上供着佛像和香炉,在墙角堆着四五个装满东西的大麻袋。 联想到那女的出去之前说过佛堂,桌子上这尊佛像引起了我兴趣,我拿起看了看,上手分量很重很压手,我看的眉头紧蹙。 这不是普通人供的长寿佛药师佛,也不是北方常见的释迦摩尼或者观音菩萨,这尊佛像以前做过鎏金,只不过因为时间太长,鎏金磨损的厉害。 佛像头发是朱砂红色的,朝上冲起,长了六只胳膊手拿各式法器,圆脸大肚子,佛像上半身没穿东西,怒目圆睁,嘴唇下边儿牙齿外漏,左脚踏地,右脚脚下踩着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小鬼,整个身子向右偏,呈现出一种动感。 我看的爱不释手想拿走,可要是拿走我就成小偷了,肯定会让人怀疑到,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回了原位。 我以前不是卖亏过一尊黑水城出的藏传佛像吗,就那尊空行母,当时因为纯粹不认识,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吃第二次亏了,后来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同类铜像,所以我认出来了。 罐头厂的这尊佛像,是藏传佛像大黑天诸多法身的一种,因为有六只胳膊,当时就有人叫“六臂枯主”。 这东西,我见过六臂的,四臂的八臂的,听说还有二十多只手的,那个没见过。 这东西不是随便供的,六臂枯主,这个“枯主”的枯,在以前的佛经里指一个“尸陀林”的地方,尸陀林在佛经中说是葬尸地。林子里的树都是黑色的一根棍,地面上全是厚厚的白骨层,死人骷髅头遍地都是,林子里散发着白雾,传说西游记中的白骨精,就是从尸陀林跑走的。 佛经中说,人死后除了去天堂(西方极乐)和地狱外,还有一个特殊去处,就是去往尸陀森林,只有修行过有佛缘的人死后才能来到这地方,一共有八片森林,每一片森林都有一个主人,八个主人,包括六臂枯主在内,统归尸陀林宗主黑鲁嘎管辖。 网上有很多卖尸陀主骷髅头的手串,可不敢瞎带,正常活人就不该供奉这东西,更别提天天带手上来回转着玩了,那是极大的不尊敬。 六臂枯主和其他尸陀林主,在什么情况下供奉合适呢,就是哪里死人多,不干净,闹鬼的地方摆个合适,镇压邪物很厉害,比摆药师佛长寿佛好使,比如说在时常闹鬼的火葬场凶宅,建个单独小屋,把它请进入就没事了。 还有一些盗墓贼也爱供这东西,因为它还有个名叫“墓葬主”。 就这个东西,拿出去卖的话不便宜,小几十个的价钱要的,我纳闷的是罐头厂厂长王素娟这么有钱吗?还有她为什在办公室暗间供这种东西? 难道是这里闹鬼了? 我紧张的回头打量周围。 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很,我纯粹是自己吓自己。 墙根堆着几个蛇皮袋,装的鼓鼓囊囊用尼龙绳轮着口,我解开一个袋子有了重大发现。 我脸色开始有变化,又解开另外两个看了,袋子里装的有电锯片,打油桶,还有雷管的引线,绞盘绳子,扳手,手电,头盔,蜡烛等工具。 我心头大震,这些东西光看一样不稀奇,但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就有大问题。 这些东西我熟,难怪要藏在这里,这全是盗墓贼用的东西,而且还不是普通盗墓贼用的。 像那种绞盘绳,我们行内人用在一种提升机设备上,叫油葫芦提升机,也有叫油葫芦车,是液压杆发力,比我在硫酸厂用过的手摇轱辘车劲大太多,是用来吊重物的,比如吊重型棺椁,大型石雕,非常重的青铜器等。 我没有想到,也根本预料不到。 这完全是一次意外发现。 匆匆推过去沙发,我闪身出了厂长办公室,这时不知不觉到了晌午一点多。 “行,我知道了哥,我这几天在找几个兄弟问问有没空,老五回家了,他妈的他结婚了,不知道还去不去西安,嗯,先挂了啊哥,我这有人。” “怎么了兄弟?厂里新来的?”这男的挂了电话,笑着问我。 这声音很熟悉啊,我低头看了眼他脚上穿的皮鞋,笑回道:“没事哥,我不是厂里人。” “我给女朋友送饭。” “哦?兄弟你女朋友叫什么?厂里就那些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钱辛涵。”我撒谎道。 “你呢?大哥你是厂里的?”我反问他。 “嗨,我不是,我算个销售商吧,和厂长王素娟是朋友。来兄弟,抽颗烟。”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陪着笑接过来烟,心里嘀咕道。 你和王厂长可真是“好朋友”。 第231章 一起吃凉皮的朋友 王素娟有家庭,和她搞破鞋的这男的说话很豪爽。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社交牛比症,这种性格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因为麻袋的事,我对这人身份产生了好奇,如果是正规军同行,我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如果是野路子出身,那就不一定了。 抽支烟就算认识了,我想套话,便一直跟他闲聊,正瞎聊着,厂长王素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了。 “呦,王厂长忙完了,有空吗?咱两谈谈生意?” “是老杨啊,”王素娟笑道:“还没完,等下还有一个客户要接待。” 虽然只是正常聊天对话,但二人却暗中眉来眼去,全让我看到了。 我估计要是我不在,他两就抱上了。 这男的叫杨坤,不是无所谓那个杨坤,只是恰巧重名,此人是西安人,当时开着辆金杯,对外称,是在咸阳做罐头食品批发生意。 我直说了,他暗地里就是盗墓的,王素娟是他的女人之一,王厂长并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六臂枯主的佛像就是他供的,王素娟办公室就是藏东西的窝点,夺命咖啡的线索我追到这里就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杨坤这个人,时间记得很清楚,就是在03年年初,一月8号。 他当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是盗墓的,他不是北派人,没有师傅,是野路子。 罐头厂平常在傍晚下班,但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下班格外早,2点左右厂里就下班了,钱辛涵一脸怒气的找到我说:“喂!你要干嘛!你为什么乱说我是你女朋友!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了!” 我没承认我说了,我就说我没说过,是他们自己乱猜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让大宝哥知道了怎么办!” 我嘟嘟囔囔的说:“你这么漂亮,我想满足下优越感,就没有跟他们解释,对不起了。” “哎....” 听了这话,钱辛涵无奈叹道:“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一定要认清身份,否则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有一件事我忘说了,你那是什么炒饼,太咸,根本吃不下去。” 我心想那就对了,不咸才怪,倒了半袋子盐。 .... 晚上没有回老钱家,我孤身一人坐到路边一家大排档,要了一份炒凉皮。 坐在凳子上,我打电话给湘西赵爷,问到哪了。 赵爷说:“知道着急,我和我徒弟上火车了,本来想做快车,结果坐成了慢车,站站停啊,估计明天早上都到不了咸阳,可能要中午了。” “好,赵爷你辛苦了,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吴爷,我说想看看小米,你们住哪里。 吴爷道:“你现在不用来,我们住在黑旅馆,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如果你来了反而不安全,那孩子和金苗鬼草婆在一起,明天在见吧。” 十几秒后,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小米。 “峰哥,我现在没事不用担心我,鱼哥他们也不见了,我好担心你安全,你吃了饭没?鬼草婆婆说你要多吃盐。” 一想到小米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我鼻子发酸,强笑着说我没事,吃过了,你一定要听吴爷和金苗的话,明天咱们的帮手就到了。 “嗯.....”小米说着话,低声抽泣了起来。 电话又换了吴爷接听。 “你小子搞什么,跟生离死别是的,又都没死,挂了啊。” 嘟...嘟嘟,我又打了鱼哥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 电话不通,我只能猜测,是因为某种原因,洛袈山让鱼哥和红眼睛藏起来了,他们应该不会出事。 毕竟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可是回关级的大盗墓贼,真正说起来,黑水城事件只有三个人逃出来,下落不明的九清水,断骨折身的洛袈山,全身而退的王显生,所以说洛姨不简单,希望他们尽快联系我。 坐在马路边吃着炒凉皮,我想了想,又打给了把头,把头在行里人脉广,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杨坤的。 “杨坤.....没听说过,西安的?” 我说是。 “云峰啊,这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西安有一个叫杨兵的人,他两都姓杨,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和把头正通着电话,忽然有车大灯照过来,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灭了车灯,我先听到砰砰的关门声,随后看到三个人下了车,坐到了大排档另一桌。 “哈哈,这么巧,这么冷的天,没想到兄弟你也在这儿吃凉皮啊。” “先挂了啊把头,碰到了熟人。” “确实有些巧,没想到杨哥你也来这儿吃饭。”说话的人,是白天在罐头厂认识的杨坤。 “嗨,我们常年在这儿吃饭了,就好这口,老秦,三份炒凉皮,白的啊,不要黄面的,多放面筋多放辣椒。” “兄弟来这桌,一块吃吧。”他点完餐,冲我招了招手。 我也没没客气,端着碗过去了。 一桌还有另外两个男的,一个剃寸头的看着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前染了一撮黄毛。 杨坤笑问:“白天还来得及问,兄弟你很小啊,你叫什么?” 我报了个假名,我说我叫项风,他真信了。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随口报的这个假名,才让我躲过一劫。 把头之前说西安有个叫杨兵(彬),的确是这个杨坤的大哥,我说一下这个杨兵,西安40岁左右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听说过他的事。 这人早年在西安制片厂担任特效摄影师,后来托关系去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天书奇谭的动画片? 拍这部动画片的时候,杨坤大哥杨兵就有参与。 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开始流行下海热,就是做生意经商赚大钱,很多人辞职了,杨兵也顺应大流辞职下海了,他做潮流服装批发生意,开始时他卖那种膝盖漏洞,带铁链子的牛仔裤赚了笔钱,后来又改卖女装,结果赔了,赔了个血本无归。 96年拍卖行文化兴起,他开始倒腾文物,因为做服装生意失败,没什么本钱了,他开始自学盗墓知识,因为头脑好,加上当时西安古墓多,行里卖点儿的人也多,他很快尝到了甜头,赚了小一百万。 慢慢的,他胆子越来越大,办起了一个30人左右的盗墓团伙,他花重金请来了一位北派眼把头,专门在西安荒郊野外找未被发现的野墓。 有些人不知道,后来的那部电影“长安盗”说的就是这个人。 而那个墓,就是唐贞顺皇后敬陵,武惠妃墓。 档案上说他是04年春天的时候开始盗敬陵的,其实不全对,他是03年冬天这一年就开始准备了,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下节我接着讲和此人之后的接触。 在说说一块吃凉皮的另外两人,那个染了头发的外号叫老黄毛,这人是杨坤招揽的混子,后来推荐给他哥去当了土工,老黄毛在切割武惠妃重型石棺时因为电锯打偏,右手被切下来了,后来就没了消息(可能死了)。 那个剃寸头的也不是一般人,他叫卫小刚,山西人,久居咸阳,专门盗陕西境内的古塔,佛塔,他93年开始干,我猜最少盗了不下60座古塔。 从他手中流出去的舍利子,精品佛像很多,我估计,罐头厂那尊六臂枯木就是他从某一座佛塔地宫下盗出来的,又转手卖给了当时同是朋友的杨坤,杨坤又供奉在了罐头厂。 和此人见面是在03年一月份。 一年之后的04年,他回山西给煤老板送货时被逮到,被新绛县地院判了十五年。 减刑后,在2011年他被放出来。 这人有点虎比,刚放出来两三月,他又去盗了陕西兴平的清梵寺,还是老套路,他在清梵寺附近租了个房子,白天做烧饼卖烧饼,晚上在自己屋里挖洞,挖了个横井,直接挖到了地宫里。 都说清梵寺那批货他卖了两千多万,因为有一尊小阿育王塔,比我卖那个还要小一些,其实不是啊,我听朋友说一共只卖了400多万。 卫小刚他爹也是盗佛塔的,他是子承父业,现在都2021年了,估计他也出不来了,这辈子也就在里面过了。 我估计他早忘记了。 03年1月份那天晚上。 自己和一个叫项风的年轻人,在咸阳大排档一起吃过炒凉皮。 第232章 缘 那年冬天冷啊,在街上坐着吃东西,没几分钟炒凉皮就凉了。 男的扎堆坐一块,谈的最多也就是女人和钱了。 杨坤从车后备箱拿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半杯。 他抿了一口,放下纸杯笑道:“听说兄弟你没什么正经工作,又不是陕西本地人,有没有想过干点大事发点财?” “当然想,难道杨哥有什么路子?” 我冻的哈了哈手,笑着回道。 黄毛偷偷使了个眼色,杨坤选择了无视,这些都被我看在眼底。 “兄弟,正常来说我们下地招人的话,最少需要一个月考核期,但我今天就感觉和你有缘。” 他停顿了一下,凑到我耳旁小声说:“有个路子想带带你,现在急缺人,看你胆子怎么样了。” 我立即回应:“放心,我胆子从下就大,下地的意思是.....” 他似笑非笑道:“你应该清楚,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如果你想上车,五天后,晚上十点半你来这里等着,到时会有一辆面包车停电线杆那里,停十五分钟。 “你这年纪轻轻,兜里没点钱,女朋友都谈不上,回去好好想想。” 吃完散场。 “那杨哥你们开车慢点。” “回吧,记得我的话,”玻璃升起来,轿车掉头离开了。 ....... 第二天,上午11点多。 我在车站接到了湘西赵爷和他徒弟,赵爷变化不大,他穿着羽绒服,一只袖口空空荡荡,这手是被乞丐刘砍掉的。他徒弟三十多岁,脸色发白,比较瘦,一直沉默寡言。 “辛苦辛苦,赵爷咱们先去吃饭?” “不用,先看那孩子。” 我说那不如边等边吃。 随即我让吴爷和金苗把小米带出来,碰头地点在车站北面的一家西餐厅内,相比于别的地方,这里人少安静。 倒上茶水,我开口问:“赵爷,小米的情况有些复杂,和当初红姐情况有些类似,老金苗说有种灵童的说法,您怎么看?” 湘西赵爷打量周围环境,皱眉说::“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这问题我也是一知半解,不如不说,还是抓紧吧,只有到了我的地盘才安全。” 12点多,吴爷一伙人到了餐厅,我看小米穿的很厚,手里捧着一小盆花,其实也不能说是花,光有绿叶子,我知道这东西叫蝎子草,冬天也能活,有个说法是被蝎子蛰了,抹点这种草可以解毒。 小米看到生人有些害怕,她抱着蝎子草紧挨我坐下。 上菜的时候,餐厅服务员好奇打量我们这桌,毕竟一个是断手,还有穿着特殊服饰的鬼草婆和老金苗,这在市里可不常见。 赵爷看着小米,对身旁徒弟说:“康布,你和人带着这孩子先回去,到了吉首找你爷爷,然后亲自领着这孩子去山里找黑苗,我都交待好了,有人接你们。”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 “不行啊赵爷,你不跟着回去?我怕不安全!” “你放心,康布跟了我十几年,他现在已经比我强了,何况,路上还有苗寨金苗和蛊婆跟着回去,万无一失。” 这时候吴爷叹了声:“哎,敢问这位来自湘西的朋友,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能回来的意思就是说小米好了,指儿金被解决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 老人起身,看着小米想了想说:“多则两年,少则一年。” 分别之前。 小米突然放下手中的蝎子草,一把抱住我哭道:“峰哥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小萱姐和豆芽仔,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话。” 小米眼眶红了,我眼眶也红了。 帮她擦了擦,我强笑着说:“小米你不会孤单,到时候廖伯会去陪你,你到了苗寨要听人话,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寄人篱下不要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小米越哭越凶,我抱着感受到,她瘦弱的后背不停抽噎起伏,泪流了很多。 “行了,”吴爷道:“最快开的一班车,快把蝎子草拿上。” 接着吴爷瞪了我一眼:“不过就是一年半载而已,小姑娘哭就哭,你一个大男的哭个屁,这是她的一份机缘,是好事,你放心,路上我们都会帮忙照顾,她不会受委屈。” “还有,我们走了以后,你去趟任家嘴村,村里有家茂茂旅馆,202房,抽屉里,我在那儿给你留了东西。” 我说好,我知道了吴爷。 “各位接车组同志请注意,由咸阳开往......” “走吧。” 我放开小米,把蝎子草让她拿上。 就这时候鬼草婆突然走过来,她给了我一个类似荷包的东西,是蓝色的,上面绣着小花。 我问这什么,鬼草婆笑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苗语。 “她说什么吴爷?”我转身问。 吴爷脸色一变:“这个....没什么,没什么,这就是个护身符,你拿着吧,不用太放在心上。” “哦,这样,那谢谢了。” 我接过蓝色荷包放裤兜里,对鬼草婆道了谢。 一行人慢慢走向站台。 小米一步三回头,大厅排队上车的人很多,小米突然大喊: “峰哥!等着我!” “等我头发长到了这里!我就回来了!” 小米指了指自己肩膀处。 我笑着点头,不停挥手告别,目送着他们离开。 “走了啊。” “走了。” 此刻就剩我和赵爷了。 我看着小米离开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赵爷你有什么安排。” “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自然有原因,有一件事要去办,我们就在这分开,有事电话联系。” “什么事这么急?刚来就要走?” 老人收拾了背包,只对我说了四个字。 “陈年旧事。” 所有人都离开后,剩我一个人。 车站人来人往,嘈杂声很大,不时有人端着热水泡面走来走去。 我坐在候车椅上,不时回过看看,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呵呵....呵呵...” “谁?谁在笑?” “你忘了我啊?是我啊。”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谁吃泡面扔的调料包,调料包塑料袋,还有塑料岔子掉到地上,摆成了一个倒三角形图案。 “我在这里....往哪看呢。” 这道声音好像从候车椅座位下传来。 车站椅子都是连一排,我蹲下,往椅子下一看...... “你!”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尽全力往后退。 我看到椅子下突然冒出来一颗人头,好像他身子被埋住了,这颗人头,头发湿漉漉冒着热气,他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球都是白的,一说话嘴里耳朵里往外流血,在咧嘴笑。 是沙漠里那个人... “七月爬.....要来找你了....为我...报仇...” 是那个养狗的党项人后裔,那人死前还说要诅咒我。 ..... “兄弟,兄弟?” 我猛然间从躺椅上蹦起来,惊恐的看着周围。 一个手里提着麻袋,民工打扮的年轻男人疑惑道:“你坐哪一趟车。” “别误了车。” 第233章 活到老学到老 <!--go-->怪人怪事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谢起榕影响,我那段时间变的神神叨叨。 七月爬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上网搜,我手机能上移动梦网,不差那百十块钱话费。 搜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孩子七个月大,只会爬正常吗?” “怀了小孩,七个月了还能不能打胎?” “七月份和妹妹爬黄山了,风景真好。” 全搜到的是这些玩意。 和西夏党项人后裔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家嘴村在咸阳一个叫碱滩的地方,那里算城中村,有三四个村子组成,我当天下午就找过去了。 村里那个旅馆就叫茂茂旅馆,前台,老板,服务员都是一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我跟人一说,大姐说知道,那老头交代过,你去吧,她给我了房间钥匙。 进入202房拉开抽屉,我看到了吴爷留的东西。 一封信,两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装在塑料袋里。 “小子,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我不会在回来了。” “忙完了事情我会去陪阿兰,我和阿兰也没有孩子,看你还算顺眼,这东西就留给你了,以后等每年到清明节,给我和阿兰烧点纸,也就图你这点了。” “说实话,我吴喜林饥荒年代走过来,盗墓盗的很多,起初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时间长了,我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若不是碰到阿兰我恐怕早栽了,一个人要懂得节制,希望小子你能明白。” “最后一件事,笔记上记载的点儿,凡是我画红圈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动,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吴喜林留笔。” 看完了信,我又装好放回抽屉下了楼。 “老板,老板开个房间。” “等下,洗着头呢。” 等了十多分钟,老板娘用毛巾包着头走出来问我:“住哪间,住多久,一天15块钱。” 我说就住刚才我进去的那间房,先开一礼拜,要登记不? 她笑道:“不用登记,我这里一年都不来查一次,你放心吧。 “还有啊小伙子,我这里能卖饭,你要吃的话喊一声,一般家常便饭都能做,不比饭馆差,价钱便宜。” 我点头拿上钥匙,上了楼。 锁上房门,我抽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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