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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 我没乱说,这种情况我亲身经历过几次。 战国晚期一直到唐代,在主墓的墙上会有小型洞龛,一般都放了装着五谷杂粮的陶罐和油灯,我有次人刚摸进去,墙洞里的油灯自己噗 的就烧着了,很吓人,就像墓主人很欢迎你,怕你看不见路,主动起来帮你点着灯了一样, 我问过一些前辈,他们告诉我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湖南,成都,甘肃,宁夏一带气候干旱少雨的地方出现,因为那种灯里加了白磷或者 黄磷。 这东西见水即化,遇氧则燃。 结合这几点在分析西瓜头说的长明灯,那种半黑半白有臭味的灯油,应该就是白磷和鳐鱼油的混合物,哪怕就算过去了一千年,只要没挥发干 净,它依然能烧着。 西瓜头听后道:“见解有理有据,的确不一般,你不愧是北派培养出来的新生代技术性人才。” “过奖,你也不差,咱们彼此彼此。” 他道:“我调查过你底细,听人说你有一身独门功夫?” 我笑道:“这你都听谁说的,我的功夫马马虎虎,对标普通人的话,能打百十来个吧。” 西瓜头也笑了,他说:“其实我们两个小时候的经历很像,如果不做敌人,能成为朋友也挺好。” 我愣道:“你也是孤儿出身?” 偌大的办公室灯光昏暗,他把头扭向窗外,抛开老土的锅盖儿头发型不贪,他五官显的十分立体。 就听他说:“我两岁左右被父母卖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卖来卖去,后来我被卖到了大西北的某个农场帮人放羊,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 杀人,那天晚上下着雨,我杀了农场主一家四口。”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完全不想听!” 他笑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灭口,只是有些话心里憋太久了,单纯想说出来让人听一听,今天咱们之间的谈话只有天知地知。” “你总共杀过几个人?”他看我我认真问。 我手比了个“o”形说:“泪肉!零个!” 我道:“我入行这几年一心只想搞钱,从没想过去害任何一个人,我平常还喜欢做善事,马路上看见老太太摔倒了我都会去扶一下。” 听了我的话,西瓜头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说:“前段时间你搞过一伙儿福建拐子,知不知道他们后来为什么没来找你麻烦?” 我一愣,没想到他连我救小红毛的事儿都知道。 我大声说: “那是因为我让李康阳帮我跟那些拐子传话了!敢动我一根汗毛田三久不会放过他们!” 西瓜头上下看了我一眼道:“我发现你小子怎么有点狗仗人势,我一度怀疑田三久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爹啊。” 我反驳道:“我爹可没管过我一天,田三九对我来说不是亲爹胜似亲爹,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是患难之交的那种交情,你懂不?。” 他冷哼:“李康阳和你只是表面兄弟,他心里巴不得你早点儿死!你认为他会帮你跟福建拐子传话?” 我听的眉头皱起。 西瓜头冷声道: “实话告诉你,福建拐子之所以没在露面找你麻烦,是因为我把他们装成十几个麻袋全沉湖里去了,在我的地盘上不允许 有任何一个拐子活动!” 这点我压根没想到。 我一直以为那帮拐子是怕了我!怕了田三久! 沉默了半分钟,我故意避开这个话题问他:“你和我不完全一样,我爹妈早死了,你爹妈可能还在世,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不难找到他们 吧?” 西瓜头道:“人早找到了,不过他们出车祸死了,而那场车祸是我暗中安排的。” 我听后非常震惊,甚至以为他在开玩笑话!但看他那表情,又不像说笑的! “你为什么那样做?” 西瓜头一脸无所谓说:“因为他们该死,就这么简单。” 聊到这里,我心里逐渐发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自己父母都轻描淡写的说害就害,他心里到底还存不存在人性了。 他突然问我: “你说田三久混到如今的地步,他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是比我多?还是比我少?” “不知道。”我摇头。 西瓜头嘿嘿嘿笑了,他捂着自己额头道:“论综合实力,我比不上他,但要是论谁杀的人多,他恐怕比不上我。” 他突然手指着墙角那个摆满了竹蜻蜓的玻璃展柜道:“仇人!对手!这里每一个竹蜻蜓都代表着一条人命!” 我心想那不怎么地啊,这也就几十个竹蜻蜓而已,田三久手上绝对不止这个数。 桌子后面摆着个花瓶,只见西瓜头摸着花瓶手向左一转,墙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暗门。 西瓜头冲我招手:“来吧,机会难得,带你看看我的藏品。” 我早猜到了七楼可能有秘密空间!因为上次这家伙就是突然出现的!进去后,墙上暗门哗的自动关上了,关闭的天衣无缝。 “啪的一声。” 屋顶悬挂着的吊灯顿时一排排亮起。 眼前空间很大,最少有上百平米,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中间有个类似拳击擂台一样的场地,擂台左侧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青铜剑和武士刀,擂台右边儿则摆了一排透明玻璃柜,每一个玻 璃柜中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竹蜻蜓。 西瓜头脱下睡袍扔地上,他扭了扭脖子,转头冲我道:“你说你能打,那咱们就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你要是输了.....” 他指着其中一个玻璃柜,冲我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帮我添个数。” . 第86章 对战 西瓜头语出惊人,他突然提出要和我在这间密室里比武,而且看样子像是生死战那种! 我慌了,忙说:“没必要!咱们生意已经做完了!我会对你的一切秘密守口如瓶!这点你放心!说不定以后咱们能合作发财!” 他站在我三米开外远,手上拳头捏的嘎嘣作响,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有必要,你不是说自己很能打?我喜欢练散打,传言你对江湖上各路拳种都略知一二 ,正好咱们切磋切磋。” 我激动道:“你要说单纯切磋可以!但咱们必须点到为止!” 西瓜头面带微笑,他摇头:“不不,那样打起来多没意思,今天你我之间是既分高低!也决生死!” “你他妈有病!老子为什么要和你决生死!” “你这人心理扭曲变态了!老子才不和你打!” 骂这话时我手已经悄悄伸兜里,拨通了鱼哥号码。 我扭头就走,结果刚走两步,突觉背后一道凌厉至极的杀气袭来。 猛的转身,刀几乎擦着我脑门砍了过去。 看我躲开了,西瓜头单手握着刀柄转了个刀花,锋利的鬼子刀在灯光映照下显的寒光四射。 西瓜头冷着脸一言不发,冲我连续猛砍。 要不是有八步赶蝉底子在,我怕分分钟命丧当场! 看我能连续躲过刀砍,西瓜头眼中兴奋之色挡不住,当下他手中挥刀速度更快,招招冲着我要害砍。 正常人对上拿刀的都想跑,但我记得四指刀王以前跟我讲过,搏命时气势不能弱!越害怕死的反而越快! 必须主动进攻! 必须和对方贴近距离! 贴的越近!刀的威胁就越小!这个距离最好是二尺以内!刀王曾戏称这个距离叫“口臭距离”。 生死关头移步闪过!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出来。 西瓜头果然上当,立即冲着我露出的破绽砍来。 我一把截住其执刀手腕!然后迅速贴近他身子!反绞其关节!想夺下他的刀! 被我反抓住了关节,西瓜头右手直接松开了刀。 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然精准的用左手接住了掉落的刀,反手朝我腹部刺来! 我魂都要吓飞了。 来不及思考,也是本能意识,我原地跳起来,刚好用双腿夹住了刀!刀刃冲上,离我要害部位不足五公分! “有两把刷子,不过你这算哪门子招数?松开。” “不松!” 当下我大腿夹的更紧。 开玩笑!我稍一松懈估计刀会直接划上来了! 见刀始终抽不出来,西瓜头眉头紧锁。 他反手突然从兜里摸出把弹簧小刀,一下扎进了我肚子。 “你妈的个比!偷袭” “你讲不讲武德!” 我疼的立即向后退,冲她破口大骂。 西瓜头把玩着手中弹簧刀,笑道: “武德是什么?这个社会弱肉强食,真拼起命来谁讲武德谁死的最快。” 我深呼吸,快步跑到墙那里取下一把战国青铜剑紧握在手中,我不太会用剑,但我认识不少用剑高手,所以多少也会几招。 我甩手将青铜剑朝西瓜头扔了过去。 西瓜头用武士刀一招荡开了。 不给他喘息机会,我将墙上挂的青铜剑冲他一把把甩了过去,就像投掷标枪一样! 不洗会儿,墙上的青铜剑都让我仍完了,我忙举手喊:“等一等!时间到了!咱们是不是该中场休息五分钟!” “哈哈!” 西瓜头大笑:“还他妈要中场休息,你以为这是在打比赛嘛。” “用刀赢了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样胜之不武!有种就比拼拳脚!”我大声道。 “可以!那上去拼拳?”西瓜头指了指中间擂台。 “我不信你!你他妈不讲武德!你先把手里的刀扔了!” 西瓜头很干脆,直接当啷一声把刀丢了。 他笑着说刚才只算是热身运动,现在才算正式开始。我已经受伤了,那现在只有两条路能,一是正面把他打趴下,二是拖时间等鱼哥过来。 我此刻心里万分焦急,鱼哥怎么还不来救我,他是不是找不到我在这里。 既然这样,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想通了这些,我深呼吸决定拼死一搏,老虎不发威!真把我项云峰当成了病猫! 连 熟悉天下武功套路的临泉酒鬼都说炼精化气是当今江湖第一,谢起榕手抓果冻能一掌把水泥墙拍裂,谢起榕单手都能笑傲江湖,我也 会这门功夫!那我为什么不能? 我为什么要怂!我为什要怕! 人的成长都是在绝境中被逼出来的!这一刻,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我就是高手,毋庸置疑。 我直接负手而立,站在擂台上冲西瓜头招了招手。 西瓜头笑了,他废话不说,一记利落的高鞭腿朝我脸上踢来,我原地不动,想用胳膊去挡,没想到西瓜头不按套路走,他空中突然变招 ,一个扫堂腿直接把我绊倒了。 不等我起身,西瓜头如饿狼扑食般扑上来压我身上。 他抡起拳头疯狂的朝我脸上打! 常言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状态下什么招式套路都失灵了!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记重拳,我大喊停手!不打了! 西瓜头不管不顾,他眼中却愈发兴奋! 我直感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情急之下我抱住他脖子,一口咬住了他耳朵。 “啊!” “你他妈咬人!是不是属狗的!” 西瓜头疼的扯住了我头发,我也一把薅住了他头发!我们两个开始地面战,不一会儿擂台上到处是血,有我的,也有他的。 这不是江湖上那种见招拆招,这就跟街头打黑拳一样,拼的是经验跟一股狠劲儿,我没这方面经验所以根本不是他对手。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我看不清东西了,就感觉眼前是一片红色。 西瓜头停下来,他喘气说:“再来!你难道就只有这点本事!” 心中一股怒气陡然而生,我随手挥出一掌。 我没想到能怎样!结果西瓜头中了我一掌瞬间飞出去!身子弓成了虾米! 我呆呆望着自己手,直觉不可思议。 过了两分钟西瓜头才挣扎爬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这才像话,我认可的人没一个是弱者。” 我满脸血,大喘着气说道:“差不多了,就到这里,算你赢了,别在逼我出手,我一直隐藏实力就是因为不想杀你,我觉得咱们是同类,就 算做不了兄弟那也能做个普通朋友。” “哦?那这么说你刚才一直在隐藏实力?” 我强行站起来,抬眼道:“没错,我手太重,如果不隐藏实力,会失手把你打死。” 西瓜头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刚才也只用了三成力!” 我腿一软,站不稳了,反观西瓜头依然生龙活虎,他讲自己没用全力可能是真的。 就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只听砰的一声。 我扭头望去。 只见,那由高密度压缩板做成的密室门出现了一道大裂缝,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整张门直接飞了。 鱼哥来了。 滴87章 挨打 “云峰,是不是我来迟了。” 虽然没照镜子,但我知道我此刻整张脸肿成了猪头,汗水混杂着血水渗到眼睛里,十分难受。 看我如此惨状,鱼哥的光头上青筋爆起,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西瓜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鱼哥身上气势不断外放,或许是我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我看到鱼哥背后似乎一闪而过了一尊怒目金刚像。 鱼哥活动了下脖子,他右脚踏前,冲西瓜头拱手大声道:“北少林寺鱼文斌!来向阁下讨教几招!” 鱼哥声音很大,明显在强压火气。 西瓜头脸色微变,他快步走过来搂住我肩膀笑道:“我们就是切磋玩一玩而已,是不是?” 我也搂住西瓜头肩膀,笑道:“没事儿,鱼哥你别动怒,我们两个就是单纯在闹着玩儿。” “走吧鱼哥,咱们回去。” 鱼哥双目通红,目光仍旧死死盯着西瓜头,我推了几下他才肯动步子。 走到门口,我强行睁开眼说:“徐老板,今天切磋的很尽心,明天别忘了货款的事儿。” 西瓜头点头:“放心,明天一定准时到账,下次有空咱们在切磋。” 离开大唐,我腿一软在也站不住了,鱼哥扶住了我。 鱼哥咬牙道: “云峰我想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给我三分钟,我能打死他替你出气!” 西瓜头练散打的,拳很重,这可能是我近两年受的最重的一次伤,如果不是鱼哥及时赶到,我或许真会被活活打死。 我掏出纸巾擦了脸上的血,惨笑说:“鱼哥,你要是打死他那咱们恐怕离不开浙江了,而且咱们这两个月来所有辛苦全白费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鱼哥怒声说:“云峰不是我说你!你把钱看的太重了!咱们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常言佛争一炷香人挣一口气!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换做我是你 !我他妈的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我绝对把他的屎打出来!” “咳。” 我咳嗽了声笑道:“鱼哥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不说脏话了?” “阿弥陀佛!我佛勿怪勿怪!我这不是一时激动没忍住!”鱼哥忙道歉。 我抬头看了眼淳安的夜空,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老子好好等着 ,今日之辱它日必十倍还之。”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尽力收手,因为拿到钱最重要,要不然我早把西瓜头废了。 “对了鱼哥,你刚才来前有没有见那个女前台?” “哪个女前台?”鱼哥对我的话表示不解。 “就是一楼大厅里的女前台,脸上抹了一层粉,涂着红嘴唇儿,穿着高跟鞋,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鱼哥碰了碰我额头:“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我没见有什么女前台,我自己找上去的,根本没人拦。” 我有些疑惑。 可能自己真多想了,人家刚好上厕所了说不定。 我他妈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第二天货款真到账了,是分了几十次转过来的,经过核对一分不少,至此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感 觉这段时间所有努力都值了,我们一个人能分到几百万,那时候的几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夸张的数字,很多北派团伙一整年下来也就搞个这个数。 我心里算了一笔账。 这件其貌不扬的银瓶子,大致抵的上一千把战国时期的普通青铜剑,顶三百个战国青铜爵杯,顶一百个不带铭文的战国青铜圆鼎。 宁吃仙桃一口,不要烂桃一筐,这种高单价精品器就是我追寻的东西,话说回来,我一直没在墓里碰见过金缕玉衣,最好一次只碰到 过用银线编制的青玉凉席,铺在棺材最底层。 五六年前刚入行那阵,我怕出金缕玉衣,但随着这几年自身能力不断提高,我又想得到一件。 那东西就好比汽车中的劳丝,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只在个别极高规格的大型汉墓中能产出,把头曾说现存的金缕玉衣全是五六十前出土的, 那一辈高手几乎挖绝了北方的大型汉墓,汉墓十室九空的说法也是从那时传下来的。 隔天。 休息了一晚, 我脸上的伤浮肿的更厉害了,豆芽仔说我现在样子像个猪头,我自己照了镜子,确实挺难以描述。 现在有两个伤员,一个我,一个回声鸭,鱼哥十分细心的用纱布帮鸭子包了断翅,鱼哥照顾鸭子,小萱照顾我,天天好酒好菜递到我们 嘴边,我和鸭子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养伤期间,我把自己的家底全翻了出来整理,我找到了我之前受范神医影响决定写的“万宝全书”,这眼看着要一年了,我才写了几十个 字。 范神医的医书不知道写了多少字了,我觉得肯定比我多。 我心中感慨,她和刀王赶着马车去游历天下,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方。 范神医和大多尘世女子有本质不同,她的气质犹如雪莲,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收集到散落民间的医方,减少世上一切病者的痛苦。 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相遇,我不能落后太多,于是我奋笔疾书又写了一百个字,将螭吻银瓶写入到了书中。 四日后。 “峰子,你确定当年那艘邮轮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 我和豆芽仔开着柴油小船到了西北湖区,相比于风景秀美的南湖区和中心湖区,这一带的水流深冷湍急,地理位置偏僻,多险山恶石。 “当年轮船应该就是在这一带活动的,”说罢我将望远镜递给豆芽仔让他看西边儿。 “看见了没?” 豆芽仔举着望远镜道:“看见了,好像有一个美女。” “我他妈的让你看小岛,你看什么美女?这地方旅游局还没开发,哪来的美女。” 我说:“94年那天的报纸我研究过,报纸上邮轮背景就是那个小岛,岛的位置又不会动,根据参照物法推断,咱们现在的位置和当年轮 船的活动轨迹误差大概在一千米以内。” 来现场看和查资料是两码事,我发现这带水域往上走直通着淳安西北区很多著名景点,比如流湘瀑布,金坳灵谷,当然还有方腊祠,方 腊洞,陈硕真起义遗址这些。 时过境迁,现在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历史真相,只能试着去接近历史真相。 来前我们带了一盘绳子,绳子一头绑着铁块儿,豆芽仔甩了两圈将绳子丢进水里,然后不断往下放。 过了几分钟,豆芽仔皱眉说:“怎么这么深,我感觉这一带平均水深接近六十米了,最深处可能要接近八十米了。” “那怕啥,咱们有专业装备,应该不影响吧?” 豆芽仔摇头:“不一样啊,这里比咱们之前探测的古狮城水域要深的多,水压也更大,咱们年轻人还好点儿,要是那把头那岁数下去 ,说不定直接吃席了。” “你乱说什么狗屁话!把头身体素质可不比年轻人差!”我朝豆芽仔头上扇了豆芽仔一巴掌。 我道:“这带水里保不齐还有大货,现在咱们有天时地利人和,肯定要在干一票。” 天时指月份刚好,天冷了划船打鱼的少,地利意思是这片区域非旅游景点,属于没有商业开发的原始地段,人和是指我们现在兵强马 壮,刚挣了几百万都信心大增,今天就是来踩点儿的,后续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差不多测试完水深,我让豆芽仔收了绳子。 结果豆芽仔刚收回来十几米,绳子突然收不动了。 我以为可能缠到了什么水草,便让豆芽仔用点力气。 不曾想,我们的绳子突然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豆芽仔立即双脚蹬住船板,死命往回拽绳子!我也赶忙上前帮忙。 根本没用! 随后,我们的柴油小船都被拖着往深水区跑!小船左摇右摆眼看着快翻了!我立即大喊:“把绳子割断!” 豆芽仔立即掏刀开始用力割绳子。 当割到一半,绳子突然砰的一下崩断了!那股惯性导致我们的柴油小船在原地打了两个圈。 风平浪静后,我和豆芽仔都惊魂未定,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拖着我们船跑,豆芽仔喘气道:“我靠他妈,这....这是套到鳄鱼了还是什么玩意儿 !” “千岛湖里怎么可能有鳄鱼!”我激动道。 豆芽仔大声说:“那就是大青鱼!最少四百斤以上的大青鱼!” “四百斤?你用你那小脑袋瓜儿好好想想!那怎么可能?青鱼顶天了长个一百多斤就了不得了!怎么可能拖着咱们的船跑!” 豆芽仔咬牙道:“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他娘的就是鱼精!或者水妖!” 豆芽仔在说气话,但我们确实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 中午我两没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吃饭。 这家老板娘四十多岁,短发,说话口气大大咧咧,长的膀大腰圆,颇有点我们东北女人的感觉,或许是近年来餐饮生意不好做,她对我 们就显的很热情。 酒足饭饱后我跟她闲唠,我问她西北湖区那一带水里有没有大鱼。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笑着说:“有啊!我们这里水质很好,青鱼黑鱼鲟鱼都长的老大个儿了!几十斤一条的很常见!” 豆芽仔在旁猛吸了一口烟问:“婶子,我们的意思是问你,这湖里有没有那种类似水怪的东西?可能是鱼,也可能不是鱼,反正能拖着小 船跑。” 老板娘听后脸色一变,她先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看着我和豆芽仔点了点头。 第88章 湖怪传说 “大婶,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大学生,一直对这方面的故事很感兴趣,你给详细说说呗。” “咦!那可不是故事!是真事儿!” 我和豆芽仔立即竖起耳朵听。 这胖大婶冲我们讲道:“十年前我们这湖里浮藻很多,都影响水质了,于是上头往水里投放了一万多条黑鲢鱼吃绿藻治理水质,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小声道:“结果放后来的黑鲢鱼都快被吃光了!我听人上岁数的人说好像水里有条大水蛇,足有十多米长!脑袋比电视机还大!腰比水缸还粗!一口 能吞掉一个人!” “啊?” 豆芽仔瞪着眼道:“水链子??不可能!水链子在这么冷的深水区根本就活不了!” 这大婶大声道:“你这人还不信!我骗你做什么!反正我们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北湖区水里有水怪!渔民都很少去那一带活动!” 豆芽仔坚持说不太可能,说这违反了生物习性。我的想法倒不一样,我认为一切都有可能,就好比鳄雀鳝那种鱼,它不也偶尔出现在什么公园湖里 ,说不定是被谁故意放里的。 离开小饭馆,看我闷闷不乐,豆芽仔道:“不是吧,你真相信她说的话?” 我说人家毕竟是本地人,咱们外地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扯淡!我就不信!要不咱们做个试验!拿只鸡扔水里钓它!要是水下真有水链子它肯定会上钩!” 说干就干,我们找来绳子又搞了只鸡然后划船回去,把鸡丢到了湖中。 我和豆芽仔神色紧张注视着幽蓝的水面。 耐心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风平浪静,扔水里的死鸡捞上来完好无损。 我说那东西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豆芽仔拍胸脯子说道:“我看压根就不是水蛇!就算真有水怪!峰子你别忘了我的外号!我浪里小白龙下 水只要三下五除二就能收拾的了!” 我急道:“你他娘是不怕!我怕!我最怕的东西就是蜈蚣还有那种光溜溜的水蛇!” 因为几年前在飞鹅山的遭遇给我留下了心理创伤,这些年一直不提起那些事儿,就是因为我不想在回忆起来了,别说四脚蛇或者水蛇,看 到光溜溜的鳝鱼我心里都发怵,更从没吃过。 “那你不能就因为本地人几句虚无缥缈的话咱们就不干活儿了吧?” “干肯定是要干,咱们制定个安全可行的计划。” 回去后我就把这事儿讲了,把头听后表情疑惑问:“连船都被拖跑了?” “是啊把头,我就怕真像那大婶说的栖息有水蟒,那东西有领地意识,要是咱们下水寻宝被缠住了就麻烦大了。” 豆芽仔忙道:“把头你别听峰子瞎咧咧,我们用死鸡试了,毛事没有!我觉得就是两百斤以上的大青鱼,再说我们干这行的连千年粽子都 不怕,还会怕个水链子?它最好别有!要是真有我绝对把它抓上来烤着吃了!” 鱼哥在旁说:“我觉得可能是巨骨舌鱼,我先前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鱼能拖着小船跑。” 小萱撇嘴道:“你们真是的,神经了,一个说水蛇,一个说青鱼,一个说巨骨鱼,千岛湖范围好几百公里,有几条大点儿的鱼不很正常吗 ?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在过段时间天冷上了冻咱们想下水都困难。” 我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小半天,最后把头拍板说:“云峰你等下开车去趟仓库取装备,今天晚上咱们带齐家伙式试探性下水看看,万一运 气好了有收获也说不定。” 车是把头最近买的二手桑塔纳,外观很新,但是烧机油,早在一个多月前,我便以做生意的老板的身份在火车站对过租了一间房子当仓 库,我们从海世界搞来的专业潜水装备都藏在那里。 那时候还是老火车站,现在应该建成了银泰,我记不太清楚了,老火车站好像在排练广场附近,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间黄色外墙的公 厕,公厕外墙上用红漆喷着大大的“此处小变”四个字,写就是变化的变,错别字,再就是还有个大自然网吧。 我换上西服皮鞋,咯吱窝夹上皮包,对着镜子往头上喷上发胶,把自己打扮成老板模样。脸上的伤好多了,就是眼睛周围还有点青肿, 带上墨镜就正好,完美。 到了地方,我突然看到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在我们仓库门口摆了个擦鞋小摊儿,这女的脸色略带沧桑,背后还背着个小孩子。 “老板要擦鞋吗?两块钱带上油。” 我皱眉道:“你不能在这里摆摊啊,这房子是我的,”我指了指她背后。 她反应过来了,忙说:“我真不知道!老板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车站这里人多生意好,那边儿已经有好几个擦鞋的了,我在这里刚好 能挡点儿风。” 很多现在年轻人不熟悉,那时候千岛湖街头干擦鞋的人非常多,光老火车站附近就有二三十个干擦鞋的。 “老板我知道这是你家门口了,你别赶我走行吗?你看你皮鞋上都有灰了,我免费帮你擦一擦吧。” 我坐下直接把脚伸了过去。 她们擦鞋用的工具都是自制的两块带毛刷的木头板子,擦的时候双手左右开弓,会哒哒哒哒一直响,路过的人听到这种哒哒声音便会停下 擦一擦鞋。 “老板你这皮鞋真好啊,一看就是高档进口货,肯定不便宜吧。” 便不便宜不知道,我穿的这皮鞋是把头的,是半年前那个han国老太太从国外给把头寄过来的,他们之间一直还有联系。 “你怎么还背着孩子出来干活儿,太不方便了,没人能帮忙照看?”我问。 她头也没抬说道:“我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没人能帮忙。” 我心想原来是个单亲妈妈,身材真好。 “我看你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她笑着道:“四十左右,生意好点的话能有五十。” 我点头道:“是这样,我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但你真不能在我门口这里做生意,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手上擦鞋动作逐渐停了下来,看着我眼睛逐渐红了。 “你千万别哭啊!别处生意没准更好!网吧门口那里就不错!” 她红着眼突然情绪激动道:“你不了解!那里我根本去不了!他们都是一伙合起来的!我只能在这里!孩子还没断奶!这世道不让我们孤 儿孤母活啊!” 可能声音太大了,背后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赶忙抱住孩子拍着哄。 我叹了声问:“你哪里人?” 她摇头,看样子是不想说。 这里是我们秘密仓库,里头不光有潜水设备,更是还存有洛阳铲旋风铲等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不熟悉的人天天在门口晃荡,考虑到 她的实际情况,我想了想道:“这样,我给你找个能擦鞋的地方,生意绝对比这里好十倍,而且没人在敢撵你。” “去哪里?” 我本想说你去城北体育馆门口,那里是镇海帮地盘,在那里擦鞋是个好生意,但我转念一想,镇海帮的混子们人品普遍不行,这孤儿寡 母说不定会吃亏。 于是我说:“你去诸暨大唐镇,离这里也就一百多里地,那里大都是一些做外贸生意的老板,很适合你的小生意。” 她道:“真的吗?我没去过那里,我没什么关系,到那里会不会受欺负?” “真的,你听我的赶紧去,一月挣不到三千块你来找我,不会在有人欺负你,你有手机没有?记个号码,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找你麻烦 ,直接打这个号。” 她掏出个破诺基亚,存下号码后抬眼问我:“老板,那这人怎么称呼?” 我笑道:“这是我儿子的号,他叫西瓜头。” 第89章 水下世界 “老板!那你儿子多大了?” 我指了指自己脑袋,笑着说道:“我儿子三十了吧,他这里小时候让骡子踹过,所以人反应有点儿慢。” “我没听太明白,老板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你儿子岁数怎么比你还大?” 我立即不高兴了,皱眉道:“我是看你身材.. ..不是,我是看你孤儿寡母的讨生活不容易!所以才愿意帮你一把,你怎么还老问东问西的!” 她忙道:“老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想不通,咱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毕竟我也没什么值得你图的。” “难道老板你想.......”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突然莫名其妙红了。 知道她想多了,于是我忙说你别多想,就是随手帮个小忙而已!没别的意思! 不过话说来,我整体长相算稳中偏帅,在加上我一身多金商人打扮,她想歪了也情有可原。 又聊了一阵,对方对我的防备心逐渐小了,她热情的告诉我她叫小惠,原是浙江天台县人,她老公是个不顾家的烂酒鬼,二人离婚后她带着孩子 净身出了户,如今主要靠擦皮鞋的收入养活自己和孩子。 本以为就是一次普通的萍水相逢,双方以后不会在见面,但没曾想... 那是后话,这里先不提。 ..... 这晚十二点多,北湖区,周围黑咕隆咚的有些许雾气,一艘小船像幽灵般飘在水面上。 豆芽仔将防水蓝光灯挂在船头,这样待会儿我们在水下容易看到船位置。 检查好气瓶后豆芽仔说:“我先下去探探什么情况,很快上来。” “小心点儿。” 豆芽仔比了个ok手势,他背对着一头栽进了湖里。 船不大,这么多人显的有点挤,把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不语,这时鱼哥问我:“云峰你腰上挂的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啊鱼哥,这是荷包,我下午装的。” 小萱笑道:“鱼哥,你说云峰傻不傻,我看到他下午把回声鸭拉的屎都上锅蒸了,还装了好几包,我说他他都不听。” “你懂什么?这是民间偏方!鸭粪鹅粪的味道都能驱蛇!我这叫有备无患!” 小萱笑话我道:“真能瞎捣鼓,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偏方?” 我懒得跟她解释,不信拉倒,去打听打听,很多养鱼的人都用烘干的鸭鹅粪赶跑水蛇,这是事实。 潜水衣紧,此刻小萱穿着显身材,看到她我又想起了白天刚认识的擦鞋女小惠。为什么我之前特意提了一嘴小惠的身材?那是因为太显 眼了,显眼到让一个正常男人没办法忽视,照我经验看,肯定不是多余的赘肉,是真材实料,d起步。 我在脑海中这么一对比,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脸上有花儿?你瞎笑什么?”小萱狐疑问。 “没,没笑什么!” 有些话我不敢说,我说出来绝对死定了。 豆芽仔水性极好,他下水我们不用担心,看把头始终眉头紧锁,我问他在想什么。 把头道:“我在想这一带被水淹之前的样子。” “那有什么好想的把头,1959年之前这里应该属于当时的老淳城茶园镇范围,根据99年新县志上的记载看,几十年前小鬼子开着飞机搞 轰炸,茶园还有排屋岭那一带损失惨重,后来可能就没什么人了。”我分析说。 把头表示认可我的话,他又说:“希望我们不是在刻舟求剑,能有所收获最好。” 把头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就怕刻舟求剑,但这事儿谁也说不好,一切皆有可能,拼的就是胆大心细。 我和把头正感慨这里一切的物是人非,突然就听小萱惊呼道:“谁!” 我立即打开手电! 就看到一只手突然从水下伸出来抓住了船边儿。 下一秒,豆芽仔脑袋慢慢浮了上来。 “死豆芽仔!” “你故意想吓死人是吧!上来怎么不给个信号!”小萱惊魂未定,拍着胸口说。 豆芽仔上来迅速脱下气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芽仔,情况怎么样?”鱼哥紧张问。豆芽仔神色激动道:“水下压根没什么鱼!水底环境很复杂!有很多以前的老式废船!还有好些摞起来的大石条儿!不知道干毛用 的!” “废船?摞起来的大石条儿?”“对!我没细看!反正那些石条儿有的上头刻着纹饰!有的没纹饰!另外水温比我预想的还低!不开玩笑!都小心点儿别抽筋了!我 都感觉冷的不行!” 豆芽仔咬牙道:“单次下潜最多十五到二十分钟!时间在长了我怕你们身体吃不消!” 豆芽仔又说:“把头,赵萱萱,你两就别下水了,你两负责放风和接货!我和云峰鱼哥我们三个年轻火力旺,问题不大。” 我点头说没问题。 别看豆芽仔和小萱经常又打又骂,但关键时刻我们都会为彼此着想。 “峰子,咱们这样干!”“你和鱼哥十五分钟一换,要是出小东西了咱们能拿就拿,要是出大东西了咱们先打标记,之后在想办法拿,我感觉这水里绝对藏 着什么好东西。” “我和鱼哥两班儿倒?你不用换?” “没事儿!我不用换!不吹牛比说实话!我就算不带气瓶都没啥事儿!”豆芽仔一脸信誓旦旦。 我知道他这话不是吹的,毕竟他以前可是在海里游过泳的男人,如果没有他,那我们这次来千岛湖水下寻宝的计划将举步维艰。 就这样敲定了,我热了热身,带着装备跟着豆芽仔一前一后下水了。 湖底的确很冷,很黑,很多类似“雪花”的浮游物影响了我们视线,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很多老式烂木船半埋在湖底,我看到其中一艘船的船身上写有“1933”的数字,或许代表着这船是1933年建好的。这些集中出现在湖底的破沉船来历不明,短时间内无法去考证,离沉船不远的地方摆放有一摞摞叠压在一起的青石条儿,个别青 石上有雕龙画凤的图案。 我抓着头灯凑近仔细看了看,心中顿感惊讶。因为这些青石条全都是著名的“茶园石”,这种青石在古代是十分优质且贵重的建筑材料,普通老百姓都消费不起,县志上说民国 时期很多茶园石矿就临近枯竭了,怎么这里堆了这么多?看样子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即将完工的半成品。 下一秒,豆芽仔的头灯照向了我这里,我就看到他手里抓着个黑坛子冲我使劲儿晃。 我打了手势,示意他扔了,没用,那他娘是个正宗咸菜坛子,撑死不过几十年历史,不值钱。 明白了我意思,豆芽仔随手把东西丢了,咸菜坛子滚了两圈后碰到沉船停下了。 突然,豆芽仔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他拼命冲我招手。 第90章 湖中巨怪 湖底水温极低,下水十多分钟便觉得身上冷的发麻,就在我以为第一次水下探宝即将无功而返时,豆芽仔突然示意有发现。 我游过去一看,就看到在一艘废木船旁边有个“黑洞”。 洞口被黑色淤泥盖住了,整体样子四四方方,不像天然形成,倒像以前人为故意开凿出来的洞,并且时断时续的有水泡自内向外冒出。 豆芽仔用潜水灯朝洞里打了一下,下一秒,我突然看到洞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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