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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看哪里有人住过的痕迹。 一直向里走,快到荒村西头时,我们看到一个老头,这老头右手夹着卷烟,正吹火生火。 “大爷!” 喊了一声,我和鱼哥快步跑过去。 “大爷,生活做饭呢?” 这老头穿着个黄背心,头发花白,身高一米6左右,瘦的跟猴儿一样,因为常年抽卷烟,手指甲熏的发黄。 “能弄啥里?”老头问。 “请问你是不是孔老邪?我们经人介绍,来山上找个叫孔老邪的买个东西。” 老头说:“俺就是孔老邪,买啥东西里。” 明知故问。 我没说出来这四个字,而是笑着说:“老人家,旋入土下知千年,正邪两面世人评,我就买这个东西。” 穿黄背心的这瘦老头腮帮子一缩,使劲抽了一口卷烟,指着我说:“你个烂皮娃,你还会作诗哩。” 他妈的,烂皮娃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么铲子,能赶快走吧。”他说没有,赶我们走。 我说我给钱,当下从鱼哥手里接过来厚信封,我掏出来啪怕的甩了甩说:“妈尼,我给你妈尼啊。” 老头看都没看我手里的几千块钱,瞪眼就骂:“耶!你这个烂皮娃子,你看把你能里,快上一边儿搞蛋去。”(意思是快滚) 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他叫老邪,真是邪,不要我们的钱。 这时鱼哥皱眉说:“老师傅,我们是邙山考古队的,听说你手艺好,才替考古队来买的,你怎么骂人呢。” “耶?能是考古队里?” 老头一脸不信的说:“能要是考古队里,俺就是市长了。” 磨了半天,怎么都不行,老头就说没有铲子卖给我们,自己也不会打。 我也来气了,就说惯的你,咱们走吧鱼哥。 鱼哥见状也很无奈,就说那就走吧。 结果刚转身走几步,老头突然叫道:“等等。” “怎么?改主意了?”我转头问。 老头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等了一两分钟。 他一抬头,突然眼睛通红的说:“能帮我把偷狗哩抓住,俺就帮能打铲子,中不?” 我扭头看向鱼哥:“啥意思?帮忙抓住偷狗的?” 鱼哥问:“老人家,我们没太听明白,麻烦你在说一遍。” 老头解释了,这才知道了意思。 他养了一条大黄狗,上礼拜被一伙人喂火腿肠毒死了,当时他正在屋里,听到狗哼哼赶快跑出来,结果看到有几个人正准备把狗抱走。 他抄起一根棍子大喊大叫,那伙人慌里慌张跑下山了,接下来低头一看,大黄狗在几分钟内就喘不上气,死了。 讲到这里,老头眼睛通红,他用胳膊使劲抹眼泪,抽泣不止,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跟自己儿子被人毒死了一样。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算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十多年就和一条老黄狗作伴,自己有口吃的也会分给老狗半口,现在被人毒死了,自然非常伤心。 关键是,这个忙我们能帮吗?没干过抓偷狗贼啊,怎么帮? 鱼哥走过去,他蹲下和老头聊了几分钟,然后把我拉到一边儿说:“云峰我问过了,偷狗的应该是用的毒药。” 我说我知道,毒火腿肠,可能掺了老鼠药。 “不是,”鱼哥摇头说:“以前我在戏班子认识个偷狗的,他们不是用老鼠药,吃了老鼠药的狗肉没法卖,人吃了会中毒。” “那是什么毒药?” 鱼哥说是“狗立停。” 土话叫狗立停,意思是狗吃了就立即能停止喘气,学名应该叫“异烟肼(jing)。” 当时很多偷狗贼都用这种东西,这是种处方药,治疗肺结核用的,有学医的应该知道原理,少剂量异烟肼人吃了没事,而一旦狗吃了,只需要一丁点,就会被毒死。 吃了这种药毒死的狗,在被卖到全国各地的狗肉馆里,因为人吃了肉也没事。 想了想,我跟老头说:“大爷,我可以帮你找这伙偷狗贼,但你得先让我看看铲子,要是不好的话,我两不是白忙活了吗。” “中!” 老头立即起身说跟我来,让我看看什么叫,“全天下最牛逼,最锋利,挖土最快,最好的洛阳铲。” 我和鱼哥跟着他进了一间破房子,这里有个泥糊的火炉,火炉底下接着手推式鼓风机。 房间内还堆着各种锤子工具,废铁,废易拉罐等等。 靠在墙角立着两把洛阳铲。 远远一看,这两把铲子那气势就不一样,就像两把方天画戟,绝世神兵插在地上! 落日余晖从窗户照进来,整体寒光闪闪。 我走过去,拿起来试了试。 分量轻,不知道怎么做的,相比于之前用过的所有铲子,分量最少轻了有一半。 我抬起铲子,轻轻往地面一戳,根本没怎么用力,铲面直接下去十公分! 我拿起来就不想放下了,简直是爱不释手,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洛阳铲。 那一刻甚至有种错觉,我感觉拿上这铲子,一铲子就能挖开骊山始皇陵! 看我一脸兴奋,老头叼着卷烟说:“烂皮娃子,中不中?” 中! 我说太中了!我就要这把! 结果他摇头说:“不行,这是有人订的,给人家定做好了,还没来取。” 这把铲子的铲杆儿是一体式的,我挠头想了想,问他:“能不能做成分截式的?就是能分开装包里?” 他点头说:“么得问题,俺可以根据你的手掌大小,替你量身定做一把。” 后来,很多年之后。 我的这把铲子,依然是整个北派中,最好用的一把。 没有之一。 一直是numberone。 第189章 抓贼 傍晚6点多,荥阳市区内。 天热,我端了碗凉粉,蹲地上用勺子挖着吃,鱼哥也蹲在地上吸溜吸管。 “这什么饮料?还挺好喝。” “奶茶啊,鱼哥你以前没喝过优乐美?”我说。 “没有,挺好喝的,”鱼哥使劲吸溜着吸管。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身后时不时响起汽车喇叭声。 我放下碗,擦了擦嘴说:“咱们能找到吗?感觉有点儿难。” “难也得找。” 鱼哥弹了弹烟灰说:“孔老邪这种人我了解,犟脾气,吃软不吃硬,定做铲子需要时间,我们趁这空挡赶快找。” 鱼哥分析说:“根据老头回忆描述,偷狗的一共3个人,骑着两辆摩托车,其中一个人走路有点毛病,一只脚高一只脚低,这人可能患有小儿麻痹症。” “另外,那种摩托车油箱加不了多少油,绝对跑不了太远,大概率,还在荥阳市内。” 鱼哥在地上画了四个圈,说:“你看,根据咱们刚才跟本地人打听到的消息,市区里,在三公像往北300米有家狗肉火锅店,龙吟堂一楼有家常年卖狗肉熟食的,在就是孙寨西边儿那家狗肉店。” “还有最后一个,在豫龙镇兴国寺村,有个大型活狗批发中转站。” 鱼哥扭头说:“看作案手法,他们都是先把狗毒死,所以大概率不会卖到活狗批发站,最有可能就在市区内。” “三公像西边那家是狗肉火锅店,这大热天吃狗肉火锅的肯定少,生意应该不行,所以我觉得,熟食店概率最大。” 我又端起凉粉喝了口汤,连连点头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啷一声!” 这时候有位大姐路过,随手往我碗里扔了个一块钱钢?G。 “谢谢啊。” 我把钱从碗里倒出来,装兜里了,可以坐公交用。 起来把碗还给凉粉摊,我和鱼哥拦了辆出租车。 北邙山上有狄仁杰的墓,我感觉这波鱼哥就是狄仁杰灵魂附身。 我们到了龙吟堂一楼,找到了那家在西北角开着的熟食店。 “切点儿什么啊?我这里啥肉都有,香的呢。” 老板娘看起来四十多岁,很胖,身高一米7左右,可能有180斤。但还比不上婷婷胖。 我佯装着转了一圈,指着那些摆在橱柜里的盆子问:“有狗肉吗?” 胖妇女围着围裙,擦手笑道:“有啊,地地道道的散养土狗,红肉多肥肉少,45一斤,要多少给你们切多少。” 说完话她端出来一个大洗脸盆,砰的放在了桌上,盆子里全是切好的大块狗肉。 鱼哥笑了笑,她给了我个眼神,示意我去把店里门关上。 看我去关门,这胖妇女顿时有些警惕,大声问你们干什么! 鱼哥走过去,直接搂住她肩膀,笑道:“大姐,问你个事儿,你这些狗,都是从哪偷的?” “什么偷的!” “你会不会说话!” 胖妇女立即推开鱼哥,面色涨红道:“不买就赶紧滚!在不滚我叫我老公过来!” 鱼哥摊开手说叫,你赶快叫。 “你...你们两个等着!有种别走!” 胖女人从围裙兜里掏出个翻盖手机,直接打过去大喊:“死鬼快回来!有两逼崽子在店里调戏你老婆!” 挂了电话,她指着还骂,让我们有种别走。 很快,也就几分钟。 砰的一声!店门被大力推开! “谁!谁他妈闹事儿!” “就是你两吧!” 冲进来这男的四十多岁,穿着白背心,一脸横肉指着我们。 等他走到跟前,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鱼哥一抬手,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我干xx!!” 反应过来后,胖子额头青筋暴起!他随手抄起一把切熟食的刀!直接冲了过来! 鱼哥侧身躲开,单手扣住他抓刀这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拧! 一声惨叫! 切肉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疼!疼!” “哎呀呀!松手!疼死了!” 这胖子半跪在地上,胳膊弯成了一个弧度,脸上冒汗,龇牙咧嘴的大声喊疼。 鱼哥拧着他手腕,笑着问:“胖子,老实回答,之前是不是有个得小儿麻痹症的人,往你这里卖过狗。” “卖过!” “四宝林!你说的是四宝林!快松开我!疼啊!手要断了!” 鱼哥扭头看向躲在墙角的胖女人:“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见胖女人不动,鱼哥皱眉,又加大了力气。 “打啊!”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他妈快打!” 看自己老公满头大汗,手腕快弯成了s形,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拨打了号码。 我跑过去盯着,要是敢不老实就弄她。 “林....林子....是我。” 电话那头,很快个传来流里流气的声音。 “呦!婶子啊,打电话找我干嘛?是不是想我了?哈哈。” “林子,你快过来,我把欠你的货钱结给你。” “卧槽!太阳打西边落下了!婶子你终于肯给我钱了!” “等着!这就过去!” 控制住熟食店夫妇,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店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一名中等身材,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一脸笑容的推开了店门。 “你两是谁?我胖婶子呢?” 鱼哥笑道:“你叫林子是吧,前两天是不是在广阳土沟那里,毒死条黄狗?” 一听这话,这人脸色大变!丢了烟头转身就要向外跑! 我早防备着,直接挡在了门口。 偷狗贼不用讲理,也不用问,先打一顿就对了。 我和鱼哥连踢带踹,把他打的抱头惨叫,鼻血横流。 打了个差不多,我从店里找来绳子把他手捆上,找了辆黑车带回了山上。 等看到鼻青脸肿的这人,孔老邪一眼就认出来了,老头神情激动,指着人喊:“没错!俺记得他!化成灰也记得!” 这人哭着说:“大爷,我赔你狗,赔你钱,你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孔老邪光着上半身,眼睛喷火,他把火钳烧的通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直接贴到了这人肚皮上,边烫边大声说:“赔俺狗!拿什么赔!” 离得近,我闻到了一股烤肉味道。 见到这种惨状,鱼哥昧着良心念了声罪过。 伴随着偷狗贼的惨叫发泄了一阵子,孔老邪慢慢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他指挥我和鱼哥帮忙,用绳子把偷狗贼吊在了房后头的一棵树上,也没说啥时候放下来。 据他说,树下就埋着那只老狗的尸体。 第190章 我最爱的铲子 我们帮他了却了一桩心事,孔老邪比之前,态度好了很多。 晚上十一点多,他说不睡了,决定连夜帮我们用土火炉打造洛阳铲,鱼哥帮忙拿东西,我坐在地上帮忙推风箱。 孔老邪赤膊上阵,嘴里叼着卷烟,只围着个油渍斑斑的皮围裙。 “铛!铛!铛!” 打铁声音很大,伴随着锤子落下,火花飞溅。 火不能小,所以我一直在用力推拉老式风箱。 汗流浃背,孔老邪一边打铁一边说:“传统工艺,要打480锤,俺不一样,俺打的铲子,要1480锤。” 我推着风箱问:“有什么区别吗?” “你这个烂皮娃子!你懂个球!” 他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我总结了,孔老邪从十几岁到60多岁,打了一辈子洛阳铲,他评判一把好的铲子标准是: “带满土不掉土,出土快易倒土,提铲快不费力,撞到石头不卷刃。” 连洛阳铲的发明者李鸭子后代都说他打的好,那是有祖传的手段的。 都知道,洛阳铲铲身有个弧度,这个弧度大了,倒土会不利索,弧度小了会带不上土,孔老邪用铁锤手敲出来的弧度全靠目测和经验,谓之黄金弧度。 “铝水溶好了没有?” 鱼哥看了看说好了,易拉罐全化开了。 “铜水溶好了没有。” 鱼哥又说好了。 有人可能要这么问了,我看网上卖的洛阳铲都是钢的,你这怎么回事儿,又是铝又是铜的? 其实,钢觉得很硬,但在某些情况下很脆,这就是所谓的“过钢易折。” 为什我说洛阳铲锻造技艺非遗没孔老邪不公平,因为他的这种独门技术是一绝。 这么说吧,他的一把完整的铲子。 用的是,木杆,钢尖,铝弧,铁边儿! 他把硬金属和软金属的各项特性,都发挥到了极致! 最难的是做木杆,因为用的白蜡木,要想做成分截式,必须要掏空,做成像拧螺丝那样式的套管。 铁砧板上火花四溅,土山上的荒村小屋内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夜未停.... 天亮了,第二天早上。 我机械的推拉风箱,靠在墙上闭着眼,几乎睡着了。 “好了。” “好了!” 我立即睁开眼坐起来。 只见一把洛阳铲平放在桌上,铲刃寒光闪闪,铲内弧度是黄金比例,连接着一根去皮哑光的白木头杆。 我走过去拿起来。 大小完全贴合我手掌,重量很轻,挥舞起来毫不费力,迫不及待的跑出去铲了两下土,带上来的土死死卡在铲弧内,真是纹丝不动。 我太满意了,太喜欢了,嗯的朝木杆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伙计,以后咱两就相依为命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丢下你,你以后就叫项铲吧。” 以前的刀剑都有名,干将莫邪,七星龙渊,鱼肠轩辕等,我最爱的铲子为什么不能有个名儿,就叫项铲,因为是我项云峰的铲子。 就这样,我和鱼哥山上待了两天半,几乎是连轴转,一共做了三把铲子,忙完后孔老邪仿佛整个人虚脱了,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他嘴里咬的卷烟还在冒烟,我还以为人走了。 “哎...” “不服老不行,烂皮娃子啊,累死俺了,快走吧,俺要好好休息两天。” 我放下包,抱拳道:“孔爷那您休息,我叫项云峰,多谢了。” 老头还是躺在椅子上叼着烟一动不动,只是摆了摆手。 我和鱼哥出来后去看了那个偷狗贼,人还绑在树上,脑袋耷拉着。 “鱼哥,是不是死了?” “没死,你看他头上那么多包,那都是夜里山上的蚊子叮的,蚊子不吸死人血的。”鱼哥说。 “那包不是我们打的吗?” “管他干什么,和我们没关系,快走吧,把头估计早等着急了。” 在山上这两天手机没信号,一直没打电话,就像鱼哥说的,把头估计等着急了。 坐车从荥阳回到三十里村,恰巧在村口碰到了李元宝,他像是刚去哪回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 “哎?元宝,你这是去哪了?” “是你啊小神眼峰,”元宝满面红光,提了提塑料袋让我看说:“我刚从市医院回来,买了点药和营养品,她怀孕了。” “怀孕了?” “谁?” 我楞着问:“你媳妇啊?” 他点头说是。 我扭头看了看鱼哥,转头说:“不是,你这不是才结婚第三天?小霞就有了?” 元宝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说:“呵呵,其实我早就办了事了,只是我爷还不知道,今天就准备给他个惊喜。” 这我能说什么,只能说声元宝你牛逼,另外又说了一句恭喜你啊兄弟,马上要当爸爸了。 回去后看了我带回来的三把铲子,饶是摸了一辈子铲子的把头也连连称赞说:“好,真是好手艺啊。” “这把是我的,芽仔这是你的。” “鱼哥,这是你的。” 豆芽仔爱不释手,挥着铲子呵呵笑。 小萱跺脚道:“云峰,我的呢?” “没有给你做啊,没你的。” “为什么没有我的?我也要!”小萱看起来生气了。 “你管的放风和买日常装备,算后勤,又不是土工,你要铲子干什么?” “我不管!为什么就我没有?我就要。” 头大,我说你要是想挖土,我的以后给你使,行吧?咱两共用一把。 小萱这才收了脾气,说好吧。 因为铲把是木杆的,以后我们分开带的话,可以带上火车,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是空心铁管,过安检仪会被查的。 他们开始玩闹,豆芽仔和小萱拿着铲子在屋里叮叮当当打架。 “把头,你在看什么?” 出来院里,我看把头正扶着桌子,在研究什么。 “你过来云峰。” 走到跟前,把头指着桌上铺的纸说:“这是我管李爷要来的洛阳周围山势图,你看看地图,能看出来什么?” 当时没有高科技,现在这种山势图都可以用卫星地图看。 我皱眉看了几分钟,开口说:“把头,这一圈是崤山,熊耳山,九臬山,外方山,玉屋山,嵩山,北边隔着伊河,洛河,邙山被包在了最中间。” “嗯,继续说下去。” 我点点头,指着地势图继续说:“从风水上看,北邙山处于中间尊位,处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这叫古称中土,控御四方,坐望黄河,背山襟水,紫气升腾,帝王之所啊。” 把头砰的一拍桌子,瞪眼道:“胡说八道!你说的什么玩意!” 尴尬的笑了笑,我说:“对不起啊把头,我是瞎编的。” “哎....” 把头无奈叹了声,指着地图左半部分说:“你看,这里是邙山北,从地图上看山石多,石头多,东汉西汉,有身份的人都习惯挖山建墓,掏空山体建墓,所以这片地方,大概率出汉墓。” “在看这里,这里地势平坦,有片柿子树林,宋代古墓多是砖墓,最喜欢埋在这种地方。” “嗯....没错把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把头拿起圆珠笔,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大圈说:“这片地方,属于是宋氏兄弟的范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不要去挖,要避开这里。” “那么....这一片地方就是最合适的了。” 把头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如果徒步进山的话,非常深了,叫“黄谷沟。” 第191章 黄谷沟探墓 “保鲜膜买了吗?” “买了,两卷应该够了。” “水和吃的?” 小萱翻了翻手中的小本本,看着点头说:“也准备好了,足够咱们几个吃十天,另外手电,还有蚊香,我都准备好了。” “好,”把头点头:“那就今天晚上11点半出发,多吃点东西,保证体力充足,希望这次能顺利发点小财。” 傍晚7点多,我们吃完了饭,正在院里乘凉,元宝突然找了过来。 他穿着长衣长裤,手里提着个大包,进来就说:“兄弟,咋们都是圈里人,我说话就直接说了,你们把我带上吧。” “我在邙山下长大,对山上比较熟,认识很多守墓人,绝对能帮上你们。” 我看了眼把头,疑惑转头问:“元宝,李爷应该不会让你跟我们去吧?” “是啊,前年大扫荡,后沟村一次被抓了三十多个人,后来我爷就不让我碰这行了。” 他拉过来小马扎直接坐下,数着手指头,笑着说:“你看啊,我孩子在过几个月就出生了,买童装要钱吧?小孩儿衣服都贵,奶粉要喝和兰进口的,还得买玩具,大点了上幼儿园,到处都要花钱啊。” “你管这些干什么,李爷又不差钱。”我无语说。 他大声道:“我爷的钱是我爷的!我自己没点存款怎么行!男人一定要养家的!不能兜里没钱!” “你们不是今晚就动身?那我先去村口等你们,到时候汇合。”说完他便提包离开了。 人走后,豆芽仔挠头问:“峰子,能带他吗?” 把烟掐灭,我想了想说:“元宝是本地人,对邙山肯定比咱们这些外地人熟,另外他说的没错,山上住着不少守墓人,一定要避开,他能帮上忙,反正是圈里人,带上他吧。” 邙山的守墓人分为两类,时至今日,依然存在。 一类是某个墓主的直系后代子民,这种占比小一些,大概百分之20,他们自愿守着自己祖宗墓,都随身带土枪,要是不守着祖墓,百分百会被盗。 另一类是指考古队已探明发觉的古墓,由当地林业局出工资,请这些老人住在古墓附近帮忙看守,山里有野猪野狗,很多也有土枪。 90年代末到2000初,邙山周围非常乱,如果细心的人翻看那时候的地方小报纸,经常能看到这种标题的新闻。 “某某某,因为进山盗墓被发现后逃跑,被守墓人开枪打死或打伤。” 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只敢深夜上山。 为什么?因为晚上人要睡觉。 现在就别想了,人守墓老头都学会了用无人机,晚上坐在屋里看着屏幕嗑瓜子,遥控着无人机在天上巡逻,别说挖土打盗洞,只要古墓周围亮个手电,都会被看到。 然后,他们床头上都有个红色按钮报警器,一按下去,很快就有人过来,当场抓你个现行。很多人铤而走险,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晚11点半,三十里村只能听到狗叫声和树上的蝉鸣声。 我们准时出发,提着包悄悄赶到村头,黑咕隆咚的,元宝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招了招手,他快步跟了上来。 ..... “别打手电,你们看那里,看到了没?” 半山腰上,元宝指着远处山尖儿,那里亮着点点星光。 他说亮光的地方都是庙,吕祖庙,土地庙,还有个鬼王庙。 “前两个我知道,鬼王庙是什么?” 他停下脚步,小声解释说:“邙山上古墓太多了,都是古代的死人,闹鬼的传说也很多,传说以前程咬金死后也埋在了山里,他生前是混世魔王,死后成了鬼王,约束着整座山里的小鬼,不让它们出来害人。” “哦,原来是这样。” 我心想这种传说也听听,当不得真。 “都跟我来,我知道条小路能翻过去,直接穿到黄谷沟。” 一晚上脚没停,中间迷了一次路,走了7个多小时,路难走,我脚底板都磨出了水泡,终于到了把头在地图上选的黄谷沟。 到这儿以后,第一感觉就是“与世隔绝”。 看不到一点人气儿,周围也没有人种地。 黄谷沟,顾名思义,这是一条非常宽的大山沟,不远处从高处山上,有几条瀑布流下来,瀑布连着一条不知名小河,水声潺潺。(那天我在哔里比尼上看视频,偶然看到有人拍过这里,感到非常惊讶,名字叫邙山小瀑布。) “呵呵,”豆芽仔大笑道:“我看这里别说人了,怕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干就完事了兄弟们!” “凡事不要掉以轻心,”把头吩咐说:“小萱你看着周围放风,看到人了及时提醒,元宝你去把帐碰搭起来。” “剩下你们三个,累不累?” 我笑着说不累,挣大钱怎么会嫌累,就像豆芽仔说的,干就完事了把头。 把头点头道:“那就干吧。” “这里目测没有明显的封土堆。” “东,西,南,你们一人拿一把铲子,分头打探坑,每个坑下三米深,开始吧。” 把头没说北边儿,是因为北边儿是那条不知名小河。 说干就干,孔老邪做的新铲子太好用了,原先打这种两三米的探坑要半小时,现在用上新铲子就15分钟。 挖土速度非常快,而且省力,就跟吃了德芙巧克力一样,纵享丝滑。 才干了一个多小时,打了四五个探点吧,豆芽仔突然大喊:“快过来看!我发现古墓了!” 忙跑过去看,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豆芽仔铲子上明显带的是“活土”。 “牛逼啊豆哥!” “切,这还没发挥出来我的实力,周围没人,往下挖吧?” 我说那就挖,还等什么。 叮当叮当挖了个盗洞下去,发现这里以前是个平民的土坑墓,面积不到十平米,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只有两个破粗陶罐,十块钱都没人要。 明显是以前被盗过,而且那个盗洞掩埋了,所以我们没看到。 往后三天,光黄谷沟这里,这种土坑平民墓,或者稍微大一点的古墓,我们就探出来四个,全被挖了! 干干净净! 啥都没有,比狗舔的盆子都干净。 把头能在地图上选到黄谷沟这里,洛阳高手无数,自然也有其他人和我们想的一样。 不是没有古墓,有,而且不少。 但都被盗过,有的都不止被盗过一次,什么都不给剩,拿的干干净净。 白天累的全身出汗,我们晚上就在小河里洗澡,男的没事,大家都一个吊样,女的就不太方便了,常常要等我们睡下了,小萱才拿着毛巾,一个人偷偷去小河里洗澡。 这天深夜,我刚躺下不久,还没睡着,忽然听到小萱一声尖叫! 吓得我拿起衣服,赶快跑出去看!我第一个到。 “怎么了!什么情况!” 河边儿。 小萱头发湿漉漉的,她用衣服挡着上半身,眼神惊恐的指着河里说:“有个女的在河底!我看到张惨白的人脸!” 这时鱼哥豆芽仔他们,也都打着手电跑了过来。 我赶快把我的衣服给小萱披上,把这事儿说了。 “河底有女人脸?” 豆芽仔疑惑的挠头说:“不能吧峰子,这两天咱们天天下去洗澡游泳,哪有什么女人脸啊。” “真的!” 小萱脸色极其难看,她坚定的说:“真的!我看到了!就是张女人脸!” 我了解小萱,她在干活期间,从不无缘无故的开玩笑。 此刻小河水流潺潺。 鱼哥听后眉头直皱,说了句帮我照着点,然后脱了上身衣服,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水不算深,不到两米,十几秒后鱼哥破水而出,揉了揉脸,同样眼神惊恐的喊道:“把头!真有张人脸在水底!惨白惨白的!” “不能吧,真的啊?” 豆芽仔不信,也下水去看了,上来后同样眼神惊恐。 难道是说.....有个女的淹死在河底,被淤泥埋起来了? 因为小萱洗澡踩到了泥,露出来了埋着的白脸。 第192章 漏斗墓 吓人啊,怪不得小萱叫出了声。 要是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张女人脸,惨白无比。 其实不是,我下水后,壮着胆子用手碰了碰。 就是个塑料袋。 因为塑料袋周围埋了白颜色的淤泥,外观看起来特别像人的脸!轮廓有鼻子有眼的! 豆芽仔掏上来后大笑:“哈哈!什么人脸!这不就是塑料袋嘛,赵萱萱你真是,整的一惊一乍。” “我看一下。” 拿过来一看不要紧,我顿时惊呼出声:“把头,这不是淤泥,这是白膏泥!” 神情激动,我从塑料袋上扣了一点,说把头你快看看,是不是。 把头用手指来回捻了捻,皱眉说:“没错,这是老白膏,可为什么....会跑到上头来?” 把头一脸疑惑,他直接绕路,走到了河对岸。 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把头又皱眉盯着河面儿看,我见状赶快跑过去。 “云峰,我觉的,咱们刚才捡到塑料袋的地方,有可能是个探坑。” “不是吧把头?河底都是淤泥,我没看到有探坑。” 把头皱眉推测说:“以前有人在河底打过探坑,时间久了,淤泥自然会把探坑灌满。” “应该是没探到什么,后来人离开了。” “把头,如果照你说的是探坑,那白膏泥怎么会跑上来?” “还有,如果当时打探坑的人看到了白膏泥,肯定会挖,怎么会像你说的走了呢?这说不通。” “应该是挖了,后来放弃了。” “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反泥。” “反泥?” 我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试试看就知道了。” “文斌,你去把铲子都拿来。” 把头后退三步,跺脚道:“就从这里,给我往下挖。” 回去穿好衣服,带上头灯跑过来,我们三个同时下铲挖一个盗洞,把头全程在旁观看,他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个人挖了一个多小时,当深度到达接近一米八时,我和鱼哥跳下去,豆芽仔和元宝在上头提土。 我朝上喊:“把头!什么都没有!都是死土!” “不要停,继续往下。” 又挖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有些反常。 地下土变的很潮湿,挖上来,都是一块一块的土疙瘩。 看到豆芽仔提上来的土疙瘩,把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的一拍大腿,大声道:“我就知道!原来真是个漏斗冢!” “太少见了。” “这地方怎么会有漏斗冢?以往只在长沙发现过....这里可是北方,到底谁埋在了这里?” 把头喃喃自语完,又赶忙吩咐说:“云峰文斌,你们两个把盗洞扩宽到一米五,接着挖。” 我根本不懂长沙漏斗冢是什么东西,豆芽仔和鱼哥更不知道,反正就是听把头的话,他让挖就挖。 挖到接近五米深时,脚下露出了一层白膏泥,黏不拉几的很沾脚。 白膏泥层有近二十公分厚,往下是一层黑的木炭土层,很多年前的木炭已经不成块,碎成了粉末,融合到了土层中。 “累死了,鱼哥停停,我得歇一会儿。” “我也有点累,那就休息几分钟。” 拍了拍头上的土,我点了根烟坐下休息,这时抬头看,坑底离地表落差很高了。 “接着!” 元宝晃了晃手电,喊了一嗓子,扔下来两瓶水。 这晚三十多度,出了很多汗,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一瓶水,坐着继续抽烟。 我一直在心里琢磨,这妈的是个什么墓,正常情况下,见到白膏泥很快就能见到墓顶,如果是那种没有墓顶的纯土坑墓,看到白膏泥就代表着棺材就在周围,说不定,下一铲子就能碰到烂棺材板。 可这里,自从看到白膏泥,又往下挖了好几米,竟然又见到了夯土层。 太奇怪,听都没听说过。 我承认,这种情况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我们简单捋一下墓葬常识。 西周到战国早期,白膏泥被严格的墓葬等级制度约束,平民百姓不能用,也用不起,一两钱一两土,太贵了,只有小诸候王等贵族才能用。 战国以后,由于在九江郡(景德镇)发现了大量微晶高岭土(就是白膏泥),再加上制度放宽,所以,一些有钱的大官小官死后也开始用了。 正常情况下,从墓室到地面上,第一层是白膏泥层,然后是木炭层,在然后是夯土层,最后才是封土层。 邙山黄谷沟小河边儿这个墓,它给整反了! 顺序完全倒过来了! 就是先是白膏泥,然后才是木碳,夯土,我估计在往下是封土....这不是就倒过来吗? 休息了十来分钟,接着干,我突然听到鱼哥的铲子“砰的一声!”撞到了某种东西。 鱼哥低头一看。 竟然是一具漆黑的棺材盖儿! “停!别挖了!” 我忙喊鱼哥停手,然后蹲下看。 没错。 这个奇怪的墓,没有墓室,也没有灌顶,就是个纯土坑墓,挖下来就是烂棺材! 从露出土层的这个棺材盖儿看,棺材非常薄,非常窄,虽然没有全部挖出来,但目测也很短。 猛一眼,给人的感觉这就不是棺材,就是一个长条盒子。 把头下来看过后,深吸一口气说:“这是.....薄棺葬啊。” 我问把头:“这棺材是哪个年代的?这是白膏泥土坑墓,大概率在唐代之前,是隋代?还是西汉?” “不好说....要看一下,都有可能。” “文斌把你水给我。” 从鱼哥手里接过来半瓶水,把头缓缓倒在了露出来的黑棺材盖儿上。 棺材木质不明,不知道刷了什么漆,一点没烂,浇水以后用手一擦,看着很新,对于土坑墓来说这个很反常。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木碳层和白膏泥层,把空气和水分隔绝了,如果像上头那么潮湿,木头早烂成了渣渣。 我在打个比方,白膏泥就像剥完了鸡蛋壳,我们看到的那一层“白膜”。 浇水后,把头打着手电仔细观看,他小声问我看到了没有? 我说看到了,好像是羽人。 隐隐约约能看到。 棺材盖儿上画了几个长着翅膀,光着身子的小人。 没有男女的特征器官,因为羽人不分男女。 第193章 三联棺 从晚上挖到上午8点多,在第一具黑棺材左右两侧,又挖出来两具棺材。 这三具棺材并排竖放,互相之间相距一米五左右,在土层中挖到了烂了的麻绳,拿不起来了,一碰就碎。 我们推测,在古代下葬时,这三具棺材互相之间,用绳子连在一起。 “三联薄棺葬。” 这种奇特的葬法闻所未闻,第一次见。 早上,一缕太阳光照到坑底,正好照在了中间那口棺材上。 不知道在邙山埋了多少年了,这就叫真正的“重见天日”。 盗土坑墓不同于砖室墓或者石室墓,因为陪葬品和棺材都散落在土层中,要想拿出东西,只能把土翻开。 挖好的盗洞,从上头看口不大,下来后就大了,像个红薯窖。 不知道各位的家乡有没有这种洞? 就是在山上或者半山腰上,突然就看到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但进去后空间大。 就连村里那些上岁数的老人,都不知道这种洞是干什么的,就好像在在哪一天凭空出现了,洞里大部分什么都没有,个别的,能看到一些零散骨头。 其实各位见到的这种洞,大概率就是“土坑古墓的盗洞。”年代在唐代之前,东汉西汉,春秋战国都有可能。 “撬棍给我,妈的!怎么扣的这么严!”豆芽仔满头大汗,他想用力撬开棺材盖儿! 鱼哥点着三根烟,埋在了棺材前头的空地上,双手合十道:“对不住了三位,为了生活,我们求点小财,你们别介意。” 我说:“别在那儿上贡了鱼哥,你力气大,快过来帮忙啊。” “来了!” 把撬棍尖头顺着棺材缝,铛铛铛用石头砸进去,我们三个一块发力。 “一,二,三!” “起!” “开了开了!” 只听吱呀一声。 棺材盖儿被撬棍抬起了一条缝,元宝见状,赶快塞了一块石头支住。 抽出撬棍,我准备去看。 把头拽住了我,“等等,跑跑空气,你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吸了吸鼻子,的确能明显闻到一股味道,我们管这种味道叫“烂棺材味儿”。 臭,但不是太臭,我想想怎么形容....对了,就像夏天放坏了的熟鸡蛋,味道很上头。 这三具棺材很窄,胖的人躺不进去,和我之前见过的棺材尺寸都不一样,也不符合古代规制。 “天下棺材七尺三,六尺半埋尽天下汉。” 以前都说堂堂七尺男儿,死后住进棺材里,多出来的这“三”寸,是为了放一些陪葬品。 在说挖到的这三具黑棺材,中间的还好,可左右两边儿的棺材尺寸明显小了,长度约莫四尺,或五尺,感觉像是小孩儿的。 通风通了半个多小时,我说差不多了把头,干吧? “嗯,开吧,离远点。” 打开了。 第一眼看到,棺材里淤满了某种“黑泥”,有股烂鸡蛋味道。 “卧槽!这是铜钱吧!” 豆芽仔眼尖,我都没看到,他也不嫌脏,连泥带土抓起了一把铜钱,有几十枚。 我看了一眼,说这是西汉的五铢钱。 五铢钱很好辨认,钱币中间的方孔比较大。 “这....这多少钱一个?”豆芽仔扭头问我。 我说:“你先放一边儿吧,五铢钱在汉墓里都是成吨的出土,也就一块钱一个,能买三个馍。 “草,怎么才一块钱,”豆芽仔一脸失望,随手扔到了皮桶里。 “哎?我又看到了!那里埋了个大玉碗!” “大玉碗?哪?” “就那儿啊!”豆芽仔走了两步,伸手去挖。 确实是,基本上都埋在黑泥里,只露出来一点点轮廓,像是个玉碗。 我说你他妈眼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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