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为什么跟着你,你真不知道?还是说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天晚上我可是都看见了,就在我找水的时候。” 他脸上笑容突然收起,眯着眼说:“青年地理研究员是吧?哦呦,太奇怪了,哪个研究员还带着洛阳铲老鼠子??”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还不承认?” 阿扎用手掏着耳朵,他放下手斜着眼说:“我不是雏儿,看到那些东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还他妈跟我装青年地理研究员,不管你们想在阿拉善里挖什么宝贝,都要算我一个。” 我起身看着他冷冷道:“我说要是不带你呢。” “不带我玩?” “啧啧,那就不好说了。” “云峰你不知道,我这张嘴啊最近出了毛病,闭不严实,老是想着跟人说点什么......” “你看,有些事说出去了恐怕对大家都不好。” 第16章 新成员 “云峰我劝你一句,出门在外,和气生财,有钱大家一起赚才好,为了表明我的诚意,给你看个好东西。” 阿扎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他打开背包,从背包里提出来个黑塑料袋。 解开塑料袋,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石头。 火光映照中,黑石头内部隐隐透出丝丝红光,好像石头内部长了血管一样。 “这.....这是....阿拉善血玛瑙?” 阿扎瞬间出手,将石头包起来不再让看。 他笑道:“只要能让我参与进来分一杯羹,到时这块石头卖了也有你一份,价格不是你能想象的,现在外面整个银川的地下黑市,包括那几个大鼻子珠宝商,都在找这块原石。” “怎样? “这就是我的诚意。” 这东西看了一眼就把我震住了。样子有点像血珀,但我知道,这东西要远远比血珀稀少的多。 不知道这块儿血玛瑙怎么到这小子手里了,早年古董行里有前辈给这路天才地宝的东西起了个名,叫成精货。 像田黄石里分着黄田,白田,黑田,红田,光黄田里又分有八黄一精。枇杷黄,橘皮黄,蜜黄,鸡油黄,桂花黄,熟栗子黄,肥皂黄,桐油黄,而那一精指的就是田黄精,是田黄里最高等级的货色,据传故宫至宝田黄三联章就是用田黄精做的。无疑,阿扎手里这块血玛瑙原石也是这种等级的精货。 凡是懂这个的元,看到这块儿血玛瑙很难不心动。我也不例外的起了贪心。 “阿扎,我丑话说在前,要想让我信你......”我指了指塑料袋说:“路上这东西得交我保管。” “没问题,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东西你拿着归你拿着,但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只不过有你一份而已。” 我点头说好,接过来背包。 隔天小萱睡醒,见到我和阿扎这样子,揉了揉眼不敢相信。 “我没看错吧.....你两....” 我和阿扎现在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阿扎搂着我肩膀笑道:“美女,我和云峰昨晚已经结拜成了好兄弟,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现在咱们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云峰答应我加入你们团伙了。” 小萱人都看傻眼了。 我也搂着阿扎点头道:“是啊,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和阿扎相视一笑,我两谁都知道一件事。 对方心里都藏着鬼。 这鬼还没现身,是因为没到时候。 吃完干粮,我掏出羊皮图研究了一会儿,已经确定了大概要走的方向。 一般的地图在沙漠里不管用,但克雅人给我的这份不一样。比如,我们之前路过的地方,羊皮地图上画了一棵瓶子树,从瓶子树往西走几公里又画了几棵胡杨树,地图很准,我们昨晚就在胡杨树这里休息过的夜。 从地图上看,往西走是一片绿洲,那片绿洲很可能是向导老张说过的月牙绿洲。走过绿洲就到了帕巴环形沙丘,那是最终目地的。如果到了帕巴沙丘还找不到扈特人踪影,那我们恐怕只能打道回府。 阿扎走在前头,我和小萱在他身后。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答应带他了?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小萱和我并排走着,路上小声抱怨。 看阿扎听不到我们说话,我小声说:“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撒谎答应他了而已。” “那.....咱们....”小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敢干?” 小萱一咬牙,“这里荒无人烟,就算咱们干了,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 我说小萱你牛逼,我可不敢杀人,我有别的计划。 “你们两在那儿嘀咕什么?还不快走,万一在碰到沙尘暴怎么办。” “来了,来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隔老远能看到前方胡杨树多了很多,深呼吸一口,仿佛干燥的空气中都多了一丝湿润。 “那里就是图上标的绿洲吧,快走啊,”阿扎回头大声调侃道:“感觉我们三像西游记里取经的三徒弟,我是大徒弟,小美女你是二徒弟,云峰你是三徒弟,在凑个上岁数的当师傅,正好。” 小萱捡起一块石头砸去,“你小子骂谁!你才是二师兄,你才是猪!” 阿扎嘿嘿一笑,正想着说两句骚话,忽然脸色一变,快步向前跑去。 等到了地方一看,地上留下一排骆驼脚印,还有个外观很新的塑料袋,像刚被扔掉不久。 “是把头他们!” “肯定是!” 看到那排骆驼脚印我有些激动,这大概率是我们驼队留下的,除了我们,还有谁吃饱了没事干来这荒无人烟的沙漠。 阿扎蹲下来看着脚印说:“昨晚没什么风,看这些脚印应该是昨晚留下的,他们人多骆驼多走不快,我们现在轻装上阵没准能追上。” 我摇头道:“不急,好不容易到了绿洲附近,怎么着也要补充水源。分头行动,这里空气湿润,胡杨树长的这么好,肯定有水。阿扎你去找找看哪里有水,我和小萱去找仙人掌做几个水壶。” 阿扎反问我:“离开克雅部落不是带水了?” “那不够,没带多少,事不宜迟,在耽搁下去没准儿驼队又走远了,赶快的。” “行吧,我去附近转转,一个小时后碰面。”他说完话向着南边儿走去。 “云峰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我顾不上说话,拉着小萱快步向前走。 “咱们不是找仙人掌?” “找个鬼的仙人掌,”我回头看了一眼说:“咱们去找把头,让那小子自己去找水吧。” 小萱这反应过来,紧跟着我一路小跑。 一边跑我一边回头张望,看阿扎有没有根上来。 我背着双肩包,包里有那块血玛瑙,鬼才管那小子死活,那小子把我们害这么惨,找水时迷了路才好。 一路小跑,逐渐进了绿洲腹地。 “我.....我跑不动了,那小子应该没跟来吧?”小萱气喘吁吁,弯着腰说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人。 就这时。 “喂!”身前突然传来人声。 只见阿扎满头大汗,站在我前方五十米处大喊:“你.....你两还跑挺快。” 第17章 重逢 三个人都半弯着腰喘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几分钟。 阿扎突然指着我身后笑道:“云峰你不用这么着急,”说着话,他走到我身后弯腰摘了个仙人掌。 阿扎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口问道:“这玩意毛刺拉拉的怎么盛水啊,别喝一口扎了嘴。” 我表情恢复平静,接过来仙人掌开始做扁壶。 在胡杨树林北边儿取了水,三人继续上路,一路上阿扎和我有说有笑。 也是运气好,我们当天傍晚碰到了把头,把头见到我和小萱很高兴,但当他看到阿扎那张脸,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豆芽仔灰头土脸,他两步跑过来扯住阿扎领子,不分青红皂白,砰的朝他左脸上来了一拳,这一拳力道不小,直接把阿扎打懵逼了,阿扎后退着踉跄了两步,嘴角流血。 豆芽仔指着阿扎破口大骂:“小比崽子你还敢露面!看你陆爷弄死你!” 阿扎擦了擦嘴角鲜血,笑了笑没说话。 “还敢笑!”豆芽仔又要冲上去打,被我拽住了。 “云峰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跟这小子混一块儿了!” 我搂着豆芽仔肩膀,把他带到了一旁,顺便叫把头也过来了。 把头听了事情经过,摇头道:“云峰你还是太年轻,太贪了,过去我们行里不知道多少人下墓时被黑吃黑,这种人,不可与之为伍。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从背后捅刀。” “把头,那你的意思是?”我拍了拍背包。 “事情很简单,你做的太复杂了。” 说完话,把头缓步上前,拍了拍阿扎肩膀上的灰尘。 把头平静的问:“年轻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阿扎点点头。 把头又问:“那你知道我接下要跟你说什么?” 阿扎摇摇头。 “嗯,听着,”把头眼神逐渐变冷,说道:“东西是我们的了,你可以滚了。” 阿扎顿时愣住了。 “没听懂?好,那我在说一遍。” “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作为赔偿,云峰包里的东西归我们了,我是云峰师傅,同时也是团队负责人,你不是想要跟着我们去盗墓?我不同意。” “听清楚了?” “就这样,滚吧。” 阿扎脸色瞬间变的青一阵红一阵,他深吸一口气说:“我走了,你就不怕我去银川警察局举报你们?” “呵呵,”把头指着远方道:“举报?可以,去吧。” “我就怕你不敢在银川露头啊......” “年轻人,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此时豆芽仔上下抛动着石块儿,我和小萱沉默不语。只剩阿扎一个人站在对过,完全被孤立了。 “呵呵,”阿扎忽然笑了,笑完转身就走。 我们几人目送着他离开。 等到快要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外时,阿扎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右手抬起,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比!” 豆芽仔怒骂一声,撸起袖子准备去追,被把头制止了。 把头赶跑了破坏气氛的阿扎,我们这才得空聊聊这几天各自的经历。 我隐蔽的让把头看了一眼包里的血玛瑙原石,饶是见多识广的把头也吃惊不已,当下只是连连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这等天材地宝原来并不是只在传说中出现。 目前为止,知道我包里藏着血玛瑙的只有我自己,把头和小萱三人,不告诉豆芽仔是因为这小子性格太跳口无遮拦,至于秦兴平和向导老张,还没亲到那种程度。 聊过天后,我知道他们这几天也不好过,要不是期间老张顺着干河床找着了一点水源,驼队估计都走不到这里,不过费了这么大劲,眼下只要穿过阿拉善环形沙丘就到扈特人常出没的地区了,一切还是值得的。 阿拉善的环形沙丘地带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这里大部分地区没有沙子,但有十几个环形状的圆形沙堆,向导说环形沙丘会移动,还会自动长大,若是有人住在环形沙丘附近,有可能几天过后这堆沙丘就自己跑了,跟长脚了似的跑到了别的地方。 早年间有人叫环形沙丘为天沙,意思是“天上掉下来的沙子”。其实沙丘会自己跑都是刮大风时风口捣的鬼,没什么特别神秘的,懂的都懂。 晚上在沙丘附近过夜,一连吃了几天苦,如今是难得的吃饱喝足有了睡袋,自打进去阿拉善以来头一晚睡的这么香甜,睡什么都不知道,等睁开眼天都亮了。 见老张正在解骆驼缰绳,我打着哈欠道:“早啊张叔,咱们快到地方了吧。” “是啊,”老张指着远处说:“很近了,看到那片地方没,那里就是扈特部常出现的地区,上次我带小甘记者过来,也是在那里碰到的扈特人。” 我伸了个懒腰,说:“扈特人好说话吗张叔?别跟克雅人一样那么凶。” “哈哈,”老张笑道:“放心吧,扈特人比克雅人温柔多了,我见过他们好几次了,他们也把我当朋友,部落里有个别年轻人接受过教育,会说普通话,到时你们采访什么也方便的多。” 我们正说着话,秦兴平靠了过来。 他道:“是啊,我上次在菜市场见的那小伙子就很好说话,一直笑,希望能找到他们吧,要不然......咱们这趟罪可是白受了。” “肯定能,秦哥你自信点。” 秦兴平看着远处说,“但愿如此。” 驼队前几天点儿太背,又是遇到沙尘暴又是碰到小偷的,可能是物极必反时来运转?几个人正说话的功夫,我忽然看到远处出现两个小黑点。 我们带的装备里有个望远镜,我忙跑过去找来望远镜去看。 对了几次焦才看清楚,远处是两名少年,可能也就十二三岁,都是平头发型,穿着长裤小马甲,正在用鞭子赶羊。 我马上把望远镜递给老张。 老张只看了两分种便放下来说:“太好了!那两放羊小孩儿就是扈特人,你注意到他们穿着打扮了吧,扈特部里的男人不论老少都是那样的发型,小平头!” “快,咱们赶快收拾东西过去。” 第18章 遇见扈特人 那两小孩见我们这么多人还骑着骆驼,当时就吓着了,两小孩儿赶着羊想跑。 豆芽仔冲的最快,他一把拦住两小孩,开口便说:“别慌老乡!我们没有恶意!” 草勒,我说芽仔你一边去,这两小孩啥时候成你老乡了?净说不靠谱的话,你瞧把孩子吓的。 这时向导老张单手横放胸前,微微弯腰,做了个奇怪动作。两小男孩一看老张这样立马回礼,还挺讲礼貌的。 老张取得了放羊小孩信任,这两小孩把我们带到了他们部落。 等到地方我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是这么住的。 扈特人住的房子类似那种北方地区的土窑洞,窑洞口也没门,有奢侈点儿的在洞口挂着羊皮毯当门帘,这些窑洞一排一排的很集中。 这里男人不像克雅人那样留着小辫儿,相反,扈特人的男人都是统一发型,小平头,连小孩子都是。女人打扮的也很简单。 豆芽仔甚至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叫什么扈特人部落啊,又别扭又拗口,还不如叫平头部落。” 把头踢了豆芽仔一脚让他别说话,一方水土一种风俗,入乡随俗谨守礼节,不要惹别人不高兴给自己找事儿。 老张因为来过好几次,和部落里几个扈特人成了朋友,这几个扈特人呢又去找部落里会说普通话的人来当翻译。等翻译来的功夫,老张对我介绍说,像这些窑洞沙漠深处还有很多,扈特人一年要搬四五次家。 我问老张扈特人为什么频繁搬家。老张想了想说,“可能这就是扈特人传下来的习俗吧,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没研究过。” 等见到部落里找来的会说普通话的这名翻译,秦兴平乐了。 翻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皮肤黝黑黝黑的,人长的像混血儿,除了黑了点还挺帅的,五官立体,有点像非洲版任贤齐。 “哈哈!阿吉!” “终于找到你了!”秦兴平过去给人来了个拥抱。 他是扈特部落里唯一上过学的年轻人,阿吉也认出来秦兴平了,意外过后阿吉笑着说你怎么来了,难道你是想来要回手机的? “要手机?” “哪能啊,”秦兴平握着阿吉右手,晃了晃说道:“我这次来呢,也不为别的,阿吉我跟你介绍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是青年地理报社的,报社知道不?这伙人想跟你打听个事做段采访。” 听说我们采访他,阿吉高兴的说行啊,你们想问什么问题。 还是把头装逼专业,把头这时已经拿出来了笔记本和笔,把头装做很专业的样子,先问阿吉你们部落如今有多少人,医疗生活条件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什么困难需要社会上爱心人士帮忙的。 阿吉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把头问题。 可能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头话锋一转,问阿吉道:“小伙子,你以前不是卖给秦先生一块石雕?我想问问,那块儿石雕怎么来的?” 阿吉表情有些意外,他应该没想到把头会突然这么问。 秦兴平也旁敲侧击,想帮把头早点套出话来。 阿吉没什么防备,他想了想说:“那石雕是部落里一个叔叔挖到带回来的,我想着可能是个古董能换点钱就拿到了镇上。你们跟我来,王爷还没回来,先坐下来喝杯水,我去叫那个叔叔过来。” “王爷?你们部落怎么还有王爷?”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吉你去找人吧,我和云峰解释就好,”秦兴平一挥手,让阿吉去找部落里那个叔叔。 阿吉走后秦兴平对我解释说:“云峰你不知道,扈特人首领千百年来都叫王爷。上一任扈特人王爷叫卡西西,上上一任叫达西,反正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这时豆芽仔嘿嘿笑道:“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人叫王爷?我看这王爷还没我们那里村长权利大呢。” 不大会儿功夫,阿吉把他那叔叔找来了。 阿吉帮忙当翻译,帮我们问了西夏石雕的事儿,他这叔叔听后,摆手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大推。阿吉边听还边点头。 “怎么了阿吉,他说的什么?”我问。 阿吉考虑了一两分钟,翻译道:“叔叔说那个地方不好,离这里很远的,那地方有黑色的石头黑色的草黑色的水还有黑色的毒蛇,说那里有危险,让我们别去。” 一听他说“黑色的石头,黑色的草,”我心里砰砰直跳。 这不是就说的是传说中的哈拉浩特,黑水城吗? 传说当年黑将军埋宝后一把火烧了黑水城,若传说是真的,时间应该过去近八百年了,就算黑水城当初存在过,恐怕早就被埋藏在了黄沙之下。 “阿吉,来,这边儿说。”秦兴平把阿吉拽到了角落。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秦兴平开门见山的说:“阿吉,帮叔个忙,你不说这人去过那里吗?你说服他,让他带我们过去,事成以后叔在送你台新手机。” 阿吉听后想了想,握着拳头说:“上次你那手机不好,只能玩贪吃蛇,新手机有没有推箱子?” “推箱子?”秦兴平一愣,看样子没明白。 这时我插嘴解释,说推箱子是一种手机游戏,把头的波导手机上就有,不光有推箱子,还有雷电。 阿吉蹬着眼问我,雷电是什么,他怎么没听过,好玩不。 我笑着说好玩,当然好玩了,雷电2000,有架飞机能左右移动,能发子弹打别人的飞机,还要躲子弹别被其他飞机打到,大招可是发一束激光。 阿吉眼睛立马发光了。 知道机会来了,我跑去把头那拿来了他那台波岛,递给了阿吉,说不信你试试,好玩着呢。 阿吉一玩就上瘾了,简直爱不释手。 那时候翻盖手机屏幕只有一寸多,很小,阿吉双手拿着手机都快贴脸上了。 秦兴平暗暗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哎呦,我怎么又死了,”阿吉还想重开一把。 “不好意思,你不能玩了,”我一把从他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 瞧他急眼了,秦兴平说:“怎么样?好玩吧,咱叔侄做个交易多好,你让你那个叔叔带我们到那个地方,我就做主了,这台手机送你了!” “啊?”我佯装着脸色一变,“不行啊秦叔,这可是最新款的波岛2000啊,现在市面上带雷电的买都买不来,没货!” 秦兴平一摆手,“云峰别说了,就这么定了。”说完便从我手中拿走手机给了阿吉。 阿吉翻开盖重新看了两眼,马上把手机塞到了裤兜里,并且笑着说: “你们人真好。” 第19章 扈特部的前世今生 阿吉是个很老实的人,如果按照现在时间看的话他今年34岁,应该早已成家。而把头那台波岛2000手机留到今天估计能换个洗脸盆?我猜就算换脸盆也只能换个塑料的洗菜用。 窑洞里有台柴油发电机,七八十斤是很老式的那种,阿吉就用这东西充电,这东西是他前两年买的二手货,发电机铁皮盖没了,是用压缩密度板当的电路板。 阿吉每两三个月要去一次市内,而每次回来都会买两桶柴油,那时候小地方的加油站可以用桶打油,现在不行,一般人拿着桶去打油服务员压根不搭理。 阿吉并没说他收我们手机的事儿,因为听不懂他们语言也不知道说啥,结果就是最后阿吉不辱使命,他叔答应可以带我们去找黑水城。 他叔在部落里的名字叫“延吉忽碌”这名不好念,我开始常把忽碌念成呼噜,后来干脆简称了,叫他忽叔。 忽叔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应该是晒的,皮肤比阿吉还要黑,但这人很壮实,胳膊粗膀子圆,隔老远一看像个门墩子。 当时的扈特人族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族长以前和甘记者老张都接触过,所以对我和把头这伙人并不排斥,晚上为了欢迎我们这帮人还特意杀了只羊羔,我们就在窑洞外吃水煮羊肉。 忽叔很怕老族长,要带我们去黑水城的事当晚就告诉了老族长。晚上坐在窑洞外面,老族长见多实广,由阿吉充当翻译官,他讲了在扈特人里流传的黑水城传说。 老族长说在他们部落里,小时候放过羊的大都知道那个地方,而且他们部落也不是第一次带外人过去。 把头听后有些惊讶,问:“我们之前还有其他人找过你们?不能吧,对方是什么人,长什么样的。” 听了阿吉的翻译,老族长吃着羊肉摇了摇头,说,“不是近些年的,好多年了,是他小时候的事儿了,是一群大鼻子外国人。” “啊?大鼻子?”把头和秦兴平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把头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我就说!怪不得之前听到达西王这个名儿有些耳熟,原来真有这么件事儿!” 秦兴平脸色阴沉的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一头雾水,便问把头,什么个意思这是,怎么你们知道的事儿我不知道。 “云峰你才多大,不知道太正常了”把头坐下后说:“达西王是现任老族长的爷爷,当年那件事时间也对上了。”接下来把头说了他知道的事情起因。 把头当时说的比较杂,我整理了下用自己的话告诉大家。 扈特人老族长的爷爷,也就是当时还年轻的达西王爷。 那年是1900年夏天,乌拉国(替名)有个海外版摸金校尉,这人叫科兹洛夫,因为这名字有些敏感,我就叫他小科了。 小科这摸金校尉当的不容易,他当时任职于乌拉国皇家地理协会,皇家地理协会最不缺钱,于是便资助小科的队伍在我们这里到处挖宝贝,龙门石窟,莫高窟,藏地,黔南,四川他都去过,小科偷走了多少东西不好说,没人统计过。 据说,据说啊,三十年后,就是1920年到1950年这三十年间,当时国内最大的两个文物贩子是卢芹斋和岳斌,这二人卖出国外的古董数量加起来都顶不上被小科偷走的。 姓卢的够牛笔了,他卖出去的东西数量保守估计都在十万件之上,其中不乏赫赫有名的国宝,像唐太宗李世明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m,隋代汉白玉大立佛等,皿方??等。 岳斌手笔也不小,有一部电视剧叫五月槐花香,王刚老师在剧中演的人物是琉璃厂古董店蓝掌柜,其实这人物原型就是岳斌, 岳斌当年主卖北齐青州寺佛头,据说最高一年卖出去了800多个,现在电影里演的那么多佛像没了佛头,十之七八和他有关系。 还有那件北魏宣武帝给他爸他妈修的巨型石雕帝后礼佛图,被岳斌砸碎成200多块装了九大箱偷运出去又拼好了,有一件事很多人不知道,当初分装帝后礼佛图那九个箱子走的是水路,其中一箱掉海里了,导致后来的帝后礼佛图拼不完整。 这东西如今藏在米国博物馆,有条件去看的朋友不妨仔细留意石雕右下角部分,眼力强的的人肯定会有所发现。 话接着说回来。 小科当初来银川本来是奔着贺兰山下的西夏皇陵去的,结果他带着人到那一看傻眼了,一共九座封土堆,被盗的连根毛都没剩下,盗洞遍地都是,有的盗洞里都是水,草鱼都长胳膊那么大。 小科心想这不行,不能跑空趟,于是他就在银川当地打听,结果从村民口中听到了有关黑水城的故事。 小科一路跋涉趟沙子,结果和我们一样遇到了沙尘暴,而救小科的正是我面前老族长的爷爷,达西王爷。 达西王爷说他知道沙漠深处有个地方,和你们找的地方有点像。小科急了,说那你快带我过去啊,耽误了我盗墓怎么办。 达西王看小科是大鼻子还敢这么横,当即把他们都撵走了。 沙漠里那么大,没有扈特人的帮忙就找不到黑水城,找不到黑水城就没法子向皇家地理协会交待。过了几天小科服软了,他又跑去找到达西王,说咱们和好吧,我送你个好东西,随后小科送给达西王一套当时最先进的黄铜大喇叭留声机。 一堆铜疙瘩竟然会说人话,虽然达西王听不懂,但他喜欢这玩意啊,于是他高兴的收下留声机,并且作为回报,给小科驼队提供了一名经验丰富的向导,这名向导带着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沙漠之城哈拉浩特。 到地方以后,小科带人先挖了三天,他找到了两个地宫,一共挖出九箱文物,他也是老手,但还是看不懂这些从沙子里挖出来的东西,这类型风格的东西他前所未见。像有什么三头观音像,八臂护法像,马头明王木画板等,他都没见过。 小科以为这些东西价值一般,于是便打包发往了自己国家的皇家地理协会,随后他便南下去往了四川。 过了一个多月,这九箱东西到了皇家地理协会。 打开后,那些人看傻眼了,那些花白卷发的老学者带着眼镜拿着放大镜,惊呼道:“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这种风格怎么前所未见?这难道是我们认知之外的中古文明?” 随后,他们意识到了这批东西的重要性,一连发出去十几份电报,电报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两个字。 “速回。” 第20章 那晚小树林 看到顶头上司如此重视自己,小科心潮澎湃,从四川返回到银川,他仅仅用了七天不到的时间,照着当时交通工具的速度看,这速度可谓是快马加鞭,快的不能在快了。 再次回来银川,这次小科花钱扩充了人手,他找来二十多名当地种庄稼的农民,承诺给每个人半吊钱。(银元发行时间还要靠后几年)。 老实巴交的农民啥都不懂,收了钱,他们只是听从指挥挖土挖沙,这次他们扩大了探查范围,在原先挖到的两处地宫上又向周围扩充了十余里,又新发现了三处隐埋的地宫。 小科可能当时推断,西夏黑水城里的财宝太多,因为蒙古人来势汹汹时间紧急,所以没时间收纳整理,只是分散着埋在了周围。 问题来了。 他当时有没有挖到800年前的黑水城主城遗址? 关于这点,把头说道上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挖到了沙子下的黑水城,一种是没挖到,他只找到了散落在遗址附近的藏宝地宫。 小科1863年出生,1935年去世,活了七十多岁,因为皇家地理协会的特殊要求,所以他本人并没有留下任何自传式的书籍,如今能找到的那几本都不是他本人写的。 把头更偏信后一种说法。就是当年他带领的那伙人并没有找到黑水城主城,把头这么判断也是有依据的,因为这第二次的盗挖一共持续了不到三个月,要是他挖到了黑水城,想用两三个月的时间清理完根本不可能,两三年还差不多。 1900年到2001年,刚好一个世纪零一年,有可能阿吉叔叔挖到的那块石雕板来自黑水城内某处建筑上..... 当天晚上吃完羊肉,老族长因为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早早回去休息了。 支开向导老张后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人,这时豆芽仔高兴的说:“发了,发了,我们是不是要发了把头!等我们挖到黑水城了我第一个钻进去拿宝贝!” 把头摇摇头,并不怎么高兴,反倒是有点忧心忡忡。秦兴平也一样,板着张脸抽闷烟。 豆芽仔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了吗,怎么都耷拉着脸不高兴,难道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豆芽仔说着话指了指自己。 “哎.....”把头叹了声气,这才开口说道:“芽仔啊,起初我和你一样,很高兴,后来我反应过来了,咱们这是走偏了。” “啥意思把头,”豆芽仔挠头问:“我们还没出发,怎么会走偏?” 把头揉了揉太阳穴,说云峰你来说吧。 我点点头,看着豆芽仔说道:“芽仔你怎么这么笨,你忘了我们当初从邯郸到银川来是为的什么?” “没忘啊,怎么会忘,”豆芽仔指着秦兴平说:“不秦哥说银川这里可能有西夏大墓吗,等等.....墓......”豆芽仔这时才反应过来。 “没错啊....”我瞥了他一眼说:“我们当初的计划是来找墓的,找藏宝贝的地宫的,不是来找黑水城主城的,打个比方说吧,就像我们本来要找路上掉的芝麻粒,结果芝麻没了让别人扫光了,眼前的路上多了个西瓜,这不是就偏了吗。” 挖土盗墓和挖土找城是两个概念,要是决定干,运气不好的话就凭借我们这几个人手,没准一挖就是十年八年的..... “算了,今天很晚了先别想了,”把头起身说:“这事儿容我在仔细考虑考虑,看看最后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大家先去睡吧,老族长让阿吉帮你们准备了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土窑洞,我和豆芽仔一个屋,把头和秦兴平住一屋,小萱因为是女孩子不方便,她自己住一屋。 这晚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因为前几关一直趟沙子身上弄的很脏,一帮大老爷们没事,可小萱不舒服,她吵吵着要洗身子,要阿吉帮忙找水。 阿吉为难的说,“不行啊,这两天没取水,平常我们洗脸洗手都用沙子的。” 小萱瞪大眼说用沙子怎么洗澡?难道就硬用沙子搓? 本以为说的玩笑话,可阿吉却点头道:“是啊,用干沙子刮拉刮拉,来回搓搓,身上的泥就掉了,就干净了。” “刮拉刮拉?哈哈,”豆芽仔哈哈大笑着说,原来这才是“刮沙”。 小萱气的不行,说哪有水,我自己去洗。 阿吉指着远处说:“月牙绿洲的胡杨树林里有个小水池。” 小萱听后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对我说道:“晚上我一个人去害怕,云峰你陪我去。” 我说没问题啊,走,我送你。 拿了洗漱用的东西,我两晚上10点出发,出发前去小树林。 从扈特人窑洞这里到月牙绿洲小树林,大概要走半小时,我两10点半到的地方,这时候天上全是星星,月亮也很好,月光把小树林照的非常亮。 小水池里的水都是雨水,经过沉淀后水很清,这时小萱说:“你帮我看着点,我先洗,等我洗完了你在洗。” 我说好,你洗吧,我帮你看着点人。 她拿着毛巾走过去两步,又突然回头说了句:“你不许偷看。” 我又说好,你洗吧,绝不偷看。 过了能有五分钟,身后传来淅淅索索脱衣服的声音,随后有轻轻的入水声传来。 我严格告诫自己,别动歪心思,动歪心思自己就不是人,是狗。 起初我做的很好,说不看就不看,我就像一棵人形胡杨树站那里一动不敢动。 可后来就不行了。 沙漠里的蚊子生存期长,树林里蚊子又多,还很大只,不到十分钟,脖子上胳膊上,站着不动咬了我六七个大包。 怎么办,不动咬的不行,于是我就像螃蟹一样,左右来回横着走。 是万万没想到,这时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情急之下我转身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小萱吓的从水池里跳了出来,她指着水池大喊:“蛇!水里有蛇!” “蛇!” 我忙跑过去趴那里看,看了好半天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原来水底的不是蛇,是胡杨树的树枝,只不过水面波光粼粼,因为月光折射的原因看着像条蛇。 不过......我不光看到了水底的树枝,还看了其他东西..... 特别白。 如今在想到这件小事,我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当年有没有可能,她是故意把树枝说成蛇的? 女人心海底针。 不好说啊...... 第21章 危机 那晚我看了不该看的,小萱脸上腾的一下红了,她转过身骂我耍流|氓,可问题是她转过身子我还是能看到。 我被这件事搞的心神不宁,也没什么心思洗澡,只是胡乱抹了把脸。 回去的路上开始我两都没说话,眼看着快到部落了,小萱忽然扭头对我说:“你刚才看到了,你要负责。” 我傻啊我承认,我一口咬死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她头发湿漉漉的,气冲冲踢了我一脚。 那时候还不流行渣男这个词,如果有,我想我应该算是吧。 往后在扈特部落住了几天,我们感受了扈特人特有的部落风情,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扈特部会举行一场火祭。 火祭选择在开阔的沙漠地带举行,扈特人会把三百多根木桩砸入地下,每根木桩高度一米出头,木桩顶部会放上一盏煤灯。 扈特人用绳子把所有木桩连起来,最后在中心地带埋一根胡杨树树干,做成人能在里面来回走的迷宫形式。 迷宫最中间那根老树干一看就有年头,树干上用红色颜料画了某些部落符号。我问阿吉老树干上画的是什么,阿吉说那图案保护扈特人的羊神。 月末最后一天,我和芽仔小萱参加了这次活动,把头没来,他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研究黑水城的问题。 我们在木桩迷宫中兜兜转转走着转圈,期间要时刻小心碰到木桩上的煤油,阿吉走在我前头,豆芽仔小宣紧跟在我身后。 大概转着圈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中心地带,阿吉把手放在老树干说了一些话,他说了两遍,第一遍用的他们语言,第二遍是用普通话说给我们听得,意思是让我们照着做。 他说的话是:“摸摸老干,腰腿不酸,摸摸老干,羊圈满满。” 我觉得挺有意思,便照着做了,入乡随俗图个吉利。 参加完火祭回去是晚上九点多,把头把大伙召集起来开会。 “我已经研究了几天,”把头看着我们伸出一根手指说:“如果我们能找到西夏黑水城,我打算给咱们定个期限,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要是发现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就打道回府。” 秦兴平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去看看太可惜,看运气吧。对了,那个向导我们怎么打发?不是扈特部给咱们找这个,我说的是老张。” 把头考虑后开口道:“明天就打发老张回去,就说我们要长住部落一段时间做民俗研究,还有云峰,工具家伙式检查的怎么样?” “没问题,检查过了,从邯郸带来的东西都在,昨天我和芽仔去打了水,随时都能出发。” 第二天我找到老张,笑着说:“张叔你先回去吧,我们要留在扈特部做长期采访,可能要一两个月呢,你还有工作,老这么耽误你不好。” 老张想了想道:“竟然要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们待几天就回银川,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骆驼的事儿我回去告诉会长,你们注意安全,回去时不行让族长派人送送。” “没问题,”我和他握了握手,“掉矿洞里的骆驼算多少钱我们都认,不会让张叔你难做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是上午走的,张叔走后两个多小时,我们也准备出发了, 扈特人忽禄当我们的向导,因为忽叔不会说普通话不能直接交流,所以把阿吉也带上了。 我们待的这个地方早已进入无人区,阿吉说除了他们部落很少有外人过来,从这里出发骑着骆驼在往深处走,阿拉善更加荒凉。 走时阿吉把手机也带上了,那时候没有充电宝,但手机待机时间很长,十天半月不充电都可以,阿吉晚上的时候会掏出来手机玩游戏,玩雷电2000,有时我看他太菜会指导指导他,我说雷电不是那么玩的,你吃不住子弹怎么能打对方飞机?而阿吉常不以为意,说我是故意不吃子弹的,我是在练技术。 这天晚上,后半夜众人都进入了梦乡,我觉浅,正睡着呢,忽然听到嗷呜一声,像是狼的叫声。 我吓的瞬间坐起来,睡意全无。 起床后我看到忽碌大叔站在火堆旁,他正一脸紧张的四周乱看。 这时秦兴平和阿吉也出来了,看来他们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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