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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秦宣:“......我只是在想,既然他现在在国外,菩萨管不到吧,我们是不是该去拜上帝?” 宋一:“......”逻辑很强,无法反驳。 第5章 鸳鸯逝(五) 当两个人真的站在一家教堂门口的时候。 宋一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宋一闭上眼安慰自己:“没关系,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等她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再睁眼的时候,发现秦宣已经跑到没影了。 宋一:“......”看来是真的很急。 秦宣看到一只小黑猫从教堂边掠过,看着不像是野猫,就跟着过去看了看。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在一片废弃的园子里,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进来的,看过去四周的景色都一样。 秦宣:“......”难道车祸后真的留下什么她不知道的后遗症? 秦宣看了眼前面的小木屋叹了口气:“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给我指个方向。” 秦宣敲了三下门,门就开了,吓了她一跳。 秦宣走进去发现屋子里面摆着形形色色的小木偶,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的空间。 屋子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一个少女,苍白的肤色,巴掌大小的脸,一双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你没有木牌。” 少女的声音很沉,吓了秦宣一跳:“什么?!” 少女又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这样也可以找到这里吗?” 秦宣:“......”她跟现在的小朋友代沟这么深吗?这是什么中二台词发言! 少女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没等她开口便说道:“沿着小道一直走就能走出去。” 秦宣:“可是我来的时候......” 少女的眼神让她打了个冷颤。 “谢谢哈小妹妹,我知道了。” 秦宣关上门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按照少女的说法一直走,果然看到了到处在寻找她的宋一。 “不是,你去哪里了,我进去找你一圈也没找到。” 秦宣看了看刚才的路,“碰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孩子。” 宋一:“没什么,三年一代沟,我们眼里小孩都是奇奇怪怪的。” 傀儡师藏在衣服下的手动了动,屋子里藏着的线浮现出来。 黑猫无处可躲,只好从柜子上跳了下来。 “是你把她引过来的。”这是陈述句。 黑猫起身变成金发少年,看着她无奈地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傀儡师看了他一眼,动了动线。 少年躲闪间人已到了门口。 少年苦笑道:“就这么不欢迎我。” 傀儡师皱眉看着他:“为何你要化身成黑猫。” 少年:“难道天族的人就只能化成白猫?” 傀儡师总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站在门楼的傀儡动了动,手上的木刀即将落下,少年侧开身跳了出去,门立马就关上了。 少年:“......”果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傀儡师。 秦宣一路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抓住宋一:“先回去,我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宋一:“哦...好好,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 秦宣打开门就直奔沈逸尘的房间,拉开衣柜来回翻找。 宋一:“秦宣,你在找什么。” 秦宣手下的动作不停,“一个人偶,我觉得跟我今天看到的人偶很像。” 虽然没有一个是长得一样的,但是秦宣就是觉得,它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只是放在衣柜里的那个更像是一个半成品。 宋一见柜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也没有秦宣口中说的人偶,“你确定在这里吗,会不会是沈逸尘带走了。” 秦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之前看到过一次......” 秦宣整个人就像是被按到了暂停键。 宋一见她拿起一本护照本也不由得愣住了:“你的护照本怎么放在这里?” 秦宣低着头,“这不是我的,是沈逸尘的。” 宋一:“他的怎么还在这里,他不都走了好几天了?难道是以前放在这里忘记了,又去补办了一本。” 秦宣站起身,整个人显得很冷静:“如果是我忘在这里了倒是可信,你觉得沈逸尘会干这种蠢事吗?” 宋一:“确实有点奇怪......” 秦宣也没想到能翻出这玩意,想了半天,喊上宋一去了医院。 宋一:“你现在来医院干嘛?” 秦宣:“做检查。” 宋一:“?” 秦宣所有检查都做了加急,拿着单子去找了之前给她复诊的医生。 医生:“怎么,又不舒服了?” 秦宣:“只是最近公司有业务要出国,想来看看我适不适合坐长途飞机。” 医生:“你恢复得很好,而且已经这么久了,飞机上都是常温常压,除了会感到有些疲劳外没什么大问题。” 秦宣:“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年轻人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啊。” 宋一跟着秦宣从医院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秦宣,之前邵医生说的......” 秦宣:“他不想让我跟去。” 宋一:“为什么!” 秦宣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总有些不太好的猜想。” 宋一:“你给沈逸尘打个电话试试?” 秦宣:“我来的路上就试过了,国内电话不能用了,微信一直没有回复。邵医生那边也只是回复我他很好,电话也不接。” 宋一:“真是奇了怪了。” 秦宣:“你先回家吧,你也陪我跑了一天了。” 宋一:“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沈逸尘也不在,我陪你一块。” 秦宣:“也好。” 秦宣躺到下半夜也没睡着,抱着电脑去了客厅想找些信息。 搜了半天也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用‘人偶’才找到一篇奇怪的帖子。 帖子阅读量很低,像是半夜刚发的。 楼主的男朋友捡到一个奇怪的木牌,跟着上面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玫瑰园,园子的最深处坐落着一间奇怪的小木屋,进去之后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偶,以及屋子的主人,一个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 秦宣一下子想到了白天她去的地方,一切都和帖子描述的一样。 帖子继续说到,因为只有她男友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后来两个人运气变好了,生意越做越大,但是男朋友身体越来越差,让他去看医生也不听,想问大家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男朋友是不是中邪了。 秦宣一下子想了很多,但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秦宣:问一下楼主,木牌长什么? LZ:好像有两块,第一次见到的是写着地址的木牌,第二次是在我男朋友包里见到的,上面只写着DE,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宣想到了游乐场那个少年,他捡到的木牌就写着DE! 秦宣还想在问得细致一些,就发现自己的帖子发不出去了,一刷新,连帖子都不见了。 秦宣有些烦躁:“到底是什么啊。” 秦宣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宋一早上起来都吓了一跳。 宋一:“你这是整晚没睡?!” 秦宣:“换衣服,出门。” 宋一:“去哪里?” 秦宣:“堵顾岑夜!” 沈逸尘联系不上,邵行天天敷衍,难道顾岑夜人在国内她还能堵不到? 顾岑夜加班结束看到站在车边的两位姑奶奶,真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招呼。 “你们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秦宣单刀直入:“他在哪来。” 顾岑夜:“谁啊?” 秦宣:“我知道沈逸尘根本没有出国,他到底躲在哪来。” 顾岑夜:“你这是魔怔了吧,他不是三天前的飞机吗?” 宋一比顾岑夜还要震惊:“他居然没有出国?!” 秦宣一直表现得很冷静,因为她怕一旦自己崩溃,就真的把沈逸尘弄丢了。只是忍到了现在,声音也忍不住带上颤音。 “他到底有没有上飞机,只要一查就知道,要不要等我查出来结果你在跟我说实话。” 顾岑夜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是满不下去了。 “你等我打个电话。” 顾岑夜走到角落打了三分钟的电话,又一脸无奈地走了过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两个的,上车。” 秦宣坐上车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宋一连忙抱住她:“秦宣,你别吓我!” 秦宣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逐渐稳定下来,“我没事,只是绷太久了,一下子没缓过来。” 车子开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等秦宣下车的时候发现月亮都已经到头顶了。 顾岑夜停好车,带着她们向前走,“这是我家的度假区,平时比较安静,没什么人来。沈逸尘就住在二楼,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小两口自己调节吧。”他停在门口就不动了,宋一收到暗示也停住了脚步。 秦宣一步步地走上楼,直到看到坐在沙发上对着她笑得沈逸尘,一下子没忍住。 秦宣一边哭一边大骂,“王八蛋,沈逸尘你这个王八蛋!” 沈逸尘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抱进怀里,“是是是,我最坏了,是我小瞧我们秦宣了。” 秦宣哭了有十分钟,把这几天压抑的情绪都哭出来,一双红眼睛死死地瞪着沈逸尘。 沈逸尘忍不住笑了,“你这样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秦宣:“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交代清楚。” 沈逸尘:“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 秦宣:“我就呆在这里,听你解释。” 沈逸尘:“我们本来已经到机场了,邵行突然接到通知设备还需要缓几天,就来顾岑夜这边住一阵子,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多担心。” 秦宣:“就这样?” 沈逸尘笑了笑:“你放心,我住在这边也是有随行医生做检查的。” 秦宣:“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衣柜里翻到你的护照。” 沈逸尘:“原来在衣柜里啊,可能是之前挂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了,我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后来又补了一本。” 秦宣满脸写着不信,手向前一伸,“那新的护照本呢。” 沈逸尘想了想:“应该在邵行手里,我的行李当初都给他保管了,你若是不信,我让他明天赶过来。” 秦宣咬牙切齿道:“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能不信。” 沈逸尘:“很晚了,从A市开车过来很累吧,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秦宣:“你看我像是睡得着的样子吗?” 沈逸尘无奈道:“可是我有点累了。” 秦宣拉着他就往卧室走:“赶紧睡,你一个病人还这么多废话!” 秦宣躺了许久,确定沈逸尘已经睡熟了,才蹑手蹑脚从房间里出来。 她思考了半天,拨通了顾岑夜的电话。 “你人在哪里?” “隔壁睡觉,你们小两口一个比一个能熬,我可遭不住。” “车借我。” “不是,姑奶奶,大半夜你要去哪儿。” “你别管了,我过来拿钥匙。” “......” 宋一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秦宣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秦宣:“我不用,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帮我做一件事。” 宋一:“你说,” 秦宣:“给我堵死这个门,别让沈逸尘再跑了。” 虽然不懂秦宣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对于好友的要求宋一一向是无脑同意,“包在我身上。” 第6章 鸳鸯逝(六) 秦宣一路上高速,也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半夜的教堂前空无一人,只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秦宣开着手电按照上次印象中的路走过去,可是怎么走都不对,自己的记忆仿佛也发生了错乱,根本不记得是怎么走进废弃院子里的。 秦宣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因为太黑,还被路边的小石块绊倒了,她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一想到出发前沈逸尘入睡的模样,她咬了咬牙又爬起来继续找,一直到天光微亮,秦宣把教堂周围三公里都找遍了,她虽然不记得是从哪里进去的,但是她当时并没有走多远。 ‘你没有木牌’ ‘这样也可以找到这里吗’ 秦宣突然想起那个少女说的话。 木牌? 木牌! 帖子里也提到过木牌的,刻着DE的木牌,当初秦宣看着沈逸尘把它收起来了。 秦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坐上车稳定了情绪,往回去的路上开。 等到B市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车还没有开到山庄,就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沈逸尘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大晚上去干什么了。” 秦宣笑着提起包装袋,“去买你最爱吃的小笼包,我特地多买了好几个保温袋,还热乎着呢。” 沈逸尘:“何必来回折腾,我会心疼。” 秦宣:“我也会心疼你啊。” 沈逸尘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他还是吃上了热乎的小笼包。 秦宣跟前一天晚上的态度很不一样,昨天刚到这的时候,全身刺都竖起来了,一副随时随地都打算大吵一架的模样,今天又笑得像个小太阳,乖乖地陪在沈逸尘身边。 沈逸尘挑了挑眉:“不生气了?” 秦宣摇了摇头:“不生气了,等邵行那边准备好了,我还要送你去机场。” 沈逸尘见她这般,悄悄松了口气,他生怕秦宣钻牛角尖。 沈逸尘亲了亲她的嘴角,“好” 沈逸尘自从生病了之后就睡得很沉,这是他刚生病的时候,秦宣就发现的事情。 秦宣翻找了许久,才在他的一件外套口袋里发现那个木牌,写着黑色的DE,就是他们在游乐园看到的那块。 秦宣把它攥在手里,又回去看着沈逸尘发呆。 “沈逸尘。” “沈逸尘。” “沈逸尘。” 秦宣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是不会醒过来,但是她就是很想叫。 “我爱你。” “一直都是,从未改变。” 顾岑夜的车钥匙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秦宣手里没有还回去,今天晚上她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出了门。 还是同样的黑夜,还是同样的两个小时,唯一的区别是今天的秦宣带着一块木牌。 秦宣深吸了一口气,举着手电开始找,逐渐地她看到远处有路灯,越走近光亮越大,手电筒的亮度逐渐的模糊了,直到它完全失去作用。 这里没有夜晚。 秦宣知道她这次赌对了。 还是那片废气的玫瑰园,秦宣颤抖着手推开小木屋的大门。 傀儡师看了她一眼,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子好奇。 “您好,我叫秦宣。”她张开双手,露出那块木牌,“我想请问您知不知道这块木牌。” 傀儡师:“这是我的木牌。”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这块木牌的含义,或者说,”秦宣的声音忍不住在颤抖,“是不是拿着这块木牌可以同您做些交易。” 傀儡师:“你很聪明。” 秦宣觉得久久压制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傀儡师:“你知道交换的代价是什么吗?” 秦宣有些激动:“我并不清楚,但是什么都可以,只要您帮我救一个人,哪怕是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傀儡师对秦宣有些欣赏:“很聪明的人类。” 傀儡师动了动手,红线缠住了木牌送到了傀儡师的面前。 秦宣看到傀儡师的手有点惊讶:“您的手!” 傀儡师眨了眨眼睛歪头看着她:“我又不是人类。” 秦宣:“......”虽然她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已经被冲碎很多次了,但还是不影响再被冲碎一次。 傀儡师拿到木牌看着她:“别人拿着木牌或许可以来我这边做交易,你却不行。” 秦宣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看到了希望,这句话又把她整个人打入黑暗。 “为什么?!”秦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只要我有!” 傀儡师看着她说道:“你的命本来就是换来的,又怎么能再换回去。” “本来就是换来的?”秦宣呆呆地重复这句话,只有几个字却像一把锤子捶得她心口疼。 秦宣紧紧地握着拳,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您说我的命是换来的,谁换的?” 傀儡师摊开手,手心里放着木牌,上面的DE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很聪明不是吗?” 秦宣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一下子迷雾散开,她看到了原本残酷的真相。 傀儡师看到门口的线动了动,罕见地皱了皱眉,对着面前的人开口道:“你该离开了。” 把人送走后,傀儡师看着一跃到她面前的黑猫表露出不满,“我打算把红绳换成雪线。” 刚变成人身的少年坐在她对面好奇地问道:“为何要换成雪线。” 傀儡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雪线专门用来绞杀天族。” “......”少年露出委屈的神情,“你倒也真下得了手。” “你们天族都这么自来熟吗?” 少年一听来了兴趣,“你见过很多天族的人吗?” “......” 傀儡师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明明她没见过几个天族的人。 傀儡师一脸淡漠地开始赶人,“你该离开了。” 少年坐着一动不动,“之前几次见面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我叫希尔,你呢?” 傀儡师没有废话,开始用老方法把少年赶出去。 少年变成猫灵活的跳动,愣是没有碰到红绳一下。 傀儡师:“......”看来必须要换成雪线了。 屋子里的傀儡动了动,看似缓慢的动作,却一眨眼到了黑猫面前,开始发起进攻。 黑猫无奈,只好跳到门外,门关上的很迅速,仿佛在庆幸终于赶走了这个不速之客。 希尔:“......”真是不好客的傀儡师。 秦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等她回过神,连人带车已经在山庄门口了。 秦宣摸了摸口袋,拿出木牌,木牌又恢复到了最初她看到的模样,清晰的DE刻在上面,她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屋子,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很奇怪,宋一和顾岑夜都坐着没有开口。 秦宣:“怎么了。” 宋一见她回来了立马站起身来,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秦宣看着她这副模样大概也猜到了,“是沈逸尘又出事了?” 邵行跟一位医生从二楼走下来,看到秦宣也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其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心跳变慢了。” 秦宣低着头不让人看清她的样子,“我上去看看他。” 宋一见她这么冷静反倒有些害怕,脱力般坐在沙发上。所谓物极必反,她真怕沈逸尘没了,秦宣也要想不开。 顾岑夜见秦宣已经上去了,一脸严肃地看着邵行,“你给我交个底。” 邵行捏了捏鼻梁,“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怕是撑不了多久。” 顾岑夜说不出话来了,气氛变得更为压抑。 秦宣推开房门,发现沈逸尘还在昏睡,看着架势怕是从她昨晚离开后,他就没有在醒过。 秦宣把耳朵放在沈逸尘的胸口,听着他微弱的心跳。 即便邵行他们都瞒着她,她也清楚,沈逸尘没有多少日子了。 她现在想想沈逸尘从一开始便很不对劲,虽然一直照顾着她,任她发着脾气,但是从来没有主动提复合的事情,就连她向他提结婚,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肯答应。 原来带着她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在与她告别。 从秦宣获救的那一刻,他的死期就已经定下了。 秦宣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冷到没有温度。 秦宣从车上下来以后就一直很平静,她已经知道结局没办法改变,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许多,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下来。等她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睡着了,而在她身边的沈逸尘却不见了。 她急忙下床拉开门,沈逸尘刚好端着面上来。 “我想着你应该快醒了,就煮了两碗面,刚好出锅。”沈逸尘笑着看着她,眉眼如画,这一刻的秦宣反而有些想哭。 “好,我去洗个脸就来。” 秦宣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房门。 沈逸尘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秦宣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床上看着沈逸尘发呆,偶尔抽空回去看了一下秦父秦母。 秦母见到她很是奇怪,“你这大白天不上班,回家来干嘛。”秦母生怕她又跟沈逸尘闹别扭,就开始赶人,“可没留你的饭啊,回去跟小尘一起吃。” 秦宣靠着秦母撒娇,“他出差了,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趣,过来蹭个饭吃,想吃妈妈做的蛋炒饭。” 秦母有点怀疑地问道:“真没吵架?” 秦宣无奈道:“没呢没呢,我们好着呢。” 秦母这才松了口气,勉为其难道:“那我就给你炒一个吧,把桌上的豆角摘了,你爸又出去遛弯了,这不省心的。” 秦宣吃完饭又陪着秦父秦母看了一会电视,等秦母追的电视剧放完了,秦母就开始赶人了。 “走走走,你房间好几天没收拾了,被子也没晒过,今天晚上可住不了人。” 秦宣满脸写着无语,“妈,上次我还在医院的时候,你不还在说晒了被子吗。” 秦母一噎,差点忘记自己还扯过这个谎。 秦母理直气壮道:“那是我跟你爸的被子,不是你的。” 秦父看着这母女俩:“大晚上的,要不小宣就......” 秦母立马瞪了秦父一眼,秦父立马改口,“就赶紧回去吧!天黑了开车小心啊,到家了给我和你妈报个平安。” 秦宣:“......”虽然她本来也没打算住下了,但是她爸妈这胳膊肘拐得令人发指! 秦宣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这就走。” 秦宣走到楼下,抬头看着自家的灯光暗了,才坐进车里。她把脸埋在手里,眼泪水止不住地从指缝之间滴落下来,很快她的裤腿就湿了一块。 她呆坐了许久,拿出手机给爸妈发了平安到家,才启动车子离开。 第7章 鸳鸯逝(七) 秦宣要处理的事情不多,偶尔趁着沈逸尘熟睡的时候出去一趟,又很快就回来。 宋一和顾岑夜都有工作不能每天待在这里,这里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有沈逸尘和秦宣,邵行每天都会过来给沈逸尘做个检查。 秦宣自从下定决心以后,珍惜和沈逸尘在一起的每一天,哪怕是沈逸尘睡着,她看着他也好。 直到有一天,邵行拎着行李过来的时候,秦宣知道,这一天还是要到来。 秦宣笑着跟他打招呼,“那边的设备都准备好了吗。” 邵行点了点头:“买了明天的飞机票。” 秦宣:“好,我这就去给他收拾行李。” 沈逸尘还在昏睡,秦宣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他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最后亲了上去。 沈逸尘整个人的温度都很低,仿佛失去了活人的温度,嘴唇也是。 秦宣起身又看了他许久,从口袋里掏出木牌,放回当初的地方。 她本想再找一块傀儡师的木牌,可是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第二块。 她决定赌一把。 这次沈逸尘怕她不放心,带着她一起去了机场。 沈逸尘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次大概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秦宣点了点头:“我知道。” 沈逸尘:“我的银行卡放在床头,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不想工作,过段时间等身体养好了,出去旅游也可以的,喊上宋一他们一起。” 秦宣:“我想要你一起。” 沈逸尘苦笑道:“我可是病人,不能乱跑。” 沈逸尘有点不舍:“你可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不能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该吃饭就好好吃,累了就休息,没什么事是值得你去拼命的。” “好了好了,你快进去,邵行都等半天了。”秦宣感到鼻子有些酸涩,快要忍不住了。 沈逸尘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不再留恋的进了安检。 等看不见沈逸尘了,秦宣的笑脸立刻就耷拉下来。 她莫名有些生气,他什么都为自己考虑到了,可是没有他,她一个人又要怎么办。 她在停车场等了许久,才等到沈逸尘和邵行出来。 她苦笑了一下,果然这回为了骗她,做戏都做全套了。 等他们开车出去许久,她才开着车跟上了定位。 等她看到眼前熟悉的街道,逐渐露出全貌的教堂,她才发现她还是害怕的,只是她只给自己留了这一条路。 邵行的车大约已经开走了,而她放在沈逸尘身上的定位也消失不见了。 秦宣就像第二次来的那次一样,企图找到进去的入口,可是她失败了,直到天色逐渐变黑,她都还是在教堂附近乱窜。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挫败,早知道她就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去找木牌,赌徒心理要不得。 她心里愈发焦急,生怕沈逸尘已经进去,而她连入口都没找到,两个人再也没办法见面了。 着急忙慌的秦宣被绊了一跤,她没有在意,连忙起身接着找。 她站起身便愣住了,一大片枯败的玫瑰,告诉着她,她身处何处。 她立马跑起来,推开木屋的门一看,沈逸尘还坐在那里。 幸好,还来得及。 沈逸尘听到动静转身看到秦宣,整个人都愣住了,又转头问傀儡师,“你们这边走之前还负责放走马灯?” 傀儡师看着她也有些惊讶,“这是第二次了。” 在没有木牌的情况下,这个人类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 秦宣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不满的嘀咕:“你才是走马灯呢。” 沈逸尘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傀儡师,“居然还有温度。” 秦宣忍无可忍拉下沈逸尘咬了他一口。 沈逸尘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脸,会痛。 “秦宣?” “嗯哼。”秦宣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逸尘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快回去,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 秦宣满不在乎地看着他,“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傀儡师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有些新奇,两个人一起到她这里来的倒是头一回。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沈逸尘看着傀儡师,傀儡师朝着他点了点头,沈逸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 沈逸尘:“您一直在等的人是她?您知道她会来?” 傀儡师:“是。”她也想看看这个聪明又执着的人类能做到哪一步。 站在一旁的傀儡小人动了,端着两个茶杯过来,放在秦宣和沈逸尘面前。 傀儡师起身看着他们,“玫瑰花茶。”想了想又补充道,“是刚送过来新鲜的玫瑰花。” 沈逸尘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您这是。” “我只要知道结果,去留你们自己决定,当然,”傀儡师指了指沈逸尘,“你必须留下。” 傀儡师的离开,让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 沈逸尘看着秦宣久久没有开口,“你...” 秦宣看到沈逸尘反而不怕了,整个人都显得很悠哉,“我很聪明的,你别想骗我。” 沈逸尘有些头疼:“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你等下就离开,出去以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宣:“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这里是哪里,甚至你手里有木牌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逸尘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绝望。 “我又何尝...何尝不想跟你一起,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秦宣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 秦宣摸着他的脸,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等很多年之后我得知你的死讯,想到我们的最后一面是这样匆忙,连个告别都没有,想到最后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我又是什么感受。” “你只想着我能好好的,你有没有想过,不论过了多久,没有你我都不会好好的。” 秦宣靠着他:“假如做这一切的是我,你能接受吗?” “沈逸尘,一个人活着太累了,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到。” “秦宣......” “沈逸尘,你知道的,我很倔,我决定的事情,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秦宣抬起头威胁到,“我能进来一次两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就算你现在拦得住我,以后也没办法拦。” 沈逸尘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温柔,“那你以后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来之前我已经去看过他们了,老两口很好,还赶我来找你。” 沈逸尘忍不住笑道:“那他们一定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然怕是死都要拦住秦宣。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有这么矫情,算起来也不亏呢,还多活了几个月。”秦宣还兴致勃勃地给沈逸尘算账。 沈逸尘无奈地看着她,“那你不来可以多活好几十年呢。” 秦宣死死的抱着他,“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 秦宣闷闷地说道:“沈逸尘,你已经骗过我很多次了,不能再骗我了。” 沈逸尘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其实我本来还想再劝一劝的。” 秦宣又咬了他一口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我知道我大抵是劝不动你了。” 沈逸尘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秦宣:“本来也没给自己留退路。” 傀儡师过了很久才出现,给他们留出了充分的告别时间。 “看来我可以做一对鸳鸯傀儡。” 秦宣好奇地问道:“业务这么全面?之前有很多情侣一起来吗?” “你们是第一对。” “......”她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情侣赶着来送死。 秦宣看着傀儡师不确定的问道:“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吗?” 傀儡师倒是有些好奇她的愿望了,“你说说看。” 秦宣看了沈逸尘一眼,才对着傀儡师认真地说道:“我想要抹去我和沈逸尘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沈逸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被留下来的人总是最痛苦的,我已经任性地选择了我要走的路,总不能再让活下去的人伤心难过。” 秦宣笑着看向沈逸尘,这说的是别人也是她自己。她无法承受独自一人的苦楚,也不想再有人尝这恶果。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秦宣默默地松了口气,这样她就再也没有顾虑了。 沈逸尘温柔地看着她:“害怕吗。” 秦宣回望他:“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不怕。” 沈逸尘贴在她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其实当时是我先喜欢的你。” 秦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逸尘看着她这副模样,笑着亲了她一口,又把她拥入怀中。 秦宣紧紧的回抱回去,生怕他又跑了。 小木屋又恢复了平时的宁静,外面的世界依旧纷纷扰扰,没有人在意到少了谁。 桌上的茶已经凉透,傀儡师看着并排放着手牵手的人偶有些出神。 黑猫灵活的落地,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红绳,才松了一口气变成人身。 傀儡师没有转头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你,她应该没这么快能知道这些。”当初在游乐园是希尔拿着木牌,这才让秦宣知道了钥匙所在。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你的‘气’,可惜我猜错了对象。”秦宣身上的‘气’更厚重一些,他就以为见过傀儡师的是她。 “人类对于感情这般看重吗?”傀儡师愈发的不解。 希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又是为什么成为傀儡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强大的傀儡师已经让天族开始忌惮了。 傀儡师转过身不满地看着他,“你来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天族都像你这般闲吗。” 希尔:“那倒也不是,大概只有我比较闲吧。” 希尔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玫瑰花茶,“我都来了这么多次了,你也不请我喝一次茶。” 傀儡师:“......”天族闲不闲她不清楚,脸皮是真的厚。 第8章 相思怨(一) 岑然用了很多办法才得到这块木牌,她看着上面的地址,手心都要掐出血来。 她的眼里充满恨意,很快又淡下去,她自嘲地笑了笑,按照木牌上的地址找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 之前她也不信这些,全当是网上捉弄人的东西,直到她站在这个木屋前,她才不得不相信。 屋内的场景倒是与她想象得不同,她以为这里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明明外面没有什么太阳,可是屋子里却射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桌角的玫瑰花上,新鲜娇嫩的玫瑰花,应该是刚采摘下来的。 居然还有一只黑猫。 岑然看到这只黑猫眼神黯淡了几分,她也有一只猫,曾经有过。 “你要讲述你的故事吗?” 岑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屋子的角落坐了一个少女,少女看着年龄不大,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你就是那个傀儡师。” 她在打量傀儡师的同时,傀儡师也在打量她。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实现吗?哪怕...哪怕是一个诅咒。” 傀儡师露出一个微笑,“那么,说说看吧,你要诅咒谁。” 她看到她眼里鲜明的恨意以及...不甘。 人已经走远了,黑猫这才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刚想要变成人形,可是他伸出手,爪子还是爪子,还是毛茸茸的肉垫。 “这是什么情况?!” 傀儡师觉得她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愉悦了,“我在屋子里设置了阵法。” 傀儡师仿佛从黑猫的小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她更加愉悦了。 希尔咬牙切齿道:“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傀儡师手下不停,制作着下一个傀儡,“现在一时半会无法弄来雪线,这个阵法倒是更好用。” 希尔:“......”她居然还真的想过换成雪线! “你又不是巫族!” “谁说只有巫族才会画阵。” 希尔想到关于傀儡师的传言,一下子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希尔跳上桌子,用他棕色的猫眼睛看着傀儡师,“德,你究竟是谁?” 傀儡师看着他,神情与旁边刚做出来的傀儡一般无二,“知道我名字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只会把她的名字告诉即将成为傀儡的人。 “或者,你也想成为我的傀儡?”她倒是没有用天族做过傀儡,一定很厉害! 德的眼神有些诡异,希尔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的爪子摁在德的脸上,“你别这样看着我,有点吓人。” 德呆愣的好几秒,大概是没有想到希尔会这样做。 三秒后,黑猫被团成一个球被扔出了小木屋。 德:“滚!” 希尔:“......”傀儡师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岑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她上一秒还在那个小木屋里。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块小木牌,她记得木牌之前写的是一串奇怪的地址,而现在地址消失了,剩下的是黑色的英文字母DE。 木牌在告诉她刚才都不是她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她胸腔的恨意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她突然咳嗽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把肺咳出来了。 她本以为和傀儡师做完交易,自己就要长眠,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岑然站起身,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大约是心神不宁的,忘记放盐了,她随意吃了两口没什么味道的面就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各种梦跌宕起伏,连环不断,等她惊醒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只记得最后司言看着她的一幕。 “司言...”岑然低声地念叨着,“原来你也不想放过我,不过很快这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屋外倾盆大雨,阳台里的玫瑰花已经被风吹落在地上,可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第二天是许久不见的好天气,可是阳光却依旧照不到岑然的角落。 她多番打听,才得到司言还在国内的消息。 岑然乔装打扮,穿着平时没怎么穿过的一套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在司言公司楼下蹲守了许久,等到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叫第三遍的时候,司言终于下楼了。 他还是那样高冷帅气,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都以为是高岭之花,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一个长发美女追了上来,司言对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挽着自己的手。 是她吧,司言的未婚妻。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是世交,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就连司言现在上班的公司也是未婚妻家的公司。 她和司言这些年就是一个笑话,他只是出国一趟,就把未婚妻都带到她面前了。 岑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是眼前开始模糊,泪水已经打湿了口罩。 岑然拿出纸巾擦了擦脸,“真没出息。” 她怕被发现了更加堪,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前面的身影。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回家。 呵。 真是般配。 司言的新家就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开车,岑然一路都跟得很顺利。 岑然看着他们进去,自己没有大楼钥匙进不去。 岑然在小区门口的公园里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她自嘲地笑了笑,大约从心底里对他还有什么可笑的期待吧。 从天亮到天黑,岑然见到司言的未婚妻出来,开车离去。 两个人这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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