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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学做账这种高难度的活儿,做得来的都是稀缺型人才。 去而复返的张辽带着数量庞大的账册进来,期期艾艾欲言又止,进来后第一件事还是认错,“主公,之前不是觉得府里的管事不可靠吗,我们就没敢让他们动账册。” 也就是说,现在这些是他们军中自己人做的,看是勉强能看,就是可能看的有点困难。 纸张昂贵,世人写字多用竹简,几个士兵抬着摞得老高的竹简进来,瞬间将屋子塞的满满当当。 原焕看着那比他还高的账册久久无法回神,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到和他同款震惊脸的荀攸大侄子,看到这么多账册,他实在没法违心说出“只是带了一点点出来”这种话。 是吕布和张辽太实在了还是怎么,总不能这个年代就有“一点点”和“亿点点”的谐音梗了吧? “先放下吧,稍后我亲自整理,辛苦文远了。”原焕的声音有些飘忽,再看一眼数量巨大的账册,沉重的工作量也不能压垮他上扬的唇角。 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 粮食! 没有粮食,再多兵也没用,同样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强的武力,有粮食也守不住,这就不是个讲理的时代,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粮。 现在是董卓死的早,如果再给董太师两三个月的时间,“废五铢,改小钱”的荒唐事就会将百姓推到更加活不下去的地步。 秦朝灭亡后,西汉初期仍旧使用秦制半两钱,由于刚经历过战乱,朝廷对民间管束松散,允许民间私铸钱币,一些人投机取巧在钱币上做手脚,将秦半两用剪刀剪下一圈,七八个正规秦半两剪下来的铜就能再铸一个半两。 最初只是剪边,后来愈演愈烈,甚至出现了重仅一克的荚钱,货币失衡,民间交易一度不用铜钱,直接退化到以物换物,混乱的状况直到武帝发行五铢钱才得以抑制。 汉武帝下令郡国禁止铸钱,将各地私铸的钱币运到京师销毁,将铸币权收归中央,为了防止剪边,在方孔圆钱的基础上增加了围边,面文“五铢”,重如其文,称为五铢钱。 董卓大概是脑子进了水,抵达长安后不久就借天子之口废除五铢改铸小钱,在他之前,上一个碰币制改革的是王莽。 毫无意外,董太师的改币也失败的一塌糊涂。 乱世钱贱粮贵,即便没有董卓的荒唐改币,金银也没有粮食重要。 张辽不会记账,但是分类他还是懂的,将哪边是粮食哪边是金银珠宝分开放,看他们家主公没有其他吩咐,再仔细回想他来到这里之后干了些什么,确定没有别的遗忘,这才拍拍胸口放心离开。 竹简整整齐齐放在地上,书案上地方小,这么多东西如果都往那边放,摞到屋顶上都摞不完。 原焕长出一口气,打开一册竹简看了两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面色如常放了回去。 虽然他有原主留下的记忆,写字念书都不成问题,但是这种堪比鬼画符的字迹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困难。 在他痛并快乐着的时候,贴心大侄子及时送来了温暖的春风,“主公身体尚未大好,账册这等杂务还是交给攸这等闲人吧。” 这人出身高门,便是身为家主,也不会过问柴米油盐这等小事,府上的管事处理田庄的事情足矣,从郿坞带出来的这些钱粮还是他来规整入库比较好。 如今身边武将能够撑场面,吕布高顺几个哪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但是处理军务都略有欠缺,主公不能劳累,在叔父抵达安国之前,只能他自己劳累了。 原焕感受到身边有人帮衬的快乐,忙不迭让人将竹简全部送去荀攸的住处,秋水剪瞳看向贴心的大侄子,柔和的仿佛淬了月光,“杂务费神,有劳公达。” “分内之事,不敢令主公忧心。”荀攸扯扯嘴角,若不是清楚这人的真实意图,只被这双眸子盯着,他甚至以为要说出口的是什么情话。 日上中天,佃户们三三两两回家吃饭。 荀攸带着数量庞大的竹简离开,就算他再厉害,那么多东西没有小半个月也梳理不清楚,原焕站在门前目送大侄子离开,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让陶姬带路去看他那乖巧听话的袁璟小娃娃。 去找儿子还要侍女带路,他这个爹当的真不合格。 原焕以为小家伙应该就被安排在自己身边,然而真正走起来才发现,袁府比他想象的要大许多,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走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出来的,这才终于到了小家伙住的院落。 身虚体弱的老父亲站在门口缓了口气,感觉自己没那么虚了才又迈开脚步。 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见风就长,现在已经能晃晃悠悠的走几步,看到原焕出现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往外冲,张牙舞爪的像是精心打扮的小螃蟹。 原焕下意识露出笑容,蹲下身子想把胖娃娃接到怀里,然而他以为他能稳稳的接住冲过来的小家伙儿,现实却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只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娃娃,扑到怀里差点把他给带倒。 奶娘连忙过来扶住小家伙,陶姬邵姬也一左一右扶稳了大人,这才没有发生碰撞事故。 老父亲抹了把辛酸泪,等奶娘将小家伙抱起来,这才慢吞吞站起来,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没有自知之明,还好小家伙年纪小不记事,不然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小娃娃什么都不懂,以为父亲在和自己玩耍,挥舞着手臂还想继续玩,两个奶娘轮番上阵也没能让他安静下来。 原焕贡献出手指给小家伙玩,想着孩子越来越大,营养不能跟不上,一边逗小家伙玩一边和奶娘说话,“璟儿胃口可好?小家伙可以慢慢加辅食,以后多备些蛋奶,做成孩子能吃的点心小食,多吃饭才能长身体。” 小孩子要长的壮士点,能跑能跳能折腾才好,不能像他这样,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 看小家伙这闹腾劲儿,应该也不是个安静的性子。 说着,想起来他们父子俩如今住的太远,又转头吩咐陶姬,“稍后将璟儿的东西搬去主院,等他长大点再搬出来,这儿离主院太远,来来回回太麻烦,春秋还好,酷暑寒冬也不怕把孩子折腾病了。” 奶娘们面面相觑,旁边的仆从也试图劝说,“家主,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待会儿就把东西搬过去。”苍白孱弱的青年声音缓缓,语气却不容辩驳,他身边没那么多规矩,孩子离得太远他不放心,还是养在眼皮子底下稳妥。 * 安国县边境,一行车队顺着官道慢慢前行,正是从颍川迁到冀州的荀氏族人。 袁绍袁术兄弟开始内讧争地盘,注意力都集中在豫州,荀彧在抵达冀州治所高邑前夕接到荀攸的信,还没见到袁绍,所以走的格外干脆。 经过关东联盟讨伐董卓,天下人都看明白了袁绍袁术俩人都是虚有其表,和这兄弟俩相比,他们的长兄似乎被盖了风头,可是最后除掉董卓的还是他。 荀攸在信上隐晦的提了句新任中山太守的身份,荀彧便毫不犹豫的带着族人调转车头。 袁氏家大业大尚且经不起动乱的折腾,荀氏比不过袁氏,想要在乱世中求得安稳必须更加小心。 荀彧身后跟着的是整个荀氏族人,迁往何方不能全由着他的心意来,之所以选择投奔袁绍,是因为荀谌在袁绍身边当谋士,现在荀攸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想也不想就弃了袁绍。 袁绍袁术如今的精力都集中在豫州,高邑那边有荀谌描补,袁本初身边不缺谋士幕僚,一时半会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他们离开颍川后遇到不少逃难的流民,直到进入冀州境内才情况好些。 若是流民继续增多,他们的粮食就不够吃了。 荀彧抵达冀州后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们刚离开颍川没多久豫州就乱了起来,路上看到流民艰难求生,想着能救一个救一个,但是随着越走越远,流民也越来越多,根本就救不完。 袁本初虽然好大喜功,但是冀州境内没有被战乱波及,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天下人前来投奔。 百姓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为的不过是有口饭吃,只要能吃上饭,上头当官的是好是坏他们都不在意。 天下愦愦,不知何时才能重获安宁。 一路上除了赶路没有别的事情做,荀彧在停下歇息时去流民中转了转,从这些各地逃难来的百姓口中得到不少消息。 乌程侯大军直指洛阳,董卓为避其锋芒,放弃洛阳退往长安,一把火将洛阳皇城民宅尽数焚为乌有。 关东联军不思乘胜追击,反而内斗更酣,乌程侯无奈只得撤军。 长安城中,荀攸和何颙等人谋划刺杀董卓,不慎事情泄露被捕入狱,何颙狱中忧郁而死。 董太师回到长安继续鱼肉百姓,凶残暴戾比之在洛阳时更甚。 偏偏在这时,那一直助纣为虐,协助董卓残害忠良的都亭侯吕布在郿坞摘了他的项上人头,托词是受陛下皇名,铲除奸贼,为民除害。 如果除掉董卓的是别人,这个理由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可那是吕布,与其相信他听皇帝的话,不如相信有人离间他和董卓。 车队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终于在日头偏西的时候看到袁府的影子,荀彧眯了眯眼睛,看到朝这边而来的高大武将,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他头上那两根鲜艳的须须吸引。 他猜得不错,吕奉先果然在此。 第17章 流离不平 * 袁府四角的箭楼和瞭望台非常好用,无论周边有什么动静,只要有人站在箭楼上,他们立刻就能发现异样。 荀攸算了高邑到安国的距离,估摸着他们家叔父这几天会到,每天都派人到箭楼查看,车队刚刚出现在附近,箭楼上的护院就把消息送到主院了。 吕布正闲着没事儿干,听到有人过来主动请缨出去接,他的赤兔比别人的马快,接人这种活儿找他最合适。 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没了。 荀攸默默放下抬到一半的手,拍拍衣袖跟着走到大门处,看着马蹄掀起来的灰尘,祈祷他们家叔父不要被这家伙吓到。 他收回之前的话,张文远和赵子龙只是偶尔会不稳重,但是他吕奉先,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可以笃定这人就从来没有稳重过。 原焕含笑裹紧了斗篷,他发现荀攸大侄子每次提起吕布都有些咬牙切齿,真让他下手去磋磨吕布他又不去,难得有个人能让严肃正经的荀公达这般反应,他这些天看笑话看的心情格外愉快。 日头偏西,迎面吹过来的风也带了些凉意,大门处正好是风口,荀攸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试图劝这人回屋里歇着,“主公,外面风大,叔父他们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到,还是不要在这里吹风了。” “无妨,文若到来,岂能不出门迎接?”原焕笑着摇摇头,他被疾医灌了那么多汤药,身体已经不似刚醒来时那样脆弱,暮春时节天气不冷不热,吹吹风不会病倒。 要来的可是荀彧荀文若,人称颍川人贩子的荀文若,只要能让这人心甘情愿留下,郭嘉、戏志才、钟繇、陈群等一大波人才还会远吗? 他等的不是荀彧一人,他等的是荀彧、郭嘉、戏志才、钟繇等等等等一群人,这可是他未来谋士天团的开门钥匙,必须得出门迎接。 荀攸不赞同的看着逞强的主公,看他实在不听劝,于是让人熬些驱寒的姜汤备着,待会儿回去给他喝。 “如今已经穿上春衫,哪里需要驱寒?”原焕无奈的看着荀攸大侄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之后,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大侄子。 庄子外面,吕布纵马跑在最前面,把跟上来的高顺等人甩的老远。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荀彧让车夫停下,等飞驰的神驹停在跟前,主动下车走出去,朝翻身下马的英挺武将笑笑,“见过温侯。” “先生不必多礼。”吕布拍拍赤兔的鬃毛,看着眼前清隽温和的青年,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凶,“先生可是荀氏文若?” 虽然来时已经确定这人的身份,但是该问还是得问,箭楼离这儿老远,万一这是别的世家子弟前来投奔,那可就闹笑话了。 荀彧脸上笑意不减,“正是在下。” “吾乃中山太守麾下吕奉先,奉主公之命前来迎接先生及荀氏族人。”吕布也像模像样的做了番自我介绍,好声好气将人请回马车,然后利落的上马护在马车旁边。 他说什么来着,让他来接人就是比高伏义快。 荀彧:…… 端方如玉的青年掀开车帘,看着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洋洋得意,只是出来接他们而已,怎么看上去跟打了胜仗一样? 车队后面跟着不少流民,都是跟着他们从豫州一路走过来的百姓。 其实刚进入冀州境内的时人数比现在多数倍,是冀州境内的郡县富足殷实,不少人拖家带口留在了当地,只有这些百姓不愿仓促留下,便一路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带着几十部曲护卫,足以驱逐这些走投无路的百姓,但是世道艰难,流民也只是求个活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 荀彧上车,车队继续前行,等高顺带人和吕布会和时,马车已经又走了一段距离。 吕奉先昂首挺胸,飘的简直要上天,“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已经到大门口了。” 高顺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他们的坐骑差距有多大,如果所有的马都能和赤兔跑的一样快,天底下为什么还只有一匹赤兔。 回时不像来时赶时间,赤兔速度再快,这会儿也要随着拉车的马的速度来,荀彧坐在车里听着外面两个人小声拌嘴,打起精神准备面见庄子的主人。 他对袁氏这一代的家主不算了解,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按理说家主才是风头无两的人物,但是在这一代却出现了意外。 庶子袁绍过继到袁成一房,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过继之后先服母丧又补服父丧,前后六年自称隐居来拒绝朝廷征辟,实际却暗中结交党人,与党人领袖关系甚密,在京城内外名声极佳。 嫡次子袁术少有侠名,不似袁绍那般热衷养名,几年下来也在京城聚起不少拥护之人。 两个弟弟在朝中如鱼得水,身为家主的嫡长兄却一直平平淡淡,虽有美名,但是在袁绍袁术的衬托之下,那些美名也显得有些寡淡。 官至九卿地位的确足够高,然而在朝中有袁隗这个长辈的情况下,袁士纪并没有争权的念头,即便两个弟弟都已经兵权在手,他也依旧平淡至极的继续做他的清贵闲职。 如果不是董卓入京,他到现在都以为那人只是个风头被底下弟弟抢走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袁士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最终挑起大梁的还是他。 庄子外的道路极为平整,车轮走在上面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宽敞平坦的土路两侧,整齐的良田长满麦苗,篱笆墙将所有的田地圈起来,更远处才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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